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開始,白瑩雪就沒見過閔越修,倒是見了韓飛兒,韓飛兒說要回國了,就約出來要吃飯,白瑩雪不好不去,人就去了。
人也沒有別人,就韓飛兒和白瑩雪兩個人,韓飛兒有什么說什么,問起李承的事情,白瑩雪不想再給閔越修什么希望,也就沒說實話,笑了笑,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韓飛兒吃了飯回來就和戰天翼把這件事情說了,說完就坐在一旁說:“總覺得事情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但我又說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對勁,你說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戰天翼也不清楚,但韓飛兒既然是問了,戰天翼就坐在一旁好好的想了想,結果想了也沒有結果,還是沒有結果。
韓飛兒就說,國外的水土果然不好,本來很聰明的一個人,變得不聰明了,連她都傻了。
這話也只有韓飛兒能說,要是別人說了,戰天翼或許會翻臉,他是總裁,除了家里人,誰會說出這種話來。
收拾了收拾戰天翼打算帶著韓飛兒回去了,家里還有學業,兩個人都不是荒廢學業的人,這趟來的已經破例了,結果什么事情沒做成,該在一起的人沒有在一起,到最后反倒勞燕飛分了,他們還有什么理由留下來。
東西收拾好要走了,閔世言叫人開車過來了。
門開了那人說了,閔院長叫來接人,務必接到家里去,不然他就不用在醫院里面做了。
韓飛兒也解釋了,不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閔院長無非是嚇唬一下,但那人一點不相信,還說了,除了跟他去閔院長家里,沒有其它的辦法。
閔越修也從醫院趕過來,看見兩人把行李都收拾了,問他們:“還沒玩玩就走了?”
戰天翼也沒說什么,反倒是韓飛兒說,不住了,他們要走了。
韓飛兒覺得閔越修也挺可憐的,明明真心喜歡,但就因為晚了一步,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
“不然留下住段時間,正好我帶你門走走,飛兒既然喜歡看書,我帶你們去博物館看一下。”閔越修都這么說了,戰天翼也不好再說什么,原本都打電話回家里去了,戰天翼又打了一次電話回去。
閔世言把飯菜都準備好了,自己兒子不成器,不能把人家的孩子給忽略了,這才把兩個孩子接到了家里打算好好的招待幾天再讓他們回去。
閔世言家里,韓飛兒也是第一次上門,到了閔世言家便覺得很親切,別的不說,閔世言家里的書很多,韓飛兒一看就能看一天都不出來。
閔越修上樓把人帶了過去,門開了要她當成自己家里,喜歡什么隨便看,至于帶走——
“當然可以。”閔越修這么說戰天翼便笑了,韓飛兒則是激動的不行,當天晚上韓飛兒就再書房里面帶出來了兩本書,晚上去休息的時候捧著書在床上看,半夜了還不睡覺。
一邊的戰天翼也好不到哪里去,韓飛兒看,他就陪著看,兩個人打算一起睡覺。
兩點了,閔越修睡不著起來,戰天翼的門縫里面還有亮光,閔越修搖頭,這也算志趣相投了,能找到這樣的伴侶,其實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抱著咖啡,閔越修回了自己的房間里面,坐到床上,扯了扯被子把腿蓋上,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把手機拿出來,把里面的照片打開,一張張的看。
不見面已經有一個星期了,閔越修以為可以完全忘記,很遺憾,中毒太深,玩不了了,只能沒日沒夜的拿出來看看,緩解一下疼痛。
韓飛兒半夜了才躺下,把書放到一邊還在回味,看她躺下了,戰天翼也躺下了,兩個人一起睡,早上也是一起起來。
早飯吃過兩個人就被閔越修給帶出去了,韓飛兒和戰天翼就說,她搞不清楚是他們留下來陪著閔越修散心,還是閔越修陪著他們游玩,感覺正好反過來了。
閑著無聊,韓飛兒就跟在閔越修的身后拍照,閔越修這個人比較容易走散,走著走著就把她和戰天翼扔下不管了,以至于一起玩了五天,有三天都走散了,害她和戰天翼在酒店里住了三天。
韓飛兒不喜歡酒店,戰天翼也不喜歡,問題是不住酒店擔心閔越修回來找不到他們,閔越修的手機又總是關機。
一個星期下來,韓飛兒終于要走了,閔越修到機場送人。
“下次什么時候來?”閔越修站在機場問兩個人,對這兩個人十分的看好,他不能得到的,他們得到了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了。
