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今日走了,我怕會成為熊妖一族的笑柄,血爪部落的熊妖必然會大肆攻擊!”熊崆道。
“那…先打打試試?”熊煞低聲問。
“你先沖?”
熊煞迅速閉上嘴。
一頭黑熊妖王老老實實站在比他高一尺的白熊妖王身邊,眼珠子骨碌碌直轉,不知道在想什么。
熊妖王的對面,連平潮已經歸隊,也不去管別人,盯著方運的手中的瓷瓶,目不轉睛。
葉放歌厭惡地看了連平潮一眼,穩穩握住圣血瓷瓶。
方運看著不遠處冰山上的熊崆,道:“熊崆酋長,是戰是和,由你決定。就算你們能勝利,也是慘勝,而且我們所有人會全力攻擊你!就算你活下來,也無力進入五龍大殿之中,更不用說爭奪什么寶物。”
“若是沒有好處,我們怎能離開!”熊崆道。
“你們能完好無損離開這里,就是最大的好處!”方運道。
熊煞氣道:“你聽到沒?這個叫云方的小子太猖狂了,說的話能噎死妖!”
熊崆瞥了熊煞一眼,低聲怒道:“別說這個,快給我找個理由撤退。”
“理由…有了!熊屠殿下點名要殺這個云方!”
“你怎么不早說!”
熊崆立刻沖方運大喊:“原來你就是那個云方!既然是熊屠要殺之人,我們若是對你動手,就壞了規矩!走!”
接著,三十一頭妖王一句話都不多說,轉身就跑,很快消失在血色黑霧之中。
方運哭笑不得看著那些熊妖王消失的地方,熊妖真是耿直,撤退兩次都找相同的理由,而且這次連狠話都不說。
方運轉頭看其他大學士,發現這些大學士看自己的目光有一些異樣,心中一凜。猜到原因,既然這些大學士不說破,自己也沒必要說出來。
葉放歌把圣血遞給方運。道:“你這是第四次立下大功了。”譚禾木也一起遞過來。
“若只是我一個人,就算有圣頁和圣血也嚇不住這些妖王,諸位大學士才是根本,我不過是錦上添花。”方運笑著收回兩人的圣血。和手中的三瓶圣血一起收入飲江貝中。
方運說完,望向連平潮。
連平潮的態度有明顯的變化,和善地微笑道:“云賢侄,四千斤龍紋米!我城中只剩兩千余斤,那剩余的兩千斤龍紋米,將由城外的龍紋米田代替。”
“也好。”方運道。
劉山阿好奇道:“平潮。你何時變得如此大方了?”
“云方既然如此信任我等。拿出秘藏的寶物,雖然沒有使用,但足以證明他的實力。既然他有大學士的實力,我便心服口服,承認他是隊伍的一員。”
“我們繼續前行。”方運道。
其余六個大學士如同聽從隊長命令的隊員一樣,跟著方運出發。
除了云照塵,所有大學士的戰詩龍馬都比方運落后一尺多。
又前行了半刻鐘,就見前方的血霧沸騰,似乎有強大的力量外散。
“小心。放緩速度,我們已經接近五龍大殿,容不得半點馬虎!”方運道。
六個大學士輕輕點頭,做好戰斗準備。
眾人繼續前行,很快看到前方出現五十多具戰像,包圍四個大學士,地面有一些血跡碎肉和破損的大學士青衣。
方運仔細掃視戰場,推斷出至少有兩位大學士戰死,由于敵人都是五層樓高的巨大戰像,兩個人族大學士已經被打成肉泥并且七零八散。難見全貌。
那四個大學士面色慘白,額頭不斷冒汗,無論是體力還是才氣,都到了油盡燈枯的程度。
戰像的大體型,成為大學士活著的唯一原因,因為四具戰像在四方一站,就包圍住他們,其他戰像根本插不進手。
戰像體形太龐大,如同一群大象圍住四只老鼠一樣,當兩個戰像發起攻擊的時候,另外兩具戰像沒辦法攻擊。
其余的幾十具戰像都在外面不斷走動,防止四個大學士逃跑。
四個大學士外放文臺力量,與戰詩詞的光芒交替閃爍,持續阻擋戰像不斷落下的巨拳。
這些戰像只有相當于妖王的實力,若是有一頭大妖王戰像,這些人堅持不到一刻鐘。
“諸位文友,請救救我等!此等大恩,永世銘記!照塵兄!”一人突然舌綻春雷。
“山阿兄,丘猛老弟!”
“放歌,是我啊!當年我也曾相助過你!禾木,當年你我并肩與熊妖作戰,可曾記得?”
方運心中輕輕一嘆,若是尋常時候這些大學士求救,誰都會覺得這些大學士沒有風骨,可親眼看著友人被戰像打成肉泥,連個全尸都沒有,又被如此多的戰像圍攻,才氣即將耗盡,此刻哪還顧得上其它,自然要盡全力呼救。
“這…”云照塵這個前領隊竟然拿不定主意,本能看向方運,但很快發現自己的舉動略顯不妥,只是無奈一笑,默認了以方運為首的事實。
其他五個大學士也看向方運。
方運一見如此,道:“還是由六位大學士決定吧,我與他們四人不熟,先不做決定。”
若是只有二十多戰像,方運絕不會考慮,直接救出來,但這里有五十頭戰像,一旦被困住,幾乎沒有逃出去的可能性。
等方運說完,那四位被困住的大學士也不喊了,透過巨像胯下的縫隙,可以看到四個大學士絕望的面容上多了一些疑惑和詫異,在戰斗的過程中不時觀察方運。
連平潮態度堅定,道:“這四人與我關系并不深厚,若力所能及之事,我定當相助,若是要用性命相拼,我絕不救!”
劉山阿臉上的笑容消失,露出為難之色,道:“我欠劉苑一個不小的人情。”
云照塵輕嘆一聲,道:“我與蘇濛兄在翰林時曾并肩作戰。”
“我就不用多說了,當年孫展帆幫助過我,如果可能,我會盡力相助。他此次也要請我,但我與照塵關系更好,所以才加入照塵的隊伍。若照塵不領隊,我必然會與他在一起。”葉放歌道。
“孫展帆此人素來高義,我也想救他。”譚禾木道。
丘猛道:“我與劉苑也相識,能救則盡量救。”
“以我們之能,面對五十余戰像,必死無疑!”連平潮道。
“但是,有了云方必然不同。”
“所以,最后還需要云方賢侄決定。”云照塵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