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在場的幾個人都緊張起來,廖家珺直接問了一句:“不會是爆炸物吧。”
這個盒子體積不小,用黃色膠帶密密匝匝的捆著,封得很嚴實 李正倫沉聲道:“讓排爆部門過來。”
拿著那個盒子的警察傻眼了,面色蒼白站在那里,雙腿一個勁的打顫,想把盒子扔到一旁卻又怕爆炸“不用了。”蒼浩擺擺手,走過去把盒子拿了過來,在耳邊輕輕晃了晃 廖家珺馬上喊了一聲:“小心。”
“不是炸彈。”蒼浩沉著臉道:“里面裝著的是其他東西。”
李正倫下意識地問:“什么。”
“做好心理準備。”蒼浩把盒子放到地上,后退兩步,隨后,蒼浩作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非常費解的舉動,沖著那個盒子立正敬禮標準的軍姿,這讓李正倫意識到了什么,快步走了過去,用隨身帶的鑰匙劃開膠帶,飛快的拆開了盒子馬上的,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甚至有人驚叫了一聲 盒子里是兩顆血淋淋的人頭,廖家珺面色蒼白,身體微微發抖:“這…怎么回事…我…”
廖家珺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李正倫確實悵然長呼了一聲:“對不起,兄弟們,我沒保護你好你們…”
接著,李正倫站了起來,就像蒼浩做過的那樣,沖著盒子立正敬禮 廖家珺完全傻住了,過了很久才回過神來,很小心的問李正倫:“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們…”李正倫指了指那兩顆人頭,眼淚刷的流了下來:“是我們臥底的同志。”
臥底在警方一直是高度機密,除了主管領導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兩個臥底人員 廖家珺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馬上問李正倫:“他們在哪臥底。”
“紅魔集團。”李正倫看著舊日的同事變成如今下場,身體猛烈的顫抖起來,突然間,他抬拳用力砸在墻上,痛苦的嘶喊了一聲這一下,帶動了其他警察,很多人都流淚了盡管大家互相不認識,但這樣犧牲在工作戰線上,是每個警察都不愿意面對的 李正倫是真的傷心,也是真的憤怒了,他用力砸了幾下墻,狂吼了一聲:“我會為你們報仇的。”
蒼浩走過去看了一下:“這里好像還有什么…”蒼浩從盒子里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用血字寫著一段話:“是我干的就是我,不是我干的就不是。”
廖家珺看到這紙條愣住了:“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蒼浩把紙條給了廖家珺,心里已然明白了 “你們…先忙…”蒼浩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怎么勸:“沒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這個案子對蒼浩有一定的沖擊,盡管自己在叢林那些年見過更加殘忍的事情,卻還是沒想到原來在所謂文明社會也一樣 回到家休息了一會,到了晚上,廖家珺打來電話:“警方現在正在全力偵破這個案子,只不過…媽的,到現在一點線索都么有。”
“這個紅魔…不僅手段殘忍,而且做事也很謹慎,難怪讓你們警方這么頭疼。”
“現在當務之急是封鎖消息,這件事一旦傳到社會上,惡劣影響就太大了…”頓了頓,廖家珺有點奇怪的問:“那個盒子送進來的時候,你好像已經知道是什么了。”
“人死了一段時間后,鮮血和尸液就會發出那樣的氣味,我很熟悉。”嘆了一口氣,蒼浩接著道:“所以我猜到那里面是什么了,有人既然能把這個送到警局來,顯然是在挑戰警方的尊嚴,那么也就很明顯了,里面裝著的肯定是你們的同事,如果是普通百姓就沒什么意義了。”
“媽的,紅魔,我一定要把他繩之以法…”廖家珺咬牙切齒的道:“李正倫一直在哭,雖然沒有出聲,眼淚把衣服都濕透了。”
“他是有責任的。”
“他有什么責任。”
“人死了好多天,已經完全脫像了,跟生前不是一個樣子,很難辨認,但李正倫馬上認出是臥底人員,這說明他對這兩個人很熟悉,通過其他特征能立即作出判斷。”搖了搖頭,蒼浩有點無奈的道:“我雖然不懂警方工作,但也知道偵破毒品集團是禁毒支隊的責任,這兩個臥底卻是你們刑事偵查局派出去的,所以我猜測可能是李正倫想給自己樹立工作成績搶了別人的工作。”
