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生更加心驚:“蒼哥你打算怎么做?”
“如果和平解決就最好,如果不能的話…”蒼浩拖著長音緩緩說道:“把廖家珺手下的精干力量,還有跟你關系不錯的人,全都請出刑事偵查局。”
“你說什么?”劉天生嚇了一大跳:“你不會是要攻擊刑事偵查局吧?”
蒼浩反問:“你說呢?”
“蒼哥,你可不能這么做啊…”劉天生徹底慌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你要是這么做…后果太嚴重了…”
“我這輩子專門干一些后果很嚴重的事情,如果不夠嚴重沒有挑戰性我還不干呢。”蒼浩滿不在乎的一笑:“我拿你當朋友,你最好把自己人都帶走,免得造成誤傷…”
“你…不能這么干…”
“我已經決定這么干了…”
“你跟我說這個,不怕我報警嗎?”劉天生有點語無倫次了:“對了,我自己是警察,所以我不能讓你這么干…”
蒼浩直接說了一句:“如果你想出賣我的話,也可以,就當我瞎了眼看錯人…”
“我…這…”劉天生既無法阻止蒼浩,又不愿意出賣蒼浩,最后只得妥協了:“可我怎么把大家都帶走?總不能說你要進攻吧?”
“找個借口,實在不行,就認為制造一起假案,總之把自己人從刑事偵查局騙出來就行…”頓了一下,蒼浩一字一頓的道:“但千萬記得保密…”
劉天生長呼了一口氣:“我試試看吧…”
“不是讓你試試,而是一定做到…”蒼浩斬釘截鐵的道:“不要跟我討價還價…”
劉天生無奈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就在蒼浩趕往刑事偵查局的同時,鄭躍軍親自提審井悅然。
自從被捕之后,井悅然帶著手銬,一直被關在訊問室,不管吃住都在這里,有幾個女警察輪班看守。
鄭躍軍也不進行審訊,就這么關著,這是要殺井悅然的銳氣。
直到把井悅然全部脾氣和耐性都磨光了,鄭躍軍不管問什么,井悅然都會說。
不過,除此之外,井悅然倒也沒被為難什么。
這個時候,鄭躍軍覺得差不多了,這才來到訊問室,開門見山第一句話就是:“你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我殺人了。”盡管淪為階下囚,井悅然卻依然風姿綽約,端的是迷人:“我是自衛,那兩個人調戲我…”
“沒有證據。”鄭躍軍打斷了井悅然的話:“沒有視頻,沒有其他物證,也沒有任何認證,證明你說的是事實。根據我們掌握的證據,只能證明你開槍打死兩個人。”
井悅然不卑不亢的道:“對殺人這一點我承認,至于是不是自衛,就交給法官認定吧。”
“恐怕問題不止這么簡單…”鄭躍軍不由得有些羨慕嫉妒恨,井悅然這個女人實在太優秀了,怎么就會落到蒼浩的手里。
“還有什么?”
“你的槍是哪來的?”鄭躍軍敲了敲桌子:“聽著,你不是執法人員,私自藏有武器,這可是重罪。”
“黑市買的。”井悅然直接就道:“廣廈槍案很多,這也沒什么稀奇的。”
“那么你得配合我們,打擊交易武器的非法市場,可以立功贖罪。”
“我找不到那些人了。”井悅然一個勁的搖頭:“地下黑市嗎,非常神秘,我也是偶然才接觸到。”
“你怎么接觸到的?”
“電線桿上的小廣告。”
“你…這是胡說。”鄭躍軍有些不耐煩了:“就算黑市能買來武器,也不會買來你手上的黃金手槍,這種特殊武器必須是由特殊的來源。”
“那我就不知道了。”井悅然又是搖頭:“反正我是花了不少錢。”
“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鄭躍軍嘆了一口氣,沖著女警察點了點頭,女警察馬上出去了。鄭躍軍這才繼續說道:“我們都知道,有一個人半公開半合法的持有武器,這個人跟你關系特殊,你的武器來源只會是他。”
井悅然明知故問:“誰啊?”
“你的男朋友蒼浩。”
“別逗了。”井悅然不屑的笑了笑:“他就是一白領,哪有什么武器,你認錯人了。”
“他曾經是雇傭兵?”
