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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龍景天又出現了

  戰熠陽提著幾大袋的東西和許榮榮從某商場走出來的時候,接到了紀凡逸的電話。

  許榮榮看見電話是紀凡逸打過來的,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戰熠陽試圖聽出一點關于葉子安的事情,可戰熠陽的回答都極其簡短,她聽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很快地,戰熠陽掛了電話,牽起許榮榮的手,告訴她:“葉子沒事了,中午就會出院回家靜養。”

  “那…她和紀凡逸呢?”許榮榮很關心這個,這畢竟關乎葉子安的下半生。

  “都是誤會。”戰熠陽說,“已經沒事了。”

  聞言,許無榮榮終于放下心來,笑了笑,“你去取車吧,我在這兒等你。”

  戰熠陽點點頭,朝著停車場那邊走過去了。

  許榮榮站在十字街口,望著這座城市最繁華的步行街,注意到步行街的街頭已經掛上了碩大的紅燈籠和巨幅春聯,耳邊是旋律熟悉且歡快的新年歌曲,她感覺到有一種喜慶的氣息在大街上聲地飄散開。

  大部分外來A市工作的人都回家過年的緣故,步行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而且大部分是A市的本地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陽光溫暖,時光正好,許榮榮的心情也變得很好。

  可是,隱隱約約的,她又感覺到有哪里不對勁。

  這種感覺,沒有任何依據,源自于單純的直覺,最直接的第六感。

  她低下頭沉吟了一下,那種不好的預感就在心底不斷地膨脹著,然后她猛地抬起頭,直望向前面某個方向,看到那道身影后,臉色倏地白了,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好幾步。

  龍景天。

  他就站在前面的那個街口,一襲長長的黑色的風衣,頭上是一頂制作精良的黑色頂氈帽,帽檐被他壓得有些低,看不見他的眼睛。

  風掀動他的衣角,而他身影孤獨地立在街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神秘。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許榮榮的視線,他也緩緩地看向許榮榮,然后,朝著她勾起唇角。

  這種意味不明的詭譎笑容,勾起了許榮榮在搖月島上的回憶,她忽然就慌了神,轉身就向著停車場跑過去。

  她記得戰熠陽說過,抓捕龍景天的行動從來沒有停止過,但是…一直沒能抓到他。

  現在,他又出現了。

  這種時候,只有戰熠陽能讓她安心,她要去找他。

  戰熠陽剛把車子從停車場開出來,遠遠就看見了許榮榮慌慌張張的身影,他即刻踩下剎車,下車迎向她,“怎么了?”

  許榮榮緊緊攥住了戰熠陽的手,眼底的恐慌還沒消褪,“龍景天。熠陽,我看見他了,他…他就在我前面不遠的地方,對著我笑…”她越說越慌張,越是語無倫次。

  戰熠陽把許榮榮拉入了懷里緊緊抱住,目光警惕地巡視著四周,邊輕聲安慰許榮榮:“沒事了,我在這兒。”

  貼著戰熠陽的胸膛,鼻端是他身上熟悉的氣味,許榮榮慌亂不安的心臟終于慢慢地安定下來。

  戰熠陽很快叫了人過來,把附近搜索了一遍,結果卻是白忙一場,沒有發現龍景天的身影。

  不過這也在戰熠陽的預料之內,步行街四通八達,龍景天完全可以在部隊的人趕來的空當里離開,想要現在就找到他,不太可能。

  這時,戰熠陽松開了許榮榮,拉開車門,“我先送你回去。”

  到了家門口后,戰熠陽卻并沒有要進門的意思,只是把剛才買的東西全部交給了警衛兵拿進去。

  許榮榮問他:“你不回去嗎?”

  “我去司令部處理點事情。”戰熠陽看著許榮榮,目光里有股讓人安心的力量,“別怕,你呆在家里,不會有事。龍景天出現在你面前,只是想嚇嚇你。”

  “你去司令部要處理的事情,和龍景天有關嗎?”許榮榮的眉頭微微蹙著,她呆在家很安全,但是她不放心戰熠陽。

  “只是幾份文件。”戰熠陽牽著許榮榮的手走到了大門前,“進去吧。”

  許榮榮知道不能再耽擱戰熠陽的時間了,點點頭,向著屋內走去。

  走到屋子的大門前時,許榮榮回頭看向戰熠陽,他朝著她笑了笑,轉身就上了車,她也進屋去了。

  戰熠陽一上車就接通了陳浩然的電話,那頭的陳浩然不知道在干什么,心情頗好的樣子:“干嘛?我陪我媽逛街呢。找跑腿的找別人去。”

  “龍景天又出現了。”戰熠陽的聲音里透著一股冷肅,“我剛剛想到一個方法,你馬上回司令部。”頓了頓,他又問,“亦琳呢?”

