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諾夫的血值還真挺高,身上中了這么多槍,竟然沒死,費力的舉起胳膊,對著安德烈耶維奇的手下開火了。
“啪啪”的兩槍,安德烈耶維奇的這個手下一聲不吭倒在了地上,胸膛停止了起伏。
蒼浩對著伊萬諾夫開了兩槍,正中右胸口,伊萬諾夫調轉槍口要對蒼浩開火,還沒等扣動扳機,胳膊就無力地垂落下去,人也死了。
伊萬諾夫的手下沒有忘記職責,試圖向蒼浩開槍,然而蒼浩始終躲在季里諾夫的身體后面。
子彈紛紛射在季里諾夫的身上,他身材足夠高大,結果成了完美的肉盾。
一只手扼住季里諾夫的脖頸,不讓季里諾夫的尸體滑落下去,另一只手從季里諾夫腋下伸出,對著伊萬諾夫的手下連連開火。
馬上的,蒼浩的彈夾打空了,而伊萬諾夫的兩個手下也被擊斃了。
在正常情況下,雙方這樣互射的結果,只會是兩敗俱傷,但現在不是一般情況。
安德烈耶維奇前來抓捕蒼浩之后,聯邦安全局的特工就始終挾持著蒼浩,即便是在他們內部分裂之后,這就使得蒼浩一直身處敵營內部。
蒼浩突然搶先發難,不僅直接打死了季里諾夫和伊萬諾夫,更是擊斃了其他手下,跟安德烈耶維奇這一邊創造了機會。
安德烈耶維奇和手下不斷的射擊,伊萬諾夫的手下紛紛倒在了地上,盡管蒼浩已經沒有子彈,卻是勝負已分。
“趕緊走…”蒼浩往遠處看了一眼,發現警車正沖過來。
“跟我來…”安德烈耶維奇顧不上死掉的同伴,更不去管伊萬諾夫和季里諾夫一伙,帶著蒼浩和謝爾琴科向露天酒吧另一側沖過去。
幾個人沖出露天酒吧,橫穿過一條馬路,在另一邊停著一輛面包車。
安德烈耶維奇打開車門,讓蒼浩和謝爾琴科上車,其他手下也跟了上來,另一個手下直接坐到了駕駛位上。
這輛車是安德烈耶維奇事先準備好的,原本抓住蒼浩之后要用這輛車來押送,卻沒想到此時派上了用場。
安德烈耶維奇是最后一個上車的,等到他把車門關上,車子已經發動起來,風馳電掣向遠處開去。
蒼浩嘉許的點了點頭,看得出來,安德烈耶維奇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難怪會有那么多手下寧可背負著叛變的罪名也要跟他站在一起。
手下用俄語問:“去哪?”
“先在城里兜圈子。”安德烈耶維奇喘了幾口粗氣,又看了看周圍:“有些事情我們要先搞清楚。”
謝爾琴科馬上道:“把車速降低下來,要裝作若無其事,讓別人以為我們是普通游客。”
“是…”安德里耶維奇的手下馬上換擋,很快的,面包車就混入了路面上車流里面,看不出來有什么異樣。
只是,馬累實在太小,面包車只能不住的兜圈子,一個地方要往復經過好幾次。
安德里耶維奇很認真的問:“現在你們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說來話長。”蒼浩搖了搖頭:“最關鍵的是,你們現在不能回聯邦安全局了,必須潛逃出去。”
謝爾琴科急忙問:“你們準備了多少個身份?”
安德烈耶維奇馬上回答:“我還有兩個護照,一個是烏克蘭公民,另一個是愛爾蘭公民。”
“改換身份,買最近的機票,立刻離境。”謝爾琴科一字一頓的叮囑道:“走得遠遠越好,絕對不能回聯邦安全局,否則你們一定會被干掉。”
“難道我們一生叛逃?”安德烈耶維奇急忙道:“那我的家人怎么辦,我沒辦法把他們帶出來…”
“不。”謝爾琴科搖了搖頭:“你們只需要暫時躲避一下,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再回聯邦安全局復職。”
安德烈耶維奇毫不猶豫的相信了謝爾琴科,不過還有一個疑問:“可我們該躲到去哪去,局長你是知道的,聯邦安全局的觸角太長,就算我們躲到非洲去,他們也會把我們抓回去。”
沒等謝爾琴科回答,安德烈耶維奇又道:“伊萬諾夫有一句話沒說錯,這件事情性質很嚴重,我們沒能執行任務抓走蒼浩,接著又跟自己的同事發生內訌,死了這么多人…聯邦安全局會把我們當成頭號重犯。”
“謝謝你們為我做的一切。”謝爾琴科點了一下頭:“相信我,我不會拋下你們不管的,至于你們應該躲到什么地方去…這個世界只有兩個國家,聯邦安全局要做什么就必須小心謹慎,一個是華夏,另一個是M國。”
蒼浩說了一句:“你們去華夏吧,華夏距離馬爾代夫最近,航班也多。更重要的是,我們在那邊有自己的地盤,安全絕對沒問題。”
“蒼浩說的對。”謝爾琴科點點頭:“你們去廣廈,然后到翠峰村,在那里提我的名字就行。”
“可是我們沒有華夏簽證。”安德烈耶維奇為難的道:“我們只能偷渡過去,那就需要一定時間了。”
“聽我說,我已經調查過,持有愛爾蘭護照可以免簽進入港島。然后你們在港島報一個旅游團,從珠三角口岸入華旅游,可以有六天的免簽停留,其中包括廣廈口岸。”頓了頓,蒼浩又道:“雖然麻煩點,但也安全,如果你們直接去華夏,恐怕也很容易被追蹤到。”
“好。”安德烈耶維奇急忙點點頭:“我們就這么做。”
蒼浩又吩咐道:“你們現在就去機場,如果路上沒有耽擱,我估計咱們可以在翠峰村碰頭。”
安德里耶維奇一愣:“你們不跟我們一起走?”
