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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蹊蹺圣旨

  上回說到,劉厚問郭攸之應當讓誰去取零陵。郭攸之建議讓趙云去。以蜀軍現在的戰力,其實誰去都沒問題,問題是要行動迅速,要在東吳人反應過來前收服零陵,這就沒那么簡單了。

  這必須要智勇雙全的人才能擔當,所以,趙云的確是最佳人選。不過劉厚考慮到趙云年紀已經挺大的了,再讓他去操勞于心不忍,于是提議讓關索去。

  但是,郭攸之卻反問他,將來大軍北上,讓誰守桂陽?

  “郭先生的意思是?”劉厚問,他隱隱也猜到了郭攸之的想法。

  “桂陽東面是廬陵,北面除了長沙郡還有豫章郡可以出兵來伐。所以,留守桂陽之人非常重要。非可忠心耿耿可以信任之人不能用,非處事冷靜智勇雙全之人也不能用。

  目前軍中,能擔此重任之人,除了子龍將軍就只剩關索了。太子殿下何不將關小將軍留下來鎮守桂陽。”郭攸之道。

  “嗯…”劉厚陷入了沉思。關興、張苞、趙統都是自己兄弟,絕對可以信任,但是他們都還年幼,沒有經過什么風浪,一直生活在長輩的庇護下,可謂溫室中的花朵,擔不了這個重任。

  鄂煥、兀突骨勇力方面沒有問題,可惜沒什么腦子,如果東吳那些詭計多端的人來偷襲他們,他們很容易中計,也不適宜擔此重任。

  至于朱褒就不用說了,這個降將心思很多,劉厚根本不信任他,根本不可能將自己的后路交給他。

  想來想去,也只有趙云和關索適合做這事了。“那要不讓趙四叔鎮守桂陽吧,也省了他的奔波之苦。”劉厚道。

  “也行,不過我必須提醒你,假如東吳人真來偷襲我們的糧道,說不定到時候在桂陽的人更辛苦。”郭攸之道。

  “呵呵,說不定東吳人知道是趙四叔在桂陽,就不敢來了也不一定。”劉厚道,這句話有開玩笑的成分,不過也不完全是開玩笑,趙云的威名的確不是蓋的。

  劉厚將趙云帶在身邊,一路上招搖過市,從成都到南中,到嶺南再到現在出嶺南北伐,時不時拿出來嚇嚇人還是很有效果的。

  于是,劉厚和郭攸之商議了一下,最后決定,從第三師調五千藤甲軍,從第一師調第五團共一千五百名火槍兵,組成一支臨時性的西征部隊,交由關索統領,第一師第五團團長鐘侗為副統領。

  劉厚命他們以最快速度控制零陵各縣,并且防止長沙郡的東吳軍反撲。而關索原來帶領的第五師則交給趙云暫時統領,鎮守桂陽。

第五師是兩萬原東  吳軍的精銳悍卒,雖然是冷兵器部隊,但是用來保障糧道安全還是適宜的。

  第五師多數是從步騭手上俘虜過來的東吳兵,步騭是這些東吳兵的舊主,他們多少還是會給他幾分面子的。為了鎮住這些俘虜,劉厚還留下步騭協助趙云。反正步騭去到前線也不肯幫忙,留在桂陽負責糧草物資的轉運工作最適合不過。

  雖然按照東吳的標準,第五師是精銳,但是拿到蜀軍中就不夠看了。他們還需要好好訓練一下才堪大用。趙云正好在練兵上有一手,現在hong軍中各支部隊,基本上都經過他手上訓練過的。

  正好趁著鎮守桂陽,趙云有的是時間訓練他們,這同時,也為參軍的洗腦活動提供了充足的時間。

  安排好攻打零陵的部隊和留守的人馬,郭攸之又建議,劉厚可以統領剩下的大軍進逼長沙郡。

  這樣的話,就可以牽制長沙郡20萬東吳軍,既可以減輕荊州城的壓力,也可以使他們無暇顧及零陵軍,為關索攻取零陵創造良好的條件。

  計議已定,劉厚發布命令,讓眾將依計行事。只是,剛送走了關索,劉厚還沒有來得及動身繼續北伐,就收到了嶺南費祎傳來的消息。

  費祎使人來告知劉厚,有天使自成都而來,當然,這里說的天使不是那種背上長翼的鳥人,而是欽差的意思。

  欽差帶來了一份圣旨,圣旨的大意是封劉厚為交州刺史,讓劉厚安心待在嶺南候命。

  但是劉厚已經出征北伐,欽差一時無法找到劉厚。費祎收買了欽差,知道了圣旨的內容后,將宣旨的欽差留在嶺南休息,著人好生招待,暗里卻遣人用八百里加急將消息送給劉厚。

  劉厚和郭攸之都感到這份圣旨很蹊蹺,劉厚給劉備的奏章明明是請封費祎為交州刺史的,怎么變成自己了呢?

  這封圣旨應該是寫自自己出兵北伐之前,但是劉備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一直有北伐的打算,怎么會讓自己待在嶺南呢?

  更何況,劉備應該清楚,自己北伐的重大意義。現在蜀國被魏吳兩國圍攻,尤其是荊州岌岌可危。而國內已經沒有多余的兵力打破這種危局。

  可以說,現在蜀國唯一的一支還空閑的強軍,就只有劉厚手頭上的這支hong軍了。劉備應該清楚,從戰略上來說,劉厚這支強大的hong軍從嶺南北上,可以直插東吳的腹地,對整個戰局來說意義非常重大。

  這種情況下,他只有巴不得劉厚早點北上,快點北上才對,斷然不會反而阻止劉厚北上的道理。

  就算退一萬步來說,

  劉備舐犢情深,不想自己的兒子北上冒險和東吳主力死磕,那也應該是招劉厚回成都才對啊。怎么會封自己的太子到嶺南這種蠻荒之地當官呢?這可是流放犯官之地,這樣做和流放劉厚有什么區別?

  而且,劉厚相信劉備不會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安危才發出這樣的圣旨的。自己在外征戰這么長時間,哪里見他擔心過自己一下,就算通訊,也從來是官方式的奏章、圣旨、上諭,從來沒見他來封書信問候一下自己健康、安危。

  “看來,成都有變啊。”郭攸之皺著眉頭道。

  “什么變化?”劉厚嚇了一跳,他有很不好的預感。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按理說,陛下絕對不可能發出這樣的圣旨。”郭攸之擔憂道。

  “希望父皇沒有事才好。”劉厚若有所思地道。

  “陛下吉人自有天相,太子殿下不必憂慮。”

  “那我們現在如何是好?”劉厚繼續道。

  “目前我軍北伐已經箭在弦上,不可能停下來了。再說,無論怎么分析,北伐都是我們最好的選擇,如果我們退回嶺南,荊州休矣,關公休矣,甚至我大漢也岌岌可危。

  退回嶺南,百害而無一利,北伐卻能險中取勝。太子殿下,請三思。”郭攸之道。

  “但是我又不可能抗旨不尊啊。”劉厚郁悶地道。

  “其實費大人已經幫太子想到辦法了。”

  “郭先生的意思是?”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況如果你還沒收到君命呢?”

  (戰場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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