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這邊疑團重重,剛才那幾個槍手也在擔驚受怕。幾番思量之后,還是決定上報。
“朱姐,我們的任務失敗了!”
心懷黃圖霸業的朱姐,以前從來都是無往不利,談笑間檣櫓飛灰湮滅,可最近她經常收到壞消息,她都有些習慣了。
她沒有出聲,對方緊張的道:“我們也不知道對頭是怎么獲取的這批貨的情報,竟然會去放火,幸好這批貨水火不侵,可我們剛才本想去把貨取出來,已經搞定了兩個保安,沒想到還有一個人,還帶著槍,而且單兵作戰能力,應變能力極強,槍法精準,猴子已經陣亡了。”
“保安?”朱姐揉著太陽穴,在那座城市,有他們所這種身手,而且還帶著槍的保安,恐怕只有一個,她淡淡的:“我要知道詳情。”
對方其實在起火的時候就趕到了現場,那批貨至關重要,他們之所以配備如此尖端的武器,就是為了守護這批貨的,所以整個過程他們都清楚,立刻一五一十的回報,倉庫老板大發雷霆,想把責任轉嫁給保安,保安經理可隊長苦苦哀求,最后幾人一起走了,留下三個臨時趕來的保安看守。
朱姐仰長嘆,感覺這就是命,這個男人就是命中克星,好像自己做點什么事兒,都能和他扯上關系。
但這批貨至關重要,不然也不會允許他們直接與朱姐聯系,朱姐想了想,道:“他是保安隊的副隊長,只負責夜間查崗,這次突發狀況臨時替崗而已,其實他是個本分人,也是一個討厭麻煩的人,只要不觸犯到他,他還是一個懶人。
這件事兒根本不用這么麻煩,一會我安排人叫他下班,他自己就會屁顛屁顛的離開,然后你們在過去把那批貨收起來,記住要低調,不要大張旗鼓,更不要帶武器,裝作裝貨工作人員就行了。”
朱姐冷靜的著,她對劉敬業的性格特點已經掌握了八分,甚至比劉敬業身邊的女人都更加了解他。
所以,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
隨后朱靜怡直接打電話給一哥王明軒,盡管是深更半夜,這個風頭正勁的一哥仍然拿出最認真的態度,恭敬的接通了電話:“朱姐。”
朱靜怡淡淡的:“今對頭襲擊了貨倉,大批貨都被燒毀了。”
王明軒頓時緊張了起來,但他并不是那些粗人,他知道,朱靜怡并不是特意打電話通知他這些的,他靜靜的等著,等著朱靜怡再次開口:“最近的幾件事兒你做得很好,下一步按計劃開始安插自己的心腹,我會叫他們繼續協助你,還按照原定的計劃進行。
另外,我會派人過去處理這批貨,到時候需要你配合他們行動。”
“是!”一哥恭敬的。
最后,朱靜怡也沉默半,覺得這件事與她的宏圖霸業相比,實在不值一曬,但她也懂得千里之堤毀于蟻穴的道理,還是艱難的開口道:“找人,叫守倉庫的保安撤走。”
一哥也愣住了,朱靜怡高高在上,如至尊無上的存在,而他也是整個城市的一哥,掌管著百萬人的命運,可他們這樣的兩個人,竟然通過密電聯系,就為了讓幾個保安撤走。
這已經不是題大做,大材用,殺雞用牛刀能夠形容的了。
但朱靜怡的命令毋庸置疑,他恭敬的應是,同時提出自己的要求:“朱姐,我現在就想著手安插心腹,現在就差代表大會主任首肯了,這個老家伙是上一任一哥,當然會提攜自己的門生舊部,想要動他很難。
所以,我打算還按照之前的計劃,我已經鎖定了他的女兒,盡管隱藏的很深,還是被我挖了出來。”
朱靜怡想了想,道:“好,把他女兒的資料交給下面的人,讓他們明就動手!”
“是!”
