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放下了,許榮榮才聽到戰熠陽說,電話是部隊的電話,部隊請他們去看軍事演習,順便說一件事情,說是和他們商量。品書網 許榮榮眉頭皺著:”好好的,商量什么事情?”
戰熠陽也沒說話,他也想不出部隊和他們商量什么,總不會是兩個孩子的終身大事。
想什么是什么,果然還是被戰熠陽給猜中了。
部隊的軍區門口,戰熠陽和許榮榮人還沒到,就有人來接他們了,他們這趟準備的,準備了十幾天才過來。
主要是許榮榮她不過來,說什么一定是在算計他們呢。
但最后好事陳浩然親自上門接的他們,也算是八抬大轎請他們夫妻到部隊了。
部隊的門口站著五六個人,戰熠陽的車子停下,夫妻兩個抱著孩子從車上下來的,見了面戰熠陽先是和對方一一握了手,而后才直奔主題。
“找我們夫妻過來有事?”眼前的幾個人,除了陳浩然和四個以前他的兵,其余的兩個是軍區的司令,所以說戰熠陽還是很敬畏他們的。
“說來話長,先進去吧。”老司令轉身朝著里面走,戰熠陽自然沒有不跟著的道理。
夫妻兩個結果就這么一人一個孩子跟著進了軍區。
這里是戰熠陽曾經當過兵的地方,自然,戰熠陽不覺得陌生。
許榮榮她自己也沒覺得有多陌生,來過很多次了,以前也是來的這種地方和戰熠陽相親,只不過那時候沒有現在建設的好而已。
走走停停總算是到了休息的地方,進門許榮榮忙著看自己的兩個孩子,其余的戰熠陽和人家說什么,也只是聽一聽而已。
“有件事,老祥子都和我們提過多少次了,說是她女兒看上你們的兒子沈讓了,你們看看,這件事怎么辦?”
上了年紀的那個司令先開的口,許榮榮聽到就抬頭看戰熠陽了,剛才說的可不是這件事情,怎么繞到這上面來了,難道說他們來就不是為了看軍演的,是為了相親的事。
許榮榮犯嘀咕,戰熠陽才說:“天寧的婚事我不管,至于沈讓的婚事,我交給榮榮了,我答應榮榮給她管。”
戰熠陽的這一竿子,把自己給解放了,但這也順了許榮榮的意了。
要沈讓落在別人的口舌答應李佳文的婚事,許榮榮說什么不會同意,就是姑娘在好吧,那也要能享受的了才行。
這件事情怎么說呢,許榮榮是想往沈讓臉上貼金的,至于李佳文,許榮榮也喜歡,但就是覺得一個女孩,把男孩挑了過去,說起來不好聽,好像倒插門差不多。
許榮榮說什么都不會同意的。
要那樣,沈讓多被動,許榮榮都不敢想,以后部隊里怎么議論沈讓了。
“榮榮,那你呢?這門親事答不答應?”說話的人不是別人,就是當年撮合戰熠陽和許榮榮的那位,許榮榮恍惚的記得,自己還在人家的面前裝哭抹眼淚來著。
“我們也不是不同意,但這事還是要見了沈讓問問才行。”許榮榮沒把話說死,還是留有余地的。
對方也看出來了,許榮榮不簡單。
人多也都沒好說什么,司令走的時候把戰熠陽給叫了過去,交了個低:“熠陽啊,李佳文這孩子錯不了,我們看著長大的,父母都是烈士。”
“我知道。”戰熠陽也不說什么,早早的把人打發了,回去看女兒了。
最近小丫頭張開了一點,越長越是好看了,喜歡的戰熠陽不行,看見戰熠陽肯定會笑,不像是戰天翼那樣,看見了戰熠陽總是一個表情,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戰熠陽,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的看。
戰熠陽偏愛女兒,這一點上面,別說是許榮榮,就是戰熠陽自己都這么覺得。
抱起女兒戰熠陽在房間里玩了一會,玩夠了回去躺下,許榮榮回來了聽許榮榮嘮叨了一會。
許榮榮現在才明白過來,部隊叫他們來是干什么來了,相親來了。
許榮榮真是沒想到,多年之后還能再回來部隊里面相親一次。
戰熠陽翻身摟著許榮榮,輕輕的拍了兩下,一句話沒說的閉上了眼睛。
許榮榮推他,他也沒有反應,氣不過許榮榮問他:“你不管?”
