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出現這樣的一幕,周遭氣氛頓時升入頂點,就是戰熠陽,坐在一旁也是一番意外。
伴娘也是被紀念恩的氣勢給嚇到了似的,本來當兵的什么都不怕,此時臉上也是有些掛不住了。
本來嘛?
其實就是一場婚禮,沒什么特別的地方,但眼下看好像是她對戰天寧心懷不軌,要把戰天寧怎么樣似的。
周圍一大群的人看著,叫她下不來臺了。
眼前的小姑娘看著二十多點,有沒有二十她也不確定。
長得挺漂亮,大眼睛雙眼皮,眼睛水靈靈的透著秀氣,看誰都那么有光澤,看著就不是一般人,皮膚也好,說起話更是脆亮,就跟爆米花似的,嘎吧吧的響。
伴娘是個東北姑娘,小時候愛吃爆米花這個東西,一看紀念恩的這個氣勢,最先想到的就是爆米花。
紀念恩的小手一伸,把伴娘弄得臉上一紅,但還是抬起了這個手,朝著紀念恩好看的笑了笑。
兩個人的歲數看著確實相差不了多少,但紀念恩在家嬌生慣養的,部隊女兵就是在會保養,也比不了她 部隊里風吹日曬,有些時候站在大雨里一站就是一天,烈日下面一曬就到晚上,再好的皮膚也都沒了,要是能看出漂亮點的,那都是奇跡了。
李佳文這樣的算是一個少數,一直在基層底下跟著手底下的人訓練,除了平常有事,部隊里的訓練李佳文一點不落,皮膚卻一直那么好,也不擦防曬油,也沒有什么措施。
都是羨慕李佳文的,人家的皮膚好,長相好,就是找個丈夫都比一般人的好 如今沈讓算是出名了,在部隊里面名頭比戰天寧都要響亮。
從下面一路自己爬上來的,那是真有本事,進了部隊也沒說自己是軍人世家,就這么在部隊里熬。
誰都在背后說,要不是給李佳文看上,現在沈讓都不能說家里的事情,其實沈讓家的事情,也都不是沈讓說的,都是部隊這些人猜的。
一般人大概都覺得,鄉下不是什么太好的地方,就是好也就是嘴上說說,你要讓他來,他肯定就擺擺手免了。
像是沈讓的這種,一開始都以為他是草根,但后來有人知道不是,心思難免好奇,什么環境造就了沈讓這樣一個傳奇人物,什么樣的父母培育了沈讓這樣一個人才。
好奇讓許多人對沈讓的生活環境感到興趣,但來了之后才發現,其實什么都一樣,鄉下這地方沒有想得那般山清水美,也不過是個能安身養性的地方而已。
但這也就更加體現了沈讓這個人了,大山溝里面走出來的人,能混到沈讓如今的這個地位,也算是不容易了。
但凡是知道沈讓的人,自然是多了一番敬畏。
相較之下,李佳文臉上也是有光。
部隊里誰不是羨慕李佳文這個人,雖然從小父母雙亡,生活又輾轉了幾個地方。
雖然不缺失父愛母愛,部隊里對她也是呵護有加,但是知道的都知道,李佳文是個從來不會拿父母說事的人。
人家李佳文進部隊,那也是真槍實戰練出來的。
不服的可以出來單挑,她都不服男人,何況是個女人了。
好些的女兵都是,就是李佳文這樣的,找不到什么好男人,就是找到了,也是個受氣的。
可人家找到了,還找的挺漢子,你說什么辦法。
好些的女兵都不明白,沈讓不是個普通的兵蛋子么?怎么一轉眼就厲害了。
這次來下面其實還來了不少沈讓和戰天寧都不認識的人,說不認識好像見過面,但有些也是真的一點印象沒有。
也沒人介紹,婚禮的人也算是人蛇混雜了。
羨慕吧,下面一群女兵的眼睛都是長長的,下面的都羨慕,何況是李佳文的朋友了。
兩個人也算是不錯了吧,平常說話聊天是她們,打架斗嘴是她們。
李佳文找了個不錯了,她自然也是不能差了。
就是這次做伴娘的這事,部隊里也是有不少人羨慕到不行。
結果眼下鬧了這么一出算是什么事,回去了還讓不讓她混了。
挺尷尬的,但還是把手給了紀念恩認識了一下。
紀念恩就不是個會安分守己的人,你說人家都也沒把你怎么樣?你用不用得理不饒人。
“我們到了一定年紀就結婚了。”紀念恩小嘴吧吧的,把人家伴娘說的臉上又是一紅。
有這么說話的么?我也沒說什么,至于你這么擠兌我么?
