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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章 無根之男

  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劉敬業的意料之外,雖然他本來也沒以為事情會順利,但也沒想到自己會瞬間落入被動狀態。

  這一切都因為袁笑盈的突然出現,愛湊熱鬧還愛管閑事兒,老娘們這點特點已經開始一個一個顯現了。

  現在袁笑盈在人家的控制之下,就像捏住了劉敬業的脖子,他一身本事也無法施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重新回到那豪華的餐廳,朱靜怡真的拿出了一瓶高級紅酒,鮮紅鮮紅的,劉敬業沒有聞到多少酒香,但卻隱隱嗅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好像一杯鮮紅的血,而看朱靜怡此時的樣子,真有點像是吸血鬼。

  這倆娘們喝上酒話就更多了,天南海北無話不談,朱靜怡好像也真的非常享受這個過程,看不出一星半點假裝的樣子,全情投入,從化妝品到最新的時裝,從美白護膚,到豐胸美體,聽得劉敬業一陣犯暈。

  兩人不時還湊在一起說些悄悄話,自然瞞不過劉敬業,說的是一些關于女性重要部位的保養和清潔,兩人親切的交換著各自的心得體會。

  劉敬業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呵欠,站起身道:“你們先聊,我四處走走看看。”

  朱靜怡的注意力始終在他身上,一聽他開口,下意識的接到:“別亂進房間!”

  劉敬業微微一笑,道:“放心,我這個人很規矩的,從來不會亂走,更不會亂翻別人家的東西。”

  這棟莊園是朱靜怡精心設計的大本營,是她的老窩,機關遍布,就算一個正規軍團不帶重武器的話,也很難攻進來,頂級特工進來也別想完好無損的出去。

  朱靜怡對此絕對有信心,可是,劉敬業這個該死的變數,他宛如深淵一般的實力讓人恐懼,仿佛永遠也看不到底,再危險的情況都能化險為夷。

  朱靜怡可不想讓他將所有機關都破壞,就像母親囑咐淘氣的孩子,表現的郁悶又無奈,劉敬業也很從容,閑庭信步的走著,好像到了自己剛剛裝修過的新家。

  袁笑盈愣愣的看著,感覺自己好像有些多余了似得。

  朱靜怡很快又重新穩定了袁笑盈,兩人如姐妹般的熱聊起來,劉敬業則漫不經心在這座大莊園中閑逛著。

  他直接走出后門,看著一望無際的清脆,茵茵綠草地讓人心曠神怡,高低起伏的地面引起了劉敬業的注意。

  當然,這里表面上看去,是一座私人的高爾夫球場,地勢高低起伏,但再好的偽裝卻瞞不過劉敬業的眼睛,首先他就可以確定一點,這古怪的地勢中一定埋藏了地雷。

  在低洼的沙地中,可以用來隱藏伏兵,兩邊的茂密樹林中,既可以藏兵又可以設置多個狙擊點位,尤其在樹上,可以俯看整片區域,幾乎可以狙擊任何一點,遠處的水塘更是戰略要地,可以進行突擊,將敵人趕入水塘進行圍殲。

  這哪里是什么球場,分明就是一處精心設計的戰略要地,一旦將敵人引進來,必然有來無回。

  不僅是后院這里,前院同樣危機四伏,古怪的噴水池,大片的花草植蓓,全都暗藏玄機。

  “這朱靜怡是有多招人恨吶,竟然把家里按照防御工事來修建。”劉敬業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他學習過古代很多工事要塞的建筑,和眼前一對比,不由得暗道:“這里的防御形態和六百多年前的這座京城太相似了,宮城居中,四方層層拱衛,主座朝南,中軸突出,兩翼均衡對稱…

  不僅如此,距離這里一公里外,就是私人地盤了,只有一條通往這里的車道,無形中,將防御工事延伸到了一公里之外。”

  劉敬業心驚不已,沒想到這里竟然如此大手筆,而且設計者也必然是工事防御的高手,更深諳估計戰法,這更說明了朱靜怡的深不可測。

  雖然眼前綠草茵茵,但劉敬業卻能感受到逼人的殺氣,絲毫不弱于西南邊陲的十萬大山。

  他停下了腳步,可不想因為好奇心而涉險,但他也沒有回到別墅,朱靜怡肯定不會對袁笑盈動手,完全就是姐妹談心,現在沒準都義結金蘭了。

  他緩步朝旁邊的建筑物走去,一邊是客用別墅,一邊是園丁,司機,保鏢住的傭人別墅。

  劉敬業自然分不清楚,從外面看都是歐洲古建筑風格,但內力確實古色古香的中式設計。

  他走入其中一棟別墅,一進門就知道這里是傭人居住的地方,一個戴著高帽的廚師正走出門,手里還捧著一只青黑色的大龍蝦。

  而更讓劉敬業在意的是,他一進入到這里,就感受到了一股殺氣,他憑借著對殺氣的敏銳直接,直接走了過去,一直下到地下室。

  漆黑潮濕的地下室只有一堵墻,好像堵死了,但墻上卻鑲嵌著一塊橢圓形,巴掌大小的河卵石,這很明顯是一個機關,劉敬業并沒有莽撞,而是敲了敲墻壁,感覺很厚重,好像是實體,但背后一定有什么。

