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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繞路

  眾人聽了郭攸之的話大喜,沒有人愿意和和自己部隊裝備一樣的火器部隊作戰,雖然hong軍的戰斗經驗豐富,真要打起來也不會怕了誰,可是,如果大家裝備一樣的話,就算能打贏,己方的傷亡也必然慘重。在座各人都是清楚火器那恐怖的殺傷效率的。

  郭攸之推斷其他城池不可能有大規模的火器裝備,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可是,還有其他的難題呢?

  “如果劉封出兵抄我們后路怎么辦?”張苞提出了這個大家都擔憂的問題。

  “嗤!這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他敢來,某打到他#娘親都認不出他來。”兀突骨嗤笑一聲道。

  眾人已經習慣了兀突骨的不靠譜,對他的話本能得選擇了忽略。可是郭攸之沒有忽略,相反,他覺得兀突骨說得很有道理。他沉思了一會道:

  “這樣吧,我們留一部分人馬監視著白帝城,如果他敢帶兵出來,我們就伏擊他。攸之估計,白帝城城中能拿得出手的部隊不會太多,火#槍兵估計就一到兩千人,至于冷兵器部隊,最多也就幾千人,總不會超過一萬才是。

  我們只需少量人馬即可看住他們,只要他們有異動,就可以憑這些人馬對付他們,如此當可解我們的后顧之憂也。”

  郭攸之這番分析是有道理的,之前魏、吳兩國圍攻蜀國,蜀國能抽調得出來的軍隊都被抽調到前線去了。許靖、吳懿為了將諸葛亮從中樞調走,可謂費盡心思,可是,他們調走諸葛亮的同時,也將國內的兵力抽調一空。

  這或者算是調走諸葛亮的副作用吧,這個副作用帶來的最大惡果就是現在國內到了幾乎無兵可用的地步,在劉厚反攻成都時,他們才發現這個尬尷的局面。派到白帝城來協助劉封阻止劉厚入蜀的這幾千人,還是他們多方搜羅,全面征集才湊出來的一點家底。

  所以說,陰謀玩得再好,沒有相應的實力作為底蘊,就如那墻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

  “好吧,那我們留下一個團的火#槍兵,再加上兩千的藤甲兵配合他們作戰,相信足可以應付劉封了。”劉厚道。

  “嗯,足夠了,以雙方兵力的對比,這樣的配置已經足夠。分出這些人馬,主力部隊的戰力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郭攸之捋著頜下的山羊胡道。他的胡子本來很短,不過經過這幾年持續的發展,已經發展到山羊胡的規模,不知道繼續發展下去會不會變成美髯公。

  “哪位愿意留下來做這斷后工作?”劉厚對著眾將問道。

  眾將你看我,我看你,沒人出聲。畢竟劉封不一定會出城偷襲hong軍后路,留下人馬監視他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已。這就意味著,留下來很有可能沒仗可打,沒戰功可立。誰也不愿意做這看起來沒便宜可撈的悠閑工作。

  “雖說我們留下的軍力足夠對付劉封的出城部隊,不過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如果和他們正面硬碰硬,我軍一定也會有不小的損傷。但是,如果占據有利地形,對其進行包圍、偷襲就可以少量傷亡全殲敵人。所以,留下來的將領要擅長隱藏和偷襲。”郭攸之補充道。

  眾人仍然如張飛穿針般大眼瞪小眼。劉厚見沒有人出聲,于是只好親自點將:“黃敘!”

  “到!”第三團團長黃敘起立,雙腳一并,做了個立正的姿勢道。眾人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他,心里暗暗松了口氣,而黃敘心里則叫了一聲倒霉。大家心里都有了預感,果然,只聽劉厚道:

  “黃敘,你最擅長潛行、隱藏和偷襲,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吧,你帶領本部人馬,再從兀突骨那里抽調兩千藤甲兵,務必不要讓劉封偷襲到我們主力部隊。”

  黃敘是黃忠的兒子,箭法非常了得,因此曾經被劉厚弄到眼鏡蛇特種部隊接受特訓,并多次執行叢林狙殺任務。在他做了三團團長后,他將在特種部隊學會的潛行、隱藏和偷襲等技能和作戰風格帶到了他的團隊。

  所以,第三團是一個很有特色的團,如果說還有那個將領,那個團最適合執行埋伏、偷襲劉封的任務,非黃敘和他的第三團莫屬。

  “保證完成任務!”黃敘大吼道。心里雖不滿,不過命令就是命令,他只能執行不能推托。不要說劉厚現在已經是皇帝,就算是原來太子的身份,hong軍軍長的身份,一旦他正式下達命令時,整個hong軍上下也只會“保證完成任務”,根本沒有推托的說法。

  經過這幾年的戰斗,劉厚雖然年紀尚輕,但是在hong軍中的威望已經是無以倫比。

  “黃將軍還請小心行事,注意隱藏行蹤和保存自己的實力。最好不要讓劉封覺察到你們的存在,這樣他才能放心出兵。千萬不能和他們硬碰硬,因為對方也有火器,在作戰中要充分考慮到這點,以免造成己方較大的損失。

