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莫小沫撩開女人睡裙的下面,解開了腿上包扎的紗布,禁不住的“啊”的一聲驚呼,頓時腳步后退了一步,雙手捂著小嘴,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看著女人那腿上的受傷地方。
金飛被莫小沫的一聲驚叫也是叫的眉頭一皺,站起身向著傷口處看去,不看還好,一看也是嚇得心里哆嗦了一下。
本來是一個小小的針眼,金飛給她處理完之后,雖然周圍還是有些青黑的地方,可是并不怎么嚴重,現在則不同了。
女人的大腿上鼓起了一個足足有巴掌大小的包,本來就細嫩的皮膚,被腫/脹的反出青紫的光澤,看起來是那么的觸目驚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皮膚的下面絕對不會是簡單的發炎,一定已經蘊藏了許多的膿水,不然絕對不會看起來這樣。
“怎…怎么回事?”莫小沫一臉恐怖的回頭看著金飛,嘴唇有些哆哆嗦嗦的問。
“你到底能不能處理?”金飛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想必是里面的毒素還沒有驅除干凈,又被感染,所以才會這樣的。可是他現在已經來不及說這些,只是緊緊的問莫小沫。
“你再等等…”莫小沫說著,又是一扭身,“咚咚”的跑出了病房,這次過了一小會就又跑了回來,手里拿著一個皮夾。
金飛睜著眼睛看著她,不明白她手里拿的是些什么東西。
只見莫小沫站在床前,先是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接著打開了手里的皮夾,從里面拿出一只金針,然后彎腰,很小心的扎進了女人腿上的包上。
只見昏睡中的女人眉頭皺了起來,身子也輕輕的顫了一下,接著就不動了,只是緊皺的眉頭沒有松散下去。
卻在此時,金飛的眼睛看見扎在女人腿上的那支金針露在外面的一端,流出了一絲粘稠狀的液體。他的心里這才明了,原來莫小沫給女人扎在腿上的金針是中空的,是給她釋放里面的膿水。
莫小沫也看見了這個現象,緊繃的眉頭倏的松開,眼睛也興奮起來。低下頭又拿出一支金針扎上…
如此再三,足足的過了半個小時,莫小沫才把扎在女人腿上的十幾支金針取下來,放在了一邊的托盤上。此時再看女人那腫/脹的地方,明顯的已經小了許多。
莫小沫又彎腰,給女人開始又很小心的處理起了傷口。
看著名下你那彎著身子,一點都不顯慌亂的動作跟神情,金飛也長出了一口氣,重新坐下,把手里的香煙湊在嘴里想抽一口。卻發現,那手里的香煙已經自己燒完,只剩下了一個光禿禿的煙頭。他苦笑一聲,又從兜里摸出一支,點上抽了起來。
時間在流逝,這次莫小沫處理傷口的時間更長,足足的又過了半個小時,這才拿出邊上的紗布給女人把大腿上的傷口包裹好。
就在金飛也長松口氣,想要真切的感謝一下這個女孩的時候。
只見前面的莫小沫忽然身子一軟,像是一下面/下就沒了力氣,“咕咚”一聲坐在了地上。嚇了金飛一跳。
再看莫小沫,已經滿頭大汗,連額頭上的劉海都被汗水打濕了,臉色有些蒼白。
金飛看的心里一陣愧疚,知道剛剛這個女孩在處理女人身上的傷口的時候,確實是費勁了心力,現在一切處理好,身體已經有些支持不住。并不是身體有多累,而是心里累。這是一個聚精會神才能完成的工作,莫小沫無疑做的很認真。金飛當然能看的出來,所以心里充滿了感激。
他走到莫小沫的身邊,伸手扶起了坐在那里的莫小沫,讓她坐在自己剛剛做的床上,伸手給她擦拭了一下額頭上還閃亮的汗水,金飛感激的道:“謝謝你!”眼睛則看著c花ng上女人。
“呵呵…”莫小沫苦笑一聲,看了金飛一眼,忽然問道:“她腿上的傷口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并不是發炎,像是有些中毒的跡象!”說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金飛,等著他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復。天知道她剛剛在第一眼看見女人腿上的傷勢的時候有多么的吃驚,如果不是她曾經見過這樣的情形,恐怕都給嚇傻了,就更不用說來動手處理傷口了。
“有些事我也不想說,你就不要問了!”金飛巧妙的回答道,接著走到了女人的床邊,看著依舊是在昏睡中的女人。剛剛還緊皺的眉頭此時已經舒展開來。乍一看來像是睡得正香甜,他的嘴角也微微的露出了笑意。
接著,他回頭看著看向自己的莫小沫,微笑道:“今天的醫治,這個要怎么收費啊?”從始至終都是莫小沫在處理傷口,根本連個醫生也沒有出現,金飛現在都不知道應該怎么付費,到底給誰去才好。
