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她吃蛇她是肯定不會吃的。
人就是這么奇怪的生物,尤其是女人,天天喊著自己喜歡動物,抱著小貓小狗當自己兒子一樣心肝寶貝,可平時吃起肉來也是滿嘴流油,天天喊著吃炸雞喝啤酒。
小雞小鴨和小貓小狗有什么不同?
一行人餓著肚子開拔,繼續爬上,要在中午之前趕到下一個指定地點。
“你離我遠點。”一路上唐詩雅都沒給劉敬業好臉。
“你至于嘛。”劉敬業不解的說:“我沒毒。”
“你有花柳病?”唐詩雅吃驚的問,劉敬業頓時滿頭黑線,唐詩雅這才明白過來,黑著臉道:“我不是說蛇有毒,而是氣你居然吃蛇!”
“怎么了?”
“蛇!?多可愛的動物啊!”唐詩雅說道。
劉敬業吃驚的程度無異于天打雷劈,第一次聽有美女說蛇是可愛的動物,不過說真的,唐詩雅美得如此慘絕人寰,沒準是蛇精變的。
“我從小就喜歡蛇的傳說了。”唐詩雅一臉憧憬的說:“白蛇傳傳世經典,小牧童救了一條小白蛇,千年后白蛇修成人形,以身相許報恩小牧童,千古佳話,多浪漫的愛情故事啊!”
“蛇精病!”劉敬業沒好氣的哼道:“神話故事和現實怎么能混為一談呢?你知道嗎,蛇一次交配要十幾個小時,許仙得吃多少偉兄啊?最扯淡的是,他們竟然還有個孩子,可蛇是卵生動物啊!”
“滾滾滾滾滾!”唐詩雅沒好氣的說,氣得只想把他踹到山下。
眾人一路前行,這一路全是比較平坦的山路,沒有多少石頭和樹木,比較好走,在中午的時候順利找到了第二個目的地。
原來他們已經翻過了第一座山,此地正是兩山相連的山谷,有一片平坦的開闊地,還有一條山間小溪緩緩流淌,溪水清可見底,水源來自山中泉眼。
一看到水源,又渴又餓的唐詩雅頓時興奮起來,她一路小跑來到小溪邊,雙手掬水在臉上,清涼暢快。
正午時分,艷陽高照,明媚的陽光照在唐詩雅的臉上,那如玉的俏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宛如海棠含露,再一次讓劉敬業看得癡了。
此刻劉敬業終于知道為什么人們喜歡把美女稱之為花瓶了,因為花瓶美麗卻易碎,只可以欣賞不可把玩。
而唐詩雅就給人一種這樣的感覺,只要能近距離看她,欣賞她的美麗就夠了,就覺得滿足了。
“嘿,傻愣著干什么,快去呀!”唐詩雅忽然朝他身上撩了一碰水,把劉敬業嚇了一跳,只見她指著小溪道:“水里有很多魚,弄幾條來烤著吃。”
啊?劉敬業苦笑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說:“這不太好吧,魚兒多可愛呀,你沒聽說過小鯉魚的故事嗎?曾經有一個小魚童,一次看到漁夫打上來一尾金色鯉魚,他覺得魚兒很可憐,就偷偷把鯉魚放了,后來鯉魚化作一個美女,以身相許報恩魚童,后來兩人生了很多孩子,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一起了!”
報復,這就是現世報啊!
唐詩雅氣呼呼的瞪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魚也是卵生!”
說完,唐詩雅直接把他拽到小溪邊,劉敬業一看,這清澈的溪水中真有不少魚兒在游來游去,每只都有巴掌大,確實可以美餐一頓。
但劉敬業卻不著急,他找了根樹枝,綁上登山繩,做釣魚的摸樣,坐在溪邊,邊釣邊唱:“河水河水清又清,魚兒魚兒游啊游…”
“別嘚瑟,直接下去叉!”唐詩雅說道。
“叉?沒有圈怎么叉?”劉敬業裝傻道。
唐詩雅氣得想踹他,就在這時,攝影師開口道:“唐小姐,這個節目畢竟是以你為主,這里溪水清又淺,魚兒很多,不如您也親自下水抓一抓吧!”
“好!”唐詩雅很有敬業精神,也是為了跟劉敬業賭氣,當即坐下來,脫了鞋襪,那晶瑩的小腳丫白皙可愛,腳趾如豆蔻般精致,卷起褲筒露出一截圓潤的小腿,光滑細膩,讓人有種想要抓在手中,抗在肩上的沖動。
唐詩雅瞥了她一眼,看他那癡呆的摸樣,心里有些得意,又有些鄙視。
男人都這個德行,夏天的時候女孩子穿的少,男人的眼睛卻偏偏盯著遮住的地方看,秋冬季節女孩子穿得多,男人又開始盯著那些露出來的地方看,有病!
