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維金柯先是一怔,片刻后差點哭了出來:“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
蒼浩嘆了一口氣:“別廢話了,我有事要問你。”
維金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吧。”
“你知道謝爾琴科是誰嗎?”
“謝爾琴科?”維金柯毫不猶豫的回答:“從沒聽過這個名字!”
“你好好想想。”
“怎么想都沒用,干情報這一行的,都說不清有多少個假名字。”搖了搖頭,維金柯又道:“說名字是沒用的,你最好形容一下這個人的體貌特征。”
蒼浩倒是被這句話給提醒了,急忙盡可能詳盡的描述了一下謝爾琴科,不過說了跟沒說一個樣,維金柯還是搖頭:“我不知道這個人。”
“好吧。”蒼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沒什么事了。”
“那我掛斷電話了。”維金柯頓了頓,很小心的補充了一句:“下次聯系之前,一定要確保安全。”
“知道了。”蒼浩掛斷電話之后,一個人坐在那發呆。
看起來,這個謝爾琴科還真不是自吹,他就是這么的神秘,各方面都沒有關于他的信息。
過了一會,蒼浩接到電話,被叫去會議室開會。
這只是一個普通會議,蒼浩沒回來上班的時候,沒人通知蒼浩開會,蒼浩一回來,會議名單自然就加上蒼浩,大家都覺得蒼浩這個官當得太霸道了。
在會上,王延輝提出,為了策應新樓盤的推出,搞兩次宣傳炒作活動,并且進一步提出:“就以正能量為主題!”
并雪有點好奇:“什么正能量?”
“最近不是流行冰桶挑戰嗎,這個活動規定,被邀請者要么在24小時內接受挑戰,用冰水澆遍全身,要么就為對漸凍人捐款一百美元。”頓了頓,王延輝介紹道:“該活動是從國外流行進來的,旨在是讓更多人知道被稱為漸凍人的罕見疾病,同時也達到募款幫助治療的目的,目前有很多商界巨頭都接受了挑戰。我估計不久之后我也會被商圈里的朋友點名,我看借這個機會咱們公司內部也可以開始…”
沒有人出聲,而是一起把目光落在蒼浩身上,好像是在等著蒼浩做最后決斷。
連王延輝都問了蒼浩一句:“蒼總你怎么看?”
蒼浩正在尋思謝爾琴科的事,注意力根本沒在會上,張嘴就來了一句:“我覺得吧,我們更應該發起一個糞桶挑戰,凡是被點名的人,要用糞水澆遍自己的全身,以此喚醒社會對痔瘡和便秘患者的關愛。”
一語出口,滿座皆驚,王延輝更是非常尷尬:“這個…蒼總啊,我不是說你這個提議不好,我就是覺得吧…這口味太重了,我實在玩不起啊!”
“我可沒讓你玩。”蒼浩收回注意力,笑了笑道:“王總,我這話不是針對你,我就是非常反感‘正能量’這個詞。在我看來,這玩意要么是精神毒品,要么就是精神麻醉機,反正只能制造精神問題就是了。”
井悅然皺了皺眉:“沒你說的這么嚴重吧。”
“還就是這么嚴重。”蒼浩冷笑一聲:“不說別的,就說我剛才看到的一條新聞,一個出生剛五天的小男孩,因為身患十幾種疾病無法救治,他的父母決定把他的器官全部捐獻出去…實事求是的說,這對父母確實是英雄,但作為正能量典型到處宣傳就有問題了。”
王延輝很好奇的問了一句:“怎么講?”
“人體器官的捐獻,合法主體應該是具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的個人,未成年人和精神病患者皆不在此列。他們有權利能力,也就是自己作為公民享受的一切,卻沒有行為能力,也就是不能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在這種情況下,任何組織或者個人都不應該用他們的器官進行移植,當然這種行為確實救了不少人,但月球還有另一面…”又冷笑一聲,蒼浩接著道:“這對父母的行為樹立了太高的道德標桿,以后誰家孩子要是救不過來,想留個全尸就很難了。更可怕的是,會不會有人為了獲取移植而故意殺嬰呢,只是想一想都讓人感到恐怖。”
蒼浩這話一說出口,眾人紛紛點頭。
“所以我很惡心正能量這玩意。”蒼浩又道:“做企業就如同做人一樣,適當的包裝炒作是需要的,但走路還是要踏踏實實。”
“說得對!說得對!”王延輝連連點頭:“好,這個話題翻篇,咱們討論下一個問題!”
