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夜色,涼意襲入。
洪荒區域邊緣的那座最高山峰的半山腰處,平坦的地面上,一堆堆篝火燃起,映紅不少人的臉龐。
自從張毅宣布,誰如果能夠把吳鑫和吳昊兩位魔修找到,親自帶到他面前任他處置,再或者把他們兩人直接擊殺,領著他們的人頭來見,都算張毅欠對方一個天大的人情開始,這半山腰處的修煉者們,便少了大半。
很多人都想獲得張毅的友情,都想讓張毅把他們的恩情記在心里,雖然…他們都不知道張毅和吳鑫、吳昊兩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醫仙,要不要讓天狐娘子彈奏一曲,為大家增添幾分興致?”一位徐老板娘,滿臉濃妝淡抹的女人,扭著那還算是纖細的腰肢,邁著一雙蓮步,來到張毅面前,帶著幾分嫵媚問道。
張毅看著兩手空空的天狐娘子,淡笑著說道:“既然天狐娘子那么有興致,我想在場的諸位,一定都很有興趣。”
說著!
他的身形剎那間飄然而起,凌空而立,目光朝著周圍掃視過去,朗聲笑道:“諸位朋友,你們有些人是剛剛來到這里,有些人在這里已經好幾天了,原本這里是生和死的抉擇地,而我這雙手所能夠拯救的是傷員,是病人,但你們難道不覺得,其實在這里挺枯燥的嗎?所以呢!經過天狐娘子的提議,我覺得讓她給咱們來一曲,我想大家應該都很喜歡。”
隨著張毅的話音落下。一位粗狂的笑聲便傳了過來:“既然是醫仙的意思,那我們自然沒問題,我張大海的意思就是。醫仙說什么都是對的。不過…天狐娘子最拿手的可不是彈奏一曲,而是歌舞,不如天狐娘子為大家好好的表演一番,也算是給大家解解悶啊!”
“轟…”
周圍的氣氛熱鬧起來,幾乎所有聽過天狐娘子名聲的男人,全都流露出期待神色,而所有的女人。則一個個面面相覷,臉上流露出苦笑神色,低頭不語。
張毅的身形瞬間消失在半空中。當他返回到厲大山和厲小山兩兄弟身邊坐下,屁股還沒有坐穩,就被厲小山的話給驚得一身冷汗。
“天狐娘子的靡靡之音可是一絕,但比起她的艷舞。還是稍有不如滴!這次真是賺大發了。能夠歌舞一起欣賞。”厲小山抓著酒杯,不知道他從哪里弄來的美酒,正一口一口的喝著。
“咳咳…”
張毅臉龐上浮現出古怪神色,低聲詢問道:“你是說…天狐娘子唱的是靡靡之音?她的舞蹈是艷舞?”
厲小山那雙眼睛瞪大不少,看著張毅好奇問道:“老板,難道你不知道?”
張毅搖頭說道:“我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天狐娘子這個名字!怎么可能知道她的事情?”
厲小山差點沒笑出聲,嘿嘿說道:“老板,我還以為你喜歡這一口呢!原來不知道天狐娘子的名聲。我告訴你。這女人可了不起,她修煉的功法。聽說需要無數的男人,才能夠越來越厲害。像你這么有天賦的極品男人,更是她眼中的寶貝。”
“噗…”
張毅剛剛抓過厲大山手中的酒杯,剛剛把一口酒喝進嘴里,結果聽到厲小山的話,全給噴了出來,而且還噴了厲小山一臉。
“咳咳…”
張毅沒好氣的瞪了眼厲小山,正準備說話,卻聽到一聲銀鈴般的聲音,氣急敗壞的傳來。
“不許唱,不許跳。天狐娘子,如果你想跳想唱,去找你那些野男人。”一名身穿咖啡色馬甲,大喇叭牛仔褲的女孩,看上去也就二十四五歲的年輕,那張清秀的小臉上掛著怒容,雙手叉腰怒叫道。
整個半山腰上,除了走到人群最重要的天狐娘子,就只剩下女孩身后那四名盤膝而坐,滿臉苦笑的老者,無奈的不斷搖頭。
其他人,則一個個流露出古怪神色,有趣的看著這個潑辣女孩。
天狐娘子的面色,頃刻間變得冰冷一片,她的目光從女孩身后的那四名老者身上掃過,隨即轉移到女孩臉上,冰冷的表情突然如同百花綻放,燦爛的笑容浮現,帶著那份狐媚氣質,嬌聲笑道:“小妹妹,看來你對野男人了解不少啊!竟然知道姐姐很多事情,難不成你是嫉妒我的本事?”
那名女孩怒叫道:“胡說八道,誰嫉妒你那骯臟的本事?”
