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有辦法。”蒼浩告訴譚孝生:“所有線索都中斷了,別說嚴月蓉本人了,連曹雅茹都找不到,眼下我們就只有被動等待。”
乍倫蓬提出:“如果調查義鴻堂其他成員呢?”
乍倫蓬的這個主意沒有任何用處,因為現在沒有人知道,義鴻堂的成員到底包括哪些人。
目前已知常世嶺也是義鴻堂成員,蒼浩估計這會兒常世嶺應該也失聯了,不過蒼浩抱著試一試的心情還是告訴乍倫蓬:“可以調查一下常世嶺。”
“知道了。”乍倫蓬馬上起身到一旁,開始撥打電話,讓手下調查常世嶺。
“真見鬼。”龐勁東冷笑一聲,同時又有些無奈:“很少會碰見這樣的事兒,有關人員全都找不見,明知道在策劃什么陰謀,卻不知道他們到底在策劃什么。”
“其實就算廣廈警方發來協查通報,我們也只是有了法律上的理由,對嚴月蓉進行通緝。對義鴻堂眼下正在計劃的事情,我們是沒辦法阻止的…”蒼浩同樣是有些無奈:“我們現在準備做什么,我們的對手同樣不了解,道理是一樣的。”
譚孝生很小心的道:“蒼總,我發現你有非常精準的推理能力,能不能判斷一下義鴻堂的真實目的是什么?”
“你當我是諸葛孔明嗎?就算諸葛孔明,也不知道自己會死在五丈原!”嘆了一口氣,蒼浩緩緩說道:“不過,根據目前跡象可以分析一下,首先基本能肯定曹雅茹是在給義鴻堂洗錢,其次是曹雅茹突然之間失聯,說明洗錢的任務非常急切。如果是正常情況下,義鴻堂想要把非法收入變成合法收入,完全可以慢慢操作,根本不用這么急切。這說明了一點,義鴻堂著急要用錢,所以問題的關鍵就是義鴻堂需要錢干什么。”
譚孝生點了點頭:“繼續說。”
“還政市府花了義鴻堂不少錢,我們都知道從上家進貨高麗冰和偽鈔也需要花錢,但這些地方需要用的錢直接用黑錢支付就行,不需要洗白成為合法收入。這也就是說,義鴻堂需要用錢的地方,一定是一個合法的場合,因為只有合法的錢才能進去…”蒼浩微微瞇起眼睛,繼續分析起來:“我推測可能涉及到的是合法交易,但更進一步是做什么,我實在想不到。”
龐勁東給蒼浩的話做了一個總結:“也就是說,義鴻堂最近要進行什么交易,所以才急需大量合法資金。”
“是這個道理。”蒼浩長呼了一口氣:“大家各司其職,繼續調查吧,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辦法。”
這個時候,乍倫蓬已經打過電話,回來一臉無奈的告訴蒼浩:“常世嶺也失聯了…”
蒼浩冷冷一笑:“果然。”
譚孝生提出:“能不能通過其他方式,確定義鴻堂還有什么成員?”
譚孝生這句話倒是給蒼浩提了醒,義鴻堂在外界看來雖然非常深秘,但一定會其他人了解義鴻堂。
蒼浩首先想到了義福堂,既然都是洪門義字頭,義福堂對義鴻堂多少應該有些了解。
于是蒼浩馬上給季海龍打去電話:“不管你對義鴻堂有多少了解,這個時候最好全跟我說出來,我知道洪門有洪門的規矩,但眼下情況特殊。”
“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我跟義鴻堂鬧翻了,嚴月蓉給我擺了一桌鴻門宴…”季海龍呵呵一笑,把先前自己在運河城遭遇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又告訴蒼浩:“幸虧我及時回了曼谷,否則接下來會出什么事兒,還真就不好說。這樣一來,我跟義鴻堂就算是徹底鬧翻了,嚴月蓉肯定會想方設法對付我。”
蒼浩點了點頭:“你該不會不敢來運河城了吧?”
“我要是因為她不敢去運河城,那就太沒面子了…”季海成笑的有些陰冷:“實不相瞞,義福堂準備到運河城做些生意,也就是說到義鴻堂地頭上插支旗,開點典當行、貸款公司或者洗浴中心之類的生意,我倒要看一看嚴月蓉敢把我怎么樣。下次我去運河城,一定帶著一票手下,這一次我是輕車簡行,下一次讓嚴月蓉見識一下義福堂的排場。”
“其實你不用這么復雜,只需要告訴我一聲,我派人保護你就行了。”
季海成連忙道:“那就謝謝蒼總了。”
“嚴月蓉威脅到了你的頭上,難道你沒有采取措施?”
“我先前沒告訴你,義字頭有四個堂口,除了義福堂和義鴻堂,還有義展堂和義興堂。我發了英雄帖,請義展堂和義興堂過來開會…”頓了一下,季海龍告訴蒼浩道:“義字頭同氣連枝,雖然平常往來不多,但一個堂口如果想做點什么事兒,其他堂口多少也是有點照應的。嚴月蓉敢威脅到我頭上,這是壞了義字頭的規矩,我要知會兩個堂口,即日起封殺義鴻堂。”
“明白了。”蒼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就是說今后不管義鴻堂做些什么,都得不到義字頭其他堂口的支持。”
季海龍點頭承認了:“對!”
“看來你是不知道義鴻堂最近有什么計劃了。”
“這個真不知道…”季海龍多少有點無奈:“不是我裝糊涂故意不說,而是真的不知道,嚴月蓉這個人做事謹慎低調,想要摸清楚嚴月蓉的路子難得很!”
“那么我換一個問題吧,義鴻堂除了嚴月蓉、常世嶺這兩個成員之外,還有其他什么成員嗎?”沒等季海龍回答,蒼浩又道:“不要繼續強調你對義鴻堂一無所知,就算你們平常沒什么來往,就像說的一樣互相之間經常有照應,你可以不知道其他事情至少也得知道幾個義鴻堂成員的姓名吧。”
“這個…你干嘛不去問警方呢,這種地下組織的成員,在條子那里全都有名單。”
“你跟我說這個可就是故意裝糊涂了。”蒼浩冷冷一笑:“洪門畢竟是地下結社,所涉及的事情高度機密,警察那里要是能提供幫助,我就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了。”
“這個嗎…雖然洪門是秘密結社,但作為國際化組織,很多時候是公開活動的。就比如我們義福堂,在T國是合法注冊的民進團體,主要負責人全都有登記。”頓了一下,季海龍又道:“我真不知道運河城不掌握義鴻堂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