“我還有點事情要解決。”蒼浩斜睨了安德烈耶維奇一眼:“回到翠峰村,我會把一切告訴你們的,到時何去何從你們自己選擇。”
安德烈耶維奇點點頭:“那我們就在這里分手?”
蒼浩同意了:“好。”
車子馬上停了下來,蒼浩跟謝爾琴科下了車之后,連聲“再見”都沒顧上說,直接掉頭離去。
安德烈耶維奇沒有停留,馬上開車去換乘游艇,準備乘飛機去港島。
謝爾琴科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跟蹤,問蒼浩:“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去跟博尼會合。”蒼浩嘿嘿一笑:“我估計,格羅斯一定會非常驚訝,沒想到又碰面了。”
聯邦安全局趕到抓捕蒼浩的同時,格羅斯掉頭就跑,一向風度翩翩的他,這一次顯得有些狼狽。
但他也只能這樣,如果遲疑片刻,就不知道又要有什么變數了。
在不遠處停著一輛車,上面等著一個司機,格羅斯上了車就直接吩咐:“開車,越快越好…”
司機還沒等發動車子,從斜刺里突然沖過來一輛越野吉普,“碰”地一聲撞在了車子上。
格羅斯嚇了一大跳,還沒等明白過來怎么回事,從越野吉普上下來一個黑人。
這個黑人長得實在太壯了,如同一棟會移動的墻壁。
黑人一拳搗碎了車窗,拳頭直接落在司機的太陽穴上,司機甚至沒來得及喊上一聲,一翻白眼就昏了過去。
格羅斯嚇壞了,一個勁的嚷道:“你是誰,要干什么…你要錢是嗎,我給你錢,我有的是錢…”
黑人一句話不說,跟著又是一拳,搗在了格羅斯的太陽穴上。
格羅斯一翻白眼,也昏了過去,黑人一只手把格羅斯從車里拖出來,直接扔進了越野越吉普的后排座椅。
隨后,黑人上了越野吉普,揚長而去。
這一切都只在一轉眼間發生,路人還沒等搞明白什么是情況,越野吉普已經消失不見了。
黑人一邊開著車,一邊拿出一瓶酒,用牙咬掉了瓶蓋,往格羅斯的身上倒了一些。
很快的,車子來到一座酒店門前,黑人把格羅斯拖下來,攙扶著肩膀向酒店里面走去。
一邊走,黑人一邊還不住的埋怨著:“勸你別喝酒,你為什么不聽,為什么不能尊重人家的風俗,見鬼,看你跟條死狗似的…”
馬累這個地方不賣酒,但如果游客自己搞到酒喝,一般來說也不會管。
無論如何,本地人對酒還是比較忌諱的,酒店工作人員聞到格羅斯身上有股酒味,急忙躲得遠遠的,根本不靠前。
就這樣,黑人把格羅斯帶到了事先定好的房間里,扔到沙發上。
這個黑人正是博尼,過了一會,蒼浩和謝爾琴科來了。
博尼立即站到房門旁,警惕地往外面看了看,隨后始終把守著房門。
格羅斯還在昏迷不醒,蒼浩看類一眼格羅斯,拿起電話:“我要訂餐。”
到了馬累之后,蒼浩還沒吃過飯,跟酒店定了足夠三個人享受的大餐。
等到酒店工作人員推著餐車,把蒼浩訂的飯菜送進來,格羅斯也醒了。
看到蒼浩,格羅斯就是一愣:“你…怎么是你…”
蒼浩指了指格羅斯:“你先休息一下,別著急說話。”
格羅斯馬上不敢動了,只能驚恐的看著蒼浩。
等到酒店工作人員把飯菜布置好,蒼浩遞過去一些小費,酒店工作人員就離開了。
蒼浩拿起刀叉,切下一小塊牛排,慢慢咀嚼著:“恩,味道不錯…餓死我了,為了跟你見面,到現在老子還沒吃飯,你特么倒是有蘋果派吃,也不知道給我留一塊。”
房間里再沒有外人了,格羅斯喘著粗氣問:“怎么會是你?”
“怎么不會是我?你以為自己逃得掉嗎?”蒼浩笑了笑:“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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