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間,靈蛇狂舞的魔法能量風卷殘云般狂襲著碰到的目標。
趙信策虎奔騰,迅速飛躍到嘉文上方。
兩人心有靈犀,快速放飛跨下靈騎,剎那間天地嘩然變色,金芒圣光互相融合,圣位騎士的魔法護盾隨著兩人的走位,完全疊加,功效一時間提升了兩倍。
縱然如此,人騎合一的剛強防御,也讓嘉文放不下心來。
靈蛇魔法在襲來的過程中已經凝成一彎狂暴無匹的旋風,一道道靈光交割閃爍,像極了末日的刀刃。
靈龍白虎毫不懈怠,佐伴在主人身側,發揮著自己的吞吐之力,此消彼長中,嘉文跟趙信周身的護體金光已經變成一根重如山岳的能量鐵柱。
兩股磅礴的能量碰撞,發生的劇烈波動,牽連到了整個蠻荒獸場中的飛禽猛獸,驚天動地的響聲,響徹百里,驚動了全體學院精英,也引起了王蠻的嚴肅注意。
靈蛇魔動,期間的空間規則之力,悄無聲息的破開了嘉文跟趙信的圣盾,兩人的合力防盾戛然而止,抵消了安蒂基拉大型魔法的多數傷害,最后被無情的絕對規則之力轟出數十丈之外。
初級空間規則,能悄然篡改空間的結構跟空間內的一切屬性,其中最明顯的就是距離跟溫度還有空氣,初級空間規則之力,做不到縮地成寸但是拉扯戰場確實綽綽有余。
兩大裁判師長暫時沒有了馬上反擊的時間,安蒂基拉揮袖鼓袍,得意的走到雨花臺上古老墓碑前。
黑色水晶的墓碑,經過歲月的刨痕已經消散了光滑,留下的只是黑漆漆的深邃跟冷冰冰的死寂。
弗蘭克好奇的看著這塊墓碑,要不是安蒂基拉的指點,他還不曾發現這就是他們要找的鎮魔法陣陣眼。
安蒂基拉嘴角的笑容更加邪惡,輕蔑的回頭看了看狼狽不堪的兩位裁判長后,安蒂基拉取出戒指,端詳著整塊墓碑。
幽藍光芒從他眼中爆射而出,在黑水晶表面不露波瀾的掃射一通,安蒂基拉哈哈大笑,將戒指小心翼翼的放在墓碑表面。
帝王光環耀眼奪目,水晶墓碑內部能量粒子涌動,浮現的碑文從沉寂中轉為活躍,漆黑的墓碑上憑空浮現出一行行古老字體,文字一波接著一波,猶如大浪淘沙,隨后了無痕跡。
弗蘭克看的目瞪口呆,在拜服古人鬼斧神工的同時,驚訝的看著墓碑中心出現的能量漩渦。
“鎮魔法陣,果然不同凡響。”安蒂基拉不知是仇恨還是欣喜,語氣生硬,跟拎小雞一樣雙手提著弗蘭克跟杰克森就順著墓碑的漩渦沖去。
弗蘭克不知道此去的后果,當即驚恐的慘叫。
墓碑漩渦看起來雖小,卻呼嘯著將三人吸納。
“啊…啊…”弗蘭克手舞足蹈,眼睛緊瞇,感覺自己陷入一個毫無阻力的空間內,又感覺整個人浮在半空中,在接受歲月無情的考量。
弗蘭克的刺耳喊叫,表情生動,引來安蒂基拉一聲好笑,杰克森也隨即失笑出聲。
杰克森的仆人身份,在少主面前如此無禮,讓弗蘭克聽后很是惱怒,更郁悶的是安蒂基拉也嘲笑自己。
未曾平息心底的畏懼,身邊的安蒂基拉就沉聲說道:“小子,別哭爹喊娘了;早就到了,你還手舞足蹈;真是可笑!”
