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林深茂密,周圍都是樹,黑暗中就像一個個高大的巨人。
而劉敬業就這樣突兀的出現了,舍棄了掩體,站在樹與樹之間,手持長弓,長身而立,頂天立地的影子只可惜沒有女人看到。
其實此時他也非常緊張,若是對方有夜視儀之類的裝備他立刻會變成篩子。
萬幸,對方并沒有開槍,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只要劉敬業沒有大動作,他根本就看不到劉敬業。
“呼…”劉敬業長長的松了口氣:“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死與,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看不到。”
對方就站在不遠處,帳篷中散發出的光芒正好能照到他,只見他雙手舉著槍,那舉槍的姿勢非常標準,眼到手到,正朝著這邊尋找劉敬業的蹤影。
生死相搏的時候,容不得絲毫的松懈和大意。
劉敬業立刻搭弓,嗡的一聲破空聲響起,箭矢飛速的朝黑影襲去。
這一次,那人不閃不避,就站在那里,因為有了前幾次的經驗,他已經發現了劉敬業的武器太過簡陋,就像原始人打獵的工具,樹枝箭飛到他能看見的距離已經沒有多少力量了。
眼看著箭矢到了眼前,他忽然騰出一只手,竟然一把將箭矢抓在手中,這樣一來,他就可以通過箭矢射來的方向鎖定劉敬業的位置,然后開槍還擊了。
可是,他萬萬想不到的是,這一箭之后,另一只箭矢竟然隨即而來,宛如流星追月,一前一后但快得近乎同步。
殺手大駭,沒想到今時今日,這個熱武器時代,劉敬業更是軍旅出身,竟然還能擁有如此神乎其技的射術。
‘咔嚓’。
箭矢穿透了他的喉嚨,無比的精準,他甚至聽到了自己喉骨碎裂的聲音…
他到底也沒明白,不管時代怎么變化,武器如何先進,那都是工具,真正能夠決定勝負的始終是人。
劉敬業從黑暗中走出來,看著地上的兩具尸體,全都是死不瞑目的樣子,讓他微微有些以外的是,剛才和他鏖戰的人竟然是那個貌不驚人的小助手,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他將二人的手槍全部扔下山谷,然后拔出兩人喉嚨中的箭矢,將他們倆也都仍到了山下。
世界清靜了,這才想起唐詩雅,帳篷里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他連忙鉆進帳篷,只見那個由睡袋做成的假人倒在一邊,唐詩雅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穿著外套但里面沒有罩子,緊身運動裝,凸…點了。
胸口還在起伏,說明她還活著,彈孔在睡袋上,可是!
劉敬業一下驚呆了,唐詩雅的身下竟然有一小片嫣紅的血。
他大驚失色,連忙蹲身抱起唐詩雅,輕輕的搖晃道:“喂,妞兒,你沒事兒吧,哪受傷了?”
唐詩雅緩緩的睜開眼睛,臉色蒼白,嘴唇發紫,身體微微的顫抖著,一看到他,立刻緊緊摟住他,埋首入他懷中。
劉敬業更緊張了,不停的問:“你到底哪受傷了,身下怎么有血啊?”
許久,唐詩雅才幽幽的說:“我沒受傷,只是大姨媽提前了,應該是被嚇的。”
“啊?”劉敬業吃驚的險些咬到舌頭:“我只聽說過被嚇尿的,還從沒見過能被嚇出大姨媽的!?”
唐詩雅心有余悸的說:“剛才子彈就從我眼前劃過,打在了睡袋上,我甚至能感受到子彈的熱戀,能聞到火藥的味道,真是嚇死我了。而且,大姨媽本來就會因為人的情緒變化而提前或者延遲,大驚小怪!”
嘿,小妞竟然說他大驚小怪,劉敬業也是無語了。
海拔五百多米的峰頂,云霧繚繞,宛如人間仙境,一輪紅日從云霧中跳躍而出,噴薄著燦爛的光芒,霞光萬丈,瑞彩千條,眼前山巒疊嶂的山峰仿佛被點燃了,波瀾壯闊的美景讓人心曠神怡。
就在最高峰上,矗立著一根樹枝,上面掛著一條染血的女式內褲,正在山風中飄蕩,在朝陽下格外的醒目,好像一面大旗,昭示著這里被占領了。
“你太討厭了,把我的小褲掛在那兒干什么!?”在峰頂欣賞日出的唐詩雅狠狠捶了劉敬業兩拳,霞光下,她俏臉通紅,羞澀的摸樣比那云海日出還要美上百倍。
“血色浪漫嘛!”劉敬業嘿嘿一笑,道:“從此以后,這座山就要改名換姓了,叫做‘美人山,內褲峰,姨媽嶺’!”
