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榮榮畢竟不是久經沙場的人,看到這個黑衣男子這樣,就忍不住怯了一下,可是為了讓自己的犧牲有所值得,許榮榮還是咬了咬牙,沖著黑衣人大聲的吼道,“你到底找不找你們老大,不找的話,我就殺了她了。”
說吧,又狠了狠心,讓手中的小刀緊緊地貼在美容技師的脖子上,偶爾細微的動一下,便能劃出淺淺的傷痕。
對不起了,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為了見到組織老大,我是迫不得已的,你不要怪我。
看著那個無辜的緊閉著眼睛不敢動彈的美容技師,許榮榮在心里默默地道歉,只是面上卻依然兇狠,大有如果不立馬叫來組織老大,就要殺死手上的美容技師。
對面的黑衣男子咬著牙,也驚慌了,這樣兩難的境界,讓他怎么選,真是上天入地皆無門啊。
就這樣,一分一分鐘的僵持了下去,許榮榮忍不住了,她覺得應該再見一點血,不然對面的黑衣男子不會著急。
想到這里,她的右手正準備微微用力。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身后傳來了一個淡淡的聲音,“誰找我啊?”
許榮榮的脊背猛地停止了起來,也僵硬了起來,那個找了很久的人終于出現,可她反而不敢去看了,。
尤其是在這樣的場合下,那個男人居然有如此淡定的聲音,讓許榮榮更加的害怕和著急了。
前有狼后有虎,許榮榮一咬牙,帶著那個美容技師,往墻面上一貼,然后整個人就站在了中間,左邊是黑衣人,右邊是組織老大。
她慢慢的扭頭,看向右邊,等她終于看到那個傳聞中的組織老大,戰熠陽斗了很久都沒有見過真人的組織老大的時候,整個人愣住了。
“怎么是你。”她愕然的問道。
對面的男子笑吟吟的,因為她戴著口罩,所以沒能認出來她,但是他已經感覺到了眼前這個女人的熟悉。
男人剛才是在和一群人享受按摩呢,然后因為一些事情準備吩咐一個小弟去辦,誰知道喊了半天,卻沒有一個人過來,雖然心頭有些不滿,但是他依然淡然的走了過來,準備看了一看,小弟們到底去做什么事情,而沒有辦法被他叫過來。
只是,隔著老遠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女聲說要見自己,一時間,他的心頭涌現一絲好奇,便忍不住走了過來。
一觸目,就看到一個穿著美容技師服裝的女人,個子不高,很嬌俏,正挾持著一個同樣嬌小的美容技師,跟自己的幾個小弟對峙。
這樣的場景讓他有些好笑,一個女人肯定斗不過幾個黑衣人,所以他不準備管這些事情,然而正當他掉頭欲走的時候,忽然發現那女人的身形好眼熟。
然后就這一剎那的眼熟,讓他決定走過來看一看。
走到跟前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個女人不僅背影眼熟,眼睛也很眼熟,聲音也很眼熟,反正說白了兩個字,“眼熟”!<cmreadtype'pagesplit'num'2'/
男子感了興趣,便走過來,非常淡然的語氣,說明了自己的身份、。
然后,很明顯的看到女人的脊背僵硬了,應該是緊張的吧,這個女人不是一個熟練地殺手,他在心頭下定判斷。
然后,就看到這個女人轉過來身子,背對著墻,免得自己被人攻擊。
他點了點頭,挺聰明的女人啊,他還以為這女人會直接把后背留給黑衣人呢,等她被打暈的時候,自己就對她沒有任何興趣了。
不過現在,她聰明的舉動,讓自己對她的興趣更濃了。
然后,男人就看到了女人的眼睛,干凈,清亮,但是絲絲的倔強,還是不易察覺的恐懼。
這雙眼睛,怎么就那么熟悉呢。
男人瞇起干凈斯文的眼睛,在腦海中搜索,何時見過這雙眼睛。
然后,他的面容就定格在了一個女人的面孔上。
那個女人擁有一雙特別干凈無辜的眼睛,嬌俏的小身材,還有長長的睫毛,這一切,都非常符合眼前這個女人。
男人愣了一下,有些激動地沖口而出女人的名字,“許榮榮。”
許榮榮的手微微一抖,她勉強維持著自己的身體,然后有些不可置信的喊出這個男人的名字,“白晟。”
是的,白晟,眼前這個男人是白晟。
斯文的面容,干凈的聲音,欣長的身體,永遠帶著紳士風度的微笑,還有眼底意味分明的顏色。
那個曾經非常執著的追逐了許榮榮許久,然后又消失的男人,白晟,此刻出現在了這里,并且自稱是組織的老大。
許榮榮的腦子有些凌亂,她的手也跟著微微的抖,一不小心,就在美麗的美容技師的脖子上劃出幾個痕跡。
這時候,左邊的黑衣男人忽然激動地大喊,“喂,你已經見到老大了,你不能傷害這個無辜的美容技師了,你快放開她。”
突然地大聲喊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許榮榮扭過頭,手中的刀片微微下滑。
