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自有其意,要來試試這野峰到底是不是如傳說那么不堪,也為了試試,那楚鳴到底有多少本事!
不得不說,這李成能成為他西峰第一自然有其獨到之處,打通全身七十三條經絡,已不算弱小,只是與那天子相比,卻是還相差了一大截,他也是聽說野峰的傳聞,這才來找面子。
“天子的確強大,十招敗我,若不來這野峰找找面子,我還有什么臉面回峰,只是天子說有一個實力與他相差不多之人來到了野峰,哼,來野峰能多強,除非那人白癡!”
李成再度朝著地上吐了一口,盯著這野峰,眼中盡是不屑。
在他看來,野峰根本不應該存在于獵龍圣地,這地方,就是獵龍圣地的弱者搖籃,獵龍圣地存在至今還沒聽說過野峰出現人才,更沒聽說過峰主出手。
看也不看身后眾人,李成眉頭一皺:“礙事!”他手出如刀,一把將眼前擋住山路的雜草全部斬斷,然后踏前一步,真氣運了運足,怒喝:“落日峰弟子李成,前來切磋,可有人敢接!”
這一聲怒吼,蘊含他的真氣,響徹整個野峰,裸的無視!
若是換任何一座山峰,借他李成三十二個膽子也不敢如此怒喝,要知道,那峰主可不是從吃素的,反手便能將他覆滅,只不過這野峰峰主沒有那威懾力罷了。
打坐之中的楚鳴身邊向右倒下的雜草隨著這一聲怒喝一顫,險些前功盡棄,楚鳴皺眉,再度加壓,才將雜草又壓了回去。
那曬太陽的大師兄突然起身,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意,然后也不說話,身子一晃,消失在了原地…石頭正在找他看不順眼的東西,突然一聲怒喝響起,他破口大罵:“哪來的雜毛!”
石頭罵了一句,卻沒去看山下,而是擔憂的看了一眼楚鳴所在,走向楚鳴。
李成等了許久沒有回應,不由得對這野峰多了一絲不屑,他身后之人亦是如此,連對方打到山下都沒有動靜,這野峰在他們眼里,那就是一個裸的笑話!
“哼!”
冷哼一聲,李成走上了山路,今日既然來了,他就沒打算灰溜溜的回去,他邊走邊斬斷身旁的雜草,極為的不耐煩:“什么破地方,連個除草的都沒有。”
看熱鬧的人齊齊跟在他的身后。
李成刻意加大陣勢,每一腳落下都發出砰砰的響聲,終于,他余光一掃,看到了正在打坐之中的楚鳴:“哼!”他冷哼一聲走了過去,卻見楚鳴依然閉目,不由得怒喝:“李成前來挑戰!”
楚鳴知道對方來此,卻沒有睜眼,因為,他已經到了關鍵時刻!
怒喝之中,楚鳴身邊雜草有了胡亂擺動的趨勢,楚鳴眉頭緊皺,再次加壓!
李成見楚鳴根本不理他,有些怒了:“混蛋,我說,我來挑戰,難道你不敢迎戰嘛!”怒喝之中,他雙眼瞪如銅陵,一把朝著楚鳴抓了上去,勁風襲來!
人群之中有不少人都見過楚鳴與天子交手,這一刻,不由得有些看戲的趨勢。
“小雜毛,你亂叫喚什么!”
可就在此刻,一聲粗狂的怒喝在野峰之中炸響開來,那李成下落的手突然一頓,他只覺得一股死亡的危機臨近,不得不回頭望去,這一看,正看到石頭!
“小兔崽子,你還拔老子的草,老子看它們挺順眼的,誰讓你拔了!”
不由分說,石頭指著李成的鼻子就罵,宛如潑婦罵大街,一下子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包括那李成也是,卻沒人注意到,石頭隱晦的擋在了楚鳴的身前。
“喂!老子跟你說話那,你拔了老子的草,小心老子拔了你的毛!”
石頭口沫橫飛,怒不可遏,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李成搶了他的媳婦那。
“你…你!你找死!”
李成怒了,先是被天子收拾一頓,好不容易找一個軟柿子,正要咬那,還反倒被那柿子砸了腳,砰!經絡之力現身,李成長發無風自動,惡狠狠的怒瞪石頭:“什么狗屁野峰,今天我先收拾了你,在收拾這打坐的小子!”
石頭挪前半步,讓李成的威壓無法撼動到楚鳴,然后露胳膊卷袖子:“小王八蛋,爺爺入野峰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哪扣屁股那,敢跟我張牙舞爪的,來呀,看我敲碎你的牙!”
“啊啊啊啊啊!”
李成仰天怒吼,眼前這石頭看著腦袋大脖子粗,怎么說起話來這么損,損的他都沒法回嘴,只能用怒吼來宣泄:“你,今天,必死,我發誓,讓你野峰的弟子今天全都爬在我腳下!”
“少廢話,像個娘們!”
這一次,不等李成開口,石頭率先發難,整個人像是一塊巨石,他連經絡都沒有浮現,很顯然,完全的肉體之力,沒有動用一絲一毫的真氣,石頭就這么撞了上去。
“找死!”
那李成騰身而起,整個人宛如蒼鷹搏兔,雙手成爪,那雙爪之上金光閃爍,經絡一條條的覆蓋其上,竟然出手就是全力,似是一定要將石頭置于死地不可!
若是在其他峰,他豈敢出手就下殺手,但這是野峰,殺了,又如何!
想到這,李成眼中多了一抹殺機:“去死吧!”
“嘰嘰喳喳的,呱噪,你這五個手指太難看了,我不喜歡!”面對瘋狂的殺機,石頭同樣不服輸的罵了回去,然后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之中,石頭身體金光一閃,只是那么一閃就消失,以至于沒人看清到底是多少條。
“啊!”
緊接著便傳來一聲慘叫,又是咔吧的一聲,李成抱著手掌,眼中盡是猙獰,就在剛剛,他竟然被對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直接捏碎了五指!
“怎么回事!”
眾人臉色大變,在場沒有一個弱者,但他們竟然沒有看清石頭是怎么出手的!
“這…這大塊頭好強,剛剛誰看清多少條經絡了。”
“我沒看清,但至少六十條以上!”
“這野峰的人,這么厲害?”
石頭做完這事,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挖了挖鼻子:“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