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劉厚調查清楚司馬家族的勢力后,也感到頭痛了,司馬家族在魏國朝野都勢力極大,而且勢力盤根錯節,他們可以在魏國獲得極大的利益。
這種利益大到在魏國后期幾乎把持了所有的朝政,大到產生了另一個曹操、曹丕(司馬昭和司馬炎),大到最后篡位,取曹魏而代之以晉朝。
面對這么大的利益,劉厚除非將皇位讓出來,讓司馬家的人做蜀國的皇帝,否則有什么代價是可以說服司馬家的人舉族遷徙到蜀國的?
更何況那么大的家族,人口眾多,財物無數,要長途搬遷動靜有多大?可能不引起魏國官方的注意嗎?如果無法做到靜悄悄地搬遷,魏國必定會出動軍隊阻止這樣的搬遷,那樣一來,搬遷計劃就會失敗,挾親屬以令司馬的計劃也會跟著失敗。
劉厚和“三個臭皮匠”商量來商量去都沒商量出一個好辦法,不是他們的聰明才智不夠,實在是這件事太難辦了,難度遠遠超出了“中情局”的能力范圍。
“中情局”的負責人也明確對劉厚說了,依照現在“中情局”的力量,偷運兩三個人出來還可以,要將司馬氏幾千、幾萬族人全部遷出來根本不可能。其實他心里還有句話:“癡人說夢”,不過他可不敢對著皇帝說這樣的話~2,ww♂w.。
劉厚沒想到,剛定下來的計策還沒實施就流產了。無奈中的劉厚還不死心,拉著郭攸之三人由早商議到晚,連吃飯都沒停下來,叫人端了飯菜上來,讓大家一邊吃一邊談這事,大有今天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就別想散會的意味。最后,步騭提出的一個意見被大家普遍認可。
步騭的意思是:放棄司馬氏大量的族人,改為只“營救”司馬懿的父母兒女。劉厚明白他的意思了,意思是只將司馬懿的直系親屬弄到手。
司馬懿的父親司馬防在前幾年已經過世了,他老娘倒還在,已經七十多歲了。司馬懿的原配夫人是曹魏粟邑令張汪之女張春華,另外還有柏夫人、張夫人、伏夫人等幾房小妾。
歷史上司馬懿有九個兒子和女兒若干,比他老爸的生育能力只強不弱,不過現在司馬懿才四十多歲,只生了司馬師、司馬昭、司馬干等三個兒子,其他的還沒出世呢。
這樣一來,需要“營救”的司馬懿家人大約十來個,數量大大減少了,難度自然也就大大降低了。至于那些什么“司馬八達”,也即是司馬懿的幾個兄弟現在是顧不上了。
“司馬八達”中的老大司馬朗前幾年也死了,剩下的其他六位個個都在魏國當官,如果“中情局”的人貿貿然去聯系他們,說要帶他們叛逃到蜀國,相信這些司馬懿的兄弟最大的可能反應是:將他們抓起來送到朝廷中。
甚至因此連司馬懿有投降心思的事情也會被泄露出去,一旦讓魏國朝廷有了防備,再策反司馬懿就很難了。所以,這剩下的司馬六達不能動,“營救”司馬懿家人的事更要瞞著他們。
一旦逼迫司馬懿投降,曹丕會不會遷怒于司馬氏其他人,會不會懲治剩下的司馬六達,還真不好說,兩兄弟分屬不同陣營的例子在三國時代有不少,諸葛亮和諸葛瑾就是其中一個,將雞蛋放在不同的籃子里這可以說是一些大家族的一種潛規則了。
但是司馬懿掌管二十多萬大軍,又是魏國現在在南方的屏障,他的投降影響非常巨大,難保曹丕不會老羞成怒,不會破壞這個潛規則,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
不過這些劉厚已經管不了了,只能由得司馬氏的人自求多福了。這個計劃可以說是原來計劃的刪減版,大大打了折扣,而且打折扣的幅度大得驚人,可能連原計劃的一成都沒有。
這樣的刪減版挾親屬計劃,到最后有沒有效果還不知道,畢竟司馬懿是一代梟雄,他考慮事情的角度很難令普通人理解,在自己的直系親屬和整個大家族之間怎么選擇還真不好說。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要想算無遺策就要知道敵人的想法,但是司馬懿這樣的老狐貍誰也算不準他的想法,所以,這個計劃能成功與否,劉厚和三個臭皮匠誰也說不準。但是事已至此,不管這么多了,總要先試一試在說,至于結果,就交由老天爺來決定吧。
幾個又商議了一會事情,“中情局”的負責人表示,即使單單“營救”司馬懿的家人,也是很困難的,因為現在司馬懿的家屬都已經被曹丕派人監視。
要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將人弄出司馬懿的府邸都很難,更何況還要偷運出許昌,再偷運出魏國。
最后,劉厚以一句:“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結束了這次爭論。會議最后決定,從特種部隊中挑選30名好手,潛入許昌,和當地“中情局”的人合作“營救”司馬懿的家人。
30人相當于一個排的編制,但是這30人是特種兵那就不一樣了,可以毫不夸張地說,如果有足夠的運動空間和時間,或者說戰略縱深也行,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單獨干掉一個排的普通士兵,并且全身而退。
這里說的干掉一個排的普通士兵指的是hong軍中的火槍兵或藤甲兵,如果換成魏國或吳國的冷兵器部隊,他們可以對付更多的人。
當然,如果讓他們硬碰硬正面作戰是不可能打得過一個排的火槍兵的,如果沒有地方躲藏,人家一輪排槍打過來,你就算練了金鐘罩鐵布衫也沒用。
這里說的有足夠的運動空間是指在叢林中、山地中或者巷戰這樣的復雜環境中,這些環境可以充分發揮他們隱藏、潛行、偷襲等特戰技能。
在這種環境中,他們可以將自己隱藏起來,不讓敵人發現,然后不斷發動偷襲,可以用弩箭、用狙擊槍、用炸#藥、用陷阱、用毒、用各種匪夷所思的機關,當然,他們的個人戰斗力也很強,每個人都是武功高強的好手,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們要干掉一個排還真不是什么難事。
五天之后,許都穎水河畔,八里橋(即后世的灞陵橋)西側有一個繁忙的碼頭,碼頭外豎著一塊古舊的石碑,上刻“許縣碼頭”,四個大字,可見這塊石碑已經有些年頭了。
這里原來叫許縣,在東漢建安元年八月(196年),曹操至東漢京都洛陽迎獻帝,遷都許都許縣(今河南許昌東)。后曹丕篡位,建立魏國。魏國魏黃初二年(221年),魏文帝曹丕以“魏基昌于許”,改許縣為“許昌”。
這塊石碑顯然還沒有改過來,依然沿用舊名,不過沒有人在意這一點,多數人也不叫許昌為許昌,而是稱為“許都”,“都”是魏國都城的意思。
這個忙碌的碼頭上停泊著大大小小的船只數十艘,顯示出這里的漕運事業興旺發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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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