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叼著煙,眼前煙霧繚繞,遮住了他無比震驚的臉。∝頂∝點∝小∝說,w
原來這次綁架事件還真是在執行一項絕密任務。
今天被綁架的那些富豪,沒有一個是好人,他們名下的公司,都存在著這樣那樣的問題,當然這還不足以出動他們這樣的精英,也犯不上利用這樣的手段。
最關鍵的是,這些富豪和他們名下的公司,涉及到了國家層面的問題。
因為地產行業資金流動極大,情報部門查到,他們可能涉嫌幫助境外的敵對勢力洗黑錢,也就是說,他們的大部分資金來源都是黑錢,通過投資地產來洗白。
只不過他們做的非常周密,又有境外勢力的幫助,朝廷一時間也抓不到真憑實據,但可以肯定他們的違法犯罪行為,所以,為了打擊他們,阻斷黑金的根源,不得已才出動了精英,采用了這種極端的方式。
至于在現場被槍殺的六個被作為替死鬼的人,他們的問題更嚴重,幫助敵對勢力在我內部組織策劃扇動一些危害性極大的活動,完全就是間諜行為,所以趁機堅決予以清除。
劉敬業無比震驚,但更讓他不解的是:“這種事情通常不都是由特工去做嗎?怎么讓你們來客串了?”
幾人無奈苦笑,道:“我們現在的身份就相當于特工了。”
“怎么回事兒?”劉敬業雖然已經離開一年多了,但心里還是非常掛念自己的母隊。
樊磊說道:“自從上一次我們在西南邊陲十萬大山中穿越雷區失敗,部隊損失慘重,教導員鄭毅更是落下了終身殘疾,我們隨后被命令回來休整,沒多久,我們就被解散了!”
“解散!?”劉敬業無比震驚,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香煙被他捏在手中,煙頭在掌心一點點的熄滅,劉敬業卻毫無感覺,他也不清楚自己現在的感覺,震驚,氣憤,或者是慶幸。
他出生入死多年的母隊,被他視為家一樣的存在,突然就這樣被告知解散了,不復存在了,感覺好像家里的房子被強拆了一樣,讓人難以接受,不過,那是一個先鋒隊,每次只要出動總會有傷亡,他不想看到任何戰友流血犧牲,解散,也許又是一件好事兒。
他的心情無比的矛盾,顫抖著聲音,道:“就因為這次闖雷區失敗,是一種懲罰嗎?”
“不不不,班長你別激動。”樊磊連忙說道,眾人都能感受到劉敬業復雜的情緒,連忙出聲解釋:“其實只是我們這一批人調換了工作而已,你知道我們的規定,過了二十五歲,都要退下來的。”
劉敬業被侯堅拉著緩緩坐下,他們怕他沖動起來,那可真是能攪得天翻地覆的存在。
劉敬業知道相關的規定,職位不到一定程度的人,是不會長留在一線部隊的,這也是一種人道主義的安排,盡管他們經驗豐富,但到了年齡,又不再必要的智慧崗位上,是必須要接受角色轉換的,大部分人被分散到各大特種部隊任職教官,還有一些會被分配到朝廷最高的報表機構,當然要員的安保工作。
總之他們始終還是軍人,這樣的人是不會被放過地方的,力量太過強大無法控制。
現在看來,他們應該被安置到了朝廷的安全部門,也就相當于特工了。
不過他們不說劉敬業也知道,這突然的決定,而且人員大規模的調整,換崗安置,可能和這次闖雷區的任務有一定關系。
任務失敗,傷亡慘重,肯定會給他們心里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對以后的工作和生活都可能會產生較大的影響,這就是醫學上說的,戰爭創傷后遺癥。
“這是誰下的命令。”劉敬業忽然問道。
幾人一下被問得愣住了,神情變得古怪起來,劉敬業立刻意識到事情可能并不如表面這么簡單,他緊盯著他們,老領導的威壓讓幾人有些小慌張。
他們在劉敬業面前沒有秘密,都是一起出生入死,最信賴的兄弟手足,而且對劉敬業的人品更是十分信任,最終侯堅抵不住劉敬業的死亡之瞪,開口道:“聽說誰組織高層下的命令,這一次不僅使我們,整個集團軍都被調整了,將我們徹底打亂,很多人被投閑置散,天各一方了,我們兄弟想見面都難了。”
“還有呢?”劉敬業知道他故意說得輕松,但卻糊弄不了他。
幾人苦笑連連,樊磊說道:“其實我們也對這次重大的調整產生過質疑,但畢竟是高層的決定,我們也沒資格去刨根問底,不過這一次的任務,很可能是一個機會。”
“說具體些。”劉敬業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帶著讓人毋庸置疑的霸氣。
幾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合盤托出:“這次我們調查的幾個富商,他們都與境外的勢力有勾結,但僅靠境外勢力和他們自身不會有什么大作為,所以,我們懷疑在我朝內部的某些高層人士可能也參與其中了。
