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林的心中迅速分析著:這些人顯然具有超強單兵作戰能力的特種作戰人員,也只有他們,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與這么多全副武裝的警方人士動手。這些人行事有條不紊、環環相扣、下手狠辣,這說明已經在事前考慮過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早就針對各種突發事件做出了詳細的應對預案。
這說明這些押送貨物之人顯然不是一般的走私販子,肯定是經過嚴格軍事訓練的專業人員組成的一個團隊,其膽識、身手、押送方式和人員素質,絕非那些普通的毒販和軍火販子可比。難怪王墨林會將案情說得如此詳細,這是想讓自己對這伙人有一個深刻的了解。
萬林想到這里,抬起腦袋望著遠處正在“嘭嘭”放槍的張娃和常教授他們,低沉地說道:“由此看來,如果他們押送的貨物就是熬磨軍火公司走私進來的軍火,那就說明他一定是新尋找了一批押送軍火之人。據我所知,a國境內還沒有這樣一批有如此利落身手的人,這些人肯定是外聘的雇傭兵。而熬磨居然肯花大價錢外聘雇傭兵,就說明這一定是一筆大買賣,軍火走私的數量可能很大”。
王墨林沉思著說道:“對,我們也是如此分析的。這說明國內的恐怖分子可能在策劃一次大的行動,所以他們突然加大了購買軍火的數量。可我們已經對邊境地帶進行了嚴密的監視,并沒有發現大批軍火偷運進來的任何跡象,這也是我們百思不解的地方。他們到底是從哪里運進來的?奇怪了”。
萬林聽到這里也愣住了。他知道王墨林為了放長線釣大魚,已經安排警方和國安系統的人,對邊境實施了嚴密的監控,要說從山中偷渡過來幾個人確實不容易發現,可一旦攜帶大批物資進入,那不可能不被發現。
王墨林又靜靜地思索了一會兒,說道:“萬林,你對這片大山比較熟悉,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帶著花豹在邊境地帶隱蔽偵察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不能掐斷這條軍火走私通道的入口,在這山林廣袤的地形條件下,還真難堵截到這些軍火。一旦讓他們運到x省民族聚集區域,將給當地治安帶來難以估量的破壞力”。
萬林凝神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沒問題,那你們明天就帶著爺爺和常教授他們先到劉董事長那里,我完成任務再回去。另外,把成儒給我留下”。
王墨林點點頭說道:“這次的任務就是偵察對手的入境通道,不可打草驚蛇。是不是把張娃也留下來?他的身手不錯,你們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萬林擺擺手說道:“不用,我和成儒化裝成山中獵人,不會引起外人注意,把三只花豹留下來就行,它們的偵察范圍會大一些。張娃這次受傷太重了,需要好好恢復,讓他跟著爺爺調養一段吧。另外…”
他說到這里猶豫了一下,抬頭望著遠處山坡上張娃和吳雪瑩比試槍法的身影,笑著說道:“吳雪瑩對張娃的一片心意,您應該也看出來了,這段時間讓他們也多接觸一下吧”。
王墨林笑了起來,說道:“呵呵呵呵,早看出來了。瑩瑩這個小丫頭片子可是個好姑娘,就是刁鉆一些,不知張娃能不能接受她?”
萬林也笑了起來,說道:“瑩瑩很招人喜歡的,只是張娃跟我們一樣,都一直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小妹妹。尤其前段時間剛發生了蓉蓉的事情,他心里還要有個適應的過程,讓他和瑩瑩多接觸一下會有好處”。
王墨林點點頭說道:“好,那就這么安排了。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這里,我已經派出了精干人員在s省尋找那批失蹤的軍火和押送人員,你在這邊也要小心一些”。
王墨林和萬林隨即站起走回了小院。小院中小雅幾人已經在院中擺好了飯桌,一股飯香彌漫在小院上空,廚房頂上依舊冒著一股青色的炊煙,院內不時傳來幾個年輕姑娘清脆的笑語,寂靜的山間充滿著一股勃勃的生機。
老人看到王墨林兩人走回,起身站起招呼大家洗手坐到飯桌旁,正在這時,院外傳來了一陣陣清脆的笑聲,三只花豹先搖頭擺尾的鉆了進來,跟著吳雪瑩和張娃手挽著小靜怡和姍姍,也歡笑著出現在院門口,最后面跟著笑吟吟的常教授。
幾人進來就看到了擺在桌上的飯菜,吳雪瑩的臉上紅撲撲的,興奮的跟開花了一樣,歡快地笑道:“有福之人就是不用忙,娃娃教官,你跟著我是不是感覺特有福氣?”說著,歪著腦袋、忽閃著兩只明亮的大眼睛望著身邊的張娃。
張娃圓圓的臉上露著微笑,張嘴笑道:“臭丫頭,什么跟著你?桌上的那只山雞還是我昨天帶著球球抓來的”。
吳雪瑩臉上露出了兩個深深的酒窩,嘴中小聲嘟囔著:“就是跟著我嘛,沒我哪來你這個魔鬼教官”。
“去你的!”張娃伸出手就抓傍邊的吳雪瑩,可瑩瑩說完就身子一轉,像受驚的兔子一樣飛快地向廚房逃去。
“哈哈哈哈”院中人都大笑起來,張娃也笑著抬手對著跑到廚房門口,正回身做著鬼臉的吳雪瑩晃悠了兩下拳頭。
吃飯的時候,萬林把明天的安排說了一遍,小雅幾人都瞪起眼睛看著他,張娃率先問道:“干嘛你們兩人去邊境啊?我們也沒什么事情,大家一塊去多好”。
萬林笑了一下說道:“又不是去打仗,我與成儒只是化妝去邊境附近的山里偵察一下,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目標。你們在劉董事長那里陪著爺爺好好練練功,我們辦完事就回去了”。
“好啊,好啊!那讓爺爺好好教教我們,你們都提高那么多了,都把我和夢夢忘了,將來我們出去都不敢說是萬家子弟了!”吳雪瑩哭喪著臉說道,說完突然把眼睛偷偷望向了王墨林。
她是突然想起自己和溫夢不是的人,真怕這個頂頭上司又把自己帶走。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