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倩一臉得意的笑的看著退回來的金飛,緊咬著嘴唇,伸手摸在了腰上.
金飛嚇的又是一哆嗦,他對歐陽倩太熟悉了,從這個婆娘的猙獰嘴臉還有動作,伸手要抓的不是手銬就是手槍,這兩樣兒東西,不管是哪一樣他都不想看見。
幾乎是下意識的金飛又想鉆出去,又顧忌外面那位偷襲的仁兄,他慢慢的想要挑起門簾,門簾卻先被人掀開了,被一個人挑開,一個雖然算不上英俊、卻很干凈的青年。
青年很自然的站在門口,走了一步又把門簾放下,擋住了外面人的視線,金飛則是看的分明,青年的右手里還拎著一張椅子,一雙眼睛也似笑非笑的看著金飛。
金飛無奈,他雖然有自信能夠從面前這青年的身邊沖過去,可是卻保不準會不會傷到這個小白臉,他一扭身躲到了白潔的沙發上。
而此時的白潔早就已經快傻掉了,見金飛過來不但沒有害怕,還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站起身擋在金飛的面前,虎視眈眈的看著面前的兩個“行兇”的歹人,厲聲責問:“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這么對待金飛。”她是真的生氣,眼睛瞪的很圓,像是保護小雞的老母雞。她的這個行為讓躲在他身后的金飛也是嚇了一跳,卻從另外一面對這個女孩多了一點認識。
歐陽倩也愣住了,她認識這個女孩,這不就是那個“花都俱樂部”的小秘書嗎?怎么?她也跟金飛這色/狼有一腿?她暴怒的看著金飛,像是金飛把她女兒的貞操奪了一樣:“金飛,你給我說明白,她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門口青年愣愣的看著歐陽倩,雖然他也早就知道歐陽倩的脾性,不過問出這句話實在是有些欠思量,人家什么人關她什么事了?
金飛反而舒服的坐在沙發上,同時把擋在自己的身前的白潔拉到身邊,直視歐陽倩殺人般的眼神,笑道:“她是我什么人,關你什么事?難道我跟誰做朋友,跟誰出來吃飯都要跟你商量不成?你到底是我什么人?管的這么多?切!”
歐陽倩的臉上一紅,她臉蛋紅起來比起白潔的臉紅自然不是一個檔次,歐陽倩的皮膚白/皙、光滑,幾乎像是透明。這一紅,竟真的像是一個圓乎乎的蘋果,讓人恨不得立刻能咬上一口,不過在場的幾個人卻實在沒有誰有這個膽子。金飛的膽子是夠大了,他也不敢,要他咬歐陽倩一口,還不如去叫他咬一頭母豬干脆。
也發覺自己剛剛說的話確實有些語病,不過歐陽倩就是歐陽倩,臉紅之后不但不害羞,反而猙獰的笑道:“哼,你這個色/狼,你的事情當然跟我無關,不過你勾、引良家婦女無數,我當然不會放過你。更何況你今天還來這里辣手摧花,我一定要把你抓到警局,不治你一個勾、引未成年少女的罪名,我歐陽倩今后見了你叫你爺爺!”
“調/戲良家婦女?”金飛嗤的笑了一聲,伸手一指身邊白潔:“你看看,她還是一個小姑娘,什么良家婦女?我說大姐,你是不是眼睛出了問題了,你要是眼睛出了問題我可以幫你去找醫生,可是你不能在這里平白無故的冤枉好人呀。”
“你…”歐陽倩氣結,她剛剛只是太著急了,再仔細一看面前女孩兒,可不是么?只不過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罷了,怎么也稱不上是婦女級別。
白潔此時卻已經認出這個身上穿著便裝的美女,竟然是那個上午剛剛接待過的女警,不由得伸手碰了碰金飛,眼神會意他不要鬧了。在她的心里,跟一個女警作對那是找死,何況看這個女警氣勢,勢不可擋啊!誰知道下面會發什么瘋?
她卻不知道金飛跟歐陽倩早就結怨,又豈是說不招惹就不招惹的,何況,實際上找事的也不是金飛,而是這個想要咬人泄恨的歐陽倩。
金飛安慰的想要拍拍白潔的身子,卻拍在了最不應該拍的地方。一只大手竟然拍在了白潔那挺翹的圓臀上,感覺手感不對,金飛一扭臉,一伸舌頭連忙把自己作惡的手撤了回來。白潔還不覺得什么,而這一切偏偏落在找茬的歐陽倩眼里,頓時她的眼睛顯得更加大了,里面的火焰都快能點燃包間里面幾人的衣服了。
可是在金飛的眼里卻自是另外一種情景,歐陽倩的憤怒反而使得她顯得更有味道,一雙眼睛里面帶著殺氣更顯得迷人了,總之,就是這女警美妞兒的身上到處都顯得一種與其她女人不同的氣質。
金飛自然的忽略了歐陽倩眼里的怒意,很愜意的點上香煙,身邊多了白潔這個“護狼嬌花”,金飛相信歐陽倩不會這么囂張的撲上來,呵呵笑道:“我說歐陽警官你剛剛說的辣手摧花又是指的是什么?”
