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瑤這個時候不會跑出去殺了烏梅,但是也決計不會同意讓人去救她的。
不要怪她心狠手辣,如果馨兒有個三長兩短,死了烏梅母子都不夠賠。
“你們誰要敢去救烏梅,我這就在墨雅軒大鬧,就不信沒人能聽到軒王府的動靜!”依瑤指著三個男人的鼻子威脅道。
威脅人的事兒,誰不會做?
“你們三個,從現在開始,老老實實的呆在墨雅軒,還有,,”依瑤又指向墨雅軒的院墻,“那些辛苦守著墨雅軒的兄弟,每隔半個時辰來跟我簽到,否則…”
否則就不必多說了。
“烏梅是死是活我管不著,我只要馨兒在墨雅軒里安安穩穩的,你們也不想讓你們的主子發生意外吧?如果烏梅的事是調虎離山呢?前面走,后面有人來攻墨雅軒怎么辦?現在,所有的事都靠邊站,只有墨雅軒里的人是最重要的!”依瑤也很懂事的設身處地的從西門靖軒身上著想了一番。
歐北歐南林一相視看了看,便定了主意。
不管怎樣,墨雅軒是不能有事的,依瑤也是不能得罪的,若是驚動了什么,就前功盡棄了。
他們的主子活不了,林馨兒還存著一口氣養養還沒事。
林馨兒會不會殉情他們顧不上管,但是他們的主子是絕對不能死的。
于是,烏梅就這樣被拋棄了。
西門寅與西門痕走進那間破房子后,周圍瞬間籠起了一層強大的罩氣。
這層罩氣一般的人覺察不到,只有內力達到一定高度的人才能發覺,同時也是有相當水平的人才能弄出來,是一層依靠真氣逼出來的透明罩。
“你要做什么?”西門寅警惕的詢問。
雖然他不適宜動武,但是他的內力不低,吸娶了西門亥的武功后又提煉了不少,只可惜體內的毒素不除,以前修煉的再好也只是個花架子。之前憑藥物還能活動一二,現在長久吃不到藥,跟廢人無異。
剛剛因為被婲言逼起的不適后勁被他強硬的壓下,他不敢再發生什么狀況。
西門痕站在西門寅的面前,沒有吭聲。
但無形中有一股冷意迎面撲向西門寅。
西門寅覺察到不對,故作鎮定的道,“你想對我出手?你不怕那個秘密公布天下了嗎?到時候你不僅做不了皇帝,冒充皇子也是死路一條,西門靖軒不會放過你,西門靖烈留下的那般老臣也不會放過你。”
“朕會怕他們嗎?”西門痕道。
“你放著好好的日子過不下去,也丟掉了到手的皇位,為天地不容,就算你僥幸逃掉,也將會跟我今日一般如同草寇,我不認為這是你對我動手的好時機。”
所以,西門寅見西門痕聽從他的話殺了婲言是因西門痕為了滅口,其實西門痕還是想像上次一樣悄悄的把他放走。因為在西門痕還未找到他留下的后手的時候,根本不敢讓他死。
西門寅以為,眼前西門痕的這般態度無非是跟他的一種談判方式罷了。
“但是朕認為,今日是動手的最好機會。”西門痕道。
他逼出真氣罩,就是要隔絕與屋外的聯系,他跟西門寅在這間屋子里做什么,外面的人都聽不到半分動靜。
憑這個真氣罩,西門寅知道西門痕的功力究竟有多強,就算他不要命的施展開全身的功夫,也定不是西門痕的對手。
“怪就怪你早早的回到京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早就逃脫,有幾個人知道你改頭換面落在朕的手中?如果朕現在殺了你,你死了的消息也不會傳出去,至于你留下的后手便不會發生作用,朕還怕那個威脅嗎?”
“你可真會算計!”西門寅恍然明白,這一次落在西門痕手中要比被西門靖軒發現危險更大。
西門靖軒未必會當即要了他的命,西門痕這次明顯是要出重手了。
這次的情況真是跟上次不同。
上次他逃出皇宮,被西門靖軒逼的無路可逃,隨時都會死在西門靖軒與林馨兒的手中,西門痕怕他死了,才出手救了他一命,給了他逃跑的機會,也讓天下人知道他僥幸逃脫了。
只要他還“活著”,那個被他們死守的秘密就不會公之于眾。因為他一直都還想借著這個三皇子的身份反攻京城,縱然不會自己壞了自己的事兒,同時也就替西門痕保住了秘密。
可是這一次…
西門痕說的沒錯,這個時候他死了,沒人會知道真相,天下之人還以為他依舊逃亡在外。
他一路上隱藏行跡,好不容易反逃回京城,為的只是拿到藥,不想卻是自掘墳墓。
西門寅一想明白,怯意就無法完全掩飾的住了。
在生死關頭,很難有人完全淡定。
“留下你就是養狼為患,婲言的事就是擺在眼前的例子,為了天下的安定,為了不再發生動蕩,為了除掉一個禍患,你…必須死。”西門痕說著將一把匕首丟給西門寅。
正是西門寅拿來挾持烏梅的,不知何時丟下,也不知何時到了西門痕的手里。
西門寅沒有接,匕首當啷一聲落在他的腳前。
他算計了這么多年,沒想到有一天把自己算計到了西門痕的手里,想想進這個破屋子之前,他還想讓西門痕給他找來冷清秀,真是可笑!
“你真要殺了我?”西門寅瞥了眼地上的那把冰冷的匕首,上面還沾著烏梅脖子上的淺淺血跡。
“你活著離不開這里。”西門痕道。
上次救走西門寅是不得已,還冒著得罪軒王的風險,這一次為了他自己,為了那些死傷在西門寅手中的無辜的人,他也不能讓西門寅再活下去。
親手解決西門寅,就是他要先西門靖軒一步找來的目的。
“你不要忘了,我們是一樣的人,我們本是兄弟。”西門寅打出了感情牌。
都是西門靖烈的冒牌兒子,他們應該是一路人。
“三弟,這句話曾經是二哥我先跟你說的,當時你是怎么回答的?”西門痕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