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過什么不會,云倚傲卻不把她放走,她要是不把蝦洗出來,出不去廚房的門。
廚房外面站了幾個傭人,有兩個戰安然認識的,都在朝著廚房里面看,甚至在問怎么回事,是不是安然小姐本人,怎么有點不一樣什么的。
“嘶。”弄蝦的時候,戰安然不小心把手給刺破了,正做魚的云倚傲轉身朝著戰安然看了過去,看到戰安然的手破血了,蹲下就把手拉了過去,放到他的嘴里用力的吸了兩口。
頓時,戰安然的臉紅了。
“放開。”抬起手戰安然用力的推了一下,云倚傲沒放開,反倒是去親了一下戰安然的嘴唇,人太多了,戰安然就給了云倚傲一巴掌,打的云倚傲臉都紅了,襯衫也沾上了水。
但戰安然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兩個人掙扎著就跑到一塊去了,人被云倚傲給擋在了工作臺上面。
“你——嗯——”
不等戰安然說什么,云倚傲低頭便親了過去,雙手濕漉漉的,摟著戰安然的身體越發的用力,廚房外面的幾個傭人忙著把臉給轉開了,什么能看,什么不能看她們還是知道的。
傭人一個個的把臉轉了過去,抬起手蒙著眼睛。
廚房里面乒乒乓乓的可是響了起來,戰安然不愿意,用力推著云倚傲,云倚傲也是個練家子,戰安然能推開他也算是厲害了,問題是沒推開。
工作臺上面放著很多的盤子碗的,一轉身云倚傲把人給推到上面去了,戰安然搖起來,云倚傲一把推開了上面的東西,把戰安然的雙腿扯了過去,結果兩個人這就打起來了。
戰安然也是被的急了,摸了一個盤子朝著云倚傲的額頭上敲了過去,結果就這一下,把人給打的流血了。
云倚傲只是悶哼了一下,光潔的額頭上面流了一滴血,瞬間落在戰安然的身上了,戰安然的臉一下白了,也不掙扎了,云倚傲的手一松開,戰安然忽然坐了起來,抬起手給云倚傲看:“怎么樣了。”
“沒什么,就是有點頭暈。”云倚傲說著眨了一下眼睛,人跟著就趴在戰安然的身上去了。
“倚傲?”戰安然用力推了一下云倚傲,云倚傲瞇著眼睛,輕輕的笑一下,也沒其它別的反應。
戰安然叫了兩聲云倚傲都沒有反應,起身從工作臺上下來,扶著云倚傲朝著外面走。
傭人也都嚇得臉色蒼白,戰安然畢竟是見慣了這種流血的事情,并沒有太多的害怕什么的,只是和傭人說收拾一下,她帶著云倚傲去醫院了。
醫生給云倚傲做了處理,說也沒什么事情,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留在醫院里面觀察。
云倚傲說不用觀察了沒什么事情。
“在往下一點就破相了,挺慶幸的。”醫生也是好心說完就走了,戰安然站在云倚傲的對面看著云倚傲,實在是不能理解,他這個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還是住院觀察好了,醫生叫你住院觀察。”戰安然是覺得應該住院觀察一下,起碼可以排除腦震蕩之類的。
云倚傲坐在床上:“我沒事。”
“那你出院要在家里住,一個人能行么?”其實戰安然不是擔心云倚傲一個人在家里行不行的事情,她是擔心云倚傲跑到家里去,那樣她爸媽肯定會知道,爸爸的反應還好,就是擔心許榮榮的反應。
“你害怕么?”云倚傲頭上包著紗布,老實說動的話還是有些頭暈,但他喜歡看戰安然有些緊張的樣子。
“怕什么?是你侵犯我在先,難道不應有此報么?”戰安然不管話說的多么氣勢,但戰安然心里清楚,她對自己下手這么恨的事情,還是有些心存愧疚的,要不她也不至于擔心了。
云倚傲聽見戰安然說便忍不住笑了:“不怕你還有什么可和我說的,我想回去,你去辦出院,不然我打電話叫助理過來。”
戰安然被迫才去辦理了出院手續,出了門戰安然開車把云倚傲給送回了家里,云倚傲看上去也確實不太好,靠在沙發上就不再說話了。
其實部隊里面這種情況經常有,別說是頭破血流了,就是其它的情況也都是有的,戰安然也是奇怪,那些時候她不擔心,為什么擔心云倚傲擔心的要死,難道是因為他們之間更親近一些。
這些所謂的親近戰安然不認為是那種男女之間的關系,兩個人從小到大,自然指的是青梅竹馬的那一層關系。
“真沒事么?”戰安然給云倚傲倒了一杯水,走過去問云倚傲,云倚傲也沒把眼睛睜開,臉上雪白雪白的,嗯了一聲。
戰安然把水給了云倚傲:“那你喝點水。”
云倚傲這才睜開眼睛看著戰安然,抬起手去握住水杯,勉強喝了一口水,杯子放下又靠了回去。
“要不回醫院打一針。”畢竟那么長的一個口子,說是縫針,他說什么不縫針,戰安然就覺得奇怪,既然有個口子,為什么不縫針。
戰安然怎么會知道,云倚傲是擔心縫了針留下疤痕。
雖然是頭發里面,但云倚傲還是不希望留下疤痕,那樣就不好看了。
“不用了,你去吃飯,問問飯好了沒有?”戰安然也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思擔心她,真是——
“走吧,我要回家,你不行就跟我回去,要不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就和當年一樣,戰安然始終還是扔不下云倚傲的,不關是不是不喜歡,就是不能放心把云倚傲一個人放在家里。
車子里面云倚傲瞇著眼睛,目光落在戰安然干凈有些黑了的臉上,他說:“三年后你要是沒找到合適的,我也沒找到合適的,不如就再一起過,省的你放心不下我,我也放心不下你,感情我們慢慢培養,一天不行培養一年,一年不行還有十年,再不行總還有一輩子。”
戰安然開著車,腦子里一片混亂,云倚傲傷了,因為她,她現在就這么一個想法,云倚傲說的其它事情,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車子到了戰家,戰安然先下了車,許榮榮從里面朝著外面看奇怪了,這兩個人怎么一起回來的,不是說去相親么?
