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嚴月蓉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對義鴻堂其實有些成見,但已經沒有辦法撤出去,因為卷入太深了。我們至于樸尚志也一樣,卷入的太深,已經很難劃清界限。不過我也想清楚了,其實無所謂,富貴險中求嗎。”
曹雅茹一個勁搖頭:“但樸尚志這種人太危險了。”
“我一直都是在做危險的事情,可我現在不還是好好的嘛…”嚴月蓉呵呵一笑,隨后起身告辭了:“既然你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你好好休息吧,社團還有很多事要你去做呢。”
嚴月蓉離開曹雅茹這里,到了醫院門前,這里停著一輛寶馬,嚴月蓉打開車門上了車。
常世嶺一直在這輛寶馬車里,其實常世嶺是跟嚴月蓉一起來的,但嚴月蓉去探望曹雅茹,常世嶺沒有同行,而是一直等在車里。
嚴月蓉坐在常世嶺旁邊,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然說了一句:“回去吧。”
這輛寶馬有專門的司機,嚴月蓉的兩個手下坐在后面另外一輛車里,車子很快發動起來上路了。
常世嶺問了一句:“曹雅茹怎么樣?”
“非常輕微的一點擦傷…”嚴月蓉嘆了一口氣:“我跟她也算是老朋友了,還真不希望她有什么意外,更不用說我們還有很多事需要她去做。”
常世嶺搖了搖頭:“我覺得這件事有點詭異。”
“怎么講?”
“曹雅茹剛恢復自由,別的事情不做,先跑去喝咖啡,這是多大的癮頭。再者說了,怎么剛進咖啡廳,就遇到了恐怖襲擊,事情未免太湊巧了…”常世嶺說到這里,又是搖了搖頭:“我覺得我們需要搞清楚曹雅茹是不是去咖啡屋見什么人!”
“我派了兩個人跟著曹雅茹,結果這兩個人在襲擊事件中全部喪生,而且他們兩個也是整起事件中唯一死掉的人。”嚴月蓉冷冷一笑:“除了他們兩個之外,襲擊事件就沒有人死了,只是有幾個傷者,跟曹雅茹一樣全都是皮外傷。”
“所以這事兒就更詭異了。”
“這兩個人剛進咖啡屋就被打死了,不知道是不是看見曹雅茹跟什么人見面,反正是沒向我匯報過。”嚴月蓉說到這里,又是一聲冷笑:“這件事情確實有點詭異,曹雅茹跑去喝咖啡遭遇恐怖襲擊,而恐怖襲擊中唯一死掉的兩個人是我派去盯梢曹雅茹的,這兩件事放到一起實在是讓人浮想聯翩。我覺得曹雅茹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沒有完全說實話…”
“我提醒你注意一下,這一次所謂恐怖襲擊的發生地點,距離曹氏運河可是非常的近。”常世嶺意味深長的道:“曹雅茹早就從曹氏運河離職了,說巧不巧卻要去原來公司樓下喝咖啡,這種行為本身就讓人難以理解。”
嚴月蓉呵呵笑了笑:“難道…曹雅茹真正去見的人是蒼浩?”
“如果曹雅茹去見了蒼浩,說明曹雅茹跟我們義鴻堂是不想牽扯太多,很有可能把我們的情報全都出賣給了蒼浩。”常世嶺說到這里,抬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我建議執行家法!”
“什么加法?”
“當然是義鴻堂的家法。”常世嶺毫不猶豫的道:“義鴻堂可是有規矩的,如果背著社團勾結外部勢力,你作為香主就需要清理門戶…”
“我很清楚義鴻堂的家法是什么!”嚴月蓉不耐煩的打斷了常世嶺的話:“我提醒你注意一下,我,才是香主,你不是!”
常世嶺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曹雅茹這個人對我們非常有用,至少這一次洗錢和沽空第一城市銀行就做得非常不錯,以后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曹雅茹協助…”頓了一下,嚴月蓉又道:“對于一個這么有用的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動用家法!”
“但曹雅茹畢竟吃里扒外!”
“目前這也只是我們的推測,沒有掌握確鑿證據…”嚴月蓉緩緩搖了搖頭:“作為一個組織的首領必須依靠證據辦事,否則難以服眾,如果把曹雅茹清理門戶,其他人會怎么看待我們?!”
