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之城。
城如其名,乃是墮落域之中最為磅礴的一個城市,占地面積覆蓋五分之一的墮落域,這也正證明了墮落域,并不大,這些罪人生活在如彈丸一般的地方,的確是牢獄無疑。
楚鳴二人經過一個月的趕路,墮落之城已然在望。
望著那磅礴的巨大城市,楚鳴心中都有些起伏:“如此磅礴之城,在外界幾乎罕見,怕是只有三山一級別的地方才能與其抗衡吧。”
放眼望去,百丈高的城墻將這巨大的城池完全包圍,這城墻之上,一眼望去盡是斑駁之意,青苔,腐朽之氣從其上撲面而來,刀劍之痕很是數不勝數,無疑不訴說著其地的灰光!
微餓的巨大城眉上面,筆走龍蛇的雕刻著四個大字——墮落之城!
象征著此地之人對于命運的反抗。
既你說我們是罪人,那么,我們便墮落給你們看!
這是自嘲,也是在嘲笑那將他們關進來的存在。
橫向更為壯觀,連綿不絕,一眼望不到頭,讓人站在這巍峨的城下之下,不自覺的心生一種渺小之意。
“這便是墮落之城嗎。”楚鳴心神巨震,眼前望去,那進出墮落之城的人極多,但十有都是進入,很少有人出來,顯然,送塵大典將要來臨,這些個人都要尋求三大家族的庇護。
要知道,三大家族在墮落域可謂皇帝一般的存在。
就是他們,掌管著墮落域的一切,除了那天空的雷劫。
而臨近墮落之城,血狼的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濃郁的殺機根本遮掩不住,猩紅的眸子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餓狼般駭然,無奈之下,楚鳴一式法陣套在了血狼身上,這才遮蔽了他的氣息。
“令牌呢…”
排了半天的隊,楚鳴二人終于來到了這城外下方,卻被三個男子所阻。
這三人穿著不同,氣質更是不同,但是將這三個圖騰的性格彰顯無遺,楚鳴順勢望去,第一人,長的敦厚,笑容可掬,身著紫衣,無疑,紫炎神牛一族,也讓楚鳴多看了幾眼。
第二個,長相俊美,瓜子臉,身著紅色衣衫,火狐一族無疑。
至于最后一人,眉宇如刀,一臉的殺氣,仿佛這天下沒什么能入的了他的法眼一樣,白虎一族!
那攔住楚鳴二人去路的,乃是火狐族的俊美男子,他在楚鳴二人身上掃過,見二人衣著殘破,眼中升起一抹厭惡:“令牌…快將令牌交出來,不然滾蛋。”
聲音很大,語氣毫不客氣,頓時引起了不少人圍觀。
要知道,能收到令牌的,哪個不是高手,哪個不是有后臺的存在,但楚鳴二人的確賣相不佳,尤其是血狼,黑袍裹身,遮擋著其模樣,畢竟此地認識他的太多了。
楚鳴眉頭微微一皺,火狐男子聲音尖銳,讓他十分不喜,但還是掏出兩枚送塵令扔了過去。
那火狐男子看完之后在楚鳴二人身上一掃,不屑道:“現在可真是世風日下,什么人都能來尋求我等庇護,真不知道這兩人用什么手段獲得的令牌,進去吧。”
男子將令牌交還。
楚鳴接過,只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火狐男子。
那男子頓時臉色一沉,殺氣透體:“怎么,不服嗎!”
此言一出,白虎一族男子更是冷哼一聲:“區區螻蟻,沒有我們三族,你們是個屁,不想死就給老子滾進去,不然今天就弄死你!”聲音之大,宛如洪鐘。
這話頓時讓不少人皺眉望去,那可不是單單侮辱楚鳴二人,可是連他們所有人都罵了一個遍。
血狼身子一震,又被楚鳴拉住:“不是時候。”隨后二人朝著這墮落之城內走去。
不得不說,此城的確闊氣,剛剛進來,就被形形的酒樓之地吸引,道路極寬,三個馬車并行都不顯得擁擠,而放眼望去,楚鳴一眼就看到了那標志性的三大建筑物!
左前方角落,一頭紫色神牛踏空,那是雕塑,但栩栩如生,一看就是紫炎神牛。
左邊后方角落,一頭火狐騰空,給人一種極為驕傲之感。
右邊后方角落,那是白虎一族,一頭通體白色的巨大猛虎仰天長嘯,煞氣凜然!
