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反叛的糜照 稱贊完張星彩后,劉厚又將弓遞給關銀瓶,道:“來,銀瓶,你也試試。品書網”
關銀瓶沒有接弓,而是搖著雙手道:“妾身就不試了,妾身也是久未練習,射術早已生疏,就不獻丑了。”
劉厚心里感到好笑,他心里明鏡似的,關銀瓶這點小心思根本瞞不住他,她不過是怕射得比自己這個夫君兼皇帝好,打擊到自己,使自己臉上過不去而已,那里是疏于練習。
三女中,要說勤于練習武藝,就要數關銀瓶和周雪了。真正疏于練習的是沉迷科學的張星彩。
要說張星彩還真是沒什么心機,簡直可以說純真得像張白紙,白紙這個詞,和白癡讀音差不多,意思也很相近。就說眼前這件事,皇帝射箭射歪了,你湊上去顯擺箭術,射得比皇帝還好,這不擺明著打皇帝臉嗎?
這種事情,只要是有一點政治頭腦的人都不會做,真要做了,那就等著穿小鞋吧。就算對方不是皇帝,而是以自己夫君的身份,一般女人也不會這樣當面駁自己男人的臉面。
這個時代是男人的天下,男人是天,身為女人是有義務維護家中男人的權威地位的。不過張星彩就做了,毫不忌諱地做了,不但做了,還做得很自然。
在她心目中,劉厚根本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自己從小的玩伴,是和自己平等的同齡人。她從來就沒有想過去刻意討劉厚的歡心,更不屑于去爭寵什么的。
這不得不說她是個單純的人,或者說是個做事情不經大腦的人,當然,也可能是她的大腦都用在科學探索上面去了,對其他事物根本不在意。如果換成一個小氣的皇帝,她這種性格注定要悲劇一生。
不過劉厚這種后世來人,對于女人的寬容程度是這個時代的人無法理解的,兩人又是青梅竹馬的感情,那里會因為這樣的小事產生隔閡。
相反,劉厚很喜歡她這種性格,兩人感情非常好,相處得很默契,張星彩這件事做得很自然,劉厚也沒有覺得她做得有什么不妥,很自然地接受了。
劉厚根本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他沒放在心上,關銀瓶卻不是那么糊涂的人,她心思細膩多了,自然不會做這種讓自己夫君當眾丟臉的事,于是,她拒絕射箭就順理成章了。
劉厚見關銀瓶沒有接弓,又將弓遞到周雪面前,道:“小雪你也試試吧,看看你的箭法厲害還是你星彩姐姐厲害。”
這個周雪也是個單純的人,也沒有想到那么多彎彎繞繞的事情,她又是個好勝心很強的人,于是,二話不說,左手接過弓,右手從趙統捧著的箭壺中抽出箭,“嗖嗖嗖”三箭,也是干凈利落的全部命中紅心。
“好…”圍觀的百姓又是一陣稱好,接著更多的議論聲響起了,眾人都很好奇,這群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一個個看似嬌滴滴的美貌少女,卻都是神箭手。
劉厚也稱贊了周雪兩句,然后將弓再次遞到關銀瓶手中,道:“她們兩個都射啦,就剩你了,你也來三箭吧,你可不要讓為夫失望喔,一定要射中紅心啊。”
關銀瓶見到這種情況,不得不接過弓箭,既然劉厚都這么說了,自己再扭扭妮妮就不像話了。再說了,張星彩和周雪都已經射了,自己如果不射上一回,甚至不射中紅心,就顯得自己太另類、太不合群了,弄不好以后就會受到這兩位姐妹的排擠。
當然,這都是她一廂情愿的想法,事實上無論是張星彩和周雪,心思都根本不在這里,她們連自己在皇帝面前表現好不好都不會去管,那里會在意別人在不在皇帝面前爭取表現呢。
關銀瓶慢慢地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圍觀百姓都屏住呼吸看著她,他們都很期待,先前那兩個美人箭術都一流,剩下的這個會是什么表現呢?
