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沒有外人,你不需要裝作無辜的小白兔,這個世界上最關心北美事務的人,除了我也就只有你了。”既然莫德雷德騎士不肯正面回答,達戈尼特騎士就直接說了出來:“表面看起來,以賽亞是被蒼浩殺了,事實上蒼浩和以賽亞都被利用了。”
莫德雷德騎士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挑撥矛盾?”
“就是為了挑撥矛盾,主使者是圣杯會成員大長老…”達戈尼特騎士不無憂慮的道:“在以賽亞死后,大長老接管了以賽亞遺留的財產和勢力,本來他只是一個聰明人,如今不只聰明還很強大。”
莫德雷德騎士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是嗎。”
“這一次召開圓桌會議,重要議題就是討論當下局勢演變…”達戈尼特騎士拖著長音,緩緩說道:“多年來我們認為,這個世界的局勢被我們充分掌握,然而實際情況并非如此,我們對這個復雜紛擾的世界影響力越來越弱,尤其是新勢力崛起竟然我們一無所知。”
“你我至少在一件事情上可以達成共識,那就是穩固巴別塔的力量,并且進一步強大。”
達戈尼特騎士譏諷的笑了笑:“我對巴別塔才有歸屬感,至于莫德雷德騎士你嗎,其實只是利用而已。”
“我利用巴別塔,也需要巴別塔足夠強大,對我來說才有利用價值。”莫德雷德騎士理所當然的答道:“對我來說巴別塔可比那個該死的什么圣杯會更有意義!”
“那么你會準時參加?”
“沒問題。”莫德雷德騎士還是第一次,對圓桌會議如此擁戴,痛痛快快就答應了:“很多事情我們確實需要討論。”
達戈尼特騎士呵呵一笑:“你該不會是得了什么絕癥吧?”
“為什么這么說?”
“華夏人有一句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達戈尼特騎士笑了笑:“你第一次沒有討價還價,而是如此爽快答應了我的提議,這讓我很懷疑你是不是即將告別人世。”
“我知道你一直盼望我的絕癥,不過然你失望了,我健康的很。”頓了一下,莫德雷德騎士試探著問了一句:“你剛才暗示我身邊的人很危險,接下來又說崛起了新的勢力,你為什么不干脆一點,直接問我身邊是不是有圣杯會的成員?”
“圣杯會這個組織非常危險。”達戈尼特騎士沒有正面回答:“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他們有自己的一套計劃,原本只是一個高智商者的俱樂部,現在要發展成為一支強大的勢力,具體做法則是滲透進入強大勢力內部,將之奪為己用,以賽亞是第一個受害者。”
“你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莫德雷德騎士搖了搖頭:“你為什么不直接問我?”
達戈尼特騎士反問:“你會回答嗎?”
莫德雷德騎士笑了笑:“這個嗎…”
“你我之間認識這么多年,沒有一次交流是順暢的,也沒有一個問題你會直接回答。”達戈尼特騎士緩緩搖了搖頭:“所以我干脆就不問了。”
“好吧。”莫德雷德騎士輕呼了一口氣:“等到圓桌會議再說。”
同一時間,在運河城。
何西亞正在向底波拉匯報工作:“總體而言,我認為把先知會總部轉移到運河城還是非常正確的,這是一個相對比較中立的地區,我們的安全有保證。雖然說運河城事實上是被蒼浩影響和控制,但我覺得蒼浩可比其他勢力要理智的多,通常不會強迫我們做什么。而且,運河城被蒼浩一個人控制,總好過北美那種錯綜復雜的環境,各種勢力之間的爭斗很容易把我們卷入…”
何西亞正滔滔不絕的說著,有人通過內線電話,給底波拉打了過來:“有人要見你。”
“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打電話的人是外面負責守衛的雅各戰士:“這個人看起來很怪異,來到這里之后只說要見底波拉,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說。”
“我看一下。”底波拉通過辦公桌上的電腦,接入正門的攝像頭。
先知會的總部算是半公開的,很多人都知道,因為先知會事務太多,如果過度保密的話,會給工作帶來很多麻煩。
而且,運河城這里絕對安全,如果有人襲擾先知會,雅各戰士也能應付。
底波拉從血獅運河城公司聘請了一批武裝保安,如果出現雅各戰士和武裝保安都不能應對的襲擊,底波拉還能在最短時間內獲得安全部隊的支援。
除此之外,底波拉只是每天不特定時間,在先知會總部處理工作,并不是所有時間都在這。
綜上所述,有人來先知會總部找底波拉不奇怪,但這一次來的人確實非常奇怪。
這是一個男人,站在那里身體略有點搖晃,表情呆滯,目光無神,尤其必須一提的是,他的面色非常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幾個雅各戰士不斷用漢語、英語和希伯拉語提問:“你叫什么?來自什么地方?為什么要找底波拉?”
