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舔’舐傷口 這段時間,長沙的戰場很平靜,蜀、吳雙方都沒有發動戰斗,都在‘舔’舐傷口。
對于蜀軍來說,掩埋尸體和補充戰損的兵員都比較簡單,現在對蜀軍來說最麻煩的是有大量傷員。這次大戰,傷員總數超過了五千名,這給戰地醫院造成了巨大的負擔。
即使hong軍擁有世界上最豪華陣容的隨軍醫療隊,即使hong軍的‘藥’物數量非常驚人,在一下子涌現五千多傷員的情況下,也是很難一下子處理得了。
在起初的那幾天里,所有醫護人員都不眠不休,超負荷工作。到了后面,實在受不了了,劉厚想出一個主意,那就是讓輕傷者互相幫助換‘藥’。
受傷后,通常在第一次處理傷口時需要專業的醫護人員處理,或清洗傷口、或縫合傷口、或接骨、或正骨,甚至要手術取出異物,最后再消毒、包扎。
這之后,大部分的事情就是換換‘藥’而已,一般‘性’的換‘藥’其實并沒有多困難,很多人是看過一次就會了。劉厚將一些可以自行換‘藥’的輕傷員集中起來,還有從軍中‘抽’調出來一批臨時充當救護兵的人員一起,對他們作了個短時間的培訓。
這個培訓是由軍中的大夫負責講課,主要就是教大家怎么換‘藥’,怎么消毒傷口,怎么避免感染,怎么包扎傷口等等。培訓時間不過區區一個時辰而已。但是培訓過后,這些輕傷員就不用再由專業醫護人員跟進了。
這等于為醫護人員節省了大量時間,令他們可以有更多時間去救治那些重傷的士兵,從而挽回更多的‘性’命。
除了人手不足,蜀軍的醫療物資也開始緊張起來了,傷員來得太集中,‘藥’物、輔料都開始缺乏。
幸好這個時候,張星彩和張仲景來了,他們帶來了一批‘藥’物,暫時緩解了軍中‘藥’物的缺乏。當然,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宣旨的欽差。
先說張仲景為什么會來,原因很簡單,劉厚在番禺時搞了個生‘藥’法治瘧疾,消息傳回成都,張仲景聽后即時就坐不住了。
一來是生‘藥’法這種新的制‘藥’方法引起了他極大的好奇心;二來,一向被醫學界認為是絕癥的瘧疾被治好了,他能不好奇嗎?
這兩件事都是醫‘藥’界劃時代的大事,他怎么可能不來一探究竟?于是,他帶著幾個親傳弟子,日夜兼程,不惜千里迢迢趕到嶺南,想找劉厚了解個清楚。
誰知道到了嶺南后,才知道太子已經出兵北伐,于是他又繼續往北追趕過來。張星彩和劉厚早就訂了親,心里也有點思念劉厚,加上最近這段時間,她追問左慈老道一些化學知識,老道竟然語焉不詳,相反,她覺得劉厚有時候講的科學知識比老道講的還詳細,還豐富。
于是她心里對劉厚越發好奇,就想著跟在劉厚身邊,看能不能從劉厚身上挖掘到更多神奇的東西出來,正好張仲景要北上尋找劉厚,于是她也跟了過來。
他們的到來和他們攜帶的‘藥’材使hong軍的醫療壓力得到一定程度的緩解。
再說宣旨欽差怎么也一起過來的呢?原來,欽差一行在路上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走了一個多月竟然還沒走出嶺南。好不容易,到了桂陽,已經用去了兩個月時間。
到了這個時候,這個欽差心里也明白怎么回事了,雖然說,宣旨有時間限制,可是等在自己前面的明顯是有生命威脅的前程。在自己的小命面前,其他的什么都不是,他實在沒有勇氣繼續往前走了,只好留在桂陽歇著,能拖一天是一天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張星彩和張仲景到達桂陽。欽差一見他們也是北上尋找太子的,于是像見到救命稻草一樣,死捉住不放,他們死賴在張星彩和張仲景身邊,跟隨他們一起行動,美其名曰:“同行”。
有了張星彩和張仲景這兩個超級護身符,費祎的人自然不好再繼續整蠱他們,于是,竟然給他們順利到達了長沙城。
一到長沙,宣旨欽差又不老實,他端起了架子,就讓劉厚接旨:“圣上有旨,劉禪還不跪下接旨?”這個家伙估計腦子不知道是不是進水了,連太子殿下的尊稱也省略了,直呼太子姓名,看來是知道太子將失勢,有點有恃無恐了。
“我接你妹啊。”劉厚罵了一句。他已經知道圣旨的內容,猜測到成都發生了變故,也猜測到這道圣旨可能并不是劉備發出的,至少可能不是劉備的本意。
所以他也根本沒有打算接這道圣旨。“來人那。”劉厚一聲喝令,左右出來兩個親兵,抱拳彎腰齊聲道:“小人在,請太子殿下吩咐。”
“將這些不懂規矩的‘混’蛋押下去。”劉厚吩咐道。
“諾!”兩人齊齊抱拳應諾,然后一揮手,一隊親兵跑出來,將欽差和他的隨行人員控制住。
欽差大人大驚失‘色’,這個太子那么膽大包天,不但拒不接旨,還要扣押欽差,這讓他有點始料不及。
“劉禪,你竟敢抗旨,你竟敢扣押本欽差,難道你要造反嗎?”欽差扯著嗓子大聲嚷嚷開了。
“我造你妹個反,趙統,找人好好審問一下他,看看成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如果不肯說實話,你不用給他客氣,給他來個嚴刑‘逼’供什么的,就算整死了也不要緊。一定要將他所知道的所有情況都問出來,我要連他夫人穿什么顏‘色’的褻‘褲’都要知道,你明白嗎?”
劉厚吩咐趙統去給欽差嚴刑‘逼’供,趙統聽得冷汗直冒。hong軍中從來沒有嚴刑‘逼’供的傳統,沒有人有這方面的經驗,趙統這種剛從學院畢業的,一直生活在趙云庇佑下的純潔少年更是從沒接觸過這些‘陰’暗面的事情。
他長得很像趙云,英俊、皮膚白皙,看上去有點文弱,雖然他實際上武功很不錯,但是外表很具欺騙‘性’。實際上他也的確沒有經歷過多少血腥場面,社會經歷也少,還是來到劉厚麾下才打過幾場仗,總算見過了血。
現在聽著劉厚說得殺氣凜凜,想象著嚴刑‘逼’供有可能出現的血腥場面,這還沒去實施嚴刑‘逼’供,自己就已經感到‘毛’骨悚然了。
劉厚看到他那個怯怯的樣子,不由得暗地里搖了搖頭,看來這次所托非人啊,讓這個小子去搞嚴刑‘逼’供好像有點不靠譜啊。算了,既然已經說出口了,就讓他先試試,大不了他不行的話再換人吧。
那個欽差聽到劉厚這充滿殺意的話,反而安靜了下來,不再大吵大鬧,乖乖地被親兵押解下去,估計到現在他也已經認清形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