“啊?到了么?這是哪兒啊?”弗蘭克悶悶不樂的睜開雙眼,四周一片漆黑,腳下潺潺流水,腳步邁出發出噠噠水聲。
“少主,我們到了。”杰克森笑意僵在臉上,湊到弗蘭克身邊低聲下氣的解釋著。
弗蘭克負氣的瞪了一眼杰克森,眼神剛觸碰到安蒂基拉,登時沒了脾氣;一改風格,柔聲請示道:“尊敬的大魔導師,下一步我們將去往何處?別忘了,后面的追兵很快就上來了。”
“慌什么,我們現在就在鎮魔法陣之內,他們破不開鎮魔碑是進不來的。”安蒂基拉的提醒很是及時,弗蘭克頓時不再擔心,而是展開靈力試探起周圍的空間。
安蒂基拉對弗蘭克這類弱者的方式大感不屑,法杖一閃,頭頂燃氣一團火焰,火光順江將地穴照亮。
弗蘭克尷尬的收回靈力,跟在安蒂基拉身后,漫步前行。
他很快注意到地穴兩邊的破舊雕像,地穴內部寬七丈,高三丈,前方通道一眼望不到終點。
安蒂基拉神色緊張,左右張望著兩邊的雕像,靈王斗篷將三人護的嚴嚴實實。
“尊敬的大魔導師,這里不會就是禁錮三頭蛟的地穴吧?”弗蘭克感覺著來自兩側的陳舊威壓,不安的問著,突然間兩邊雕像盡相射出絲屢能量,針尖細膩多如牛毛。
“小心。”弗蘭克大叫,急忙躲在兩人中間,徹底沒了往日在戰爭學院中八面玲瓏的威風。
安蒂基拉冷笑一聲,沒有理會身后的兩位后生,而兩邊的暗器能量在觸發到靈王能量斗篷后,消于無形,如同水銀瀉地,發出無聲的控訴。
弗蘭克一場虛驚,面色更加難看,短短的兩天之內,屢次遭到各種大臉,此時他已經到了尊嚴忍耐的極限,可是面對不怒自威,實力強橫的安蒂基拉,他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虛心接受鄙視。
有驚無險的通道走了許久,一座玄鐵打造的囚籠擋住了三人的去路,這是通道盡頭,卻還有一個更加宏偉的空間,里面的世界出奇的沉寂,死亡跟仇恨伴隨著年代久遠的孤魂在蛟龍鎖間游蕩。
巨大粗壯的鎖鏈交織著,里面的情況模糊不清,任憑安蒂基拉將頭頂的半尺靈火移到近前,都無法看清囚籠里面的危險存在。
濃濃的黑氣順著鎖鏈縫隙涌出,洪荒氣息愈發濃烈,在空氣稀薄的地穴中讓人聞風窒息。
安蒂基拉的臉色越來越沉重,眉頭凝出一個清晰的川字,隨后他取出手中的帝王之戒,看著黑不隆冬的囚籠放聲狂笑。
安蒂基拉靈王的笑聲,緩解了弗蘭克跟杰克森兩人的極度焦躁,他們看著靈王一舒輕松的眉頭,跟額頭間光芒閃耀的能量聚點,登時睜大了嘴巴,異口同聲的驚叫:“尊敬的大魔導師,這囚籠之內可是三頭魔蛟!”
“沒錯,這就是教廷的仲裁靈獸,三頭蛟。”
弗蘭克小心謹慎的湊前幾步,試圖看清牢籠內三頭蛟的真實摸樣,怎奈霧氣太重,舉步維艱,只好拉下臉繼續說道:“大魔導師,這三頭蛟龍怎么會在戰爭學院之中?教廷傳聞這魔蛟不是在暗黑事務所守護樞基教徽么?”
弗蘭克的聯想太過幼稚,也恰當的憧憬了安蒂基拉的遺憾,后者聽罷陡然轉身,倉促的舉動著實讓兩位靈者膽顫心驚。
安蒂基拉幽怨的眼神,長吁短嘆不已;眉角抽搐數次,緩緩說道:“當年,血族的遠古強者掀起了千年圣戰,對族內的低劣文明進行了一場大規模的收割;于此同時統治了靈寂深淵千百年的狼族也開始效仿;千年前適逢皎月現世,兩族去糙存精,正為了種族的統一大愿整裝待發。但那個時候,人類還是整塊大陸的強者,他們的強大在于他們的數量,他們的軍隊在最輝煌時刻有千萬之眾。”
血族跟狼族?還有人族?弗蘭克聽得一頭霧水,茫然問道:“尊敬的大魔導師,千年輪回的圣戰,本少…小的曾聽家父提起過,可這些跟教廷還有三頭蛟有什么關系?還有樞基教徽為何能在皓夜當中頻頻變色?”
安蒂基拉,盯著手中的帝王之戒,悲嘆良久后道出了他有生之年所掌握的真實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