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來鐘在廈門竟然依舊不是黃昏。
金飛開著蕭菲菲的奧迪轎車飛速的沖出市區,之后變成了火箭一樣飚了出去,頂上的小窗打開,熱風呼呼的刮進里面,吹得金飛稍長的碎發一片迷離。
轎車來到了外灘,金飛更放開心懷,轎車一下沖到了三百脈以上,若是路上有行人一定會以為這個人瘋了。
金飛在車輛稀少的外灘馬路上不斷的做著漂移等極其夸張的動作,終于在半個小時之后汽車緩緩的停下,熄滅了馬達,金飛拉開車門走出來,看著面前粼粼的海水嘴角帶著笑意。
海上吹來的風雖然依舊帶著暑氣,卻夾雜了海lang的咸苦跟潮濕,金飛貪婪的吸了一口,閉目享受了好一會才睜開雙眼。
修長的身影被西天的太陽掛出一道常常的影子,金飛想起剛剛自己開車出來的時候,蕭菲菲那滿臉心疼的表情,就像是把自己的孩子給了一個無賴一樣心疼。
金飛現在很心煩,他沒有想到東方玉會這么在乎自己,這個老婆先前表現的無所謂現在有點做做的感覺。會議結束后,東方玉根本沒有和金飛還有蕭菲菲說一句話就離開了。倒是其他的師兄師弟師姐師妹跟自己賀喜了一翻。
金飛相信東方玉一定看出了自己跟蕭菲菲有點不同尋常,東方玉又不是傻子,自己跟蕭菲菲今天表現的過于有點曖昧了。都怪蕭菲菲,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竟然抱著自己的胳膊,像是一個小媳婦似的。
不過這能怪蕭菲菲嗎?金飛有點苦笑,要怪也要怪自己吧。
“嗨、帥哥兒,飆車技術不錯啊!要不要賽一段兒。”一臉紅色蓮花悄無聲息的停在金飛身邊,里面探出一個女人的腦瓜。
金飛隨意的看了一眼,記得這輛車剛剛在自己的后面,真沒想到這么快她就追了上來。單是看這紅色蓮花跑車流線型的車身,不難想象這個女人的身份定然不低,身份不一樣的女人做出的事也和一般的女人做的不一樣。就比如飆車。
“好!”金飛也來了興致,重新鉆進了車里!打開車窗說:“終點!?”
“前面的落日崖山頂,輸了要請對方吃燒烤!”女人咯咯一笑,蓮花跑車忽然轟的一聲巨響,沒有任何征召的飚了出去,眨眼就只能看見一道紅光。
金飛心里苦笑:好一個兼詐的女人。腳下離合一松,也直接從四檔出發,奧迪也是一聲巨響,然后像是炮彈一樣的飚出緊緊追在蓮花后面。
很難想象要是蕭菲菲看見金飛拿她的寶貝轎車當成飛機開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心情,估計,能一把將金飛這廝掐死差不多。
落日崖!
