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榮榮和戰熠陽相攜在房間里休息了一會子,就一起出來,繼續在昏暗的大廳里觥籌交錯。
盡管燈光已經被調節的非常的暗了,但是依然有不少“火眼金睛”的人認出來戰熠陽,然后圍著他,或奉承,或熱絡的交談,讓許榮榮覺得不太適應。
但是她也知道,這是個談生意的好時候,所以就沒有摻合,反而往后退縮了一下,生怕那些貴夫人們也“火眼金睛”的看到自己,也拉著自己不放手那就慘了、
所以,為了不被纏到,許榮榮低著頭往后縮,退到了最邊緣的食物地帶,一個人慢慢地吃著東西。
這個時候,她是格外想念葉子安的,只是左右看,怎么都找不到葉子安的身影,她只能無奈的嘆氣,然后一個人有些落寞的吃著東西、。
甜而不膩的蛋糕,香味恰到好處的比薩,還有已經微微有些涼了的牛排。、
真是各種各樣都有,連中式的涼菜都有,大約是考慮到眾人喝酒跳舞居多,所以并沒有熱菜,許榮榮在一眾吃的里面尋找了許多次,最后用叉子叉起一塊海鮮披薩,放在了一個空盤子里。
宴會用餐乃自助式用餐,空盤子洗干凈控干水分之后放在一旁,每個人隨手就能取到。宴會上的飯菜也都是很大的分量在一個盤子里,然后里面放上一個叉子或者夾子,方便客人能夠隨時取夠自己喜歡吃的東西。
許榮榮拿了一小塊切好的披薩,然后又端了一杯香檳,這才款款的走到最邊緣的沙發上坐下來,咬一口披薩,偶爾喝一口香檳。
跳舞畢竟也會累,所以為了考慮那些舞累的人,主人家在大廳的周圍放上了一圈的沙發,有的沙發跟前是空著的,可以讓那些累極了的人立馬休息下去,而有些沙發前卻放了一個小桌子,為的是讓一些安靜的坐在一邊吃東西的客人,可以優雅的吃東西,畢竟那端著盤子吃的行為,可有些失了身份。
而許榮榮選的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她把盤子放在小桌子上,然后一手拿著刀,一手拿著叉,十分優雅的將一小塊披薩分割成很多個小塊,最后放下刀子,將叉子的手換成另外一個手,又用之前拿叉子的手端起香檳,輕輕地啜了一口,模樣有些享受,但更像是小孩子偷喝父親的酒一樣。
許榮榮自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了,燈光讓人們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她又故意低下頭不讓人看清楚她,最后她還躲在了角落里,還挑了一個帶桌子的沙發上,應該不會有人看到她了吧。2。
只可惜,想是這么想,許榮榮一個人輕輕地啜飲香檳的時候,仍然有一個人看到了她,并且目光中露出了絲絲的趣味。
就在她一個人頗有些無聊的挑起比薩上的奶酪,正準備送進嘴里的時候,眼角撇到有一個黑影靠近了自己。
盡管心中一驚,但是許榮榮臉上卻沒有任何動靜,因為她不確定這個黑影是否來找自己,如果立馬就跳起來或者有什么反應,反而會讓別人感覺奇怪,引起別人注意力。
既然如此,不如安靜的看著旁邊的人,到底要做什么。反正在這里,安全是可以保證的。
所以,許榮榮仍然若無其事的小口小口的啜飲香檳,偶爾吃一口比薩,味道還算可以。
但是,在一分鐘之后,那個黑影似乎在許榮榮身邊呆的有些不耐煩了,他終于上前一步,打斷了似乎在沉思的許榮榮。
“你還,小姐。”男子聲音很干凈,聽起來也不是多么惹人厭煩,反而會覺得,有這么干凈聲音的男人,長得應該不錯吧。
許榮榮也是這么想的,不過她對這個男人長成什么樣沒有興趣,那些想法純粹是根據聲音,從本能自主聯想出來的。
但是出于禮貌,她又不能不理會,所以只能勉強的抬起頭,微微翹了一下嘴角,表達了自己的禮貌,“你好”。
燈光很暗,‘許榮榮看不清,也不想看清這個男子的長相,所以也只是抬起頭禮貌的笑了一下,然后低下頭,一言不發。
男子似乎感受到了許榮榮的冷淡,不過他并沒有乖乖退回去,一雙漆黑的眸子反而涌起了愈發濃郁的興趣、。
他看著眼前這個有些沉默的女子,十分優雅的笑了笑,“這位小姐,不知道可否和你坐在一起。”
許榮榮又抬起頭看了男子一眼,現在許榮榮的神經再遲鈍,也知道這個男人是想搭訕自己了。
幾乎是一瞬間,許榮榮就想拒絕這個男人,可是考慮了一下之后,她點了點頭,“好啊,請坐。、”
