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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曹家父女短暫歸來

  不過,曹雅茹最后沒有這樣做,因為不知道為什么,她想起了井悅然。

  沒錯,蒼浩如今有女朋友了,就是那位職場OL,盡管蒼浩和井悅然似乎鬧了點矛盾,但曹雅茹必須面對的現實是她跟蒼浩的關系再不是當年那樣。

  “你知道嗎…”曹雅茹非常感慨的長嘆了一口氣:“你早就應該對我說這些!”

  蒼浩聳聳肩膀:“你沒給過我機會。”

  “沒錯,我確實沒給你機會解釋…”曹雅茹淚眼朦朧的看著蒼浩:“可是,就算我給你機會,你愿意解釋嗎?”

  蒼浩愣住了:“我…”

  “蒼浩,今天的你成熟了,卻走了另一個極端。”曹雅茹痛苦的搖了搖頭:“過去的你太軟弱,今天卻又太過堅強,什么都不愿意告訴別人。”

  蒼浩不太自然的笑了笑:“你說得對。”

  “可能因為我們都長大了吧…”又搖了搖頭,曹雅茹非常無奈的道:“你不愿解釋,我不愿聽你解釋,于是我們之間有了隔閡…”

  “無論如何,隔閡消除了,我很高興…”蒼浩覺得自己不能再留下去,童年的感覺不斷被喚醒,再這樣聊下去,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于是,蒼浩看了一下時間,裝作有點著急的道:“我該走了。”

  曹雅茹深深的一笑:“再見。”

  果然,曹家父女只是短暫回國,兩天后,就啟程去法蘭西談新項目。

  與上一次匆匆出行不同的是,這一次所有高管都知道父女兩個去哪里做什么,而且全部到機場送行。

  過安檢之前,曹志鴻語重心長的對蒼浩說道:“公司有你,我很放心…”

  正說著,曹志鴻目光不經意瞥見王延輝,這位第一副總裁站在蒼浩后面,訕訕地笑著。

  要不是看這么一眼,曹志鴻還真忘記了,王延輝才是公司二把手。

  正因為王延輝畢竟是二把手,所以公眾場合下還是要給些面子,曹志鴻對蒼浩又補充了一句:“你要輔佐王總好好工作。”

  蒼浩點點頭:“我知道。”

  說起來,曹志鴻多余補充這么一句,因為之前那句話已經讓高管們認定,蒼浩才是公司真正的掌舵人。

  至于王延輝自己,很清楚蒼浩和曹家父女的關系,哪里敢爭權奪勢,只有一個勁點頭:“董事長,總裁,請你們放心,我一定盡可能聽取蒼總的意見。”

  “好。”見公司內部一團和氣,曹志鴻非常滿意:“我很高興你們都這樣豁達開明。”

  曹雅茹笑了笑,告訴眾人:“我們要過安檢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稍等一下。”

  來人竟是姚軍輝,帶著一干離職高管,包括張玉杰和陳廣龍在內。

  曹雅茹有點意外:“你們怎么來了?”

  姚軍輝很自然的反問了一句:“不歡迎嗎?”

  “當然歡迎。”曹志鴻急忙說了一句:“只是不知道你們會來,有點意外。”

  曹雅茹補充了一句:“應該說驚喜吧。”

  “你們別有驚無喜就好。”姚軍輝哈哈一笑,把手里拎著的一個袋子遞給曹志鴻:“上一次你們去M國,我是事后知道的,這一次提前知道了,于情于理都應來送機。也沒別的,知道董事長愛喝茶,這是上好的生普,在國外可是買不到的。”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法蘭西?”曹志鴻嘿嘿一笑:“你小子,不會已經離職了,還在公司安插著眼線吧?”

  “對啊。”姚軍輝很正經的道:“公司到處都是我的人。”

  一語落地,大家哈哈大笑起來,沒人當真,可要是在幾個月前說這樣的話,只怕大家就要劍拔弩張了。

  矛盾冰消雪融,話都說開了,大家現在成了極好的朋友,往日的恩怨當真成了過眼云煙。

  “這一次項目很龐大,不知道要在那邊待多久…”曹志鴻長呼了一口氣,有點傷感的道:“我會想念大家的。”

  眾人又聊了幾句,曹家父女去過安檢了,一個小時后,飛機直刺云霄,飛向遠方國度。

  蒼浩看著飛機離去,喃喃說了一句:“我也會想你們的…”頓了頓,蒼浩又道:“不過,你們離開也好,只有你們不在,我才能放開手腳。”

