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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離奇的夢境

  “啊,你別跑,還給我。呵呵呵呵。。。”

  畫面一轉,藍雨峰發現自己已經不在虛無的空間,而是站在了堅實的土地上,像是一個山坡,周圍有幾棵樹,一個少年從他身旁擦肩而過,一個梳著兩個馬尾的小丫頭在隨后追了上去,灑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藍玉峰感覺自己在做夢,但是這個夢又無比真實,令他想醒過來都很難,無論是之前的虛空還是現在貌似真實的世界,都是假的,他告訴自己都是假的,可無論如何,就是醒不來。

  他跟著那個女孩追了下去,但他們也像是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依舊笑鬧著一路跑到山腳下,山腳下只有一個院落,與其說是院落,其實看起來更像是草舍,連成一片,竟也規模不小,周圍均是用籬笆編的院墻,頗有一種采菊東南下,悠然見南山的意境。

  “你們兩個又跑去哪里了,師傅生氣了,罰大師兄在里面跪著呢。”這時從屋中走出一個略大一些的青年,看到兩個沖進來的少男少女,略顯焦急的問道,聲音刻意放低了很多。

  “啊?師傅回來了啊。”小女孩聽到后立刻就顯得緊張起來,吐了吐舌頭,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站在前面跟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怕什么,切。”出乎藍雨峰的意料,小男孩并沒有像小女孩一樣驚慌失措,而是哼了一聲便扭頭看著天上,但是小孩子終究是小孩子,雖然裝的滿不在乎,可是藍雨峰分明看出了他的緊張和畏懼。

  他們究竟是誰,為何會出現在自己的夢里?為何嗔癡笑罵都如此真實?

  “不要啊,師傅,別打了。嗚嗚嗚嗚。。。不要打了,師傅。”突然一陣哭聲將藍雨峰從沉思中驚醒,只見那個小女孩跪在地上,哭的稀里嘩啦的,尖聲的叫嚷著。

  藍雨峰發現周圍的場景又不一樣了,同樣還是在這個院落,只見那個小男孩著上身跪在地上,旁邊站著一個年過中旬的壯漢,手里拿著一個鞭子,正一下一下的抽在小男孩的后背上,而小男孩愣是一聲都沒有吭,緊咬著牙關,豆粒大的汗珠從頭上劃過,身上也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師傅,我求你了,不關小師兄的事,都是我的錯啊。”中年漢子的后面跪著一片人,藍雨峰數了數,大概有30多個,小女孩跪著向前一下一下的移動,抱著中年人的大腿,哭著央求他住手。

  “求師傅饒了小師弟吧。”人群中跪在前面的幾個人,包括剛才藍雨峰看到的青年均開口求情道,可剩下的其他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在前面面幾個人的帶領下磕了響頭。

  “你們都給我住嘴,”中年人一揚手,身后的三十多個徒弟像是被一陣風刮倒一樣,全部倒飛了出去。

  而藍雨峰居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也感覺不到那股看似很厲害的颶風,只是中年人的手一揚,周圍便刮起了漫天風沙,迷住了他的眼,遮擋了一切。

  等藍雨峰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居然站在了屋中,小女孩正哭哭啼啼的給小男孩抹藥。

  “師傅也太狠了,居然用噬靈鞭處罰小師弟,這下子小師弟沒有個十天半個月都別想下床了。”站在屋內的一個青年開口道。

  “三師弟,你就別多說了。”之前藍雨峰看到的那個略大一點的青年阻止道,并關切的讓小師弟忍著點。

  “我一定會讓他后悔的!一定!”這時一直堅韌不曾吭聲的小男孩,咬牙切齒的說道,藍雨峰看到他的表情,當時就一驚,那種恨意在一個小男孩的臉上表現出來,確實很驚人,藍雨峰毫不懷疑,如果現在有一把刀,而這把刀能夠殺死那個中年人,那么他會毫不猶疑將它插進中年人的心臟。

  而他好像也真的看到了那一個畫面一樣。

  突然,精神一恍惚,藍雨峰眩暈了一下,閉上眼睛晃了晃腦袋,等再睜開眼時,發現房間依舊依舊是那個房間,可是屋子里或站或坐的都不再是小孩子,女的已是亭亭玉立,男的也都個個身材挺拔,

  大概的數了數,屋內有7個人,可是誰都沒有說話,安靜的有些詭異。

  “我要去找他!”這時,一聲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寧靜,一個白衣女子蹭的一下站起身來,抬腳就要向外走去。

