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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留走的苦衷

  回去的途中,遇到了羅德曼,兩人如老朋友一樣相視一笑;不過羅德曼對剛才的狼嚎充滿了好奇。

  這樣被魔法師關注的感覺,王蠻從來沒有過,尷尬又興奮之余,只好朝羅德曼擠出潔白的牙齒。

  “年輕人,看來你有獨立生存的能力了。”羅德曼的夸獎比任何人的美言都有力,至少如今王蠻相信自己。

  到了阿里納斯,村民們早已準備好了飯菜,又是野味!冒著滋滋的濃煙,值得稱贊的是自從羅德曼到了這里后,村民就再也沒有生吃過食物,看來亨飯也是一種特長,這個生活圈中,只有一個閃光點,那都屬于希望。

  村里的人們似乎情緒有點低落,本想著紀氏會給自己一個大大的擁抱,可是等王蠻走到身邊時,發現母親只是堅硬著臉朝他微微發笑。

  呵呵,王蠻傻傻的笑著,這已經足夠了。

  艾希呢?王蠻環顧四周,沒有看到女孩的身影,為什么艾澤也不再?伯母索拉呢?

  王蠻心中充滿好奇,正想追問,村落偏角處的房門悠然打開,艾澤兄妹走了出來,索拉跟在身后,手中捧著一個光華亮麗、晶瑩剔透的水晶魔盒;放眼望去,黑夜中盒子發出的光芒能刺亂人的雙眼。

  艾希今天的打扮很凍人,不!簡直就是冰霜女王,雖然王蠻沒有見過冰霜巨龍亞瑟的真身,總覺得艾希要比起她來更加美麗。

  “艾希…”王蠻興奮的叫了一聲,后者聽到熟悉的聲音,遠遠的回了一個甜蜜的微笑,這一刻讓王蠻覺得幸福滿滿的。

  兩人平常兄妹相稱,在村莊里也不需回避什么,單純的關系,王蠻知道自己只能仰望,可是能每天目不轉睛的仰望艾希,也是一種難得的快樂。

  王蠻朝艾希走去,心中樂開了花,兩人距離較遠,院落中間是一張狹長的木桌,村民們圍成一圈忙活著處理上面的各種食物;要追上艾希,得繞一個很大的圈子;這個圈子正好跟羅德曼創造的魔法罩這么大!

  在眾人的眼神中,尤其是母親紀氏微微嘆息中,王蠻興高采烈的走到了艾希的面前,還未來得及說話,轉而身后就響起陣陣掌聲。

  “艾希!美麗的公主,祝福你開始獨立自主的生涯;愿上帝的恩澤永遠與你同在。”村民們異口同聲說著,好像專門經過培訓一樣,這讓王蠻有些莫名其妙。

  艾希的高貴與生俱來,完美的毫無破綻;索拉微笑著,沉浸在泛濫的母愛之中;艾澤大步跑來,錯過了王蠻的身軀,摸了摸艾希的頭,柔聲說道:“瞧瞧我們的寶貝,兩年長這么高了,越來越漂亮了啊小公主。”

  艾希嘴角洋溢著的笑意,仿佛是一塊糖,放在溫暖的心窩就會瞬間融化。

  一家人幸福美滿,王蠻卻不知道今天為何會值得大家這么歡慶;他默默無聞的看著艾希,慢慢的退到了桌角。

  背后有人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臉上寫滿奢侈愿望的王蠻轉身看到了母親站在自己身后,再也抑制心中的委屈靠在了母親懷中,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啊!

  “阿蠻,不哭;你是不是想你父親了?”