金飛靠在車身上,口里的香煙已經燃掉了一半,終于聽見后面的轟轟聲音,接著一道紅光從山下飄了出來,只是一眨眼就沖到了身前,穩穩的在山崖前面五米處停住。
“啪!”一個身穿黑色禮服的女人從里面走出。這個女人就像是隱藏在一片黑霧中的謎團,烏黑柔軟的長發,燙出了微微的波lang,隨意的披散在腦后,被風吹的揚起,一身仿若絲綢的晚禮服,勾勒出這個女人纖細卻不失豐滿的身體,一雙白皙的小腳從下面探出,卻踩著一雙黑色的高跟涼鞋。
而,這個女人的臉上架著衣服只能說是巨大的墨鏡,把她的臉也遮住了大半,讓金飛根本看不清楚這個女人的長相。只是看的出,這個女人的皮膚很白,也很細膩。
女人也在打量金飛,滿臉的古怪,她怎么也不會明白,一輛奧迪竟然能夠超過一輛蓮花跑車,她不僅不相信,而且有些不可思議。
女人很隨意的拿起金飛放在車身上的香煙,抽出一支點燃,深深的一口,這才扭臉看著金飛,心里有些震撼,這個男人真的很帥氣。而且,他的身上還蕩漾著一種神秘的氣息,女人也不是普通人,她能清楚的感覺到這個男人也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
“你的車技不錯,我服了!”女人一笑,扭頭看著山崖下面的海水,吐出一個眼圈。
“還可以!”金飛一向懶散,女人像是一個謎,而且是一個美麗的謎團,金飛一向對美麗的事物很有偏愛,尤其是對女人。
“我叫蕭蕾蕾!”女人一笑,摘下墨鏡,摘下了手上黑色的真絲手套,伸出一只白皙細長的手遞向金飛。
“金飛!”金飛微笑,輕輕的握了一下這只小手,然后收回。眼睛看著女人那長可以說是妖冶的面孔,不由得贊嘆。
蕭菲菲的身上就帶著一種天然的妖冶氣質,并不是蕭菲菲喜歡那樣,而是與生俱來,記得古代有個女人說過,有一種女人天生媚骨,這樣的女人都是禍國殃民的妖精。蕭菲菲是不是天生媚骨金飛不敢確定,但是她卻是天生媚相。可是,蕭菲菲和面前這個蕭蕾蕾相比卻有點小巫見大巫,這個蕭蕾蕾才是真的妖精,一雙眼睛隨便的看一下都是說不出來的風情,金飛也能確信這個女人并沒有勾yin自己,可是她的眼神就偏偏給人一個這樣的想法。
金飛甚至有點好奇,這個蕭蕾蕾跟蕭菲菲不會是姐妹吧?而且都姓蕭。
不過他很快的打斷了自己這個好笑的想法,蕭菲菲是個單親子女,也是獨生子女,她還有一個老年的媽媽,爸爸已經在數年前死去!當然不會出現什么妹妹。
不過這個蕭蕾蕾跟蕭菲菲確實有點相像,在氣質上,都是妖精。
女人又不說話,任憑金飛上下看著自己,一點也不在意,似乎她已經習慣了別人這樣打量自己。
金飛也對這個忽然出現、跟自己飆車的女人有些奇怪,不過他不是喜歡隨便打聽別人的人,深吸一口香煙,把剩下的煙頭彈落懸崖。煙頭沒有弧線下落,而是異常迅速的飛出了很遠,空中似乎還帶著勁風,足足飛出十幾米這才向下落下去。
黑衣蕭蕾蕾眼睛一凜,扭頭看了下面邊的金飛,嘴角輕笑:“想不到你有這么好的伸手!”
“…”金飛笑笑沒有回答,打開車門,左手扶著車門,回頭對蕭蕾蕾說:“我要回去了,要不要再比試一下?實不相瞞,剛剛我超過你,并不是我的車快,而是我知道一條捷徑。”金飛沒有說出自己說的這條捷徑是自己橫越了兩個小山崖,只是隨意的一說。憑借金飛的直覺,他甚至都能想到這個女人要是知道這條捷徑,一定會親自去嘗試一下,這個女人的身上無疑表現出了一種霸氣,而且有股倔強。金飛沒有說,知道女人也不會問。而他說了,這落日崖想必就會多出一個美麗的女尸。一個女人活著的時候很漂亮、很妖媚,可是死了就不一定,尤其是在懸崖上摔下之后。
女人蕭蕾蕾果然眉毛一挑,看著金飛,似乎對金飛的誠實很滿意,點點頭:“怪不得,我也沒有記得你從我的身邊沖過去,剛剛上來的時候看見你我還納悶不已。原來如此。”
金飛鉆進轎車:“要不要再比?”
“當然!”女人也談掉手里的煙頭,鉆進蓮花跑車,自信的探頭看著金飛:“這次我一定不會輸!我們的目的地就是外灘的臨海大排檔,誰輸了誰請客!”說著重新帶上墨鏡,緩緩的把跑車掉過頭來。
轟轟————轟轟————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