  火器部隊裝彈比較慢,如果能出其不意地偷襲,那么火#槍就和燒火棍無異。還有一點就是要防范對方的霹靂雷。火#槍和霹靂雷一遠程一近距離,在設計時,要充分考慮到這兩點,千萬不要大意。”郭攸之諄諄囑咐道。

  “多謝郭先生的指點,敘記住了。”黃敘向郭攸之拱手謝過。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來了,下面討論一下路線問題。”劉厚道。

  “當年大伯進入益州是從秭歸進入巴東,沿漢水直上,然后駐扎在葭萌關,后來又經涪城,綿竹、廣漢到達成都。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沿這條路線走?”關興這個時候提了一個建議,他說的是劉備當年入川的路線圖。

  劉厚走到地圖前,用手沿著他說的路線走了一遍,道:“這樣走太遠了,兜了一個大圈。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道路難行,路途遙遠,這樣走太費時耗力了。

  雖然說我們將孫權算計了,東吳暫時無法出兵,但是魏國可是出兵了的,二叔、三叔那里壓力很大。我們要盡快取得勝利才是,時間拖得越長對我們越不利。”

  郭攸之也走到地圖前,指著地圖道:“最方便快捷的路線還是溯江而上,經僰道(今宜賓)、嘉州(今樂山)、繞合江亭進入檢江。這樣走,不出旬月就能到達成都。可惜劉封扼守住白帝城,用火炮封鎖長江,我們的船都上不來。

  而大江水流喘急,一般的漁船筏子是無法溯流而上的,只有‘荊州號’這樣有帆有螺旋槳的雙動力船才能輕易和水流對抗,逆流而上。”

  眾人也黯然神傷,一直以來,hong軍都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沒想到這次剛出戰就遇到一個攻不破的堡壘,其實這對士氣打擊很大。郭攸之還待繼續說下去,張苞突然靈機一動,道:

  “某曾聽阿斗說過…”這時候關興拉了一下他的一角,打了個眼色給他。

  張苞根本不理解他那個眼色的意思,瞪大眼睛,望著關興道:“干嘛,你干嘛拉我的衣服?”

  “呃…”關興很無語,只好明說道,“要叫陛下,不能叫阿斗了。”

  劉厚已經稱帝,帝皇有帝皇的威嚴,于是,郭攸之專門找過這兩兄弟和張星彩談過,要他們以后在稱呼上不能再那么隨便。以前劉厚還是太子時,他們都稱呼劉厚為“阿斗”或“小阿斗”,現在成為皇帝,再這樣叫顯然不合適了。

  不過張苞顯然對這種變化還不習慣,所以順口又將‘阿斗”叫了出來。

  “喔,喔,對了,陛下,是陛下。”張苞連忙改口道。

  “陛下英明神武,睿智過人。他曾經說過,世界上最堅固的堡壘往往是從內部被攻破的。我們是不是想辦法將白帝城從內部攻破它。”張苞順手拍了劉厚一記馬屁。

  所有的目光又刷地一聲盯在張苞身上。本來已經放棄了繼續攻打白帝城的打算,現在討論的是怎么繞路的問題,這個張苞又將話題轉回這里來,實在是有點不靠譜。

  聽到張苞的話,劉厚心里又升起了一絲希望,他叫來“中情局”的隨軍聯絡員,向他詢問“中情局”在白帝城中的情況。這個聯絡員拿出一本名冊,翻了半天才找到白帝城那一頁。

  劉厚一看之下,不由得大失所望。“中情局”的工作重點放在魏、吳兩國及與兩國接壤的邊境城市。像白帝城這種過去屬于內地的城池,往往只有一個聯絡人駐扎。

  這些聯絡員平常負責收集一些社情民意,如果地方有土豪劣紳欺壓盤剝百姓、有官員貪贓枉法、有大盜大匪作奸犯科而地方官府沒有及時處理,弄得民怨沸騰的,他們也會將情況報上去。這個聯絡員有點監察御史的意味。

  這些聯絡員平時扮成尋常百姓,通常是酒樓飯館的老板,方便打探消息。他們在城池中無權無勢,手下只有幾個廚師小二,你讓他們在攻城時怎么和你里應外合,怎么奪取城門讓你的大軍殺入城中?

  更何況,現在白帝城四門緊閉,禁止任何人進出,劉厚也根本無法和城里的人取得聯系。現在又不是拍武俠片,哪里有那種飛檐走壁,蹭蹭蹭幾下連城墻都能跑上去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城門一關,城里城外基本上就斷絕了聯系。

  “唉,這本來是一條好計,可惜我們之前沒想到。如果早點想到,我們就可以提前布置,讓多點的人手潛入城中,伺機行事。現在太遲了,劉封必然會緊閉城門,我們的人無法混進去,也就沒有了從內部發起進攻的可能。算了吧,還是想想怎么繞路入蜀吧。”劉厚意興闌珊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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