  紀氏的一句話就如打翻了的五味瓶,酸的辣的咸的猛然灌進了王蠻的心房,五味雜陳在懷舊的心臟中抽搐。

  知子莫若父,雖然父親不在了,但是紀氏是一個充滿智慧的女人,他知道自己的兒子迷戀著索拉的女兒,只是因為自卑的緣故一直將自己擺在一個卑微的位置上仰望著;這一刻,紀氏只好將兒子摟在懷中,拿他父親的名義來進行勸慰。

  村民們又是一陣呼叫,在歡笑聲中索拉表情特別的嚴肅,一臉鄭重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打開了水晶盒子,瞬間里面華光溢彩,院落被照的五顏六色。

  “偉大的潘帕斯魔盒,請您用無私的恩賜來將我的女兒照耀在圣光之下吧,您的子民會虔誠的向您祈禱。”索拉嚴肅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直視手中的發出攝人心魂之光的盒子。

  禱告進行了好一段時間,隨著索拉將盒子關上,遞到艾希手中才算是結束。

  不過這一切倒是把王蠻看的迷迷糊糊的,那盒子似乎看起來比水晶球更加高貴,那么貴重的東西,也許只有艾希才配擁有!

  看著眼前富貴子弟的禮物,王蠻回頭看了看母親,將她抱得更緊,在物質上,他覺得自己是非常滿足的。

  突然,王蠻想起了一件事情,狼群在不久的將來就會進攻這個村莊。

  他松開了母親的懷抱,朝羅德曼走去。

  “爺爺!狼群要襲擊村莊。”王蠻一臉慎重,看不出有任何浮夸。

  “我知道了。”羅德曼依舊安靜的坐著,仿佛早就想到這樣的結果。

  “可是…”

  “阿蠻,你不要說了,放心吧沒事。”

  王蠻落寞的走進自己的房中,片刻后紀氏也走了進來,看著母親垂垂白發,于心不忍。

  “阿媽,阿里納斯不久便要不存在了。”

  話音未落,母親就伸手一巴掌拍了過來,到最后輕輕的落在兒子的頭上,撫摸著說道:“傻孩子!村莊怎么會不再呢?阿媽這一代人都老了,也沒有能力像你們一樣做一些值得的事情;不管如何,年輕人終歸是要到外面打拼的。”

  王蠻似有所悟,聽母親這樣的勸慰,似乎她已經知道了狼群要襲擊的消息?還有外面那氣氛尷尬的情況是怎么回事?

  片刻后,房門響起,外面傳來嬌滴滴的聲音,母親笑了笑看了兒子一眼,走了出去。

  艾希手中握著剛才的水晶魔盒走了進來。

  女人、魔盒,都是那么美麗,能王蠻雙眼陷入癡迷。

  “阿兄,我明天就要離開阿里納斯了。”艾希一臉的喜悅,似乎這么長時間,根本沒把王蠻當成是一種懵懂的情愫一樣。

  “恩。”看著艾希的那般,王蠻不免有些失落,簡單的答了一聲。

  王蠻的情緒很快渲染到了艾希,兩人沉默了足有一分多鐘,氣氛變得易常尷尬,王蠻覺得此刻自己在不說出心中的秘密就徹底沒有機會了,可又覺得,要是說出去了,那自己就不會有干事情的動力了。

  兩人僵持了少時,房中的螢火蟲燈盞毫不示弱的鼓動著渺小的身軀,它們在用微弱的光芒跟艾希手中的水晶盒子爭奇斗艷,它們要為這里的小主人贏得一點尊重,為其的魅力加分!

  “阿兄…”

  “阿妹…”

  兩人幾乎同一時間開口,又在話頭的接觸中結束…

  “阿妹,你先說。”謙讓已經成了王蠻的習慣,更何況此時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艾希的打算跟計劃。

  艾希偏著腦袋考慮了良久,徐徐說道:“哥哥跟爺爺要送我去班德爾城,聽說那里有好多門派,恩,總之就是要去努力學藝。”

  “班德爾城?那是什么地方?哦對了,離這兒遠么?”距離是王蠻最關注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艾希的回答讓他感到有些無助。

  如今艾希要離開,那么她的哥哥艾澤呢?還有那能力強大的羅德曼老爺爺,他們要離開了誰來保護這里的村民?不行,不能這樣!王蠻混亂中清醒的意識到了危險的嚴竣。

  “阿妹,你先在這里等著,我出去一下。”王蠻奪門而出,直奔羅德曼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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