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立冬把話說完,這個中年男人突然一拳搗在立冬面門上。
立冬慘叫一聲,下意識就要還手,但把立冬押上車來的便衣,卻立即把槍口抵在立冬的太陽穴上。
立冬不敢動了,這個男人繼續翻看資料,一時沒理會立冬。
過了一會,這個男人把手頭的資料遞給立冬,淡淡地說了一句:“你自己看看吧。”
立冬看了一眼這些資料,登時打了一個寒戰,因為這是自己的個人資料,實在太詳盡了。
從小學和初中的班主任是誰,受過學校的什么處分,全寫的明明白白。
當然,立冬只上過小學和初中,也從來沒接受過學校的任何獎勵。
讓立冬更加驚訝的是,上面記載的很多事情,連自己都不知道。
“立冬哥是吧。”中年男人掏出一根煙點上,微微一笑:“你現在霸道幫也是如日中天的人物了。”
立冬意識到,面前這個人來頭很大,急忙改換了態度:“大哥,你哪位啊,有什么事?”
“我比你有來頭。”中年男人聳聳肩膀:“接著說你的事,可惜啊,你無意之間得罪了蒼浩,搞得羅霸道看你就是不順眼。如果沒有這個小插曲,羅霸道本來會進一步提拔你,你在霸道幫將會很有前途的。”
“你對我們倒是打聽的很清楚啊…”立冬警惕的打量著對方:“你到底是誰啊?”
中年男人好像沒聽到立冬的話,自顧自的道:“換句話說,你在霸道幫的前途已經結束了,羅霸道早晚要找個機會把你踢出去。”
“你打算把我挖走?”立冬嘿嘿一笑:“說吧,你混哪的,如今廣廈也沒幾個幫派了,差不多我都了解。”
“你以為我也是混道上的?”中年男人吐了一個煙圈:“讓你失望了,我不是…”
“那你到底是哪的?”
“別的你不需要問太多,你只需要記住,從今往后為我工作,懂了嗎?”中年男人彈了一下煙灰,指了指立冬的鼻子:“你要隨時向我匯報羅霸道的一舉一動,把霸道幫的所有事情如實匯報給我…”
“艸…”立冬不屑的罵了起來:“老子才不當狗…”
中年男人一拳搗在立冬的面門上:“跟我說話要注意態度…”
這一拳打得非常狠,立冬的鼻梁骨射了,兩股鮮血流了出來,滴滴答答落在衣服上。
“我草你媽…”立冬急眼了,要上來跟中年男人拼命,旁邊中年男人的那個手下揮起手槍砸在他的太陽穴上,隨后又把槍對準了他的腦袋。
中年男人冷冷的道:“從現在開始,你敢動一下,我就讓你腦袋開花…”
“媽的…”立冬感到非常疼痛,腦袋一陣陣的發暈。他胡亂了擦了一下血,氣呼呼地看著中年男人:“你到底是誰?”
“鄭躍軍…”中年男人拿出證件在立冬面前晃了晃:“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本來你沒資格知道…”
立冬傻住了:“你…條子?”
“沒錯。”鄭躍軍點點頭:“不過我更喜歡警察這個稱呼。”
“那更不可能了…”立冬毫不猶豫的道:“給條子當臥底,這是狗干的事,老子才不干…”
“兩點…”鄭躍軍伸出兩根手指,在立冬面前晃了晃:“第一、臥底是警方派出便衣人員,偽裝身份打入犯罪集團內部,換句話說,臥底是有公職人員身份的,但你沒有。你只是我的線人,沒有資格做臥底;第二、是不是答應,已經由不得你,我查過了,你有很多案底。某年某月某日在某地強堅了某個女孩,打劫了某個便利店搶走了幾千塊錢,類似的案子很多,而你還沒得到懲罰。這些案子我都有證據,如果我愿意,可以把你送進苦窟,數罪并罰蹲上十幾二十年。”
立冬更加驚慌了:“我…你到底要怎么樣?”
“我剛才說了,你在霸道幫已經沒有前途,應該給自己另找一條出路了。”鄭躍軍說著,又彈了彈煙灰:“跟我合作是唯一的辦法,我可以讓你的未來光彩一些,否則你就得在苦窯里度過人生最寶貴的一段時光了…”
“艸…”立冬喘著粗氣,試探著問:“你要…端了霸道幫?”
“實話告訴你,我對霸道幫興趣不大,我真正的目標也不是羅霸道。”鄭躍軍緩緩搖了搖頭:“不過更具體的你就沒必要知道了…”
鄭躍軍的手下這時說話了:“考慮好了再說話,如果你不答應的話,現在就直接給你送進去蹲起來…”
鄭躍軍點點頭:“如果你答應了呢,好處是有的,不僅有了更好的未來,其他方面嗎…”
立冬急忙問:“怎么樣?”