確定了相關工作之后,會議很快結束了,蒼浩正準備起身出去,被王延輝招呼了一聲:“蒼總,等等。”
蒼浩停住腳步:“有事嗎?”
等到其他高管全都出去,王延輝關上會議室的門,沖著蒼浩非常難看的笑了笑。
蒼浩登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那個…王總啊,我剛才只是有啥說啥,我可不是故意頂撞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王延輝又是一個勁的點頭:“還有一個事,剛才會上人太多,我不太方便說,所以單獨把你留下…”
“原來是工作上的事情啊…”只要不是搞基,蒼浩就放心了,大大咧咧的坐下來,點上了一根煙:“說吧!”
“你是不是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好像有人要在公司股價上搞文章。”
蒼浩還真記得這事:“沒錯。”
“近期,這個跡象越來越明顯了…”王延輝拿出筆記本,調出近期公司股價的線圖給蒼浩看,隨后仔細分析了一番。
其實,蒼浩對證券懂得不多,不過在王延輝的解釋之下,也發覺近期股價有異動,而且跡象越來越明顯。
“有人在做局搞我們。”王延輝總結道:“不知道對方什么來頭,看來是很了解公司的,每一招都有針對性,目的看來就是要收購公司了。但我想來想去,都想不到誰有嫌疑,蒼總你怎么看?”
“除了收購之外,還有一種可能…”蒼浩耐人尋味的一笑:“對方想要搞垮我們公司!”
“搞垮?有什么好處?”王延輝很費解:“就算是競爭對手,也沒有必要這么做吧,損人不利己啊!”
“從商業角度來說呢,確實是損人不利己,不過這個世界上任何一樣事物都不是單獨存在。”
王延輝還是不明白:“怎么講?”
“商業跟政治或者個人恩怨有著緊密聯系,同樣,分析政治問題,也需要考慮商業利益或者個人恩怨,這些事物互為表里。”蒼浩搖了搖頭道:“如果真的只是在商言商,就未免太幼稚了。”
“有道理啊!”王延輝沖著蒼浩一挑大拇指:“蒼總!高!”
“謝謝夸獎。”蒼浩非常謙虛地說了一句:“繼續…”
王延輝還真就繼續了,滔滔不絕的恭維了一番蒼浩,這才把話題回到正事上:“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有人因為個人恩怨,或者其他原因要搞垮公司。”
“目前這只是一種可能,但還是要重視起來。”蒼浩此時對王延輝說話,簡直就像上級對下屬:“動用你所有的社會資源,尋找每一條線索,把幕后主使挖出來!”
王延輝把胸膛拍得嗵嗵直響:“沒問題!”
跟王延輝又交代了幾句,蒼浩找了工作上的借口,提前下班了。
剛路過前臺那里,蒼浩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竟是有些日子沒見的曹雅茹。
曹雅茹回來了,穿著緊身牛仔褲,上身是帶著金字的T恤衫,看起來非常休閑,而她極少會穿成這樣。
曹雅茹正跟初晴交代什么,蒼浩直接走了過去,她一側頭看到蒼浩就是微然一笑:“最近公司怎么樣。”
“這事應該問王延輝,我只是個第二副總裁…”蒼浩很想說,一段時間沒見,曹雅茹更漂亮了。
但不知道為什么,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或許經過之前那一連串的沖突摩擦和冰消雪融,這對青梅竹馬之間仍然有隔閡。
曹雅茹似乎也感到了這種隔閡,說話語氣有點不自然:“這個嗎…公司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回頭我會讓王延輝提交一份詳細的工作匯報。”
蒼浩點點頭:“好!”
“還有,你晚上要是沒事…”曹雅茹看來是要約蒼浩,也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井悅然來前臺取快遞,正好看到了曹雅茹的背影,因為曹雅茹基本不會穿成這樣,結果井悅然竟然沒認出來。
不過,井悅然還是看出來這是一個美女,立即走過去,親熱的挽住了蒼浩的胳膊:“親愛的,晚上咱倆吃點什么?”
蒼浩快哭了:“又來…”
曹雅茹看了一眼井悅然,大大方方的打了個招呼:“這不是井總嗎,你今天的鞋子很漂亮。”
井悅然看清了是曹雅茹,登時愣住了:“你…曹總?”
“去了M國一段時間,怎么你不認識我了?”
井悅然連忙道:“不是…不是…只是你變得更漂亮了。”
曹雅茹看了一眼蒼浩,又看了一眼井悅然,問了一句:“你們兩個晚上有約。”
“沒有!絕對沒有!”井悅然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那樣子簡直就是要把蒼浩免費送給曹雅茹。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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