“我覺得不需要什么證據了,曹雅茹跑到蒼浩工作的地方去喝咖啡,然后說巧不巧竟然遭遇恐怖襲擊,這一次襲擊把你派去盯梢的人全都干掉了,這跡象實在是太明顯了。我懷疑根本是曹雅茹和蒼浩演了一出戲,他們兩個已經商量好下一步應該做些什么,然后蒼浩故意制造這么一次所謂恐怖襲擊殺人滅口…”常世嶺一邊說著,一邊不住搖頭:“如果我們不早做準備,搞不好就會被曹雅茹殺個措手不及。”
“雖然說整件事確實疑點很多,不過仔細分析起來,倒也站得住腳。”嚴月蓉緩緩說道:“曹雅茹畢竟在曹氏運河工作過,對周圍的餐飲娛樂場所非常熟悉,碰巧路過咖啡屋想要喝一杯咖啡這很正常。最近運河城本來就不太平,碰巧被曹雅茹趕上一次倒霉事兒,也沒什么難以理解的。我派去盯梢的那兩個人全都是高手,絕對不可能暴露行跡,曹雅茹怎么可能發現他們兩個,進而讓蒼浩幫忙滅口呢。”
“曹雅茹沒發現這兩個盯梢的,但蒼浩完全可能發現,別忘了蒼浩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嚴月蓉微微一挑眉頭:“你這是懷疑我的判斷了?”
“我只是希望你能謹慎一些。”
“常世嶺,你好像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嚴月蓉看著常世嶺,語氣變得陰冷起來:“我,才是義鴻堂香主,而你不是,我怎么決斷社團事務,不U型要你發表意見!”
常世嶺急忙道:“我只是個給你提供點參考意見…”
“用不著。”嚴月蓉再次打斷了常世嶺的話:“你只需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事實上,嚴月蓉對整件事情也有懷疑,但嚴月蓉為人不喜歡被人指手畫腳,她對一件事情已經決定怎么辦,就不想再聽別人的意見。
偏偏常世嶺不知趣,在這一個勁說曹雅茹的壞話,想要讓嚴月蓉把曹雅茹清理門戶。
這樣一來,嚴月蓉就很不愛聽了,反而開始幫著曹雅茹說話。
常世嶺倒也不蠢,發現嚴月蓉好像不高興,馬上不敢出聲了。
很快的,車子回到嚴月蓉最近棲身的地方,還是一棟獨門獨院的別墅,距離先前那棟別墅不是太遠,嚴月蓉在這里重新開了香堂。
嚴月蓉下車之后,一邊向別墅里面走去,一邊對常世嶺說道:“你,只需要把自己的事情管好,不需要你管的事情,你就不要多嘴。”
常世嶺一個勁點頭:“我知道了。”
“知道了還多嘴?”
“我只是對曹雅茹這人不太放心。”常世嶺很尷尬的解釋:“正常來說,我們操控曹雅茹這個人毫無問題,但如果曹雅茹跟蒼浩勾結一起,那可就不好說了。”
“確實不好說,蒼浩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嚴月蓉說到這里,長嘆了一口氣:“蒼浩和曹雅茹是青梅竹馬,如今兩個人卻是矛盾重重,我希望他們的矛盾能夠繼續發展下去,這樣我才能充分利用曹雅茹。如果他們兩個冰釋前嫌,對我來說可就麻煩了,想要繼續利用曹雅茹就沒那么容易了…”
嚴月蓉說著話的功夫,已經進到了別墅的院子,一個手下小步跑過來向嚴月蓉報告道:“樸尚志來了…”
“哦?”嚴月蓉略有些意外:“他來干什么?!”
樸尚志這個時候正等在客廳里,嚴月蓉去了客廳,親切跟樸尚志握了握手:“看到你太高興了,不知道有什么好消息?”
“好消息不是已經有了嗎。”樸尚志笑著說道:“第一城市銀行,讓你們賺了足夠的錢,你們跟別人合作可沒有這樣發財的機會。”
嚴月蓉意味深長的一笑:“聽起來你這是想我來討要人情了。”
“討要人情不敢當!”樸尚志搖了搖頭:“我們之間是好朋友,我們幫你們賺一些錢,這也是應該的。”
“同樣的,我們給你們幫一些忙,用你的話說也是應該的…”嚴月蓉撇了撇嘴:“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出來吧,不用客氣。”
“那么我就說了…”樸尚志這一次來還真是有事:“麻煩你準備幾艘船,有一批人員和裝備,需要運送到運河城。”
“什么?”嚴月蓉有些意外:“你們已經運進來很多人員和裝備了!”
“這不夠。”樸尚志緩緩搖了搖頭:“我們要在運河城開展長期游擊戰爭,眼下的人員和裝備只是不過是一個開始,還與歐更龐大的力量需要運送來運河城,而這就需要你們義鴻堂協助了。”
嚴月蓉試探著問:“多少人?”
“三個連。”
嚴月蓉雖然對軍事是外行,不過對軍隊常用的編制情況還是有些了解的:“三百多人?”
“包括他們使用的武器、彈藥,以及一些火箭助推、反坦克彈道,另外還有幾門輕型火炮。”
“這么多?”嚴月蓉更加驚訝了:“你這是準備在運河城開展全面戰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