鄭躍軍話里暗含的意思,就是可以提供物質獎勵,而立冬對這個最關心。
立冬在說著話的時候,雙眼放射出貪婪,這被鄭躍軍準確地捕捉到了:“每個人都有價格,你也有你的價格。”
說著,鄭躍軍隨手從儲物箱里拿出兩捆現金,扔給了立冬:“你先拿去花吧。”
立冬只一摸就知道,足有四萬多塊,登時喜笑顏開,身上的傷口也不疼了:“謝謝鄭警官。”
“只要你做事得力,還會有跟多的好處。”鄭躍軍拍了拍立冬的肩膀:“不過我的錢不是那么隨便拿的…”
立冬連連點頭:“知道了,我明白的。”
“行了,下車吧。”鄭躍軍撇了撇嘴:“該說的都說完了,我如果想要知道什么,會聯系你的。”
立冬拿著錢,戰戰兢兢的下了車,他的那個同伴也被從車上扔下來了。
鄭躍軍從車窗探出頭來,冷冷的告訴立冬:“我知道在天雨樓發生了什么,來醫院這里就是專門等你,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丟下這句話,鄭躍軍關上車窗,兩輛轎車揚長而去。
立冬的同伴走過來,小心翼翼的問:“他們跟你說什么了?”
立冬反問:“跟你說什么了?”
“他們是警察…”同伙咽了口唾沫:“讓我以后給他們辦事…”
立冬急忙抽出一沓錢來,塞到同伴的手里:“聽著,這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萬不要走了風聲…”
“我知道…”同伙看了一眼錢,既有些興奮,又很焦慮:“如果讓羅霸道知道了,咱們可死定了,媽的,我可不想冚家產…”
再說蒼浩這一邊。
阿芙羅拉沒拖太久,只是用兩天時間,就告訴蒼浩:“安排好了…”
阿芙羅拉聯系上了地下世界的武器中間商,聲稱有兩個朋友想跟阿利耶夫談點生意,中間商把話傳給了阿利耶夫。
阿利耶夫同意了,要求蒼浩只能帶兩個手下,到達飛機場之后,他會派人去接。
蒼浩讓謝爾琴科偽造了三個證件,帶著萬鵬和李崇出發了。
就像格羅斯來這里一樣,兩輛軍車來了機場,上面的軍人驗證了蒼浩的身份之后,直接讓蒼浩等人上車。
蒼浩看著車窗外飛掠而過的景色:“這里還是很美的…”
“真沒想到…”萬鵬苦笑著搖了搖頭:“咱們竟然又回到這個鬼地方了…”
之前,蒼浩為了打擊老雷澤諾夫而遠征普里皮亞季,決戰之后,蒼浩看著夕陽,曾經說過,再不想看到切爾諾貝利的黃昏。
本來蒼浩也以為,這個地方從此跟自己在沒有任何關系,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又回來了。
上一次是為了拯救世界,這一次則是為了自己。
只不過,上一次的對手是老雷澤諾夫,蒼浩還算是了解這個人,卻不知道阿利耶夫是何許人物。
負責接人送人的士兵就像機器一樣,面無表情,不跟蒼浩有任何交談。
偶爾的,他們內部會交談幾句,聲音都很簡短,用的是蒼浩聽不懂的語言。
長途奔波之后,蒼浩終于回到了普里皮亞季,來到了阿利耶夫的大本營。
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切爾諾貝利核電站,這讓蒼浩不由得想起在地下發射井的決戰。
有那么一度,蒼浩倒是很想回去看看,不過很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發射井應該已經被封閉了,老雷澤諾夫留下的設施應該也被拆毀,實在沒什么回顧的必要。
蒼浩等人被帶進了一個帳篷,一個年輕軍官走進來,用英語說道:“我叫亞列西科,麻煩你們在這里等一下,將軍正在開會,過一會才能來。還有,大家不要亂走,這地方不是那么安全。”
亞列西科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也正在這個時候,蒼浩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
蒼浩接了起來,電話里響起格羅斯的聲音:“你好。”
“你好,奸商。”
格羅斯笑了笑:“方便知道你這是在哪里嗎?”
蒼浩反問:“你覺得我會說嗎?”
蒼浩出門的時候,帶的是其他手機,這個號碼基本沒有人知道,而原來的手機呼叫轉移到上面。
所以,就算格羅斯有技術手段進行信號定位,也找不到蒼浩的真實位置。
“你不說就算了…”格羅斯滿不在意的笑了笑:“之前,我有事離開了幾天,我知道蒼先生一直在尋找我的去向…”
蒼浩滿不在乎的承認了:“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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