這句話本是歐陽倩剛剛說的,可是現在聽在她的耳內卻是一陣刺耳,暗罵自己白癡,這樣的話怎么能隨便亂說。
白潔的眼睛也瞪大了,她也明白這個詞匯是什么意思,一臉敵視的看著歐陽倩,幾乎是冷哼的說:“女警大人,我跟金飛正在這里吃飯,你若是沒有證據證明他是惡魔,還請你馬上離開,不要打攪了我們吃飯的情致。否則,我有義務去告你誹謗合法市民。”白潔幾乎是一字一字說出來的,不卑不亢。
歐陽倩感覺自己今天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她沒有計算到包間里面的這個女孩會這樣,竟然這么倔強,連警察也不怕。
她又看看那里愜意低頭偷笑的金飛,看來看去,這廝都不是好人,可就是沒有把柄,今天還真的沒有辦法把他弄進警局。
“女警大人如果沒有什么話說,還請走吧。”白潔見對方猶豫,一臉得意笑的抱緊雙肩,同時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這個動作看的金飛心里直是驚嘆,看,人家這才是高材生,說出的話這么好聽,可表達的意思讓人一點也兒不好受。
歐陽倩恨恨的看下金飛,猛地回身,對著門邊那個青年道:“我們走。”
青年古怪的看看金飛跟白潔,干笑了一聲放下手里的椅子,伸手撩開門簾,顯得很有紳士風度。
歐陽倩來到門邊,剛要出去,又回頭看著金飛冷聲道:“你這色/狼等著,終有一天你會有把柄落在我的手里。到時候,嘿嘿…”冷笑著走了出去。
白潔身子一機靈,這個女警的冷笑簡直太嚇人了,要是冷笑能殺死人,自己跟金飛早就死在這里了。她再看金飛,一臉毫不在意的表情,倒是心里有點納悶,也有點佩服,不過她卻沒有問出來。
金飛才不會害怕歐陽倩的警告,歐陽倩跟自己結怨也有些天了,就是不警告自己,下次給她機會,她一樣不會放過自己。就是自己沒有罪名她也會給自己安上一個,這女人!認定的事就是鉆了牛角尖兒,估計這輩子自己想跟歐陽倩解開是不可能了。
長嘆著起身,金飛笑看著白潔,很是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白潔渾身直被看的身上不得勁,聽金飛說:“你剛的表現簡直真是帥呆了。”
白潔嫣然一笑,歐陽倩走了,她身上的冷芒也隨著消失了,又變成了一個時尚的都市女孩。金飛卻接著道:“可是你剛剛的所作所為卻得罪了那個暴力女警,要是今后落在她的手里你可就慘了。”
白潔的笑臉一下又沒了,經金飛一提醒,她也覺得自己剛剛確實得罪了一個不應該得罪的人物兒。
金飛也不笑了,白潔詫異的看著他,卻聽見金飛很認真的說:“不過你放心,今天你是因為幫我的忙才得罪那個女警的,等哪天你有難了,我一定把你從她的床上給搶回來。”
他說的很認真的表情,卻嚇了白潔一哆嗦,金飛的話簡直是太、太…她用力的搖搖頭,卻依舊驚恐的看著金飛,小心的詢問:“金、金先生?”
“叫我金飛吧!”金飛微微笑道,把手里的煙蒂扔在地上碾碎。
白潔吸了口氣,才說:“你剛剛的意思是說,那個女警,她是個、是個…你是說她是同性戀,喜歡女人?”
“啊?哈哈…”金飛愣了一下,仔細想想自己說的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拍了拍白潔的肩膀,向外走去,嘴里道:“開玩笑的,別當真。你快把帳付了,時間不早了。”
白潔心里長松一口氣,金飛剛剛說的那話可把她嚇壞了。連忙來到外面付賬完了,走到門外,金飛正在門口等著,有些扭捏的站在金飛后面,嘴唇張了張,什么沒說,嘆了口氣也沒有離開。
金飛回頭看著白潔,忽然擠眼道:“你還不回去上班,難道你還真要我當你的苦力,抱著你回去上班?”
“你、你真是個無賴。”白潔的面色一潮,嗔白金飛一眼,一路小跑的向著俱樂部方向跑去。
看著白潔跑步姿勢,腳上的傷已經不礙事了,金飛也是輕松一笑,拿出手機,播出一個號碼:“喂,我交代的事做的怎么樣?”
“已經全部弄好了,人也早就走了。”對方答道。
“呵呵,謝了,哪天有時間我請你吃飯。”金飛眼中掠過一道冷芒,腳步動作,向著馬路走去。
“金爺吩咐的事,怎么能要金爺請客。”對面顯然是高強,他手里拿著一個牛皮袋子,接著說道:“金爺,你在什么地方,我現在把東西給你送去吧。”
“不用了,我明天會去花玉樓拿的,記得,這個不能曝光,也不能給別人知道。”金飛叮嚀道。
“我知道。”
“沒事了,你忙吧。”金飛說著扣上手機,鉆進招來的出租,臉上的笑容變得愈發的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