“感覺好像妖怪的妖洞似地。”唐詩雅無奈苦笑。
“你冷嗎?”劉敬業看著與他并肩而立的唐詩雅,兩人沐浴在朝陽中,他輕柔的問道。
唐詩雅瞇著眼睛,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道:“不冷,就是有些涼颼颼的。”
劉敬業笑道:“不穿內褲都這樣,慢慢習慣就好了,要的就是這種風吹菊花蛋發涼的暢快感覺。”
唐詩雅微微一笑,一陣山風吹來,蕩起了她的長發,她的身體也微微一晃,竟然靠進了劉敬業懷中,劉敬業順勢摟住了那柔軟的嬌軀,經歷了這一切,不需要再多說什么了。
“我很感動!”唐詩雅靠在他懷中,低聲說道。
劉敬業皺了皺眉,有些不明所以,她是因為劉敬業屢次涉險救她而感動,還是一路隨行,突破重重艱難險阻而感動呢?
唐詩雅看出了他的疑惑,紅著臉,道:“謝謝你剛才問我冷不冷…”
“啥意思?”劉敬業納悶道。
唐詩雅道:“你知道什么是真愛嗎?真愛就是一個女人光溜溜站在男人面前,而這個男人卻她你冷不冷,擔心你感冒,而不是心急火燎的撲上來。”
果然是真愛,劉敬業無言以對。
不過,唐詩雅并不是光溜溜,只是無內而已,罩子用來當道具了,小褲用來做旗幟了。
“太陽升起來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只要原路返回,這次野外生存的節目就徹底結束了。”劉敬業迎著朝陽,看著迎風招展的小褲,說道:“我這一次的江南行也要告一段落了。”
“你要走?”唐詩雅吃驚道。
劉敬業點點頭,難得正經起來:“這次我根本就是被人算計才來到江南的,一直到昨晚,始終處在別人的陷阱中,甚至還給你帶來了無端的災禍,我必須把這件事兒徹底解決,不能再讓他們一次又一次的算計我了。”
“你這么急著走,可是我們…”唐詩雅指了指自己的小腦袋,此時還靠在他的胸口,意思是兩人的關系才剛剛發生質變。
和生命安全比起來,兒女情長自然要先放下,劉敬業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唐詩雅也清楚,劉敬業說道:“這件事兒我必須盡快解決,不然你可能也會有危險。”
唐詩雅有些不舍,但也不敢拿生命開玩笑,這一次次的暗殺讓她仍然心有余悸。
“那好吧。”唐詩雅看著滿天的霞光,淡淡的點了點頭:“臨行前,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
哦?劉敬業有些吃驚,但也能理解,女人吶,總是感性的,特別是在這種時刻,總會搞出一些定情的儀式,定情信物之類的。
“來,你躺下!”唐詩雅說道。
劉敬業這可驚呆了,送什么禮物還要他躺下呀?難道唐詩雅要帶血堅持工作?
在唐詩雅不斷的催促下,劉敬業好奇的躺在了大石頭上,唐詩雅面帶微笑朝他走來,身后是朝陽散發出的萬丈霞光,璀璨的光芒將她籠罩著,從劉敬業的角度來看,宛如女神降臨。
禮物到底是什么?她要干什么?劉敬業的心情緊張又忐忑,看著女神就在眼前,那絕色的容貌,婀娜的身材,以及無內的穿著,讓他心臟狂跳。
就在這時,唐詩雅來到他眼前,忽然轉過身,劉敬業吃驚的看著,那個讓他迷戀已久,豐滿圓潤又富有彈性的大屁股正對著他,還沒等劉敬業反應過來,唐詩雅已經一屁股坐了下來。
不偏不倚,大屁股正好坐在他臉上,那一瞬間,劉敬業的心情無法形容,感受也無法形容,只覺得有些喘不上氣。
沒一會唐詩雅就站起身,滿面羞紅,也是非常尷尬。
劉敬業摸著自己的臉,臉頰上還殘留著余溫,幸好沒有沾到血,他苦笑著問道:“你這是干嘛?”
唐詩雅羞答答的看了劉敬業一眼,道:“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觀音坐臉嗎!?”
“坐,坐臉?”劉敬業結結巴巴的說:“觀音大士大慈大悲,有一種悲天憫人又慈祥和藹的臉,我想他老人家不用再做臉了吧?”
唐詩雅認真又羞澀的點了點頭,道:“前天在賓館,你看到隔壁的導演和女郎的時候,不是說什么獨特的姿勢,源自于觀音坐臉,又加入了一些新元素…”
劉敬業明白了,小妞是在以這種形式做出告白,表示她愿意接受劉敬業,并且愿意以任何姿勢配合。
當然,這是最好的表白,讓劉敬業心花怒放,只是她在這方面的還要加強學習。
不過,剛才那一坐,熱乎乎的感覺,難以言說啊!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