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么回事…”樸南貴連連點頭:“勇心會崛起之后,九月之盟對暴力團的領導力被嚴重削弱,只能領導幾個不太大的暴力團。因為我們勇心會不可能聽九月之盟的,等到我們再收拾掉其他暴力團,九月之盟就再也不能影響東瀛黑道了。”
“不。”蒼浩立即告訴樸南貴:“你必須服從九月之盟,千萬不要表現出你有反心。”
樸南貴不解:“為什么?”
“我希望你盡可能接近九月之盟獲取情報。”頓了一下,蒼浩補充道:“當然這非常危險,你可以選擇拒絕。”
“如果沒有你,勇心會也不會成為第一大暴力團,這事我當然要答應了。”樸南貴嘿嘿一笑:“從現在開始我要排華了!”
“排華?”
“對。”樸南貴點了點頭:“我要時不常辱罵一下華夏人,地盤上所有華夏人的生意都要繳納大量保護費,我要讓九月之盟以為我討厭華夏人。”
“好主意。”蒼浩贊同道:“九月之盟的信息渠道也是很厲害的,他們不是沒有可能知道你跟血獅雇傭兵有合作,這個時候你表演一下排華可以漂白自己。”
“就是這個道理。”樸南貴狡獪的笑道:“只不過在東瀛的華夏人只怕要遭點罪了。”
“這不是問題。”蒼浩放下樸南貴的電話之后,告訴大家:“勇心會愿意給我們當小弟。”
“信得過嗎?”李崇立即質疑:“這些高麗人可是三姓家奴,既然他們能背叛東瀛人,也就能背叛我們!”
“我覺得還是信得過的…”蒼浩意味深長的道:“我們總覺得高麗人是三姓家奴,其實回顧歷史就能發現,高麗在歷史上的絕大多數時期,還是在給華夏做小弟。后來華夏實在不行了,國力衰敗到被周圍所有國家狂虐,高麗才轉投了別人。正因為高麗是一個小國,不可能當老大,必須給人當小弟,所以高麗人做事習慣上也是不敢當出頭鳥的。”
李崇點了點頭:“有道理。”
“還有就是對樸南貴和勇心會來說,目前除了給我們當小弟,沒有其他選擇。”蒼浩繼續分析起來:“這一次勇心會雖然大獲全勝,但也樹敵太多,能混暴力團的個個人都是人精,我估計應該有很多人已經猜到了,整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樸南貴在里挑外撅。這也就是說,很多人都暗中盯著樸南貴和勇心會,現在勇心會強大他們不敢有所作為,但很難說是不是會找機會突然發難。在這種情況下,樸南貴和勇心會要是想獲得立足之地,就必須找到堅強可靠的盟友。如今勇心會已經把所有暴力團都給得罪了,畢竟這可是勾結境外侍lì橫掃了東瀛黑道,所以樸南貴也就只能跟我們結盟了。”
黃彬煥問了一句:“這么說樸南貴這個人是可靠的?”
“我認為是可靠的,至少眼下是。”蒼浩淡淡的說道:“通過這一次暴力團戰爭,樸南貴也算是見識到了我們的lìliàng,他應該明白我們是真正能幫助他們的。”
事情暫時就這么樣決定了,既然暴力團戰爭已經結束,金南義也告辭啟程回國了。
金南義是以回國省親的名義離開東瀛,如今要先飛到漢城,再從漢城轉機回東瀛。如果他在華夏停留時間太長,很容易引起別人懷疑,這個時候回去也是剛剛好。
至于樸南貴,按照計劃開始“排華”了,所有勇心會地盤上的華夏人生意,全部收取超過正常標準三成的保護費。
同時,樸南貴在私下和公開的很多場合,時不常的還會表達自己對華夏人的鄙視。
結果就是這些事很快傳到了九月之盟的耳朵里。
“你曾經說過,這場暴力團戰爭結束之后,誰是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誰在暗中挑動暴力團的戰爭…”大田首相看著南云大將,一字一頓的說道:“那么你現在怎么看勇心會?”
“勇心會已經暴露了。”南云大將毫不猶豫的說道:“我說過最大的受益者也就最可疑,如今勇心會成為史無前例的第一大暴力團,毫無疑問就是勇心會一直在暗中搞事。”
“你還說過,暴力團戰爭其實是蒼浩對我們的反攻,那么現在是不可以肯定勇心會就是蒼浩的盟友?”