可話又說回來了,她是來當伴娘的不是來攪和的,這口氣就是有也只能咽了下去。
許榮榮一旁看看,心里嘖嘖稱奇,小時候就不是一般丫頭,長大了果然非同凡響。
一旁戰天寧倒是平靜許多,老老實實的好似是這是他的不對,紀念恩一來他就要聽紀念恩的了。
下面的紀凡逸這下高興了,面子上有光了。
葉子安倒是也沒說什么,坐在下面挺安靜的,她也就是看看,孩子大了,她就有點力不從心了,有時候說什么孩子也是不聽,干脆就不說了。
一個紀凡逸已經夠他操心的了,在來一個紀念恩,她的心也用不過來了。
婚禮進行到這里,李佳文也是一番思量,早聽說有這么一個人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確實不是個好惹的人。
戰天寧這下不用嘚瑟了,以后再找她的麻煩,她肯定不能慣著他。
尋思著,李佳文扯了一下身邊沈讓的手,沈讓木頭似的,低頭看了一眼李佳文,這才看著戰天寧。
你要再不說話,我的婚禮也就不用繼續了。
“認識了,現在行了?”戰天寧低頭在紀念恩的耳邊問,紀念恩的小臉還紅了,這么多人的面,她也好意思,這男人,瘋了?
戰天寧眉頭皺了皺,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剛才你是怎么一下上來的。
那就不難為情了?
“念恩,你過來做。”許榮榮到底還是向著自己孩子,忙著叫了紀念恩一聲,紀念恩瞪了一眼戰天寧,這才走過去。
臺下一片噓聲,原來戰團長還有這么一個金屋藏嬌的人。
熱鬧又開始了,有了剛剛的一幕司儀也不敢再鬧了,差不多就結束了婚禮。
接下來就是敬酒的階段了,沈讓和李佳文都是部隊出身,來的人都是當兵的,兩人扎堆在部隊里面了,一群人嚷嚷著給沈讓灌酒,這是新婚第一天,還能不讓睡覺嗎?
戰天寧是伴郎,伴郎是干什么的,就是幫忙擋酒的。
結果這一通下來,喝的人也有些醉了。
紀念恩一看人醉了就從后面走了過去,把人給扶到自己那邊,白一也是跟著就過來了,在不替下去,人就扔到這群人身上了。
白一上來,這頓飯也吃的差不多了,李佳文早就把沈讓給帶了回去,別人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別影響了她的造人計劃就行。
按照李佳文的想法,結婚就生孩子,一邊休產假一邊和沈讓度蜜月,部隊就是再不近人情,你還能不讓我生孩子么?
要生孩子,就要放假,所以對李佳文而言,二十年前是為了國家而活的,二十年后她是要為了自己活著的。
先把孩子都生了,而后在說而后的事情。
李佳文他們回去,門關上沈讓去給李佳文端了一盆水,兩個人都洗了洗,這才關上燈睡覺去了。
許榮榮看了看,覺得現在的孩子做什么事都不是大人能夠想明白的,真是一代一個樣了。
沈讓睡下了,許榮榮又不放心戰天寧那邊了,把孩子交給王丹彤,自己去看了一眼。
結果還沒走到地方,人就回來了。
戰熠陽也沒問是怎么回事,倒是許榮榮她自己臉上掛不住了。
老遠的就聽見動靜了,睡個覺也能弄出這么大的動靜,就不怕人聽見,院子里這么多的人呢。
坐下就跟如坐針氈似的,許榮榮總擔心有人過去,這才推了推戰熠陽:“你去看看,省的有人過去。”
戰熠陽看看許榮榮:“這事我一個做父親的去,合適么?”
戰熠陽的聲音,著實沒什么起伏變化,但許榮榮聽來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人愣了一下,怎么聽怎么不好聽。
不過也倒是沒發火,倒是說:“那你不過去,還要我過去?”
臉上不大好看了。
戰熠陽倒也沒說話,看了一眼對面正吃飯的紀凡逸,“不用去了。”
戰熠陽正說著,紀凡逸那邊站了起來,許榮榮微微愣了一下,難不成他要去?
不好吧?
許榮榮臉都有點白了,這要是讓紀凡逸去了,還不鬧出事來。
紀凡逸其實一早就看見紀念恩不見了,還是把戰天寧給帶走了,而且他起來也不是去找紀念恩,但說來這事也巧了。
紀凡逸要去睡覺,一家三口休息的地方在一邊,紀念恩的臥室挨著他們夫妻兩個人。
他回去其實就是去自己的房間里面睡覺,都十點鐘了,誰還能不回去睡覺。
年輕的身體好,他畢竟上了年歲比不了。
葉子安一看人起來跟著要回去,兒子年紀剛好是個玩樂子的時候,自然是不愿意跟著回去睡覺。
夫妻兩個也都沒理會,兒子愛玩玩吧,就這個地方,以后想來也是不一定能那么隨便。
兩人回去,剛走到了房門口就聽著動靜不對勁了,結果紀凡逸這臉,刷一下的就黑了!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