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出來開門,看到戰熠陽夫妻愣了一下,沒見過這樣的一對夫妻兩個,也沒接到電話說是有什么朋友過來,今天這兩位看著不像是普通人的面相,特別是男的,好像在哪里見過。
老管家走到門口問戰熠陽:“請問你們找誰?”
“我們是閔越修的家里人,過來找你們白家的人,不知道這里的主人是誰,勞煩給知會一聲,就說我們來說點事情。”
戰熠陽說話不卑不亢的,別說是對面的白老管家了,就是許榮榮都覺得,這人越來越江湖了。
以前不覺得,現在越是聽他說話,越是像是一個老謀深算,江湖上吃飯的人了。
“那麻煩稍等。”老管家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一聽戰熠陽說話,不顯山不漏水的,但是人家的氣場決定了一切,不敢怠慢,忙著回去和白家的當家,白御天說去了。
白御天是白瑩雪的父親,六十多歲,現在就白瑩雪這么一個女兒,白瑩雪十幾歲的時候,她有一個姐姐,但是姐姐因為結婚的事情死了。
剩下一個女兒了,白御天十分的珍惜,但還是免不了老一套,希望女兒有一個好點的歸宿。
白御天聽管家說便有些奇怪,問管家:“沒說叫什么?”
“沒有,但我看就不像是一般人,年紀和您差不多,但看他的眼睛,卻好像還要更年長一些,身邊的女人和夫人差不多的樣子,兩個人都是慈眉善目的面容,穿的不是多好,很普通的兩個人。
但是男的氣場很強,我也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人。”
老管家說完白御天朝著樓上看去,女兒一天沒吃東西了,就是要這么餓死了,和她姐姐一樣的。
妻子氣的暈過去了,現在還在樓上呢。
李承也過來了,但是聽說女兒已經懷孕的事情,對兩個人的事情便有些冷淡,其實就算李承不推掉他們白家,白御天也要推掉李家。
李承是什么樣的人,李家是什么樣的地方,不可能容下一個沒結婚就先有了孩子的女人,而他的女兒也不會去寄人籬下遭人白眼。
錢他白御天有很多,絕不會養不起女兒,而女兒的脾氣他也很清楚,雖然一直很聽話,但也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孩子,逼得急了,到最后反到得不償失。
他已經沒有一個女兒了,不想再失去一個。
如今閔家是什么意思,找了個很厲害的說和人么?
白御天站在窗口朝著外面看,年紀大了,眼睛也不是很好,看不清外面的兩個人樣子,他就問管家:“見過沒有?”
“沒見過,但好像是有印象,這就很奇怪了。”管家也是在想,但就是想不起來了,這也是挺奇怪的。
“有印象?”白御天如今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了,年輕的時候不是沒有過孩子,只不過妻子的身體不好,每次懷孕都流產,后來總算是有了一個女兒,高興的不行,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的可憐,知道他的大女兒會死去,不久后妻子懷孕又有了一個小女兒。
白御天很知足,但是他沒想到,大女兒為了結婚的事情,后來死了。
其實白御天一直懷疑,大女兒的死并不單純,而且當年的情況和現在一樣,大女兒跟一個男人懷孕,后來逼著嫁給了別人,結婚不久就死了。
這件事情在白御天的心里就是個疙瘩,永遠都解不開。
而那家娶了大女兒的人,沒過上一年另外娶了一個,現在生活的也都不錯。
白御天總覺得,是自己把女兒給害死了。
“叫他們進來,我去換衣服。”白御天邁步回了樓上,老管家去門外請戰熠陽夫妻兩個進門。
許榮榮進門看了兩眼周圍的裝飾物,便跟著戰熠陽朝著門里面走,管家從后面看著,心里想著,一看就知道是見過世面的,看見什么都不覺得稀奇。
他們老爺是珠寶生意的,這里的物件都是花了大價錢弄回來的,世界各地什么地方的都有,但這兩位就好像是沒有看見一樣,根本就不在意啊。
進門許榮榮還知道把鞋子給換上,就好像是倒了自己家里一樣,管家忙著說:“不用了,你們是老爺的客人,不需要換鞋。”
“我換一下吧。”許榮榮也不說別的,在家里什么樣,來這里就什么樣,她就是一個習慣,逛商場才不用換鞋呢。
戰熠陽沒有低頭,許榮榮把拖鞋給放下,戰熠陽就給換上了,一看就是個給人伺候的主子。
管家忙著說他來,許榮榮又說了:“不麻煩了,我都習慣了。”
許榮榮幫了忙,起身站了起來,朝著房子里看了一眼,管家頓了一下,忙著說:“里面請,老爺在換衣服,馬上就下來了。”
戰熠陽和許榮榮也沒客氣,邁步朝著里面走去,跟著坐下,管家忙著叫人把上好的茶泡上。
沒過多久,白御天從樓上下來,聽見聲音戰熠陽和許榮榮站了起來,而后朝著樓上看。
白御天看到戰熠陽頓時愣住了,沒想到來的人是戰熠陽,他見過的。
