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小鳥加魚雷 每艘艨艟斗艦約有乘員10名,四人負責射箭、攻擊,四人負責劃船,一人掌舵,還剩下一人負責救火,差不多就是損管這樣的角色。復制網址訪問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兩軍的艨艟互相追逐著,互射著火箭,雙方船上諸人或是借助擋板,或是借助盾牌躲避箭雨,倒不會上來一個照面就被弄死。而船體中箭的地方,立馬就有損管員過來砍斷箭頭,除去火油布,進行滅火止損。
這種情況下,馬弩這種可以連發的弩機作用不大,雖然可以連發,使得單位時間內發射的弩箭多了很多,不過馬弩的射程短、威力小,根本無法穿透盾牌和擋板,也無法加掛火油布。
除非運氣好,可以在敵人露出的空襲中射進去,否則根本無法對敵人造成殺傷。造不成傷害的弩箭即使發射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現在雙方使用的火箭雖然也無法穿透盾牌和擋板,可是浸泡過火油的布條如果不能被及時清除,始終有燒毀船舶的時候。不過這個時間可能會相當長,加上損管員的辛勞救火,這個時間會變得更長。所以雙方都在有意識地優先射殺損管員。
戰局一時僵持不下,雙方互相追逐互射和后世蒙古騎兵的騎射戰術頗有點異曲同工之妙,不過是胯下戰馬換成快船,單人為作戰單位換成團體作戰而已。
蜀軍人數較少,一開始吃了不小的虧,可是,當雙方的距離拉得更近后,蜀軍的變化就出來了。只見蜀軍負責射擊的士兵收起了手中的弩箭。取出一個特大號的鐵丫杈,將下端插入船舷上預先打好的圓洞中。
這些鐵丫杈和小孩玩得彈弓很相像,不過并不是用樹丫做的,而是用精鋼鑄成的,丫杈的粗細也比尋常小孩玩的彈弓粗上一倍。關鍵是因為沒有橡皮筋,所以依然用彈簧和皮帶作為彈臂。
船舷上釘了塊加厚的木板,上面開著圓洞,圓洞的粗細深淺剛好適合這些鐵丫杈下面的主干插進去。這就是關公的殺手锏之一,最小號的憤怒的小鳥。類似的裝置在各大、中、小型船只上基本上都有配置。
鐵丫杈插進圓孔后,就固定住,士兵就不用像小孩玩彈弓那樣,一手持丫杈,一手拉彈臂,而是可以兩只手一起拉動彈臂,這樣就可以獲得更大的彈射力。
只見這些蜀軍水兵掏出一個個有如三分之一個香蕉大的“大炮仗”,從插在旁邊的粗大線香上點燃引線,然后塞進大彈弓的皮兜袋中,雙手將兩條彈臂拉長,瞇著一只眼睛瞄準目標,等到引線燒進去后,雙手同時一松,這個大炮仗就如流星一樣飛向東吳的艨艟斗艦。
這些“大炮仗”當然不是真的炮仗,雖然外表有點像,但是它們的真實名字叫魚雷。因為它們可以扔到水里爆炸,將水中的魚炸死或震暈。
如果用它們來捕魚,真是省事得很,而且效率非常驚人,在有魚的水域,點上一個魚雷扔下去,“砰”的一聲悶響后,就會有無數大魚小魚翻著肚子浮上水面,剩下的事情就是像撿垃圾一樣將這些魚撿起來就搞定了。
這些魚雷那么好用,但是研制時也是費了一些心思的。為了避免下到水后,引線被水浸濕,使得魚雷變成啞雷,火器研究院那班家伙想了不少辦法。
首先,這種魚雷的引線分內外兩部分,外面那部分純粹是為了方便使用者點燃,所以投擲或彈射這種魚雷前,一定要等外面那部分引線燃盡才能發射,否則一旦魚雷提早落水,水將引線浸濕,這個魚雷就順理成章地變成啞雷。
為了防止落水后,水沿著引線通道涌入魚雷,一開始那些研究人員還在引線孔里用薄薄的竹篾做了一片像瓣膜一樣的東西,希望當水涌進來時可以起到單向閥的作用,阻止水的進入。后來才發現在有點多此一舉。
當引線燒入魚雷里面后,引線沿著狹窄的通道一直往里燒過去,里面因為引線燃燒,產生大量氣體,這些氣體從引線孔噴涌出來,強大的氣壓可以有效阻止河水的涌入,所以,即使魚雷掉進水里也能爆炸。
現在就是這種情況,蜀軍艨艟斗艦上用小號憤怒的小鳥發射出的魚雷,大部分都掉到目標艨艟的周圍,炸起了一團團水花。沒辦法,第一次發射,準頭當然是差一點,就算是火炮也要先試射校正坐標的,這玩大彈弓也一樣。
不過發射了幾次后,這些蜀軍很快就適應了過來,準頭越來越準,很多魚雷飛上了東吳的艨艟斗艦,將東吳水兵炸得全身鮮血淋漓,哇哇大叫。
這些魚雷的個子小,裝藥量自然也少,如果單純是紙皮卷火藥,可能只能將人炸個輕傷,想殺人還真不容易。不過這些軍用的魚雷當然不可能那么簡單,它們里面混有細細的鋼針,這些鋼針細如頭發,短如指甲蓋,名為“毫針”,因為它們就像一根根的毫毛。
這些毫針在魚雷爆炸時,被巨大的動量推動四散迸射出去,如同暴雨梨花。它們一旦扎進人體,入肉三分,雖然不一定致命,但是勝在數量多,一旦中招,往往滿身都被扎滿毫針,弄得渾身是血。
這些毫針雖然造成的傷口不大,但是人滿身被插滿這種東西后,也是痛疼異常,直痛得令人想發瘋。很多東吳士兵被這一炸就當堂失去了戰斗力,痛得滿地打滾。最慘的就是被毫針射入眼睛的人,那就不是痛那么簡單了,而是直接失明,從此可以戴副墨鏡,到天橋底下拉二胡討飯吃了。
這種武器其實很歹毒,那些中招的東吳士兵即使一時不死,大部分也會在往后幾個月中,受盡痛苦的折磨,慢慢因為傷口感染化膿,最后在極端痛苦中因膿毒血癥全身感染而死。
因為這些毫針嵌入肉中,隱于皮膚之下,很難找到,更難取出來,就算能忍住痛剜肉取針,又因為數量太多而取至不盡。誰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全身上下的肉被一塊塊剜掉?這和凌遲之刑有什么區別?
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能像關公那樣刮骨療毒還能下棋的,就算是關公,刮一個地方的骨或者還能忍受,但是讓他全身都割,恐怕也不一定受得了吧。
當然還有麻沸散,不過各位可別忘了,那是華佗的發明,這種麻醉藥專利在蜀國,除了蜀國的軍醫和百姓醫院,別的地方可是沒有的,所以,這些東吳水兵注定了杯具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