此時坐在車里的劉敬業根本不知道,他們被調離現場,竟然是兩位大人物的特殊安排,盡管劉敬業滿腹狐疑,這就像大炮打蚊子一樣,至于嗎?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著火的倉庫里有著非同尋常的東西,不過,朱靜怡對劉敬業的了解是非常可觀透徹的,他是一個懶人,一個閑人,一個討厭麻煩的人,剛才出手他完全是為了自保,而且也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奈何對方火力兇猛,裝備精良,他也無可奈何。
董科和吳粵二人知道自己曾經暈倒過,卻不知道自己被襲擊,后來聽隊長燃燒后的倉庫有劇毒氣體,兩人依偎是輕微中毒,現在還心有余悸,什么夜班,什么工作全然不顧了,只想回家。
劉敬業心里卻記掛著馬永甄,他讓董科開車把自己送到第一醫院,然后讓倆人下班了,可來到急診室,空空如也,找旁邊急診護士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剛才來了一個急救患者,需要緊急手術,馬永甄現在正在手術室呢。
他守在手術室門口,聽進出的護士,患者是車禍入院,傷勢嚴重,顱骨骨折外加蛛膜下腔出血,已經病危了,手術的風險也很大,而且手術最起碼要進行十個時以上。
劉敬業一聽,頓時一股倦意來襲,他剛從火災的廢墟中摸爬滾打過來,又經歷了一場緊張刺激的槍戰,精神高度集中,全身力量瞬間爆發,精力和體力都是極大的消耗。
反正也要等馬永甄,正好可以先休息一下,他先到樓下病房區順了一套病號服,換下了身上臟兮兮的衣服,然后順了一卷繃帶纏在頭上,在外科找了一個空床位,直接躺了上去,哼哼兩聲就睡著了。
這是三人房間,旁邊還有兩個患者和家屬,看著突如其來,包裹得更木乃伊似地,把人家都嚇了一跳,看他沉沉睡去,有人低聲議論:“傷的這么重也沒有人照顧他,真可憐吶。”
劉敬業卻呼呼大睡,這個時間也不會有護士和醫生查房,讓他美美的睡了一覺,這就像很多人的人生一樣,每都在忙忙碌碌,為了生計打拼,只有躺在病床上,才能好好歇歇。
劉敬業一覺睡到大亮,醒來的時候,醫生們在主任的帶領下已經開始查房了,劉敬業一看時間,八點多了,都過了交接班時間了,他連忙一躍而起,頂著饅頭紗布就往外走,醫生見狀連忙攔住他,道:“你干什么去,這么重的傷可不能亂走。”
劉敬業閃身避過,邊走邊道:“沒關系,自從手術后,我的腦殘已經被治好了!”
醫生們滿頭霧水,劉敬業飛快的消失了蹤影,在醫用廢品放置的屋中,劉敬業換上了自己的衣服,解下了繃帶,來到手術室門口一打聽,原來昨晚急診的手術在一時前就提前結束了,醫生們也都下班了。
劉敬業惋惜得直跺腳,明明急匆匆趕來,想要陪陪馬永甄的,可還是錯過了。
他連忙掏出手機打電話過去,對面傳來了馬永甄有些疲憊的聲音:“我做了一宿手術,累得不行了,你別折騰我了。”
劉敬業苦笑道:“我在醫院呢,昨晚就來了,一直等到現在,哎,緣慳一面吶!”
“別胡,你一直等到現在,我出門的時候怎么沒看到你呀?”馬永甄不信道。
“總之我就在醫院呢,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劉敬業道。
馬永甄道:“怎么,是不是覺得內疚,慚愧,對不起我,想好好彌補一下我呀,那就過來請我吃飯吧。”
馬永甄心里很高興,這明自己在劉敬業心中還是有位置的,能讓他感到內疚,知道心疼自己了。
劉敬業剛要問馬永甄在什么地方,忽然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馬永甄不耐煩的聲音:“你干什么,拉我干什么,有病啊?”
只聽那邊一個男人道:“你別跟我裝糊涂,你你還算人嗎,撇下老公和孩子,一聲不吭就走了,孩子哭著找媽媽,你就一點都不心疼,走,跟我回家!”
馬永甄頓時怒吼道:“你有毛病吧,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別拉我,我報警了!”
“你報吧!”男人也是怒氣沖沖的道:“咱們讓警察評評理,讓在場的鄉親父老評評理,你嫌我窮,想要過好日子,你明呀,我同意跟你離婚,不擋著你追求幸福,可你不應該一聲不響的走掉,孩子在家喊媽媽,你可以不理我,怎么也要回去看看孩子呀!”
男人一邊著,有種聲淚俱下的感覺,劉敬業聽到了電話那頭嘈雜的嗡嗡聲,顯然旁邊有不少圍觀者。
馬永甄憤怒的:“你別胡八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快放開我。”
“不行。”男人到:“今就算扛,我也要把你扛回去!”
完男人直接動手,那邊傳來了馬永甄的尖叫聲和怒罵聲,反抗的過程中,手機摔掉了,但仍然保持著通話,劉敬業聽得清楚,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這很可能是一次惡劣的綁架事件。
他舉著電話,瘋狂的跑出了醫院,聽著電話里傳來的響動,其中還有賣包子的吆喝聲,應該距離這里不遠。
而就在這時,只聽馬永甄一聲大罵:“你給我滾開,老娘今就不跟你回去,徹底和你恩斷義絕。”
完,電話那頭傳來了劈里啪啦一陣亂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