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正激動得扭動著身子的信田,忽然打了一個哆嗦,緊跟著赤紅的臉上血色全無,變得猶如白紙一般蒼白,耷拉著的下顎也跟著抖動了起來,一股寒氣在這瞬間忽然從審訊室的正中向周圍散去。
蕭處長和兩個審訊員突然看到信田臉上的變化,吃驚的向站在對手身前的小兵望去,可一股寒氣已經迎面撲來,幾人不自覺的也跟著打了一個哆嗦,腳下趕緊向后退了一步。
此時他們才明白,難怪那個剛還激動的信田會突然安靜了下來,這股突然出現的寒氣肯定讓這小子如墜冰窖。
此時,謝超微黑的臉上也漸漸地變成了白色,一股股冰寒的氣息正從按在對手肩頭的右手逼出,旁邊墻壁上那面巨大的單面玻璃上已經籠罩上了一層白色的水汽,室內的氣溫在這瞬間已經降下了好幾度,一股陰寒的氣息籠罩在那個信田周圍。
教授冷冷地注視著信田的眼睛,此時看到他的眼中紅紅的血色已經消失,此時漸漸變成了一片灰色,眼神中忽然充滿了一股祈求的神色,渾身都在一股股涌進體內的寒氣中劇烈抖動著,似乎那股陰寒的氣息讓這小子忽然產生了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教授扭頭看著蕭處長命令道:“合上他的顎骨!是!”蕭處長地聲回答了一聲,跟著跨前一步,左手按住信田的腦袋,右手托著對手的下顎猛地向上一推,隨著“咔”的一聲脆響,對方的嘴巴忽然閉上了。
常教授冷冷地盯了一眼信田眼中祈求的神色,隨即看著謝超擺擺手:“放開他。”謝超這才輕輕抬起壓在對手肩膀上的右手,抬腳往側面退出半步,冷冷地望著還在體內寒氣中抖動著身體的對手。
常教授冷冷地望著對手暗淡的眼神,對著兩側站立的審訊員低聲命令道:“記錄!”跟著又直視著信田的眼睛用華夏語沉聲問道:“姓名?這次你們潛入華夏的目的是什么?”
信田畏懼地扭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側面的謝超,眼睛忽然向自己的領口瞥了一眼,可那顆曾經固定在領口上的那顆劇毒藥丸,早已經在山邊被俘的時候被國安人員一把拽走了,他眼神中跟著露出了絕望的神色,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任何自由,連自盡的機會都已經喪失,而且在這樣強大的對手面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的余地。
他眼神灰暗地望向對面的老者,咧著嘴活動了幾下顎骨,跟著用華夏語低聲回答道:“我叫信田,具體任務我不清楚,我只參加過一次劫持一個女科學家的行動,那次行動失敗了。我這兩天一直在對一個女科學家的住宅進行監聽。”
他話音未落,常教授的聲音跟著響起:“此次行動領頭的是誰?你們來了多少人?”教授的聲音像是呼嘯而至的炮彈,根本就不給信田留下任何思考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