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笑盈和朱靜怡都被嚇了一跳,連忙起身。¤↗,
黑袍男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摸樣,朱靜怡連忙上前。
黑袍男掙扎著撐起身子抬起頭,朱靜怡頓時驚呆了,只見他鼻孔穿血,眼眶青黑,嘴唇腫的就像掛著兩根肥香腸,咧嘴時發現,好像還少了兩顆牙齒。
“你…”朱靜怡吃驚的問。
黑袍男本來就少了半截舌頭,現在又少了兩顆牙,說話越發的含糊不清了:“我…他…”
朱靜怡只挺清楚這兩個字,轉頭一看,劉敬業叼著煙正閑庭信步一般走來,一副閑逛的摸樣,低頭看到黑袍男,還假裝吃驚的說:“喲,這位老兄怎么了,喝多了吧,摔得真夠慘的,以后少喝點酒吧!”
說完,劉敬業優哉游哉的走了過去,坐在客廳看電視,巨大的客廳自然要配備巨大的電視,兩百英寸3d的電視,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震撼感。
黑袍男恨不得過去咬死他,原本以為會狠虐劉敬業的,沒想到在自己最為依仗的重力室,竟然被他當菜一般狠虐。
他簡直就是怪物,五倍的重力加身卻好像沒有絲毫感覺,非但身輕如燕,反而好像還增加了力量似地。就像劉敬業說的,他若不施展出葵花寶典上的絕世武功,根本就不是劉敬業的對手。
朱靜怡瞬間明白了發生什么事兒,但也能吃啞巴虧了,她現在萬萬不能拆穿劉敬業的身份,剛才裝傻充愣成功引起了譚胖子的誤會,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又有袁笑盈在手,她料到劉敬業不敢亂來。
可現在,劉敬業先是輕松化解了九十九處隱秘機關,又在重力室將自己的貼身侍衛虐得如此狼狽,也就是說,劉敬業完全無視這里的森嚴戒備,只要他想,能共輕松的殺出去。
他現在之所以沒有翻臉,展露本來面目,還是顧及著袁笑盈,若是朱靜怡傻得主動揭穿,讓他沒有了顧及,她根本就沒有把握控制住袁笑盈。
就像不久前在禮堂他被全身綁滿炸藥的劉子航挾持,劉敬業精準的槍法竟然能打斷燃燒的引線,朱靜怡自問就算挾持了袁笑盈也躲不過他的子彈。
看著那家伙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抽著她珍藏的高檔雪茄,看著3d電視,正好是電視購物,女士內衣,畫面逼真如近在眼前,雖然只是后腦勺,也能猜到他的德性。
朱靜怡不禁暗想:“我把他和袁笑盈一起引來,到底是為了控制他們,還是引狼入室呢?”
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劉敬業分別破壞了九十多處機關,并狠虐了最忌身邊的貼身護衛,現在看來,他更像是打入了敵人內部。
朱靜怡心中產生了巨大的憂慮,劉敬業再度爆發出的實力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
而劉敬業此時也是心潮澎湃,看著電視中的內衣表演,心中想的卻是朱靜怡的身份,首先是古色古香宛如皇宮般的豪宅裝修,還有剛才那個滿是機關的辦公室,貌似紫禁城中的皇帝寢宮,最關鍵的還是那個黑袍男,竟然是無根男。
朱靜怡肯定不會帶個變性人在身邊,再結合黑袍男曾經對朱靜怡的稱呼,‘主上’,劉敬業可以肯定,這家伙真的是一枚太監。
可是,這個年月還會有男人愿意做太監嗎?
而且,太監這個特殊的職業,只專屬于皇族,而且僅限于在深宮大內的皇帝本家,也就是皇帝本人和后妃,以及未成年的皇子和公主。
可朱靜怡橫看豎看,前看后看都是一個成年女性,她雍容華貴的氣度,像皇家高貴的公主,但她傾城傾國的美貌也像禍水般的妖后媚妃,可她展示出的實力和智慧,又像一個英明睿智的君主。
劉敬業實在搞不清楚了,而且,貌似太監這個職業是我天朝上邦舊時代的專屬職業,可我朝現在是人民群眾集體擁有的河蟹天朝,不再是舊時侯的王朝了,怎么還會有這樣的存在呢?
還有,朱靜怡的父親是誰,丈夫是誰,她的倒賣頂級軍事技術和稀缺器材,手里擁有常人無法相信的財富,合作海外黑幫,指使國際傭兵,在朝廷內部,甚至封疆大吏都在有她安插的棋子,她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劉敬業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但又不敢想象,因為那太扯淡了,龐大到不找邊際。
他下意識轉頭看了朱靜怡一眼,正好她也朝自己看來,兩人四目相對,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就在這時,劉敬業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打斷了他的思緒,拿出手機一看,是家里的村長打來的,他好奇的接聽:“喂,四叔,有事兒啊?”
“敬業呀,你趕快回來吧。”村長焦急的說。
劉敬業好奇的問:“怎么了?”