就在這個時候,說時遲那時快,那個黑衣人猛地一腳踹過來。
他在不知道什么時候,靠近了許榮榮身邊,然后讓小弟在旁邊大吼一嗓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接著他就襲了許榮榮一腳。
出于本能,許榮榮往后退了一步,試圖躲避開那只腳。然后她忽然覺得懷中的人猛地一掙扎,她被一股力氣往后一推,一直以來都安靜的被她挾持的美容技師快速的跑到黑衣人的懷里躲了起來。
而許榮榮因為慣性往后倒下,手中的小刀也率先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下一秒,就在許榮榮閉上眼睛迎接地面的冰涼的時候,她落入了一個懷抱。
一個淡淡的,并不是特別溫暖,但是有著特殊的肥皂氣味的懷抱,抱著她的男人體格并不是很健壯,但是胳膊卻很有力氣,透過胳膊,她能感受到那凹凸的肌肉。
許榮榮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白晟帶著淡淡笑意的眼睛,因為之前白晟幫助過她,雖然后來讓她厭煩了,但是這個男人并沒有對她做過什么實際性的傷害,所以她一直都不曾真正討厭過他,所以此刻,她竟然就那么愣在了他懷里,甚至忘了掙脫下來。
而白晟顯然對許榮榮的不掙扎很滿意,他沖正在安慰那個美容技師的黑衣男子使了一個眼神,然后抱著許榮榮,進了一個很高檔的按摩房。
所謂高檔,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除了有一張很豪華的按摩椅之外,房間里其他設備都是酒店里總統套房的配置、
白晟走到房間里,就把許榮榮給放在了床上。
而接觸到軟軟的床墊之后,許榮榮才猛地蹦了起來,她的神魂此刻才從驚訝震驚中走了出來。
這一刻,她全身的防備都回歸了身體,但是眼前的男人怎么看怎么都不是她能打過的,所以她并沒有選擇大吵大鬧,而是沉默的坐在了床腳。
大概沉默了足足有二十分鐘之后,白晟淡然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她,“你來做什么?”
雖然許榮榮并沒有拿掉口罩等東西,但是他就是肯定,這個女人就是許榮榮。
許榮榮愣了一下,她的心臟并沒有傳達給她危險的訊號,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不想傷害她,所以她慢慢的拿下了口罩和帽子。
“竟然是你。”她低頭苦笑,現在的她已經完全的陷入了混亂,她不明白,之前她隱約感覺到的自己不會受到傷害,是不是因為白晟?白晟認識她,如果他真是組織的老大,那么他肯定知道自己是誰?他為什么不把自己抓起來,而是淡定的和自己在這里講話?
如果白晟真是組織的老大,那么當初他靠近她是一個偶然,還是策劃好的?
一切的一切,都如同一團亂碼,剪不斷理還亂,想來想去,只讓許榮榮頭痛的大吼一聲,趴在了床上。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是白晟,還是組織的老大,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剛才在做什么嗎,你為什么不把我抓起來,你為什么可以這么悠閑的跟我講話。”許榮榮大叫一聲,然后憤怒的沖著白晟咆哮。
而白晟,始終淡定悠閑的坐在沙發上,不言不語。
直到許榮榮憤怒的咆哮完畢,他才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話,“問完了嗎?”
許榮榮看著這樣冷靜斯文的白晟,忽然泄氣的坐在床上,一聲不吭,神情萎靡。
而白晟看著這樣的許榮榮,不禁微微的露出一絲微笑,帶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
剛開始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他的確是有預謀的。
他本來是想擄走許榮榮的,可是當他走過她的面前,看她仰著頭流淚的時候,已經冷硬如鐵的心,忽然就動彈了一下。
那一刻,那顆心臟,忽然就那么柔軟的跳動了一下。
因為那樣流淚的許榮榮,像極了多年前的自己。
很久很久以前,在他還是個年輕人的時候,他也層這樣仰著頭,無聲無息的流淚。
淚水彌漫了眼睛,即便是閉上,都抑制不住眼淚的滑落。
那該是多強烈的傷心,才能閉著眼睛,都有滾滾而落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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