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下午,明叔早早的把三個孩子送往了學校,許榮榮不舍得在他們額頭上紛紛落下一個‘吻’,然后這才送走了孩子們。
這個周末很快的過去了,許榮榮溫珊珊還有戰熠陽,在星期一的早晨,又一次頂著寒冷上班去了。
天氣愈發的冷了,許榮榮在這個時候就會屢次思念a市,往年a市最冷的時候都沒有這么冷,棉衣的話只要穿薄的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穿厚厚的羽絨服,還有棉靴。
想起當年,對比現在,許榮榮哭的心都有了。
她不是第一次在s市過冬,但是往年的冬天,她要么每天睡在家里,中午才起‘床’,要么就是去了a市,哪里有過大早上就起‘床’趕上班的節奏啊。
好在不用擠公‘交’,車里也有暖氣,可是走出家‘門’那股寒冷,還是在許榮榮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到了公司,雖然大廳很大暖氣只有一點點溫度,沒有臥室里的溫度高,但還是讓許榮榮松了一口氣。
和室外比起來,只要有一點點溫度,那都是天堂啊。
因為自己的身份早就被大眾知道,許榮榮也不閃躲,直接挽著溫珊珊的手,走在戰熠陽身后,乘坐電梯上了三十三層。
總裁辦公室專屬樓層,也是暖氣最足的樓層。
電梯一打開,就是一股溫暖撲面而來,許榮榮高興地脫下外面厚厚的外套,去里面換了一身工作服。
鐘琪琪這個小姑娘工作很是勤奮,來的也早,許榮榮和溫珊珊到的時候,鐘琪琪也到了。
戰熠陽不用換衣服直接去了辦公室,許榮榮和溫珊珊則換好衣服就到了工作的桌子上,各自查看文件。
許榮榮的桌子做好了,十分大氣優雅的桌子,猛一看很質樸,仔細看每一處都透著講究,或許這就是低調的奢華吧。
而且,這個桌子是戰熠陽親自選的。
總裁對總裁夫人的寵愛,讓公司里的所有員工在羨慕的同時也送上了祝福。
但是,不和諧的聲音總是存在的,為首的就是趙曼這個小婊砸…
許榮榮剛坐下翻閱了三張文件,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許榮榮和溫珊珊,包括鐘琪琪的目光都轉了過來,許榮榮無奈的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很茫然。
因為,許榮榮是新來的不會太多東西,平日里也就翻閱點文件,所以電話都是直接打到溫珊珊或者鐘琪琪那里的,她和趙曼的電話從來沒人打過,可現在許榮榮跟前的電話響了,這讓大家都有些驚訝。
“我要不要接。”許榮榮看著面前還在不停的響的電話,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溫珊珊。
溫珊珊抿了抿嘴,“接吧,放免提。”
許榮榮點頭,她知道,溫珊珊這是避免她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后期也敘述不清楚,反倒不如直接放免提,看看這個打溫珊珊面前電話的人,到底是誰。
許榮榮點了點頭,接通電話,按了免提。
緊接著,電話那頭就傳來‘女’子尖銳的聲音,因為開的免提,所以方圓無米以內都是那恐怖的尖叫聲。
“許榮榮,我打個電話你要接那么久啊,你要死了啊,麻溜點接我電話能死嗎?”
這語氣,這聲音,除了趙曼還能有誰。
許榮榮和溫珊珊對視一眼,兩個人眼里涌現出一絲憤怒。
趙曼剛才的話太憤怒了,別人又不是她的奴才,這么罵人,是要把所有的人都得罪光光嗎。
不過許榮榮還來不及說什么,那頭趙曼繼續尖銳著嗓子罵了起來,“許榮榮,我告訴你,別以為不說話就可以了,你現在立馬來公司照顧我,不然我就和你沒完,別想著不來,問問你老公,到底是來還是不來!”