話語干脆利落,讓旁邊的男人愣了一下,不過男人大概是經歷過很多風浪的,所以那微楞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一瞬間之后,他愉悅的翹起嘴角,然后坐在了許榮榮身邊。
好在沒有貼著許榮榮坐的,否則她一定要站起來立馬離開。
只是即便是這樣,也已經讓許榮榮不開心了,可她又不能嘟著嘴直接表達不開心,最后只能板著臉,然后低下頭,將臉藏在陰影里,不讓任何人看見。
原本,在知道了這個男人是過來搭訕的之后,許榮榮原本是想拒絕的,因為以她的性格,是絕對不喜歡也不會跟任何男人糾纏玩曖昧的,更是很怕被牛皮糖纏上。可是許榮榮轉念一想,這人糾纏她,說不定就是因為她剛開始不冷不熱的態度,這男人才有了興趣的。如果自己直接的拒絕,說不定會讓他有更多的興趣,從而對自己沒完沒了的糾纏。
一想到那樣的情況,許榮榮直接打了一個寒戰,然后否定了自己的決定,轉而采取了另外一種方法。
既然自己的拒絕只會激起他的占有欲,不如直接干脆利落的答應,讓他對自己喪失興趣,從而直接離開,所以許榮榮才會那么干脆利落的讓這個男人坐下。
不過,等她干脆利落的答應了這個男人坐下之后,許榮榮才欲哭無淚。
該死的,劇情不應該這樣走啊,不是自己答應過之后,這男的應該不開心的離開嗎?怎么直接的坐下了?為什么這樣?
許榮榮在心里咆哮,卻又無可奈何,現在只能暗暗地祈禱這個男人趕緊離開,不要打擾她在角落里的躲藏。
現在許榮榮的狀況真的很囧啊,往前走有貴婦圍堵,往后走有男子搭訕,真是苦不堪言。
就在她腦海里猶豫著要換哪里既可以躲開貴婦們,又可以躲開身后的男子的時候,她旁邊的那個男人忽然發出了低沉的笑聲。
男子聲音很干凈,因為是低低的笑聲所以有些許低沉,但聽著并不糟糕,反而多了一絲難以形容的悅耳。
許榮榮嗔目結舌,她所認識的男性里,白晟斯文,戰熠陽冷靜,陳浩然陽光,紀凡逸不羈,卻從來沒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可以用低沉悅耳來形容他的好聽。
這種好聽,已經達到了一個程度,可以蠱惑人,讓人以為,這個男人并不是壞人。
倘若是一般的女人,現在早已經依偎過去,任他的大掌上下揩油了吧。
許榮榮握著香檳杯子的手一緊,她是不想沾上這樣的麻煩,但也絕對不會主動投懷送抱,甚至那個男人連挨著自己都不可以。
如果一定要被這個男人騷擾,許榮榮寧愿去面對一堆勾心斗角的貴婦們。
想到這里,她抿了抿嘴,然后一仰頭,喝盡了杯子里的香檳,然后將空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旁邊的男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他微微往前俯身,有些靠近許榮榮,然后用低沉悅耳的聲音說道,“小姐,還要再喝一杯么?”
這時候,有端著香檳的侍者走過去,那男人喊住了侍者,拿下來一杯紅酒,遞給了許榮榮。
透過這隱隱約約的光線,許榮榮側頭便看到了男子立體的側臉輪廓,還有那只握著紅酒被子的,細膩的雙手、
這么一個帥氣,又有身份的男人,為何苦苦纏著自己不放,許榮榮皺起了眉頭。
不過沒等她看清楚那個男人的眉眼,那男人又一側身子,讓整張臉都藏在了黑暗里。
這下子,許榮榮徹底看不到那個男人是誰了,她只能將目光放在那舉著紅酒杯的手上,然后遲疑的接過了酒杯。
男人似乎對許榮榮肯接過酒杯感覺到很開心,從而發出了一聲低低的笑聲,還是那么愉悅好聽。
許榮榮咬咬牙,張口飲了一口紅酒,這才瞪著男人說道,“我已經喝過了,你可以走了嗎?”
這么裸的攆人走,還真是不客氣,男人又笑了,似乎對許榮榮說出的這句話,感覺發自內心的好笑。
許榮榮有些尷尬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扭過頭,一雙眼睛頂著人群處,一邊尋找戰熠陽的身影,一邊冷冷的說,“先生,我不想跟您搭訕,也不會跟你搭訕,如果您有泡妞的想法,那么請換人,而且我警告你一下,這里來的大多數都是一些婦人,少數女孩兒家,你可以去尋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