  同一時間,幾萬公里之外,在煙波浩渺的太平洋上。

  俄國海軍太平洋艦隊正在進行演習,這一次演習具有很強的政治意義,要在西方的制裁之下展示俄國的軍力。

  全球僅存的兩艘核動力巡洋艦,也就是兩艘基洛夫巡洋艦,原本隸屬于俄國北方艦隊,為了這一次演習也臨時調撥給了太平洋艦隊。

  事實上,這兩艘基洛夫巡洋艦原本也是承擔演習職責,還是臨時得到通知,在阿芙羅拉的指揮下開往廣廈外海,準備劫走雷澤諾夫。

  契卡基地沉沒之后,阿芙羅拉真實身份曝光,俄國高層震動,不過這跟軍人沒直接關系,基洛夫巡洋艦回到太平洋繼續演習。

  基洛夫級巡洋艦個頭實在太大了,滿載排水量接近三萬噸,已經是輕型航母的體積。

  普通驅逐艦或護衛艦在基洛夫巡洋艦面前,就如同嬰孩和巨人一般的差別。

  所以,這一次基洛夫巡洋艦承擔成為假想敵的職責,要扮演成M國的航空母艦。

  當年,基洛夫巡洋艦計劃造五艘,實際造了四艘。

  從1980年首艦下水迄今為止,能夠出港的只剩兩艘,其中真正有作戰能力的只有一艘,另一艘基本上只是個能開動的空殼子。

  正是在這艘有作戰能力的基洛夫巡洋艦上,艦長正認真的下達一系列指令,為下一步演習做好安排。

  也就在這個時候,雷達士官突然報告:“一架直升機正掠海飛過來。”

  艦長急忙看了一下,發現確實有這么一架直升機,因為是掠海飛行,之前雷達竟然沒發現。

  艦長下令:“馬上跟上級核實,是不是我們的人。”

  上級很快回復:“不是。”

  “馬上跟對方聯系,到底是什么人…”艦長隱隱有一種預感,來者不善,額頭不禁有些冒冷汗了。

  然而,直升機卻根本不回應基洛夫巡洋艦的聯絡,只是快速靠近。

  艦長有些坐不住了:“卡什坦系統準備。”

  卡什坦是一種彈炮結合的近防系統,既有近程防空導彈,又有射速高達每分鐘萬發的機關炮,用來對付直升機之類的目標再合適不過。

  艦長拿出了俄國海軍一貫驍勇:“只要繼續靠近,就給我打掉他,不管他是哪來的,都送他下地獄!”

  艦長的決心固然堅定,不過直升機上的人顯然不知道,還在加速靠近。

  很快的,直升機突破了警戒線,距離基洛夫巡洋艦的船舷已經不遠了。

  從理論上來說,直升機如果攜帶武器,在這個時候發動進攻,幾乎是百發百中。

  當然,一架小小的直升機能夠攜帶的武器,之于基洛夫巡洋艦這樣的龐然大物,根本就是蚍蜉撼樹。

  但這不能改變事情的性質,如果基洛夫巡洋艦真在海上遭到進攻,就是太平洋艦隊集體失職和無能。

  艦長果斷下令:“開火。”

  原本艦長以為,馬上就可以聽到機關炮特有的“咚咚”聲,然而,一分鐘的時間過去,偌大的戰艦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周圍靜悄悄的,一片死寂,只是偶爾能聽到海浪沖擊船舷的聲音。

  “怎么回事?”艦長愣住了,看了看手下:“你們搞什么?”

  下屬軍官環繞周圍,此時分成為截然不同的兩種,一種是靜悄悄的呆立原崗位上,對艦長的話沒有一點反應。

  另一種則是很驚訝,如同艦長一樣奇怪為什么戰艦沒有開火,他們看看呆若木雞的那幫同事,又看了看艦長,不知道應該做什么。

  “你們在干什么?”艦長用力砸了一下指揮控制臺,咆哮著質問:“你們要嘩變嗎?”

  武裝力量突然哄鬧或者造反,被稱為“嘩變”,這是相當嚴重的指控,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也就是艦長這句話剛說出口,通訊士官突然回過頭看著艦長,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的。”

  艦長反應速度很快,馬上就要拔出隨身攜帶的自衛手槍,然而另一個士官馬上沖過來,一拳打掉了自衛手槍。

  與此同時,通訊士官掏出手槍,對準臨近自己最近的一個士官扣動了扳機。

  只聽“啪”一聲,子彈洞穿了這個士官的腦袋,帶著鮮血和迸濺在舷窗上。

  緊接著,其他士官紛紛動手,開槍擊斃了另外一些官兵。

  所有開槍的,都是剛才呆若木雞的,而所有被擊斃的,都是像艦長一樣不明就里的。

  嚴格來說,海軍官兵的武器要統一存放保管,至少在指揮中心這里,除了艦長有自衛手槍之外,其他官兵或士官不能攜帶武器。

  艦長猛然之間明白了,自己剛才無意間說對了,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嘩變。

  短促的密集槍聲響過之后,地上到處都是鮮血和尸體,領導嘩變的通訊士官一字一頓的告訴艦長:“從現在開始,我們接管這艘軍艦。”

  艦長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搶過通話器對全艦喊話:“有人嘩變…”

  話音剛出口,通訊士官舉手一槍,正中艦長的胸口。

  艦長的身體撞在后面的控制臺上,隨后緩緩滑坐在地,目光漸漸變得無神。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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