說完,趙曼猛地掛了電話,滴滴的聲音傳到耳朵里,許榮榮才如夢初醒。
天哪,趙曼太囂張了,原本她雖然狂妄,虛偽,造作,但是也是在討好許榮榮的前提之下的,如今竟然直接指名道姓的罵許榮榮,并且讓許榮榮去照顧她,這個‘女’人是瘋了吧。
許榮榮咧著嘴,顯然是被趙曼一頓罵的怔楞了。
不過溫珊珊沒有怔楞,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為什么去了一趟醫院,趙曼的態度忽然來了三十六度大轉變,說沒有原因她顯然是不信的,而如果有原因,那么除了和榮陽公司作對的人在背后支持她,溫珊珊想不到別的理由。
“我去跟總裁商量一下。”溫珊珊如是說道,然后迅速的站起身,往總裁辦公室走去。
而許榮榮在溫珊珊站起身之后也恍然大悟似得跟在她身后,來到了總裁辦公室。
打開‘門’之后,溫珊珊不等戰熠陽說話,直接將剛才的事情敘述了一邊,許榮榮則站在旁邊默默地聽著。
戰熠陽在聽完之后,強忍著怒氣,暗自思索。
“一定是那個人改變的策略,不然的話趙曼怎么敢變得這么這樣囂張。”溫珊珊淡淡的說道。
戰熠陽點了點頭,“是的,看來她也發現討好根本沒用,而且這一次把趙曼送進醫院,也讓他真的確定了,討好是沒有用的,與其這樣,不如改變一下策略,不僅能側面的達到他們的目的,還能打我們個措手不及。”
“可是,他沒有想到,我們會猜到嗎。”許榮榮這時候,忽然說了一句。
溫珊珊和戰熠陽都沉默了下來,過了許久,才聽見戰熠陽冷笑的聲音響起,“說得好,這才是高招的做法,就因為太容易懷疑了,我們覺得他這種智商的人不會想不到,所以才不信這種手段,趙曼也就可以利用這么下三濫的手段,完成他們的目的了。”
許榮榮倒‘抽’了一口涼氣,別人玩的是猜心眼,那個人玩的是猜啊。
真是計中計啊,用趙曼忽然改變的態度‘迷’‘惑’他們,讓他們先是猜測趙曼肯定接到了通知讓她改變策略,隨后想到那個人的手段不可能如此低級被猜到,從而否定了自己的猜測,讓趙曼用囂張和粗鄙的行為‘迷’‘惑’住他們,從而在這個‘迷’‘惑’的時候,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真是虛偽到了極點,許榮榮一邊唾棄那個人,一邊卻暗自心驚。
難怪最近戰熠陽總是有一股壓力很大的感覺,原來是碰到了這樣的人‘精’兒,看來以后無論要做什么都得用心一些了,免得給戰熠陽造成什么不好的拖拉。
對了,趙曼不是用囂張和粗鄙來‘迷’‘惑’住她們么,許榮榮就讓她知道,她這么囂張,是要付出代價的。幫助那個人對榮陽不利,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向溫柔婉約的許榮榮,在這一刻,終于爆發了體內潛藏在,暗黑因子。
她告訴自己,不能永遠是戰熠陽在保護她們母子,她也要去保護戰熠陽,去保護這個家,去保護他們的公司。
手緊緊地握了起來,許榮榮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
戰熠陽不經意間的抬頭,看到了許榮榮的這個笑容。
說實話,許榮榮一向都不是強勢的,她總是怯怯的在風雨‘波’‘浪’中無力的隨‘波’逐流,雖然不至于碰一下就哭到死,但是絕對不是強悍的‘性’格。
她總是那么溫柔,那么善良,但幸好她有骨子里的堅韌,所以她和戰熠陽風風雨雨那么多年走到了現在。
但堅韌是隱形的,善良才是浮于表面的,無論在任何時候,許榮榮都沒有辦法對任何人殘忍,在她臉上看的最多的,就淡然的溫柔,淺淺的隱忍。
可是現在,戰熠陽忽然在她臉上看到一種,算計別人的,勢在必得的笑容,這讓戰熠陽的心里浮起了莫名的感覺。
這就像,枕頭一樣,你用了十幾年的一個枕頭,你熟悉了它,喜歡它,眷戀它,愛它,離不開它,但是畢竟十幾年了,新鮮感早就被時光剝奪的所剩無幾,偶爾看到枕頭上的‘花’紋忽然變了一些,這總是讓人遏制不住的新奇和歡喜。
大概,此刻的戰熠陽的感覺,就跟這種感覺很類似吧。
陽光透過大大的落地窗撒進整個辦公室里,戰熠陽坐在進‘門’正對著的實木辦公桌上,而桌子的對面,也就是進‘門’左手邊,正是一排沙發,這個沙發是九十度的沙發,囊括了進‘門’左轉和進‘門’前行十步在左轉碰到的距離一樣的地方,都被沙發覆蓋。
而此刻,溫珊珊和許榮榮就坐在沙發上,正對著戰熠陽。
她因為下定決心而握起來的右手,以及微微揚起的嘴角,因為鍍上了一層金黃‘色’的陽光,而讓她的整個人,那種本身的純凈美,帶著后天的倔強美,以及太陽賦予她的空靈美,這三種美融合一起,讓戰熠陽沉‘迷’了。
他忘了正在和溫珊珊討論趙曼的問題,也忘了自己將要說出口的話,他就那么怔怔的看著許榮榮,看著陽光下她的側面,看著陽光下她飛舞的小發梢,看著她嘴角勢在必得的笑容,看著她微微握起的拳頭。
原先溫珊珊是等著戰熠陽回答的,但是遲遲聽不到聲音,她一眼望過去,就看到戰熠陽癡癡地望著許榮榮,她不由得低下頭,‘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