“是你?”白御天說著從樓梯上面下來,這話他平常是不會脫口而出的,但是今天——
戰熠陽不認識白御天,一點印象都沒有。
許榮榮也不記得戰熠陽有這么一個朋友,總不至于是忘記了吧。
許榮榮還看了一眼戰熠陽,看他也沒什么反應,不說什么了,而后許榮榮開始打量對面已經下樓的白御天。
白御天五十多歲的樣子,保養的很好,人不是很瘦弱,但絕對說不上胖來。
“我二十歲剛起家的時候,就知道你了,那時候你在國內的威望很高,而且有自己的產業鏈。”白御天走來看了一眼管家:“換上我在國內帶回來的茶,這是貴客,我想請都請不來。”
聽白御天說許榮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許榮榮沒什么可說的,人家戰軍長從年輕時候就這樣,走到哪里都是眾星捧月的捧著,她就不一樣了,好像是空氣中一顆微小的塵,火眼金睛都看不見。
“過去的事情我不是很記得了,我今天來是為了閔越修的事情,還希望你能高抬貴手,放過閔越修。”
戰熠陽這話明白啊,我是來跟你要人的,過去的事情我不清楚,我也和你沒交情,你把人給我行了。
白御天也不是個不明白的人,但他難得見到戰熠陽,要不是今天見到,他或許會以為戰熠陽早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這件事,要是別人來和我說,我不能輕易算了,但既然是您,那就另當別論了。”白御天說著請戰熠陽和許榮榮坐下,自己坐在了另外那邊,把主人的位置讓了出來,充分體現了白御天今天對戰熠陽的尊重。
戰熠陽坐在一邊也是沒考慮太多,直入主題。
“我來就是為了希望你能放了閔越修,是他的錯也好,不是也好,今天我離開,能和你保證,不會再打擾白小姐的生活。”
許榮榮就知道,戰熠陽開始來虛的了,所以也沒反應。
“這樣?”白御天沒想到戰熠陽這么直接,更沒想到,戰熠陽只要閔越修。
“這話是哪說起?”白御天不禁意的笑了笑。
“女大不中留,既然發生了這種事,我們父母也有責任,平常是我們夫妻疏于管教了,所以這件事也不全是閔越修的錯,但是我女兒畢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傷害,我也希望您能理解,我也是有苦衷的。”
白御天說的十分的誠懇,許榮榮心里就想,你能有什么苦衷,棒打鴛鴦還有苦衷了,你不是嫌棄閔越修家里不如你家有條件么?
“既然如此,戰某也沒什么可說了,閔越修生性頑略,確實有些地方不足,既然做了對不住你們白家的地方,怎么處置就請你來決定,我會請好律師,我們夫妻先回了。”
“等等。”白御天看到戰熠陽要走,起身站了起來,管家忙著低了低頭,這件事怎么感覺是來搶人來了。
戰熠陽停下,轉身看著白御天。
白御天便笑了:“我們都是生意場上的佼佼者,既然今天坐到一起了,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白御天養了這么多年的女兒,只想爭一口面子,不可能他一個小醫生就嫁了,何況——”
白御天很多事情都知道,唯獨戰熠陽和許榮榮與閔世言家里有關系的這件事情不知道。
戰熠陽問:“你但說無妨。”
許榮榮心里就想,肯定是閔越修那孩子在外面的花花事,不然還能是什么?
“坐下說吧。”白御天說著請戰熠陽夫妻坐下,戰熠陽帶著許榮榮這才坐下。
而后白御天便說:“不知道你們和閔越修是什么關系?”
“閔越修是我世侄,關系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戰熠陽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但是這答案足見關系不一般,戰熠陽的世侄,就不一般了。
戰熠陽很多年前就是個人物,白御天很清楚,這些年也沒聽說過戰熠陽的消息,既然他能來,足見閔世言家的面子。
“那閔越修在外面的事情二位想必也知道一些。”
許榮榮想,看吧,就是這個。
“知道。”戰熠陽回答的十分坦蕩,白御天也不在隱瞞,便說起了閔越修再外面很喜歡換女人的事情。
戰熠陽便笑了。
白御天還不明白:“笑什么?是不是我說的有什么地方不屬實?”
“那到不是,只不過你說了這么多,也忽略了一件事情。”戰熠陽說著看了一眼身邊的許榮榮。
“我和我太太孩子很多,但是我從沒讓別的女人給我生過孩子。”戰熠陽這話讓白御天忽然沒了反應。
許榮榮心里想著,這個四兩撥千斤可真好,人家說閔越修花心,人風流,他就說閔越修年少無知,風流不濫情,拐著彎說閔越修那孩子好,可到底好不好,許榮榮比誰都清楚,一點都不好才對。
但給他一說,白御天明顯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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