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又說回來了,臨走許榮榮給帶了不少東西放到車上,戰天翼就不像是別人家的孩子那樣,什么東西越帶越嫌麻煩,不愿意帶著,總是許榮榮說帶什么戰天翼就帶什么,每次來車里面都帶一些東西,每次走也都不會空著回去。
許榮榮交代路上小心,開車要慢一點,這才看著戰天翼回去。
許榮榮看著人走了轉身回去看云倚傲,云倚傲今天要和戰安然去山上,許榮榮就和戰熠陽說,這就是瞎胡鬧,以前是他帶著能去山上,現在沒有他帶著,就兩個孩子上山,那不是瞎胡鬧是什么?
戰熠陽也不聽勸,一人站在下面琢磨,許榮榮就問戰熠陽是不是女兒治病要用藥引子,非要抓蛇才行,戰熠陽看看許榮榮回的干凈利索,說是不需要,抓蛇就是為了弄一點毒,給人治療風濕病的。
許榮榮說這就是瞎胡鬧的,既然不需要你還費事干什么,干脆別弄不就行了,風濕病什么人治不了,非要弄蛇毒,戰熠陽反倒什么話都沒說。
許榮榮打算等兒子走了再去說說的,結果等兒子走了進去一看,準備好了都要出發了,云倚傲正給戰安然弄衣服呢。
“干什么?這是要干什么?”許榮榮好大的不高興,看誰都不順眼,戰熠陽也換了一身衣服,雖然他不跟著一起上去,但是也要跟著去,換衣服也是為了方便,平常家里穿的,和要去山上穿的肯定有些不一樣。
許榮榮一進來云倚傲就不敢說話了,轉身看著許榮榮,許榮榮氣急敗壞的,指著戰熠陽:“你給我過來。”
按照許榮榮的想法,這要把戰熠陽拖住了,兩個孩子肯定就去不了了,許榮榮把戰熠陽立刻叫到屋子里面去了。
進門許榮榮瞪了一眼戰熠陽,戰熠陽倒是沒說什么,坐下了開始往下脫衣服,許榮榮還覺得人還算聽話,走過去還幫忙把戰熠陽的衣服脫了,戰熠陽外面的衣服脫完里面剩下一身白色衣服了。
許榮榮看了看:“我看外面也不冷,你就這么穿吧。”
戰熠陽低頭看了一眼,不冷?
穿這樣也出不去。
許榮榮拿了外衣轉身走了,結果出去一看,兩個孩子早就走了,把許榮榮氣的,回去找戰熠陽理論去了,結果見了面戰熠陽已經換上衣服準備出門了。
“都是你!”許榮榮氣的,臉都白了,打不得罵不得的,許榮榮就是生氣,但孩子去了山上許榮榮比誰都擔心,光是說有什么用,還是應該去看看,萬一有什么事情也能先知道,沒見過戰熠陽這么胡鬧的,是把許榮榮給氣壞了,打電話也不見得能回來,許榮榮氣的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出了門許榮榮要戰熠陽快點走,戰熠陽慢條斯理的一點也不動地方。
“不行開車吧。”許榮榮說完就有些后悔,這條路許榮榮也不是沒走過,這邊還算寬敞,但是到了前面就進不去了,也就不寬敞了,所以說這話說了許榮榮就有點后悔了,說了也等于白說。
戰熠陽一邊走一邊四處看,許榮榮就說他:“你是來看人的,你還是來觀光的,你怎么一點不知道著急,跟沒長心似的?”
戰熠陽看許榮榮:“沒事的,你總是擔心這么多,倒不如多花點時間關心關心自己。”
“我有什么好關心的,都很好。”許榮榮一直都這么人為。
戰熠陽望著許榮榮倒是安靜了許多,一邊走一邊想著她們年輕的時候,時間是最無情的東西,把太多的東西都給帶走了,無論是青春還是驕傲。
他們老了,老的已經走不動了,遲暮之年的他們應該多留一點時間給自己,少過問一些兒女的事情。
“我也沒說你什么,好好的又胡思亂想什么呢?”戰熠陽的情緒有一點變化許榮榮都能知道,更別說是這么觸景傷情的事情了。
“榮榮。”戰熠陽走著走著忽然朝著許榮榮看了一眼,許榮榮看她,一臉的莫名其妙,是,她是很生氣,但是她并沒有生氣到讓戰熠陽帶有負罪感的對著他,真不知道又是怎么了?突然的就變了。
許榮榮一臉的奇怪:“又怎么了?”