“下次就說不定了,我們都很忙,要顧著學業,畢業之后吧。”戰天翼一句話把時間追的太遠了,閔越修覺得這就是個天文距離,但他一點沒介意,來不來都一樣,他并不介意,而且以后可能要很忙了,沒時間帶著他們玩了。
說了幾句話,韓飛兒和戰天翼便走了,看著兩人離開,閔越修轉身才出去,離開機場便拿了一包煙出來,在路上點燃一邊吸一邊走。
不等回家,閔世言的電話就打到他手機里了,問他人在哪里。
“馬上回去了,有事?”閔越修以為是醫院的事情,而他哪里知道,父母只是擔心。
孩子不好的時候父母擔心,孩子好的時候父母也擔心,而現在的閔越修就是孩子好的時候,閔世言擔心的不行。
白瑩雪的事情過去快有一個月了,但是兒子始終沒有再提過這件事情,不去找白瑩雪,也不找其他的女人,晚上也不出門去喝酒了,更不和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往一塊聚了。
幾個朋友打電話都找到家里來了,但他就不出門,下了班就回家,上了班就是在醫院里面。
你要說這孩子不正常吧,這孩子又正常的不行,一日三餐一次不會落下,每次吃的不多,但都吃了。
運動的去健身房一天一個小時,早上五點鐘起來晨練,晚上呢,也會看一會電視。
最要緊這孩子回家住了,人不在外面住了,別墅直接給空置了。
閔世言現在想什么呢,他就是想,你要這樣好,你倒不如壞了,出去隨隨便便先找一個女人,不行你換掉就是了。
為了孩子父母都很自私,現在的閔世言就是這樣,他始終覺得,兒子就是太正常了,那就不正常了。
這就好像一個殺人犯,整天殺人如麻,突然的一天他就不殺人了,說什么要做大善人,那肯定是有病了。
閔世言這兩天就是這樣,提心吊膽的,總是擔心出事情。
閔越修一出門他電話就打,谷憶旋也覺得,孩子不是很正常,這電話也不攔著。
閔越修電話放下回了家,進門和父母說了兩句話,閔世言問兒子晚上吃什么,下午醫院有沒有事情,閔越修便回答,之后去醫院,下午做了兩個手術,到晚上吃飯了人就回來了。
晚飯吃了回樓上去休息,九點鐘房間關燈,閔世言是覺得,兒子這樣早晚要出事情,可感情的事情別人又插不上手。
“越修,你要不要跟媽媽去相親?”終于還是按耐不住了,這么下去不行,閔世言叫谷憶旋給在外面托人介紹了一個女孩,聽說是個國內來的,也是個醫生,而且同樣是個骨外的。
谷憶旋覺得這事不可行,兒子是什么樣的人還不知道么,別再弄巧成拙,但她又拗不過閔世言,閔世言非要這么做,她又沒有什么辦法,也只能去問問了,女孩都約好了,就差著給人家回話了。
第一次敲房間里面沒聲音,谷憶旋心里沒底,半天也沒有再敲,本來想要去樓下,想給人家打電話回了,結果一轉身看見樓下正看她的閔世言了。
閔世言是什么意思,你要是不問清楚了,就別下來了。
這件事情不管成不成,就是發火也好,總比在房間里面悶著的好,現在心理疾病的人多少,萬一病了這也不是小事,多少人都是在這上面栽了跟頭,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閔世言是醫生,最清楚這種事情了,往往一個不起眼的小病,就因為沒放在心上,才會拖成治不好的重病。
谷憶旋看了一會閔世言,想了想轉身又回去了,她是做媽媽的人,她就不相信,兒子還能吵她么,這也是為了兒子好。
谷憶旋抬起手又敲了兩下,噹噹敲了。
門里面很久才傳來兒子的聲音,問她:“你答應了?”
谷憶旋都要激動的流出眼淚,總算是開口說話了,這孩子?嚇死他們了。
谷憶旋說話的時候都有點顫抖,很久才張嘴說出一句話來。
“還沒有呢,但是已經差不多了,人家等著我們呢。”谷憶旋激動的擦了擦眼淚,聽得出來人是哭了。
閔越修站在門里面問:“您說沒說我以前的事情,要是沒說就算了,估計是不知道,知道了家里不一定同意。”
谷憶旋一聽這話心口就酸,她就想,是不是兒子以前的事情給白瑩雪的家里知道了,所以人家才不同意的。
想到這些,谷憶旋就更覺得難受了,兒子那樣都是他們父母的錯,那不是年少無知么,白家也是的,也不說一聲,不好我們也能改過來,你看看你們把我兒子折騰的,這不是脫了一層皮的事情,而是要了半條命。
人誰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怎么你們就那么的無情,我兒子現在都改好了。
現在的谷憶旋,覺得就是白家對不起她兒子,兒子之前做過什么事情,她是怎么埋怨的,早就不記得了,她就知道,兒子這段時間,就好像是抑郁了,受了打擊,如今聽見兒子這么一番話,心里就更加的不舒服了。
閔世言在下面看的一清二楚,看見妻子哭了,在樓下咳嗽了一聲,谷憶旋這才想起正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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