“這次都是我做的,別人都不知道,不收錢!”莫小沫淡淡的一笑,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頭發。
“那我要怎么謝你?要不,我把錢給你吧!”金飛邊說邊從衣兜里拿出了錢夾,準備從里面掏錢。
莫小沫的小臉一變,可是接著就變得一如平常,很是虛弱的先吸了一口氣,看著金飛拿出一摞的現金看著自己。她笑道:“你要是想謝謝我,就找個高檔的地方請我去吃頓飯吧!呵呵。”說完俏皮的對著金飛一笑。
保時捷上,金飛穩穩的開著車,副駕駛位置上坐著剛剛幫了自己大忙的護士女孩莫小沫,莫小沫的臉上還帶著疲憊。美女殺手躺在后面的座位上,還是沉沉的昏睡著,并沒有醒來。
時間已經到了凌晨一點,金飛開車把莫小沫送到了家門,很感激的說了聲“謝謝”,這才開著車向著家里開去。
直到到了自己的樓下,抱著女人往上走的時候,女人才微微的有了點反應,身子在金飛的懷里動了動,就又沒了反應。
走進家門,把女人放在床上,并給她蓋好了被子,金飛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像是打了一場艱難的仗一樣,心里累得難受很想也睡一覺。
就在此時,女人睜開眼睛,睜著一雙眼睛看著金飛,也看著房間,眼珠子轉了半天,忽然輕輕說了句:“謝謝你。”
金飛看看女人苦笑一下,知道女人模糊的其時也知道發生了的事情,隨意的一搖頭。道:“你這幾天就在這里住著吧,盡量不要動,餓了就叫外賣,我有時間會過來的。”說著他看著女人停住了話,問道:“你身上有錢嗎?”
見女人不說話,金飛直接把兜里的錢都扔在了電腦桌上,嘴里淡淡的一笑:“我要不來,你盡量不要出門。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以后不準洗澡了。”說完又看著女人那冷淡的眼睛,很鄭重的說:“除非你真的想死的話!”
說完晃了晃手,直接走出了房間!又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了一支煙,這才走出家門開著轎車向著外灘的別墅開去。
本來是九點前能去的,可是沒想到被女人給這么耽誤了一下,不過還好,沒有出現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開著車,金飛的腦海里還在想起那女人穿著睡裙時魅惑人心的樣子。認識了很多的女人,卻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給他這樣一種感覺。尤其是當女人腿上的傷勢看起來很嚴重的時候,金飛的心里出現了一種輕微的抽搐的感覺。
女人沒有留下長發,是那種很隨意的短發,有些亂,卻更將她那雪白的脖子跟俏臉顯現出來。這是金飛見到的第一個不留長發的女人,也是讓他心動的女人。
這種感覺很奇怪,像是十幾歲的小孩子看見了俏麗女孩時候的那種悸動的心情。
金飛覺得很好笑,自己能產生這種感覺,或者是說錯覺,他自己覺得很不可思議。可是他的心里清楚,這個女人是血臉兒的女人,更是一個殺手,一個只跟自己見了一面,卻險些要了自己的命的殺手美女。
這一路開的很慢,金飛來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接近了兩點!
他慢慢的把車放好,走進了客廳,發現客廳的燈光還亮著,卻沒有人。又輕輕的走上樓去,來到東方玉睡覺的房間,試探了一下,門并沒有鎖,輕輕的開了。
里面只有床頭的燈還亮著,蜷縮的人影模糊的落進了金飛的眼里,心里有一種很溫馨的感覺,這才是自己的家啊,這個女人才是自己的女人!
金飛靜靜的站在門口,看著已經熟睡的東方玉好一會,沒有走進一步,也沒有馬上離開。一臉說不出來的溫柔。
東方玉是一個好女人,這點金飛是知道的,可是這個女人平時太冷淡,冷淡的完全忽略了自己。也可能,自己在她的心里只是一個讓人生氣的流/氓吧?
金飛想到這里,很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后又把門輕輕的合上,他沒有進去打攪睡覺的東方玉,而是重新走到了外面的沙發上,把燈光也熄滅。
在漆黑的房間里又抽了一支煙,這才翻身躺在上面,眼睛望著上面高高的房頂,一團亂麻,自己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這一天很累,先是酒吧的打斗,后來是何靜那女人的事,再最后就是女人去醫院,一樁樁,一件件,金飛感覺自己也累了,不一會就迷迷糊糊的睡著。卻并沒有發現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樓梯口的朦朧人影。
(泊星石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