  “師傅都已經無可奈何,你去真的管用嗎?”這時一個倚在墻角邊的男子開口道,他一只腳著地,另一只腳蹬在墻上,雙臂交叉抱在一起,低著頭,下頜緊緊的貼在胸前,說話的口氣有些戲謔。

  白衣女子回頭看了看他,眼中滿是厭惡,想要說什么,卻只是張了張嘴,什么都沒有說出口,而是轉過身繼續向外走去,眼看都將走出屋去,一把雙手卻突然拉住了他。

  還沒等藍雨峰瞧仔細那雙手的主人,突然一陣天旋地轉,他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個一片虛無的空間,但是頭頂卻只有一個暗淡的光點,其他均已不見。

  此時他都想哭了,能不能不要在換了,做夢也沒這么做的,他就像一個看客,可是總要讓他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啊,這一個片段一個片段的如此真實,可是他云里霧里,完全不知所以。

  四周一片寂靜,正在他想轉身去周圍看看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東西向他砸來,他想閃避,可是根本閃避不了,那個東西像是極大,又像是極小,但是卻給他一種被鎖定的感覺,無論他站在哪里,都有要被它砸中的感覺,他只能站在那里等待它的到來。

  一陣大風刮來,藍雨峰竟站立不穩,與此同時,那個東西也急速飛來,他還沒有站穩,突然一切就像是結束了,這個世界又陷入了絕對的安靜,只是感覺手指有些異樣,他急忙抬起手來一看,竟發現指環,又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使者大人”已經“入定”了整整三天三夜,獨眼鷹與小飛龍依舊每天將足量的魔神石送到藍雨峰的住處,而其他“犯人”的不滿情緒也越來越高漲,終于鬧到了林家守衛那里,獨眼鷹被第一時間帶走了。

  “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是什么角色,也不想知道,因為我知道了,可能就不敢如此跟你說話了,但是我現在既然不知道,我是什么都敢做的。”

  一個簡單的房間里,一個木制的桌子擺放在中間,旁邊只有一把椅子,此時上面正坐著一個中年人,右手杵在右腿上,上身微壓,略帶威脅的說道。

  說罷,他坐直了身子,拿過桌上擺著的茶水,細細的品著的,仿佛不著急下面跪著的人的回答。

  屋中擺設簡單,靠里側的一只碗里存滿了香灰,一枝香插在上面,滿屋都飄滿淡淡的香味,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眼看一枝香已經要燃盡。

  “咳咳,說吧,我已經很有耐心了。”中年人一直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此時咳嗽一聲,坐直了身子看著跪在身前的人道。

  “你要我說什么?”雖是跪著,但是獨眼鷹沒有絲毫的懼怕,聲音很是淡漠,雖說林家勢大,但是給派到這里看差的人,又能有什么地位,放在他還在做祭壇守衛的時候,這種人給他提鞋都不配,即使現在落難,也不是誰都可以隨便羞辱的。

  “魔神石呢?”似乎對獨眼鷹的態度早就習以為常,中年人并沒有多么的憤怒,而是直奔主題。

  “都上交了”,

  使者大人一直沒有醒過來,也許此時的入定對他來說至關重要,無論如何不能被人打擾。而此時他如果說出來魔神石均是被使者大人吸收了,這幫人是無論如何不會相信的,到時候必然會驚擾使者大人,自己的罪過就大了。

  “最近的魔神石數量,最起碼少了八分之一,你能說清楚去哪了嗎?”中年人身子再次前傾,看著獨眼鷹的眼睛說問道。

  “不知道。”

  “嘖嘖,瞧這多硬氣啊,平日里,我們是不允許與你們有什么接觸,看你們雖在里面出苦力,但是吃的用的也并不比我們差多少,可是你今兒既然犯了事,還想在我這耀武揚威嗎?爺我今天告訴你,怎么乖乖的做個犯人!”中年人發出陰測測的笑聲,似乎獨眼鷹的表現并沒有讓他憤怒,而是讓他找到了發泄的借口,倒是顯得有幾分得意。

  “來人,把他給我吊起來。”中年人一邊下令,一邊站起來想外走去,并用手絹擦了擦雙手,走路的樣子慢條斯理,腰部一扭一扭的,頗有一種水蛇的感覺。

  “誰也不許給他吃喝,我倒要看看他能硬到什么時候。”說罷便揚長而去,卻不知他今天的行為,為他招來了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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