“你家旅店著火了,房子都燒沒了!”村長說道。
“什么!?”劉敬業大驚失色,直接從沙發上躥了起來:“怎么回事兒啊?”
“不知道!”村長無奈的說:“你家的旅店突然間就燒起來了,火勢特別大,我們發現就報了警,火警五分鐘就趕到了現場,可房子已經燒塌了,現在已經變成一片廢墟了,連火警都納悶,怎么會燒的這么快呢,連你們加蓋的那層彩鋼棚也都燒毀了,怎么可能呢?”
聽村長如此大的疑惑,劉敬業反而豁然開朗了,這個世間雖然沒有三昧真火,九陰白骨火之類的東西,卻有燃燒彈,凝固汽油彈等等可怕的武器。
別說他家的三間房和幾個彩鋼棚了,就連島國的首都,兩千多平方公里的胖大面積,都在汽油彈的可怕威力下化作了廢墟。
“四叔,房子燒了,傷到人沒有。”劉敬業問道。
村長道:“那倒沒有,你們不是關門歇業了嘛,剛才又是上班和上學的時間,村里基本上沒什么人,是我們在田里干活時發現火光沖天的,沒有人受傷,火警及時趕到,旁邊的房子也沒有受到牽連。”
“那就好。”劉敬業松了口氣,道:“四叔,我現在在外地,一時半會回去不,請您配合火警處理吧,然后就那么扔著不用管,等我回去再處理。”
“你這孩子,怎么還去外地了,家里都著火了還不回來。”村長不滿的說。
劉敬業嘿嘿苦笑,應付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袁笑盈見他如此緊張,連忙問道:“出什么事兒了?”
劉敬業苦笑道:“我家著火了。”
“啊?”袁笑盈大吃一驚,估計和村長的反應一樣,家里著火了,那簡直是天大的事兒了。
劉敬業卻不緊不慢的又叼起了雪茄,純正哈瓦那,味道相當的好,坐在沙發上,繼續優哉游哉的看電視。
袁笑盈忍不住過來推了他一把,道:“我說你的心也太大了吧,是不是剛才拉稀拉出去了,家里都著火了,你咋一點不著急呢?”
“已經燒光了,著急有什么用?”劉敬業懶洋洋的說。
袁笑盈忽然問道:“你是不是也買了保險?”
劉敬業笑道:“就那三間土坯房,風大點都能吹到了,上面還有違章建筑,保險公司受理嗎?”
袁笑盈怒道:“那你還優哉游哉的干什么?”
“有什么關系,反正那是我家的宅基地,房子沒了再蓋唄,咱也按照朱小姐這棟豪宅蓋一棟一摸一樣的怎么樣,把我家后院的雞窩扒了蓋個游泳池。”劉敬業胡謅道。
袁笑盈沒好氣的說:“把前院的車棚扒了蓋個空中花園怎么樣?”
“好啊!”
“好個屁,我給你蓋個金字塔讓你長眠。”袁笑盈沒好氣的說,她是一個非常有覺悟的女性,既然是老劉家的媳婦,那房子就是夫妻共同財產,就這么付諸一炬,怎么能不著急呢。
“好了,好了,你別著急。”朱靜怡走上來,道:“既然意外已經發生了,誰都不想的,幸好沒人傷亡,房子沒了再蓋就是了,喜歡我這棟房子,我可以把設計師和建筑隊都找來,按照這個樣子再蓋一座。”
“呵呵,我們可蓋不起。”袁笑盈苦笑道。
“沒關系,我出錢,就當我送給你們的,當做你對我救命之恩的謝禮。”朱靜怡大方的說道。
“那怎么敢當呢?”袁笑盈推辭道。
“有什么不敢的,難道我的命還不如一座房子值錢嗎?”朱靜怡嗔怪道:“好了,別擔心的,發生這種事兒大家都不想的,命運的事呢,是不能強求的,所謂吉人自有天相。吶,做人,,最要緊的是開心,你餓不餓我下面給你吃”
朱靜怡特殊用港臺腔說出了這段經典臺詞,袁笑盈立刻忍不住笑了起來,劉敬業在一旁陪著傻笑,看著朱靜怡甜美的笑臉,心中暗想:“這娘們果然不簡單,這么短的時間已經牢牢抓住了袁笑盈的心,幸虧她是個女人,若是男人絕對的情圣。”
笑了一陣,袁笑盈喝了不少酒,起身上廁所去了,黑袍男也走了,去治療傷勢了,偌大的豪宅中就剩下劉敬業和朱靜怡兩個人了。
劉敬業叼著雪茄看著超級大電視,袁笑盈坐在桌邊,手里拿著名貴的紅酒在唇邊輕輕的搖動著,巨大的豪宅透著奢華,倆人宛如土豪夫妻,享受著這一切。
房間里很安靜,氣氛有些凝重,忽然,劉敬業開口道:“你說,我家的房子為什么會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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