唯獨右前方角落,暗淡無光…
不用多想,必然是血狼一族之地。
“放松,此刻還不是時候,但既然來了,送塵大典之后,我保證隨你殺個痛快。”楚鳴感受到血狼情緒的波動,安撫著,然后一指前方酒樓,笑道:“雖然我沒銀子,但我有法陣,走,我請你喝一杯。”
說著二人朝著那酒樓走去,在楚鳴逃出一枚封印了飛行法陣的烙印晶石之后,小二屁顛屁顛的被二人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三下五除二的弄了點好菜好酒招呼上了。
“有一事我想請教。”楚鳴喝了一口酒,此地的酒很辛辣,但卻很爽。
“但說無妨。”血狼笑道。
“既然你血狼一族如此強盛,你可知道當年將你們關入此地的,到底是什么人。”楚鳴雙眼一凝,灼灼的望著血狼。
此言一出,明顯的感受一股仇恨自血狼體內散發,這仇恨不只是他,所有墮落域內的人怕是對于那傳說之中執掌刑法的一族都有些滔天的恨意,他沉聲道:“此族在傳承之中,被我們稱作刑族,專門管理刑罰,代天地行事。”
“據家族記載,當年這一族強大的可以只手遮天,外界三族全然不是對手,只是此族不參與爭斗罷了,也不知為何,在多年之后此族突然失去了蹤跡,讓人不解。”血狼猛地灌了一口酒。
楚鳴暗暗點頭,當年那一族如迷霧一般,似隱藏在了浩瀚的歷史之中,但他總覺得,這一族與他必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閉上眼,楚鳴似乎還能看到男身后背著嬰兒,一吼滅數萬仙族的可怕身影!
“誒,滾開。”
但就在此刻,一個傲慢有些嬌嗔的男子聲音浮現,然后啪啪,那男子也不知道用什么,敲了敲楚鳴二人的桌子:“滾開,今日我火狐一族宴請法陣大師,此地我看上了。”
楚鳴被強行在那思緒之中拉了回來,心頭多了一絲煩躁。
此地的確不錯,不然小二也不會在楚鳴給了一枚法陣烙印晶石后給他們引到了此地。
“跟你說話你聽不到嗎!今日我火狐族宴請法陣大師,這地方法陣大師看上了,速速離去,不然滾出墮落之城。”那男子標準的瓜子臉,皺著眉頭,有一絲陰柔和不屑之意。
楚鳴眉頭一皺,法陣大師嗎…
他轉頭望去,眼前三人,一女兩男,一女一男明顯是火狐族人,那女子長的充滿魅惑之意,嘴角掛著嬌笑,正跟身旁的一個干瘦男子有說有笑,媚態百生。
“他是法陣大師嗎。”楚鳴望著那似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男子笑道。
“不錯,他正是法陣大師,王大師,既然知道,還不速速離去,真要逼我動手嗎!”
在墮落之城,誰敢跟三大家族動手,那不是找死嗎。
此言一出,不少好事的人都望了過來,而一些膽小之人直接轉頭灰溜溜的離去,不敢觸霉頭。
血狼低頭不語,努力克制著體內的殺氣。
相反,楚鳴站了起來,眼中閃爍過一抹冷芒:“這是你們火狐一族第二次惹我。”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紛紛望去,第二次惹他,那可是火狐一族啊,哪怕惹你一千次又能如何!
眼前小子,竟然在挑釁火狐一族嗎!
“小子,你是在找死嗎。”那火狐男子臉色一沉。
“等等。”但這時,那王大師走了出來,還不忘抹了一下那女子翹臀,笑嘻嘻的望著楚鳴:“既我吃了火狐家的飯,就不得不說一句,小子,別玩火,還是滾蛋吧。”
火狐男子恭敬退后,王大師說話,他不敢插嘴。
“你又是干嗎的。”楚鳴淡淡一笑,臉色又是一沉:“有什么資格與楚某說話!”
此言一出,人群解釋驚呼出聲!
“這小子瘋了嗎,不認識王大師嗎!”
“我看他就是個瘋子,連火狐一族都敢挑釁,他不是瘋子是什么!”
那王大師臉上頓時浮現一抹寒霜,攔住剛要沖出動手的火狐男子,冰冷一笑:“你要問資格,那我就告訴你,我乃是這墮落域前三位的法陣大師,火狐一族的供奉,火狐族長見我都要客客氣氣的,你說我有什么資格!”
楚鳴目光灼灼的望去,嘴角掛起了一抹冷笑:“法陣大師嗎,這與楚某,有什么關系。”
“你!”王大師雙眼一瞪,什么時候有人敢如此跟他說話,還是一個見都沒見過的小兒!
“小子,你在找死嗎。”火狐男子一聲斷喝,殺氣透體而出,但與此同時,他心頭一驚,血液竟然顫動了一下!要知道,四大家族血液彼此可呼應,只要在附近有人,并且包含殺機的時候才會有反映!
他四下張望,可卻沒有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最后目光落在了身著黑袍的血狼身上,眉頭微微一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