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武帝當年傾全國之力驅逐匈奴,仗雖然打贏了,但是整個大漢朝也被掏空了,得失成敗真的很難評說。而現在,劉厚只不過簡簡單單地定下一項激勵制度,既不用出錢糧,也不用出人命,輕輕松松就解決草原的禍患。
雖然這個解決不是一天兩天,甚至一年兩年的事情,但是,只要有這些制度存在,就有源源不斷的戰士紅著眼殺向草原,將草原的游牧民族斬盡殺絕,將他們的土地、牲畜、金銀財寶、人口,將他們的一切一切搶回來。
而這個過程中,漢人的人口不會被消耗,被消耗的只是鮮卑人、烏丸人、羌人、突厥人等等異族,他們或被殺,或轉化為漢朝的雇傭軍,或被擄成為在各個勞動場所辛勤勞動的奴隸,總之是不斷被消耗,族群的數量也不斷縮小,有些族群甚至最終會徹底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在定下大力發展鋼鐵產業、水泥產業以及全力制造水泥戰艦的大計后,眾人很快又定下建立以“軍功處”為核心的對外擴張激勵機制,和以夷制夷的草原攻略。
這次的會議足足開了三天,才初步確定下來各項戰略方針。劉厚也累得不成人形,躲在荊州府衙足足休息了三天才緩過勁來。
幸好他身為皇帝,凡事只要定下大的方向就行了,具體去完善,去落實執行有大隊的官吏去完成。諸葛亮是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內政人才之一,有他這個丞相主持大局,在加上司馬懿、郭攸之、鄧芝、步騭等能臣干吏的輔助,劉厚可以很放心地當他的甩手掌柜了。
休息好了之后,劉厚又在荊州視察了多日,其中重點視察的地方就是水泥廠、造船廠、水軍等和伐吳有關的地方。劉厚的視察不可不是走走過場,而是詳盡地了解了這些地方的建設情況,還和最底層的士兵、工匠進行互動交流,耐心傾聽他們的心聲,順手也幫他們解決一些實際問題,充分展示出一個親民皇帝的形象。
等到劉厚結束荊州之行,帶領著群臣回到許昌時,已經是一個多月以后的事情了。這一個多月時間,關中的戰事終于落幕,魏國 (本章未完,請翻頁)正式退出了歷史的舞臺。
在那個夜晚,在那個張苞下了最后通牒的夜晚,無數魏國文武官員涌進皇宮勸曹丕投降。曹丕在宮中砸爛了無數張案幾和古董陶瓷,打傷、打死了數名宮女太監。
可是,不管他怎么發脾氣,不管他多么不甘心,殘酷的現實擺在面前。城外敵人已經兵臨城下,而且看情況,敵人有能力隨時攻進城里活捉他這個末代皇帝。
城內更不堪,他雖然在宮中,但是也知道,城內已經亂成一片,外面鑼鼓喧天,喊殺聲、慘叫聲、哭喊聲四起,應該是不斷有人作亂。
據執金吾派人過來報告,今晚已經有四起襲擊軍營事件、五起企圖武裝奪取城門向蜀軍獻城的事件、還有數起其他的作亂事件發生,幸好城內的守將還算得力和忠心,經過艱苦的戰斗,終于將這些作亂事件全部鎮壓了下去。
其實更讓曹丕憂心的是在宮內,百分之八十的文武官員已經在殿外跪了一夜,請求他退位投降。這些人給他的壓力才是最大的。
君權神授,這其實是皇帝自己在自說自話而已。皇帝的權力來自哪里?皇帝的權力靠誰去執行?就是靠殿外這些文武官員還有散布在天下的地方官吏。
沒有這些官吏,皇帝是什么?皇帝算什么?皇帝什么也不是!皇帝也不過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的凡夫俗子。沒有龐大的官僚機構,皇帝就是個光棍司令,他的所有權勢,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就像《天龍八部》大結局時,慕容復自己認為自己是皇帝,自我感覺良好地坐在高臺上接受大家的朝拜一樣。無論他再自我感覺良好,跪在他面前的,也只是幾個用糖果收買過來的小孩而已,沒有效忠于他的官僚機構,就算他自稱皇帝也不過是一個可憐蟲,一個別人眼中的笑料罷了。
曹丕現在就面臨這種局面,他慌神了,以前他不怎么看得起眼的官僚們現在就在殿外逼宮,以前他可以對之生殺予奪的官員們現在反過來將他的軍。
以前他從來沒覺得有多重要的文武百官,他現在終于知道,那才是他力量的源泉 (本章未完,請翻頁),是他可以依靠的靠山。現在,這座靠山終于崩塌了,崩塌之后,還當頭砸向他,要將他砸得萬劫不復。
“三公”之中,司徒華歆力主退位投降,司空王朗告假躲在家里不肯出來,只有太尉鐘繇還在支持自己。在這個危難時刻,“三公”的作用無疑是很重要的,如果這“三公”能同心協力,充分發揮中流砥柱的作用,說不定還能力挽狂瀾。
畢竟“三公”是群臣的表率啊。可是,現在如果投票的話,一票贊成、一票反對,還有一票棄權,雙方打了個平手。王朗那一票很關鍵啊!曹丕幾次派人去請王朗出來表態,可是王朗就是稱病不出。
后來,曹丕逼急了,派了太監帶著圣旨,還有御攆去請王朗,他吩咐隨行的“力士”務必要將王朗抬來。最后,王朗是被強行抬來了,曹丕逼他表態,但是他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地拿出一封書信,呈給曹丕。
這封書信是張苞寫給王朗的,大致內容是,他兒子王肅現在在自己的軍營做客,受到自己的熱情招待,多喝了幾杯,現在爛醉如泥,所以張苞就留宿了他,打算讓他休息到明天午時之后才讓他回城。
午時,是個敏感的時間,就是張苞給的最后通牒時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張苞的意思了,就是要扣押你兒子,等你表態,看你在最后的通牒時間內怎么做?如果你表現不好,哼哼,小心你兒子的人頭。
原來,當晚王肅自告奮勇要求出使蜀營,打算憑自己三寸不爛之舌勸說張苞。在王朗的安排下,他順利地出了城,順利地見到了張苞,張苞也熱情地接待了他,雙方也展開了友好的會談,張苞還真安排了酒席招待他。可惜,他有當年諸葛亮舌戰群儒的雄心,卻沒有諸葛亮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口才。
ps昨天真是倒霉透頂,文章寫好了,修改時死機,前功盡棄,重啟再修改,再死機,再盡棄,折騰到十二點,憤而關機睡覺。今天早上,抽了點時間改改傳上來。
司徒華竟然是違禁詞,這到底是個什么鬼,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真是個累街坊的鳥人啊 (本章完)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