南云大將毫不猶豫的點了一下頭:“可以肯定。”
“我不這么認為…”三井光夫搖了搖頭,說道:“我最近搜集了一些勇心會方面的情報,我發現勇心會會長樸南貴似乎非常討厭華夏人,經常明處暗處說一些污蔑華夏和華夏人的話語。”
事實上,樸南貴本人還真就不敵視華夏,否則不可能給血獅雇傭兵當小弟,過去樸南貴從來沒有說過類似這樣的話。
問題是樸南貴過去只是一個小人物,像勇心會這樣的暴力團在東瀛有太多,所以從九月之盟的角度來說過去根本不關注樸南貴。
九月之盟所需要做的,是控制住吉會會長和山口組組長這樣的大頭目,根本就不知道樸南貴過去是什么樣子。
如今樸南貴異軍突起,九月之盟開始搜集有關樸南貴的情報,結果發現樸南貴說了這樣的話做了這樣的事,所以樸南貴在三井光夫心里已經坐實了就是一個反華分子。
南云大將意味深長的問三井光夫:“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一直以來我們并不干預暴力團內部事務,不管哪一個暴力團崛起做大,只需要接受我們的管理交納保護費就行了。”頓了一下,三井光夫接著說道:“既然現在是勇心會做大,我認為可以跟勇心會接觸一下,看他們是不是愿意加入九月之盟。”
“我先前一再重復,這一次的暴力團戰爭,根本就是有人挑撥離間…”南云大將一字一頓的說道:“既然勇心會在挑撥離間,就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我也說過我們沒必要去干涉暴力團的內部事務…”三井光夫淡淡然的說道:“我認為南云大將說的是對的,整件事情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勇心會在搞鬼,但這又有什么關系呢,我們需要做的是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不是給暴力團主持公道。這些暴力團從來都是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相互之間殺來殺去,雖然這一次是勇心會興風作浪,但就算是沒有勇心會又會有其他暴力團繼續興風作浪。我們真沒有必要去介入暴力團之間的戰火,否則也就不用做其他事情了,天天操心他們吧…”
“話可不說這么說的。”南云大將一字一頓的道:“我們雖然不參與暴力團的內部事務,但一定要把握好一個原則,那就是保持侍lì均衡。現在勇心會的崛起打破了侍lì均衡,這個暴力團取代了神戶山口組、山口組和住吉會三大暴力團,已經變得空前強大,這是一種威脅。”
“威脅?”三井光夫根本不相信:“你認為暴力團會威脅到我們,你也太搞笑了吧!”
“這不是搞笑,維持權力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無比要收下各方侍lì保持平衡。”南云大將堅持道:“勇心會打破這個平衡必然很危險!”
“我不這么認為,既然過去我們可以跟山口組和住吉會合作,那么現在也可以跟勇心會合作。”三井光夫看向大田首相:“你認為呢?”
“我來把你們各自觀點總結一下…”大田首相緩緩說道:“基本上我們都認為,前段時間暴力團戰爭,確實是樸南貴的勇心會引發的,對吧?”
三井光夫和南云大將一起點頭:“是的!”
“現在你們兩個人的分析在于應該怎么應對勇心會的崛起…”大田首相繼續說道:“南云大將認為勇心會崛起打破侍lì平衡,對我們來說非常危險,所以應該采取措施。三井光夫則認為,暴力團之間是否保持平衡不重要,不管是誰崛起只需要接受九月之盟的領導就可以了。”
三井光夫和南云大將又是一起點頭:“是的!”
三井光夫接著還說道:“我們兩個沒有辦法統一意見,那么只有請大田首相做主了。”
大田首相問道:“我最關心的是有沒有證據表明勇心會勾結華夏人?”
“這個嗎…目前還沒有直接證據。”南云大將有點無奈的緩緩說道:“雖然說表面看起來樸南貴似乎很排華,但也不能否定一種可能就是故意作秀。”
大田首相問三井光夫:“你認為呢?”
“毫無疑問,樸南貴這個人非常有心機,在住吉會潛伏這么長時間隱忍不發,以至于讓住吉會和山口組對他都沒有任何警惕性。然后他在暗中挑撥離間興風作浪,結果讓勇心會崛起成為第一大暴力團,這個人確實有點危險…”三井光夫說到這里,呵呵一笑:“不過,也正是因為足夠危險,我還是挺喜歡這個人的。至于說他勾結華夏人,目前既然沒有證據證明,我認為可以不做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