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遇暖見他舒服地瞇起眼睛,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喚道:“遲總?”
“嗯?”聽到她輕聲喚著自己,遲玄不知不覺便應道。
“那個,關于蘇越的設計方案…”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撤?”
聽言,蘇遇暖手中的動作頓住,“你不會撤?”
“嗯!”
“太好了!”蘇遇暖收回手,開心得手舞足蹈起來,也忘記給他捏肩膀了,歡呼著跑了出去。
遲玄本來還閉著眼睛,聽到聲音便睜開了眼睛,正好看到手舞足蹈,歡喜著跑出去的樣子。
內心深處好像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但轉瞬便被他掩蓋下去,隨即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五分鐘后 劉思盈端著咖啡走了進來,見遲玄不在,便將咖啡放在他的辦公桌上,而后便要走出去。
眼光的余光卻看到了那被遺落在沙發上的袋子,她有些疑惑地走過去,拿起袋子。
這不是剛才蘇遇暖那個賤人提在手上的么?
想著,劉思盈打開袋子,赫然,一條雪白的裙子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劉思盈皺著眉頭將裙子提了起來,這不是昨天代安安讓蘇遇暖說帶回去洗的裙子么?想著,劉思盈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蘇遇暖!果然連老天都幫我。這么好的機會都讓給我了!
蘇遇暖回到頂樓給代安安端水的時候,便已經看到遲玄在那兒坐著了,而代安安則在拍著鏡頭,這次她穿的是另一條裙子,不過已經不是婚妙型的了,而是一套黑色的性感蕾絲短裙,色勒著她美好的身材,將她的曲線襯得玲瓏有致。
她拍照的時候一雙媚眼還有意無意地往遲玄這邊瞟著,每當遲玄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就會使出渾身解數來擺造型,而當遲玄的目光移開的時候,她就會變得百般失落。
自蘇遇暖踏上頂樓,遲玄的目光就有意無意地膠在她的身上,別人可能注意不到,可是對一直觀察注視著他的代安安來說,輕而易舉地發現了。
代安安不悅地擺起手,攝影師停下動作疑惑地看著她。
“休息一下!”代安安說著便提著裙擺走向蘇遇暖,然后環著胸看著她。“蘇遇暖,昨天你把我的裙子拿回去洗了嗎?”
“洗了!”
“裙子呢?”說著,代安安朝蘇遇暖攤出手。
蘇遇暖滿臉笑容,“你放心,裙子我洗得很干凈,保證和原來一模一樣!”說著,便要將手中的袋子遞給她。
可是抬起手后,卻發現手中空空如也。
“在哪?”代安安挑了挑眉,“你不會耍我吧?”
蘇遇暖愣了半晌,早上她出門的是時候明明拿了呀,而且還檢查了好幾遍的!思索了片刻,蘇遇暖猛然跳起來,“我忘在樓下了,我這就去拿。”
說完,蘇遇暖轉身就朝樓下跑去。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早上來的時候去找了遲玄,應該是把袋子忘在他的辦公室了,想著,蘇遇暖便朝總裁的辦公室跑去。
去的時候劉思盈正好不在,蘇遇暖直接沖進辦公室,看到那擱在沙發上的袋子,欣然一笑。
還好!
走過將袋子抱在懷里,然后朝樓上奔去。
當她將袋子遞到代安安的手中,蘇遇暖總算松了一口氣,撫去額頭上那層細汗,蘇遇暖準備轉身離開,卻聽到代安安突然尖叫一聲!
“啊這是什么!蘇遇暖你怎么搞的!”
聽言,蘇遇暖心里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轉身看去。
代安安將袋子擲在地上,怒氣沖沖地吼:“蘇遇暖!你自己說要給我洗裙子,卻把裙子弄成這樣,你是存心跟我過不去是吧?”
蘇遇暖疑惑地朝地上的袋子走過去,蹲下身拾起,拿起裙子一看,差點沒暈眩過去。
那件被她洗得干干凈凈,一點污跡都沒有裙子居然染上了大片大片的黑點,好像是墨水,而且裙擺被剪成了一條一條的碎片…
“不可能!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我明明洗得很干凈,今天早上拿下來的時候還有檢查的…怎么會這樣?”她無措地拿著裙子,眼神迷茫。
“蘇遇暖!我本來想給你一次機會的,只要你把裙子洗干凈了,我就不和你計較這件事情了,你居然恩將仇報,把我的裙子剪成這樣,你怎么這么惡毒?”
“我沒有…我沒有!”蘇遇暖搖著頭,臉色慘白一片,手里還緊緊抓著那件衣服。
怎么會這樣的?她早上收下來的時候明明記得有檢查過的,洗得非常干凈,并沒有這些墨點,也無好無損。
對了!!
對了!!她剛才把裙子忘在遲玄那里了!
遲玄——!!
想著,蘇遇暖猛然抬起頭朝遲玄看去,他也正好看著自己,眼神冷漠,面無表情。
原來他竟對自己如此不滿嗎?要把裙子弄成這樣來陷害自己?所以這些天才百般地折磨著她,為什么?從一開始遇到他,就一直倒霉,倒霉得她都覺得一輩子的壞運一起來了。
而遲玄本來是冷眼注視著這一切的,當看到那件裙子被弄成這樣的時候,他看蘇遇暖的眼神微微瞇起,這個女人有這么笨?把衣服拿回去洗了再弄成這樣?這不可能!
代安安則氣得爆走了,其實那件裙子對她這個國際影星來說只是小事一樁,并不是很重要,大不了再重新訂做一件就是了。可是她就是看那個蘇遇暖不順眼,要不是她,她的設計方案怎么會不通過,怎么會被否決掉,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她代代安縱橫娛樂圈這么多年,多少人都看她的臉色行事,可是這一個小小的助理居然也敢挑戰她的權勢?這簡直可笑至極,她約對咽不下這口氣,這一次一定要好好整死她。
“蘇遇暖,我昨天就說過,這件裙子是英國著名設計師設計的,全救僅此一件,你現在把我的裙子弄成這樣,我要求你賠償這件裙子的損失,并且要當著所有人的面給我下跪道歉!”
蘇遇暖搖著頭,“我不道歉,這根本不是我做的,我明明已經洗好的!”
(環球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