“真的嗎?”井悅然裝出非常驚訝的樣子:“我怎么不知道…”
鄭躍軍原本覺得,像井悅然這種辦公室ol,平常生活太優越,吃不得什么苦頭。自己把她關上一段時間,這會兒應該快要崩潰了。
鄭躍軍卻沒想到,井悅然不但沒崩潰,反而精神好得很。
這讓鄭躍軍有些惱火:“如果你配合一點,可以減輕你的罪責。”
“對不起,沒辦法配合…”井悅然看著鄭躍軍,冷冷一笑:“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想讓我出賣男朋友,換取我的減刑。”
鄭躍軍存的正是這樣的心思,指望井悅然能說出對蒼浩不利的口供,熟料被井悅然一眼識穿,這讓他略有些尷尬:“我可是在幫你…”
井悅然滿不在乎的一笑:“我不用你幫…”
“聽著,這是兩條人命,你說是自衛但沒有證據。”鄭躍軍用手指敲點了一下桌子,一字一頓的道:“就算到了法庭上,給你定罪的可能性也超過九成,結果必定是死刑。”
井悅然聽到“死刑”這兩個字,臉色變得有些慘白,不過旋即恢復常態。
井悅然當然不想死,自己還沒有充分享受生活,怎么可能做槍下游魂。
但她不能出賣蒼浩,而且她也知道,蒼浩一定會想辦法救自己。
于是井悅然直接回了一句:“那就讓法官來決定好了。”
鄭躍軍鄭重問道:“武器來源,是你爭取寬大的唯一機會,你真的想死嗎?”
“當然不想。”井悅然滿不在乎的一笑:“但我也不會出賣男朋友。”
“你這個態度我可幫不了你…”
井悅然張嘴罵了一句:“我特么根本不用你幫…”
鄭躍軍終于火了,拍了一下桌子:“你現在就算想要寬大,我也不給你這個機會了。”
“哎呦,想要刑訊逼供嗎…”井悅然依然是滿不在乎的樣子:“我好怕呀…”
“你確實應該怕,這一次你麻煩大了。”鄭躍軍冷冷的道:“為了給你留面子,我對外沒公布這個案子,當然也考慮到蒼浩的面子。既然你這么不配合,我就要把案子公開了,讓所有媒體都來采訪一下。”
“那又怎么樣?”
“不怎么樣。”鄭躍軍的聲音變得越發陰冷:“你,一個白富美,瞬間淪為階下囚,這面子丟的可太大了,只怕你的同事都要跟你劃清界限。哦,還有,你應該知道我們有一個傳統,那就是讓犯人到電視屏幕上認罪,比如等等都有這個待遇,現在輪到你了。”
聽到這話,井悅然還真有點怕了,想那號稱神女,經常在網上保持很高的曝光度。
結果,后來因為賭博被抓了,面對攝像機鏡頭承認自己其實不是什么女神,只是一個賣銀女而已,當然價格貴了點,一炮幾十萬。
井悅然毫不懷疑,如果真的上了電視,鄭躍軍有的是辦法讓自己說出自己根本不愿意承認的事。
井悅然的畏懼,被鄭躍軍敏銳的觀察到了,鄭躍軍立即循循善誘起來:“我是在幫你,只要說出武器來源,就可以減刑。”
“然后呢?”
“沒有然后了。”鄭躍軍搖了搖頭:“這是涉槍案,所以武器來源很重要,我只追查這一點,與本案無關的我不會干預。”
鄭躍軍嘴上是這么說,事實上確實要用武器來源打開突破口,讓井悅然說出更多的事。
只要井悅然承認黃金手槍來自蒼浩,那么另一個問題接踵而至:蒼浩曾經用黃金手槍干過什么?
再接下來,蒼浩現在身上是否有武器,周圍的人是否有,他們又做過些什么。
當然,鄭躍軍是知道的,蒼浩的武器必然有一部份來自孟陽龍,而且蒼浩的某些行為也得到了孟陽龍的默許。
但鄭躍軍相信,總會從中發現對蒼浩不利的證據,到時就算孟陽龍想要保住蒼浩只怕都沒的機會。
鄭躍軍認定蒼浩是一個野心很大的,而且膽子更大,肯定干了許多連孟陽龍都不知道的事。
不過,鄭躍軍雖然看穿了井悅然的心態,井悅然同時也看穿了鄭躍軍的算盤。
鄭躍軍心思縝密,井悅然也一樣。
井悅然冷冷一笑:“只怕等我回答了這個問題,馬上就會有下一個問題。”
鄭躍軍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太難對付,于是他決定再殺一下井悅然的銳氣:“你聽說過熬鷹這事吧?”
“沒聽說過。”井悅然搖搖頭:“我對這種下三濫的勾當沒興趣。”
“這可不是下三濫,而是一門技術…”鄭躍軍呵呵一笑:“鷹,剛抓來的時候不聽話,怎么讓它聽話?就要熬,一點點把它的性子扳過來,最后你讓它干什么就干什么…”
“還說不是下三濫?”井悅然哈哈一笑:“所有的猛禽,至少都是二級以上保護動物,熬鷹這種行為如今是違法的,你作為警察執法犯法還好意思在這給我講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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