“孩子們的事情,交給他們自己。”戰熠陽說來說去都是這么一句話,許榮榮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一萬沒睡早早的許榮榮就起來了。
早上孩子還沒醒許榮榮就醒了,先是照顧兩個小家伙,把兩個小家伙照顧好了,外面也來叫他們夫妻兩個吃飯了。
在許榮榮看來,就算是相親不成,總還是會給她和戰熠陽見見兩個兒子了,結果根本就沒那回事了。
別說是見,就是打個電話都沒有。
許榮榮也不好問什么,好像是她著急一樣。
吃飯的時候來了幾個許榮榮不認識的人,但其中的一個看著好像和戰熠陽很熟悉,見面便和戰熠陽對站著,看肩膀上的星星杠杠,許榮榮才對方的身份也不容小視,不是個司令,也是個首長級別的了,總要比兒子戰天寧大吧。
“見你們一面還挺不容易的。”對方和戰熠陽的年紀差不多,但頭發要比戰熠陽白的多,人看著很精神,但覺得是個不算英俊的人。
“見我有什么好見的,幾十年沒見我不是也一樣么,老了你還想我了?”戰熠陽說著已經扶著許榮榮站了起來,許榮榮看了一眼戰熠陽,聽戰熠陽說:“老祥子,我戰友。”
一屋子的人對戰熠陽的這個介紹方式都有些奇怪,許榮榮反倒是很清楚。
“我給叫嫂子吧?”老祥子朝著許榮榮笑了笑:“我比戰熠陽小兩天。”
許榮榮笑了笑沒說什么,老祥子這才拉著椅子坐下,圍著桌子一圈的人也都坐下了,都知道,今天都是陪襯,就戰熠陽和老祥子是主要的人。
“我來也不是白來的,是帶著任務來的,先吃飯,吃了飯咱們說正事。”老祥子說著看了一眼戰熠陽懷里的兩個孩子。
有些人就是命好,別人都是一次一個,人家一次兩個。
戰熠陽也沒什么話說,拿起筷子吃飯。
但這頓飯吃的有些意思,一頓飯下來都沒人說過一句話,吃的許榮榮有些壓抑。
好像這頓飯吃的就是誰沉得住氣似的,誰要是先開口說話,誰肯定就輸了。
許榮榮也不說話,吃完先去洗了洗手,回來了去看兩個孩子。
基本都吃完了,戰熠陽和老祥子兩個人還吃,部隊里不讓喝酒,兩個人就以茶代酒的喝。
這頓飯吃完,也兩個小時之后了。
老祥子這才把戰熠陽給叫了出去,按照他的話,有正經的事情要說。
“你等一下,外面冷,別冷了。”不等戰熠陽出去呢,許榮榮起身走了過去,先給戰熠陽弄了一條圍巾圍在了脖子上面。
趁著給戰熠陽圍上圍巾的時候,許榮榮用眼神警告戰熠陽,他要是看著戰友的情分的上給老祥子賣人情放水,回頭可別怪她老虎凳辣椒水的不客氣。
戰熠陽低頭有些好笑的看著,抬起手拍了拍許榮榮的手,轉身看著老戰友,邁開步跟著去了外面。
天確實有些冷,但戰熠陽還真不習慣脖子上面勒著一條繩似的圍巾,大概許榮榮綁的時候,光想著警告他了,根本沒有想到已經把他給勒到了,所以弄得要勒死他一樣。
離開了吃飯的地方,戰熠陽抬起手解開了圍巾,不太習慣的把圍巾掛在脖子上面,兩邊的邊角吹在胸口下方,因為長,已經垂到了下身上面。
老祥子看了一眼戰熠陽,邁步朝著甬道的上面走,這是一條兩邊大陸寬敞,中間一馬平川的道路,道路上面偶爾會有軍用車經過,兩旁林立著粗壯的樹木,樹梢上面掛著樹掛。
天有些冷,會有樹掛是很正常的事情。
“部隊很多地方都變了,但這里始終沒有變過,這些樹還有我們種的。”老祥子走著先開口說,戰熠陽就看了他一眼,話少的人始終話少,沒說出什么來。
但卻想起了很多的事情,記憶里面,這里是他們最多經過的地方,他們的二十歲,是插上翅膀的年紀,縱然有艱辛,有折斷翅膀的時候,但堅持也讓他們一路走來。
望著曾不止一次發生過故事的地方,戰熠陽背著手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身邊的老祥子:“你想說什么就快點說,這么冷,我走不了多久,套近乎也沒用。”
“老了脾氣也沒好,還是不上道。”老祥子冷冷的看了戰熠陽一眼。
他老了,戰熠陽也老了,他們這些人,還能留下的人不多了,戰熠陽和他算是其中的兩個吧,想起當年,他還是會不住的眉頭深鎖。
當年的戰熠陽,可是個常勝將軍。
“佳文是我的養女,我就她這么一個養女,有時候也確實是溺愛了一點,做事不考慮后果,你看在她父母都是烈士的面子上,給我一個面子,讓你兒子答應,以后我保證她聽你們話。”
老祥子也不是個遮遮掩掩的人,到底這話還是說了出來。
照理說老祥子的姿態已經擺的夠低了,戰熠陽就是不看僧面也看佛面,結果戰熠陽一句話下來,反倒成了老祥子的不是了。
“你女兒是女兒,我兒子就不是兒子了,你當爹我就不當了?沒聽說過。”
戰熠陽輕蔑的掃了一眼老祥子,這事一句話就給談的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