我們這次殺了幾個最激進份子,另外幾個只是奪走了他們的錢財,這么做就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若對方識破我們的計劃,他們肯定會在近期被滅口,若沒有識破,他們還將受到重用,不管對方如何決定,我們都能從中找到一些幕后黑手的線索。”
“現在又目標嗎?”劉敬業直接問道。
“有!”樊磊爽快的回到:“根據我們這次在行動中的觀察,他們在一些層面都與譚家有或多或少的聯系。”
“譚家!?”劉敬業瞇起了眼睛。
“是的,一個紅色家庭。”樊磊說道:“老輩有從龍之功,后輩仰仗祖輩福蔭,目前都活躍在我朝高層,我們這次解散,譚家一位大人物就是決策人之一。”
“譚家是否和叢林雷區對面的敵對勢力有聯系?”劉敬業直切要害。
這可問住了樊磊幾人,他們紛紛搖頭,表示不清楚。
劉敬業如今無官無知,只是一個大耳朵老百姓,對此他可以直言不諱的分析,言論自由嘛。
“我們一共有過三次大規模的闖雷區的行動,雖然都失敗了,但我們同時也積累了大量的經驗,被駐守在雷區外,敵人不可能再對雷區進行補強,所以,如果我們在進行一到兩次的闖雷區行動,就一定會突破過去。
對方雖然靠制毒積累了大量財富,又有他們朝廷的暗中扶持,還進行著一些武器的研發,但若論真正硬實力,我們完全可以將他們全數殲滅,徹底破壞他們的毒源和武器工廠。
而且,他們那里既有十萬大山為掩體,其他三面都都是水路,可直通大海,是一個天然的陣地,可以用來屯兵練兵,并且可以通過十萬大山秘密潛入我朝境內。
所以,一旦我們突破大山的雷區,將會給敵對勢力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將一勞永逸…”
劉敬業冷靜的分析著,幾個小伙子聽得滿頭冷汗,樊磊顫聲道:“也就是說,我朝內部出現了里通外國的大叛徒,為了保護這快陣地和財富來源之地,他借口我們闖雷區失敗,將我們這批對雷區最有經驗的人遣散了?”
“特么的,這簡直就是賣國行徑,是漢奸!”其他人也跟著咒罵起來。
“我想,我們的高層肯定也有所察覺,所以才會讓你們開展了這次行動,其目的就是為了殺雞儆猴,敲山震虎。”劉敬業說道:“若是那只老虎還一意孤行的話,在打虎行動如雷霆風暴一般的今天,他的命運可想而知。”
眾人紛紛表示贊同,憤慨瞬間被美好的希望所取代。
“哦,對了,班長,你怎么在這?一年前你真的一個人把狼蛛傭兵團全干掉了嗎?”剛才始終被劉敬業追問,現在輪到他們反問了。
劉敬業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看似輕松,其他幾人卻肅然起敬,眼中滿是敬佩與嘆服,他們與狼蛛傭兵團打過交道,深知這個只有百十人的團隊的威力,能夠正面狙擊并挫敗美軍陸戰隊行動,絕非浪得虛名。
劉敬業一個人將他們全殲,這可能是軍史上最偉大的戰績了,但其中的艱難也可想而知。
劉敬業并不想多說這個話題,過去的就是過去的,眼前才是當務之急,他正色道:“我這次來京城,和你們正在執行的任務不謀而合,我需要你們和我資源共享,而你們還在朝廷任職,很多事情沒有命令不方便做,而我孤身一人可以便宜行事,總之我們的目的相同。
若是真的能夠幫助朝廷揪出國賊,也算我們為打虎行動做一份貢獻。”
“真的。”眾人無比激動,難得能夠再次和劉敬業一起共事,他們是劉敬業最純粹的嫡系,劉敬業是他們的老班長,一路帶著他們走到今天,戰場上甚至還多次救過他們的命,即便違紀他們也愿意和劉敬業一起干。
不過樊磊卻說到:“這次打老虎不同別人,別的大老虎雖然也有自己的強大背景,但大多都是借助老一輩的威望,而譚家那位紅色老人還健在,當年開國戰爭中,他已經是軍團級的司令員了,他的嫡系部隊現在已經成為了我朝最重要的一大軍區,軍區將士仍然視這位老人為軍旗,其在軍政兩界仍然有著巨大的影響力。
若是我們冒然針對譚家,恐怕非但抓不到把柄,班長你自己也會有危險。”
“哼…”劉敬業不屑一笑,道:“不說這位老人家還好,若是提起他,我想他的兒孫的所作所為,他肯定一無所知,不然以他們那一代人的行事作風,必然會第一個站出來大義滅親。
而且,老人已經將近百歲高齡的,朝代也已經更迭了五代人,特別是本屆更是開天辟地一般,所以你們不用過多擔心。
更何況我也不會傻呵呵的直接找上門,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只是必要時需要你們的情報和配合,希望你們能夠完全的信任我。
至于危險,他們再厲害,難道還比得過那些殺人如麻,武裝到牙齒的狼蛛傭兵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