“不管誰搶了誰的工作,只要能把紅魔繩之以法,就是大功一件。”重重哼了一聲,廖家珺又道:“還有就是,我對那張紙條不太明白。”
“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沒問題,你說吧。”
“法蘭克斯雇傭兵那一戰,你我都知道其實跟鄒峰有密切關系,很巧的是剛好你們正在查紅魔的案子,于是嚴月蓉順理成章推到了紅魔身上,既然不能扳倒鄒峰,事件影響又這么大,讓紅魔承擔責任倒是不錯…”蒼浩說到這里,深吸了一口氣:“但很顯然紅魔已經知道了,而且這是一個很較真的人,這就是在告訴大家其實那事跟他沒關系。”
“用我們同事的鮮血來證明。”
“我估計這兩個臥底可能早就被發現了,所以你們才一直沒抓到紅魔。”蒼浩說著,冷笑一聲:“說起來,這事跟我其實沒任何關系,但我現在對紅魔這個人有了些興趣。”
廖家珺急忙道:“蒼浩,你一定要幫我們,你一定可以對付紅魔這個人。”
廖家珺直覺的認定,警方對紅魔已經無能為力,但蒼浩憑借自身的能力和經驗卻可以對付,不過蒼浩卻是嘆了一口氣:“我曾經說過,為別人的尊嚴和幸福而戰,是我們自身人性的證明,問題是…我現在就算想抓到紅魔,也沒有機會啊。”
“不管怎么說,如果有紅魔的蹤跡,你一定要幫我們。”
就在蒼浩和廖家珺討論紅魔的同時,曹家父女在討論蒼浩自己 “蒼浩已經完全變了,不再是你過去的那個干兒子…”曹雅茹已經不止一次說過類似的話,繼續指責道:“先說生活作風,如果說他跟丁曉紅發生那種關系還情有可原,跟孫海璇在一起又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玩弄女性嗎,。”
“如果是玩弄,孫海璇肯定要鬧事,實際上卻沒有,這說明是你情我愿的。”曹志鴻擺擺手,有點無奈的道:“我建議你還是別糾結這種無聊的問題。”
“你不是一直想把我嫁給他嘛,你希望未來的女婿是這樣。”
曹志鴻一時無語:“我…”
“再說說更重要的事情。”曹雅茹氣呼呼的道:“曹氏地產上市之后,姚軍輝肯定會動手,而蒼浩也肯定知道姚軍輝的計劃,卻堅決不肯說出來…”
“你敢肯定是蒼浩阻止丁曉紅把文件交給你。”
“我找不到第二種可能。”
“我倒覺得還有其他可能。”曹志鴻微微皺起眉頭,抽了一口煙后說道:“我建議你搜索一下自己的辦公室。”
曹雅茹不明白:“為什么。”
“商業和政治競爭可能使用到任何手段。”曹志鴻冷冷的道:“我只是一種推測,也不知道是否靠譜,總之先搜索一下吧,我認識這方面的專業人士,現在已經下班了,正好方便動手。”
曹家父女沒有耽誤,直接趕回公司,曹志鴻請來的專業人士很快就到了,而且很快就在曹雅茹的辦公室找到了好幾枚竊聽器 曹雅茹看著這些竊聽器傻住了:“誰干的。”
“可能是姚軍輝一伙,可能是楊旭飛一伙,也可能是外部的其他對手。”曹志鴻緩緩說道:“丁曉紅來見你,半路上突然失蹤了,所以我懷疑可能你被人監聽了,肯定不會是蒼浩,我始終不相信他會害我。”
曹雅茹冷冷一笑:“你對你這個干兒子太有信心了吧。”
“不僅我對他有信心,他對我也有信心,他很清楚,如果想知道什么直接來問我,我一定會告訴他的。”曹志鴻不在意女兒的情緒,直接就道:“所以有了這樣一種可能,有其他人監聽到你跟丁曉紅的對話,半路上劫殺丁曉紅。”
曹雅茹覺得父親的分析很靠譜:“那跟蒼浩又有什么關系。”
“有一種可能是跟蒼浩根本沒任何關系,只是丁曉紅實在命不好,是你固有的成見把責任推到蒼浩身上,不過嗎,也有另一種可能…”思索片刻,曹志鴻分析道:“有人劫殺丁曉紅,而蒼浩把丁曉紅給救了,所以你才收到消息丁曉紅去了京城,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蒼浩沒有交出計劃。”
“怎么確定。”
“這個嗎…”曹志鴻在辦公室來回走了兩圈,突然想到了主意:“讓人調查一下,近期公司附近地區有沒有發生過毆斗,或者是其他事故。”
這點事情通過警方的朋友很容易就可以打聽到,結果曹家父女得知,就在丁曉紅趕來公司的同一時間,附近發生了一起車禍,一輛斯太爾撞到路邊的樹上,還有一輛寶馬被當街撞毀這都是行人看到的,同樣是行人向警方反應,還有人打架斗毆,不過警方趕到后,現場已經被清理干凈,沒找到任何責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