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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七章 落網

明明就被丟在了湖中,為什么找不到。品書網  林馨兒泡在冰冷的湖水里,滿臉的水珠像一顆顆冰粒,不停的滴落在湖面上。

  湖面上的冰層幾乎都已經斷裂,有的沉入湖底,有的倔強的飄在湖面上,像失去航向的冰船。

  林馨兒不甘心就這樣把西門靖軒留給她的東西丟掉,略略調整了一下,決定再次潛入冰湖里。

  銀面人站在湖邊,注視著一切,遮在銀面下的臉色就像他馴養的鷹一般,尖刻張揚。

  就在林馨兒再次浮進水面下的時候,銀面人指中的哨音再次響起。

  幾只鷹齊咻的剎那就飛到了林馨兒的頭頂,在她的頭剛沒入水中的時候,把人從冰湖中抓起,盤旋在天空,等著主人的命令。

  從古老的時候,人們就很羨慕飛翔,可是當被鷹帶著飛到天空的時候,林馨兒卻覺得很無助,畢竟那不是屬于自己的翅膀,而渾身的寒意在空中也更甚。

  銀面人的哨聲變化,群鷹跟著得到授意,帶著林馨兒向東南的方向飛去。

  東南,是京城的方向,但是這里距離京城還有很長的路途。

  途經一座茂密的森林,從天上望去,銀裝素裹,綿延數十里。

  林馨兒知道,這應該就是七星山,是位于青轅王朝北方的一條山脈,在冷家王朝之前,這條山脈將青轅王朝的這片領地分開,分屬于兩個朝廷,到了冷家人執掌江山的時候,才打破這條山脈的分界,統一起來。

  他們奔赴北疆的時候沒有翻越這座主山,而是從邊側修建的官道上經過的。

  此時,林馨兒被鷹帶到了七星山的主峰上空,同時松爪。

  雖然已經提前有了準備,但是當人直墜而下的時候還是難以控制,不過至寒的冰湖都已經浸入過,這些披滿雪層的樹木枝葉也就更微不足道了。

  不過林馨兒沒有直接跌落到森林中,在即將碰著那層銀裝前,一張網從林中驀地升起,將林馨兒罩住,拖了下去,瞬間便沒入林間。

  那群鷹則原路返回,去接那個銀面人了。

  被困在網中的林馨兒隨著這張網在林中快速穿梭,由于消耗了不少體力,加上寒氣大量襲身,幾近暈厥。

  等網不再移動的時候,林馨兒筋疲力盡的睜開一道眼縫,發現自己已經處于一座山洞中。

  山洞很寬闊,足以跟北疆圣宮通往山谷的那個洞相比,洞的巖壁上燃著數十個火把,洞內還燃燒著幾架火爐,一團團暖意撲面襲來,竟讓受凍的林馨兒一時感到不適應,似乎突然間火燒般,很灼熱。

  在七星山這樣的峰林中藏著來路不明的人并不奇怪。

  銀面人被鷹群帶回,走進洞內,看到被困在網內的林馨兒毫無任何驚異之色,暗中稍稍贊許,對著看似空蕩蕩的洞內高聲道,“怎么還把人困在網中,這位姑娘可是我請來的貴客!”

  音落,那張網便像能聽得懂人話一般,將林馨兒往起一提,輕微的咔嚓兩聲,散開又合攏。

  林馨兒從網內甩了出來,那張網也順著洞口的方向收去。

  在網中的時候,林馨兒根據以前讀過的記載,認出這張網應該叫鐵紗盤絲,做工奇特,越是想要從里掙開便會越被收的緊,而且絲絲堅韌,一般的利刃都斬不斷。

  洞內只留有銀面人與林馨兒兩個人。

  林馨兒支撐著站起身,迎面等著銀面人走近,站在她的面前。

  “這樣不是很好么,剛才可是跟瘋了似得,一塊玉牌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銀面人被遮在面具后的聲音在洞內傳出有些甕聲甕氣。

  在他面前的林馨兒,除了臉色凍得蒼白,身體不適之外,整體的氣色很平靜,如果說在冰湖里搜尋玉牌時像發嘯的海浪,那么此時的她就是僅僅蕩著漣漪的湖面。

  看重那枚玉牌,不是為了能利用上西門靖軒的人,而是跟彎月匕首一樣,寄托著她的情,這種在意,沒有深愛過的人是不會明白的,這是林馨兒想要說的話,但是她不會真的講出來,更不會說給這個不知底細的人去聽。

  “你舍不得放下西門靖軒,西門靖軒可是已經準備冊立新的王妃了!”

  不需林馨兒多言,銀面人似乎也猜透了她此時的想法。

  林馨兒的瞳孔放大了一點,看向銀面人,緊緊的盯著那雙眼睛,像鷹一般的銳利。

  “沒了玉牌,你不是還有那把匕首么。”銀面人接著又道。

  林馨兒的眼睛隨之又睜大了一些,凌聲問道,“你是什么人!”

  洞內燃燒的火爐讓她冷凍的身體稍稍緩和一些,說出話的口也不太打顫,但是冰涼而單薄的濕衣衫黏在身上,冷寒之氣還是緊緊的纏繞著她。

  而比寒冷更可怕的是面前這個人的身份,對她如此的熟悉,若不是跟“她”一伙的,也是跟京城里的什么人是一道的。

  但,不管是誰,都不會是西門靖軒的人。

  “你怎么也發起傻,問我這種在當下得不到答案的問題。”銀面人說著,向巖洞里側位于正中的一把石雕而成的座椅走去。

  轉身,甩一下衣擺,就坐,整個動作干脆利落,頗有為首的狂霸之氣。

  銀面,居于隱秘的大山之中,與鷹為伴,這些要點又令他帶著野性般的神秘。

  而他說出的話擺明了是在嘲笑林馨兒也白癡了。

  “阿嚏!”

  林馨兒接連打了兩個噴嚏,這番折騰,估計要感風寒了。

  “先給我找套衣衫換。”林馨兒道,順手捋了把濕發,還能擰出水來。

  她知道此時自己最要緊的是什么,不在乎銀面人的嘲笑,何況嘲笑對她來說就是曾經的家常便飯,師父所謂的要讓她練好忍耐性,當真是將她訓練的忍辱負重。

  “你確定我會給你。”銀面人正了正身子,悠閑的靠在椅背上。

  “你把我弄到這里,不是為了等著伺候一個病人吧。”林馨兒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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