“骯臟?”
天狐娘子心中殺機蕩起層層漣漪,臉上的笑容卻異常的燦爛,嬌笑著說道:“如果你覺得骯臟,那我能不能問問你,什么叫不骯臟?小妹妹你還未經人事,恐怕還沒有相好的吧?如果你找到野男人,相信你就不會覺得骯臟,反而會覺得其樂無窮了。姐姐知道幾個在這方面很有天賦的野男人,你要不要讓我介紹給你?”
“你…你無恥!”
女孩朝著天狐娘子踏出幾步,腰部掛著的長劍剎那間出鞘,指著天狐娘子怒罵道:“你不要臉,信不信我把你給殺了,然后告訴你的那些野男人,你天生浪蕩,不管是身子還是靈魂,都是骯臟的!”
天狐娘子冷哼道:“看來,在你眼中男女歡愛就是骯臟,我真的想知道,如果沒有你眼中的骯臟,你是怎么被制造出來的!難不成你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混賬!”
女孩身后的一名老者,身形飄然而起,剎那間朝著天狐娘子撲去,他并沒有動用任何的武器,只是憑借著那只枯瘦卻如同蒲扇般的巴掌,狠狠朝著天狐娘子的嘴巴抽打過去。
張毅的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因為他距離天狐娘子稍微近一些,再加上他全速出現,所以在那巴掌抽打在天狐娘子臉上之前,成功的擋住。
“啪…”
毫無花巧的兩只巴掌,狠狠的抽打在一起,隨著滾滾氣浪朝著四周蔓延,張毅的身軀朝著后面倒飛出去,而在他身后的天狐娘子,則被他的身軀給撞飛,兩人落地的時刻,滾成一團。
而那名老者,身軀僅僅朝著后面后退三步,便快速穩住身體。
咻!咻!咻!咻!
周圍看熱鬧的一位位古武強者,看到張毅突然動手,頓時紛紛站起,他們心中一個個泛著古怪的心思,眼睛不斷朝著那位刁蠻女孩,還有和她一起的那四位老者身上瞟去。
要打起來嗎?
如果要打起來,自己等人是不是要機會賣人情了?
那四個老家伙,好像實力很強,但在場的那么多人,恐怕所有人都會力挺吧?
張毅滿臉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快速制止了準備朝著那位老者撲去的厲大山和厲小山兩兄弟,轉頭看了眼被自己撞倒,還沒有從地上爬起來的天狐娘子,苦笑著伸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說道:“我說大姐,咱能不能別惹禍招災啊?難道你沒看出來,那位姑娘身后的四位超級保鏢?都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即便是心里有火,想撒也得看看是什么地方嘛!”
天狐娘子的模樣,也有些狼狽,不過她那美艷的臉龐上,則掛著燦爛的笑容,看著張毅的眼神,里面也蕩起層層異彩。
“我知道了!”
她的表現很乖巧,就好像是對訓斥她的男人一般乖巧而服從。
張毅看著她的模樣,苦笑著摸了摸鼻梁,轉身看向那位面色陰沉的老者,朝著對方走出幾步,抱拳苦笑道:“前輩,情急之下貿然出手,也是萬不得已,希望前輩不要見怪。天狐娘子說話的確是沒有分寸,而之前確實我答應讓她彈奏一曲,所以…希望您見諒。”
那名老者陰沉的面色緩和很多,轉頭瞪了眼刁蠻女孩,這才重新流露出幾分苦笑神色,說道:“算了,我們家這小祖宗,也不是省油的燈,既然醫仙你出面調解,那就這么算了吧!”
張毅遞給老者一個感激的眼神,笑著說道:“說實話,晚輩初入江湖,對江湖上的一些事情并不是很了解,不過,希望大家就不要調笑天狐娘子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別人的事情,那是別人自己的。剛剛發生了點不愉快,我想天狐娘子也沒有興致彈奏一曲了,不如由我代勞?”
侏儒小老頭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張毅身邊,笑瞇瞇的問道:“小哥,難道你也精通音律?”
張毅笑道:“精通不敢說,只是從小跟著師父彈琴,所以勉強能夠彈奏幾曲。剛剛我看到有位前輩,后背上背著的應該就是古琴,不如借給在下用一用,如何?”
“好!”
一名滿頭白發的老嫗,舉步走到張毅面前,她臉上掛著淡淡笑意,把古琴遞給張毅。
張毅微微一笑,直接盤膝而坐,快速把包裹著古琴的黃色絲綢解開,然后把古琴放在自己的腿上。
“叮…”
隨著張毅十指在琴弦上滑動,輕靈的音律從琴弦上飄出,雖然張毅僅僅是試音,但依舊令周圍的人精神一震,流露出好奇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