這個人一概不回答,只是用英語重復:“我要見底波拉。”
何西亞在屏幕上看到這個人,下意識說了一句:“怎么看起來像喪尸。”
“喪尸?”底波拉微微一驚,馬上在電話里吩咐:“立即對這個人進行生命體征掃描。”
先知會總部入口,有非常完善的安保系統,那種非常常見的金屬檢測儀只是最起碼的,還有生命體征遙感裝置,可以在一定距離上,不接觸人體,檢測出這個人的心跳、呼吸頻率和體溫。
這套裝置很快有了結果,這個人的生命體征跟普通人差異非常大,尤其是心跳頻率非常快。
但這個檢測結果沒什么用,因為先知會沒有對喪尸進行過系統研究,不掌握喪尸的生命體征數據。
如果先知會有相關數據,跟眼前這個人的數據對照一下,結果自然明晰。
底波拉只能要求:“進一步檢測。”
何西亞提出:“沒有必要,你還不如直接跟他對話,當然不是見面。”
“通過電話?”底波拉明白了,吩咐:“把電話給他。”
跟底波拉通話的雅各戰士,走過去把電話遞給這個人:“底波拉要跟你說話。”
這個人非常機械的接過電話,似乎不知道怎么使用,研究了一下,才非常笨拙的,把聽筒舉了起來。
“我是底波拉。”底波拉試探著問:“你找我有什么事?”
這個人沒有回答,而是從口袋里摸出一部手機,遞給了面前的雅各戰士。
接下來,這個人把電話往地上一扔,轉身就走了。
雅各戰士撿起電話,征求底波拉的意見:“我們該怎么做?”
“跟上這個人,看去哪了。”頓了一下,底波拉又吩咐:“把那部手機給我送上來。”
雅各戰士很快把手機拿上來了,就是一部非常普通的舊諾基亞,沒有安裝任何app,正滿電處于開機狀態。
何西亞很好奇:“這玩意兒該不會是吧?”
也就是何西亞話音剛落,這部手機響了起來,來電號碼沒有顯示。
底波拉試探著把電話接起來:“你好。”
“你好。”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能跟你通話,真的不容易。”
底波拉聽到這個聲音就愣住了:“你是…撒迦利亞?”
撒迦利亞畢竟是先知會的先知,雖然底波拉過去跟撒迦利亞沒什么交往,但兩個人畢竟在一起共事多年,彼此還算熟悉,底波拉當然聽得出來撒迦利亞的聲音。
“是我。”撒迦利亞緩緩告訴底波拉:“情況緊急,我必須跟你溝通一下,但我不知道你的聯系方式,就只能讓人送一部手機給你。”
“你讓人送手機?”底波拉試探著問:“那個應該是喪尸被?”
“沒錯。”撒迦利亞承認了:“你我都知道喪尸幾乎沒有思考能力,我對幾個喪尸進行反復訓練,總算才挑出這么一個,能夠完成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