戰安然走的時候說是走走,沒說是干什么,兩個人能遇上也是夠讓許榮榮擔心的了。
誰都有過年輕的時候,許榮榮年輕的時候也都是這么過來的,用心思去想點事情出來也不難。
看見云倚傲頭上有紗布許榮榮走出去的,一見面就問了,怎么一回事,不等戰安然說什么,云倚傲說:“不小心碰了,我去醫院,安然在醫院問你的情況,遇上了。”
許榮榮還真的相信了,知道是這么回事忙著把云倚傲給請到別墅里面去了。
戰熠陽正看著電視看到云倚傲進來了,一見面眉頭皺了皺,云倚傲走過去打了個招呼,許榮榮問是去樓上的房間休息,還是在樓下坐著,吃飯了沒有。
時間也不早了,已經晚飯時候了,其實戰安然這個時間要是不回來,許榮榮也要打電話了,正準備著打,人就回來了。
“沒吃呢。”云倚傲現在確實有些不舒服了,畢竟流了血。
許榮榮眉頭皺著:“不行去醫院吧?”
“不想去,不然找個醫生給我打一針,中午也沒吃飯,估計是餓了。”云倚傲都這么說了,許榮榮也不能閑著了,云倚傲爸媽都不在身邊,三年了都在許榮榮家里過年,許榮榮當是自己親兒子一樣對待,現在受了傷,比平時還要高看一眼,忙著叫人把飯菜準備好,又打了電話給了經常用的醫生,忙碌下來也一個小時了,醫生過來先給打了針,但也不耽誤吃飯,云倚傲說沒那么矯情,一邊針,一邊手吃飯。
許榮榮還哪有心思去問戰安然和云倚傲兩個人遇上的事情了,一早給忘記了。
吃過飯云倚傲也沒回去樓上,坐在樓下坐著,許榮榮說回去吧,云倚傲說想在樓下坐著,許榮榮也不去樓上,在樓下陪著。
晚上許榮榮擔心發燒什么的,說是要陪著云倚傲,云倚傲說不用了,許榮榮的年紀畢竟擺在那里,他也不能讓許榮榮陪他。
戰熠陽也說了就別看著了,晚上有什么事情他去看看,應該沒什么事情,這事才算過去。
睡著了許榮榮還有點擔心,十一點鐘了起來去看云倚傲,人睡的挺好了,許榮榮才回去自己的房間里面休息。
聽見關門云倚傲起身從床上起來了,穿上外套去了戰安然那邊,門開了他就進去了。
戰安然都睡著了,聽見門口進來人了,抬起手把燈打開了。
“有沒有止疼的藥了?”本來戰安然要把云倚傲趕出去的,聽云倚傲這么一說,反倒是沒反應了。
云倚傲把門關上朝著里面走,進去就躺在戰安然床上了。
說什么止疼藥,其實就是想賴在戰安然的床上不走,戰安然也是覺得,要是云倚傲不鬧騰,安靜的睡個覺,就睡一晚上,其實也都沒什么。
大不了等到云倚傲睡著了,她起來走行了。
這么想戰安然找了兩片止疼藥給云倚傲,吃完了云倚傲就躺著,雙眼盯著戰安然看,看的戰安然自己都有點不自在了。
“你睡吧,我看著你,我睡一會了,不困了。”戰安然其實也剛躺下,但她不愿意上床就是不想和云倚傲睡在一起,哪里知道云倚傲接下來的話反倒叫戰安然一下沒反應了。
“你上來,讓我抱著,那樣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