  劉敬業那無法抑制的好奇心又泛濫起來,他伸手捂住了墻壁上的河卵石,左右動了動,竟然紋絲不動。

  這讓他越發覺得古怪了,他忽然一咬嘴唇,手腕猛然發力,宛如鉗子咬住了螺絲。

  這個機關設置得非常巧妙,想要打開,唯有轉動墻壁上得河卵石才可以,可是,河卵石鑲嵌的位置在墻壁內,凹進去一些,所以要擰動,只能依靠的手腕力量,真正有力量的手臂和腰腹腿全都無法發力。

  劉敬業保持著手臂不動,將所有力量都集中在手腕上,瞬間爆發出來。

  作為一名神槍手,腕部的力量是非常重要的,全靠腕力來壓槍,不然后坐力影響連續射擊的準確性,例外搏擊中腕力也很重要,出拳的大部分力量來自于腰部和肩背,但擊中對手的一瞬間,承重力最大的就是手腕,所以很多人在搏擊中容易傷到自己的手腕,就是沒有足夠的力量支撐。

  為了鍛煉腕力,劉敬業曾經拿著一根手腕粗的鋼筋,但憑腕力掰彎再掰直。

  可盡管如此,他擰動手中的河卵石仍然顯得有些吃力,但還是在他可怕的蠻力下被擰動了。

  那扇宛如墻壁一般的門被推開了,宛如推開了地獄的大門,大門剛敞開,劉敬業看了一眼,瞬間就驚呆了。

  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男人,正面對著他,關鍵是,這是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

  這是一個非常精壯的年輕男人,全身肌肉墳起,棱角分明,仿佛雕刻出來的一般,身材比例均衡的宛如塑像,此時他全身是汗,肌肉都閃爍著盈盈的光輝。

  不過,這都無關緊要,之所以讓劉敬業吃驚的險些驚掉下巴,是因為這家伙雖然是個精壯的男人,但卻沒有男人最顯著的特征!!

  劉敬業忽然闖進來,頓時吃驚的張大了眼睛盯著對方下三路,那漢子也一下驚呆了,他本以為不會有人進來,根本沒有人能夠打開這扇門,現在一切都曝光了。

  劉敬業吃驚的張大了嘴,這個男人他認識,就是時刻跟在朱靜怡身邊的黑袍男,脫了衣服照樣認識他,可萬萬想不到,這家伙竟然是一個太監!

  這個年月還有太監嗎?是先天發育不良,還是泰國的新人種?又或者他原來是女人后來又變了?

  劉敬業腦中閃現了多個可能,而那黑袍男的臉色卻一變再變,從開始的吃驚,變得委屈,隨后被滿滿的憤怒所取代。

  人的一生總會有那么一兩件絕對的事情,就連自己最親近的人也不會告知,是自己內心最深處的禁忌。

  就如同眼前這個無根男一樣,這是他最不能碰觸的,如今徹底暴露在劉敬業面前,羞恥與憤怒頓時點燃了他心中的殺意。

  劉敬業還在仔細研究,對方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吼叫,直接朝他撲了過來。

  可怕的殺機宛如一只無形的手,瞬間鎖定了劉敬業,黑袍男裸的,但速度極快,瞬息將沖到了劉敬業身前,整個人高高躍起,鐵拳如雷霆一般朝劉敬業的面門砸來。

  劉敬業微微一驚,對方的速度讓他也感覺到了危險,感覺只是黑影一閃,攻擊已經到了眼前。

  他雖驚未亂,沉著應對,腰部發力,左腳踝一擰,原地打轉,做了一個以左腳為軸心的向后轉的動作,正好避開了對方的拳頭,黑袍男整個人從他身邊飛了過去,而劉敬業仍然正面對著他。

  黑袍男動作快如閃電,宛如一團黑色的巨峰,沒有轉身,背對著劉敬業一記后蹬腿,直奔劉敬業要害。

  劉敬業這次來不及閃避,雙掌疊在一起向下一按,按在了對方的腳踝下,向下一壓,撥開了對方的攻勢。

  黑袍男仍然沒有轉身,高手過招,不會給你多余的調整時間,他深知這一點。

  他的后蹬腿剛落地,立刻一擊反手拳,也就是俗稱的‘反抽’,劉敬業腳下一點,整個人如炮彈一般朝后彈開,拳風擦著面頰劃過,有種被刀割的感覺,可見力道之大…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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