沒讓他們失望,關銀瓶只是稍微瞄一瞄就放開弓弦,那支羽箭穿過時間和空間,“篤”一聲就釘在紅心中央,羽尾還在顫抖不停。
“哇…好啊…”喝彩聲又響起。
關銀瓶動作比前面兩女緩慢多了,但卻給人很沉穩的感覺,很快,后面兩箭也射中了紅心中央,九支箭扎堆靠在一起將不大的紅心徹底淹沒了。
人群喧鬧了起來,大家都在嘖嘖稱贊著三位巾幗英雄,周圍嗡嗡的議論聲使人覺得如同身處蜜蜂群中。就連孔慈也忍不住問身邊的糜照:“小照,你這表叔到底是什么人?他雖然箭術平平,卻娶了三位箭法一流的夫人,看你這三位表嬸的箭發,恐怕不會比你我差。”
糜照看了他一眼,道:“莫要問他是什么人,總之你知道他是大人物就行了。某這三位表嬸都是名將之后,武藝、箭法都是上上之選。
還有,某跟你說,你我如果想到軍中效力,眼前就是一個好機會,只要某這位表叔肯點頭,我們都能進軍中去。待會某去求表叔讓他收我們進軍中,你跟好某了。表叔如有考較,記得好好表現,成敗就此一舉了。”
孔慈聽到糜照這么說,感到很吃驚,按照糜照的意思,他們兩個人入伍參軍全憑這個表叔一言而決,那么這個表叔肯定就是軍中重要的人物了,什么時候軍中有那么年輕的重要人物?。
不過想想糜照的身家背#景,也就釋然了,以糜照這樣的家世,他的表叔是個大人物一點也不奇怪。畢竟古代婚姻都是講究門當戶對的,大戶人家自然會和大戶人家聯姻,能和糜家聯姻的,自然不會是一般人。
劉厚稱贊了三位夫人一輪后,轉身對糜照說:“小照賢侄,你現在讀幾年級了?”
糜照恭恭敬敬拱手行了一禮道:“回表叔,照現在是中學五年級,今年七月就要畢業了。”
“喔?這么快?某記得你好像只有十三歲吧?”
“照已經十四了,家里啟蒙得早,所以并沒有按照學制來讀。”
學院的小學采用五年制,中學也是五年制,一般五歲入學,到中學畢業就十五歲了。不過學院辦學還沒多少年,早期的學生很多都是已經在家里讀過蒙學的,入學院后不需要從小學一年級讀起,而是根據各人的程度直接插班到相應的年級,
糜照家世顯赫,這種大家族對后代的培養是很重視的,家里從小就請了西席先生教導家中子弟,他的蒙學早就有一定的基礎,轉到“工業部”的大漢龍騰學院后,經過摸底考試,直接插班到比他年齡高一級的年級學習,所以現在十四歲就要中學畢業了。
“喔,好得很啊,這么快就要畢業了啊。那你選修了什么科目啊?準備畢業后進那個研究所繼續深造啊?”劉厚接著問。
中學在基礎課程之外設立了選修課,為以后進入研究所做準備。這個理念來源于后世的文理分科,不過劉厚將之改動了一下。
劉厚將中學的課程分成基礎課和選修課,基礎課是所有學生都要上的,在此之外,學生還可以根據自己的興趣愛好,將來準備要深入研究的領域,或者說直接一點,就是將來想進那個研究院,而選擇不同的選修課,也是為將來進入研究院深造打好基礎。
例如,要想進入軍事學院,就要選修和軍事相關的選修課,例如武藝、箭術、槍#械使用、兵法、謀略等等。如果沒有學這些選修課,到中學畢業后,基本上是無法考進軍事研究院的,因為軍事研究院的招生考試,除了考基礎課的知識外,還會有一定比例的內容是來自于這些選修課的。
研究院就相當于后世的大學,古人早熟,很小就出來社會做事,十五歲都是可以結婚生子的年齡了,所以十五歲上大學也不算什么稀奇。
當然,對于一般人來說,研究院不是想進就能進的,是需要考的,但是對于糜照這樣的特權階級就一點障礙都沒有,基本上是他想進那一間就能進那一間,或者說,是他父親想他進那一間研究院,就能將他弄進那一間。
“這個…父親想讓小侄選修經濟學。”糜照吞吞吐吐地道。
“喔?你父親讓你選修經濟學?那你自己選修什么了?”劉厚聽出了異樣,追問道。
“嘿嘿,”糜照不好意思都摸著后腦勺傻笑道:“照自己偷偷選修了軍事課,還請表叔為照保密,不要告訴照父親。”
“哈哈,你這小子,竟然敢不聽你父親的安排,擅自改變自己的人生規劃。”劉厚樂道。
糜照見劉厚并沒有露出生氣的神色,不由得心里大定,于是道:
“嘿嘿、嘿嘿,這不是,這不是想到軍前為皇上效命嗎。您想想,能跟隨皇上掃,一統天下那是多么快哉的事情啊。照實在不想像父親、祖父那樣做一個錙銖必較的商賈。那太沒意思了。懇請表叔為照保密。”糜照再次求劉厚為他保密。
“呵呵,你小子別以為打仗是那么好玩的事情,戰爭是很殘酷的,是要死人的。而且你也別以為你祖父和父親就是一個錙銖必較、賤買貴賣、生活平平淡淡的商賈。他們做的事情如果說出來也是轟轟烈烈的。
商場如戰場,那是另外一個層面的戰爭,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其重要性,其激烈程度,其刺激性一點也不比戰場少多少。你們糜家這幾年在商場上為大漢朝做的貢獻一點也不比開疆拓土的軍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