唐詩雅準備親自下水了,而劉敬業則一直留意著攝影師和助理,他們貌似要找個更好的拍攝位置,始終距離小溪邊十多米外的,而且還站在地勢較低的地方。
他們的舉動和站位引起了劉敬業的警覺和懷疑,在看著唐詩雅,雖然要下水,但卻沒有直接走下去,而是踩著露出水面的大石頭,想要走到河中間,因為那里的魚最多。
忽然,劉敬業眼神一滯,他愕然的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
水中有很多不規則的石頭,有幾塊大石頭一半在水中,一半露出水面,形狀各異,由于常年浸泡在水中,上面都長滿了苔蘚,偶爾幾個特別大的石頭,也因為下雨使得喝水暴漲后,被沖刷過,在石頭上留下了斑斑點點的痕跡。
可是,在這些大石頭中,唯獨有一塊,干干凈凈,非但沒有苔蘚,也沒有任何痕跡,這塊石頭看起來有一箱十二瓶的瓶裝啤酒大小,方不方圓不圓,目測有四五十斤重。
若是有游客來,往河里扔石頭,也不會選擇這么重的石頭來扔吧?
唐詩雅此時已經下河了,踩著石頭過河,眼看就要踩到那塊不尋常的石頭上來,劉敬業連忙跳起來,也不說話,直接跳下河,一把抱住唐詩雅,直接把她抱回了岸邊。
唐詩雅不明所以,劉敬業假裝數落到:“你都把魚嚇跑了,呆著別動,還是我來吧!”
劉敬業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在她屁股上掐了一下,唐詩雅嚇了一跳,很快明白了這是劉敬業在示警,她立刻不敢動了,別捏也就捏了。
劉敬業親自下水,變魔術一般從背后抽出一根被削尖的樹干,輕手輕腳的朝魚群密集的地方走去,同時也走到了那塊奇怪的大石頭旁邊,劉敬業弓著身子仔細觀察。
“果然有貓膩。”劉敬業暗想道:“這塊石頭貌似不規則,卻明顯有切割過的痕跡,是人為制造出來的,這應該是…”
他心中有了大致的猜測,隨手又叉了幾條魚,囑咐唐詩雅生火。
小妞手忙腳亂的撿來了干枝,用石頭堆砌出一個簡單的爐灶,做好支架,然后開始點火,半天也無法引燃,最后沒辦法,從包包里抽出一條姨媽巾,取出里面的棉花作為火引,總算點著了,自己也變成小花貓了。
不遠處的攝影師和助手一直在錄像,同時也在關注著劉敬業的一舉一動,尤其是當劉敬業在那塊石頭邊打轉的時候,他們的心都懸起來了。
可最后劉敬業帶著一串魚走上了岸,在岸邊殺魚清理,然后直接上火烤,唐詩雅乖乖的坐在他旁邊,那畫面太美,就像一對出來秋游露營的情侶,開心快樂。
“喂,你們也來吃點吧!”劉敬業招呼著攝影師。
兩人點點頭,也湊了過來,攝影機放在一邊,還要繼續拍攝唐詩雅自己烤魚,吃魚的畫面。
唐詩雅成功烤熟了一條魚,美滋滋的吃了起來,雖然有些焦糊,但勝在純綠色,香醇鮮美。
拍攝任務完成,關閉了攝影機,攝影師和助手也一起吃了起來,自己動手,野營的感覺讓人很愉快。
忽然,小助理的手機響了,他略顯緊張的接通了電話,他明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通話內容,所以只是用一些‘嗯嗯啊啊知道啦’來回答,讓人無法摸清電話的內容。
而且很快就掛斷了電話,攝影師好奇的問:“誰來的電話?”
助理說道:“是我女朋友打來的,最近我們在商量結婚,我們家全部積蓄都拿出來買房了,還貸了款,結果我的準丈母娘還要八萬八千的彩禮,這是要逼死我們全家呀。”
攝影師也嘆了口氣道:“真搞不懂,現在的丈母娘,跟賣閨女似地,他們把男方家掏空了,欠一身債,對新結婚的小兩口又有什么好處呢!?”
兩人郁悶的聊了起來,劉敬業也似有所感的嘆了口氣,道:“所以說,這年月別談感情,談感情傷錢!”
唐詩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淡淡的說:“娘家辛辛苦苦把閨女拉扯大,再轉手把閨女送到別人家,前途茫茫,以后就無法在父母身前盡孝了,要些彩禮也是應該的,雖然錢不代表感情,但卻是生活的保障,也是誠意的體現,這才能保證閨女嫁過去不會吃苦受累。”
她完全是站在女人的角度來說的,這種事兒本來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劉敬業一擺手,大咧咧道:“總歸都是要過日子,說一千道一萬,只要男人能讓女人覺得幸福,就行了!”
唐詩雅看了他一眼,柔柔的問道:“那你覺得對女人來說,什么才是幸福嗎?”
劉敬業想了想道:“簡單,無非就是,白天笑,晚上叫,半夜吵著我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