“有件事——”戰熠陽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沒什么。”
許榮榮這一路都在想,戰熠陽到底有什么事情不可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弄得神神秘秘的,一會想說一會不想說的。
到了山腳下面,人果然已經上去了,其實戰安然最害怕的就是蛇了,小時候被蛇咬過,所以害怕的厲害,加上醫生都說了,不建議戰安然有劇烈的運動,所以許榮榮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怕戰安然出什么事情。
許榮榮站在下面一遍遍的走來走去了,戰熠陽倒是格外從容。
“天黑之前會下來么?”許榮榮走著走著就會問一句,許榮榮就問問,整顆心都懸在嗓子眼上面去了。
許榮榮要光是擔心女兒戰安然也就算了,這還有個云倚傲呢,雖然兩家沒有什么正式的宣布兩家的關系,可是也都擺在那里了,照常理說兩個孩子的事情,兩家都沒什么想法,其實要是時間到了,也就是走走程序,兩個孩子這都住在一起了,別人還能有什么好說的,問題是上山抓蛇的事情太危險了,兩個孩子畢竟沒有真的結婚,就是真的結婚了,一家人了,也沒有這么胡鬧的,要是沒出事情也就那么回事了,沒人說回頭也就不會被云家知道了,可要是出了事呢?到時候說什么都說不清了。
許榮榮一顆心都要碎了,但現在說什么都于事無補了,人都上去了,也只能盼著下來了,要是她把這些都和戰熠陽說了,戰熠陽說不定和她一樣糟心,倒不如不說了。
許榮榮就這么在焦急的等待中度過了一天,天黑了人還沒有下來,真的有點熬不住了,許榮榮就問戰熠陽:“要不打電話報警吧。”
戰熠陽看她:“沒到那個份上。”
“那要到什么份才能報警,這都幾點了?天都黑了,要是天黑了他們還下的來么?”許榮榮是真擔心了,說什么都要報警,電話都給拿出來了,山上下來了兩個人,云倚傲走在前面,戰安然跟在后面,一邊從山上下來,云倚傲一邊說:“好好的你去招惹蛇干什么?你不是給蛇咬過么?你又長膽子了?”
“我去看看,是不是生蛇蛋了。”戰安然一邊拉著云倚傲的手下來一邊說,毫不在乎。
“誰跟你說蛇都是生蛋的?”
“所以我才去看看。”
許榮榮心里想著,這兩個沒心沒肺的,還有心思打情罵俏呢,這就是吃飽了不知道別人餓的。
許榮榮轉身就走了,戰熠陽也轉身跟著回去,兩個人的年紀大了,走的有點慢,就算是戰安然和云倚傲在山上累了一天了,走的也比他們兩個快,沒多久從后面就追上了。
云倚傲遠遠的就看出來是戰熠陽和許榮榮了,但他拉著戰安然不要戰安然說什么,四個人也算是一起回的家,許榮榮進門就去做飯去了,戰熠陽反倒是坐在院子里面抬頭望著門口,似乎在等著什么消息傳過來。
戰安然和云倚傲回來就跑過去換衣服了,衣服換回來云倚傲和戰熠陽說抓了兩條蛇,沒敢多抓,現在是蛇要繁衍的時候,肚子里面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東西,所以抓的都是雄蛇,避免了把雌蛇捕回來,但危險也就大了許多。
臨走的時候戰熠陽已經交代過了,這趟去不許撲捉雌蛇,也說了雄蛇和雌蛇的一些區別。
云倚傲和戰安然也是準備了幾天才去的山上,所以說這次從開始就有驚無險。
許榮榮的擔心戰熠陽沒有那么多,倒是因為另外一件事。
“你把蛇送過去用水洗了,直接泡吧,這是最后一次了,在我有生之年也不能在上山抓蛇了,記住了么?”戰熠陽好像是交代后事一樣,抬頭看著云倚傲。
云倚傲倒是很意外,戰熠陽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知道了。”云倚傲答應了,戰熠陽才說:“你去門口等著,可能會有人來,帶著手機,也可能是打電話過來。”
戰熠陽把手機放到桌上,這樣的電話不愿意接。
云倚傲還沒有吃飯呢,但還是按照戰熠陽的意思去了門口,手里握著戰熠陽的手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了,但是他看著戰熠陽的表情好像是很沉痛一樣。
戰熠陽看著云倚傲去了外面,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戰安然從房子里面出來,衣服已經換好了,看見爸爸坐在外面喝茶,邁步一邊走一邊說:“這么晚了您還喝茶,對身體不好,別喝了!”
“你去廚房看看你媽,少做一點,一會可能要出去。”不等戰安然走過來,戰熠陽抬頭朝著女兒說,戰安然這才停下了,覺得有些不對勁才開口問戰熠陽:“爸,您怎么了?”
戰熠陽看著戰安然:“去吧。”
戰安然知道是有什么事情,但她不清楚是怎么了,只能站在那里看著戰熠陽,之后轉身去廚房那邊看媽媽。
戰安然轉身戰熠陽便把眼睛迷上了,靠在椅子上面等著門口的消息。
云倚傲出門朝著村口的方向看著,沒過多久果然來了一輛車子。
手機在這個時候也響了,云倚傲低頭看了一下來電號碼,是紀念恩的電話號碼!
怎么是紀念恩?
云倚傲狐疑著接了這個電話,結果電話里面傳來的卻是一個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