  “跟我媽在試衣服。”陳浩然說,“我跟她說一聲就回司令部。”

  兩人在司令部碰面,已經是二十分鐘后的事情了,來得匆忙,兩人身上都是休閑裝,另外幾名軍官也都是。

  會議室內,包括陳浩然在內的幾名軍官、特種大隊的中、大隊長,目光都聚集在戰熠陽身上,等著他說話。

  “你們都知道我在龍景天的書房里發現,他近期和國內最大的軍火走私販有一筆交易——因為前段時間我們截了他一批武器。”戰熠陽的語速不急不緩,卻擲地有聲,“他們交易的時候,就是我們抓捕他的最好時機。而且…可以一舉兩得。”

  眾人都懂戰熠陽的意思——抓龍景天的同時,也可以抓到國內最大的軍火走私販。而且人證物證俱全,到時候這兩人都賴不掉。如果他們反抗,軍方的人甚至可以當場槍決這兩人。

  這么一說,大家都很熱血沸騰,開始商討行動計劃。

  會議室外就是濃濃的年味,可會議室內的人,卻好像絲毫意識不到即將過年了一樣,分分鐘準備披甲上陣。

  這就是軍人。

  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日落了。

  戰熠陽離開前,叮囑了大家一句:“我們不知道龍景天什么時候會有行動,過年那幾天,不要喝酒,保持清醒。”

  一眾軍官紛紛答應下來,各回各家了,戰熠陽留下陳浩然最后一個走。

  “還有事?”陳浩然疑惑地看著戰熠陽。

  “上午的時候,你和亦琳…在陪阿姨逛街?”戰熠陽問。

  陳浩容擺手糾正:“是亦琳在陪我媽逛街,我只是那個負責付錢和幫忙拎著她們的戰果的。”

  “行了。”戰熠陽也不拐彎抹角了,“你和亦琳,到底怎么想的?”

  這種事本來應該是戰亦琳和陳浩然的自由,戰熠陽不想管的,可是過了年戰亦琳就是二十七歲的人了。戰熠陽覺得自己身為兄長,有必要問問。

  陳浩然一臉無奈,“這個你得問亦琳,她愿意嫁我早就娶了,說不定你還早就有侄子了。可是,她拒絕聊這個啊…”現在和戰亦琳算朋友還是情侶,陳浩然自己也說不清,他們絕對是史上感情最不明朗的一對。

  戰熠陽了解戰亦琳的性格,聞言皺了皺眉,“算了,先把龍景天和‘華南虎’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華南虎”是那名軍火走私販的代號。

  陳浩然露出一臉苦逼的表情,跳上車回家了。

  開車的時候,陳浩然通過內后視鏡看了看自己,忽然意識到自己早已不是那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了,深深覺得…有必要好好想辦法解決他和戰亦琳之間的問題了。他們現在處于曖mei和朋友之間——什么都不算。而且,他偶爾會感覺到,戰亦琳對他,似乎沒有那個想法。

  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他一個不注意,戰亦琳被人拐走了,他抱著誰哭去?

  到家后,陳浩然心情頗好,單手插兜,另一只手轉著鑰匙優哉游哉地進門,還吹著口哨,加上他沒穿軍裝,十足的吊兒郎當的富家少爺樣。

  陳媽媽遠遠就聽到兒子的聲音了,皺了皺眉:“快三十歲的人了,還沒個正經樣。”她無奈地看了戰亦琳一眼。

  戰亦琳聳肩,表示這樣的陳浩然她還是個青澀少女的時候就已經習慣了。

  陳浩然見到戰亦琳,結結實實地吃了一驚,語氣里滿是意外:“你怎么會在我家?”

  “怎么說話的?”陳媽媽先訓人了,“亦琳陪我逛到下午三點多才回來,我讓她吃了晚飯再回去。”

  陳浩然沉吟了一下,點頭:“嗯,讓她早點習慣我們家的口味也好。”

  聞言,陳媽媽眉開眼笑,識趣地撤了:“我去廚房看看湯熬好了沒。”

  戰亦琳看著客廳沒長輩了,隨手抄起一個味碟朝著產浩然砸過去:“亂講什么啊你?!我為什么要適應你們家的口味!?”

  陳浩然精準地接住了味碟,勾勾唇角,笑得有些小賤:“這不是遲早的事情嗎?”她要嫁過來他們家的呀。

  戰亦琳瞪大眼睛,又要去抄盤子,陳浩然機智地喊了一聲:“媽!”然后戰亦琳就安分了。

  吃飯的時候,陳媽媽有意無意地讓陳浩然和戰亦琳聊天,只是這兩人天生就不是能像正常人一樣交流的,互損得熱火朝天。

  飯后,陳媽媽讓陳浩然送戰亦琳回去。

  陳浩然才剛剛被戰亦琳損完,聞言用眼角的余光傲然看著她:“你需要人送?”

  “也不是熱別需要。”戰亦琳算了算,“你家距離我家不過十幾公里,我跑步回去是毫無壓力的事情。”她不是開玩笑的,作為女子特戰隊員,武裝越野十幾公里是常事。

  陳媽媽看不下去了,拿了鑰匙往陳浩然手里塞,順帶著拍了拍他的頭:“去開車!”

  陳浩然委委屈屈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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