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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偷天換日

  好戲終于要上演了。

  劉敬業總算明白了,如此大排場的一次宴會,完全就是朱靜怡為了自己而舉辦的,唐詩雅完全就是個幌子,兩人同時登臺,就是為了讓唐詩雅做個參照物,來襯托朱靜怡自己的美麗與魅力,以及與眾不同的氣度。

  同時,唐裝小胡子杜平,是朱靜怡的合作伙伴,又是唐詩雅的腦殘粉,她也想借此機會撮合他們倆,哪知唐詩雅不領情,他們就用了如此下作齷齪的手段。

  而作為唐詩雅的老板,朱靜怡非但沒有阻止,反而配合杜平胡作非為,顯然他們的合作遠比旗下一個知名藝人要重要的多。

  而且這類事件近年來經常出現,不管是我朝,還是多見的高麗娛樂圈,經常都會傳說,經紀公司逼迫女藝人陪吃陪喝陪開房的事件,甚至還因此逼死過一些剛烈貞潔的女藝人。

  在老板眼里,藝人就是搖錢樹,就是工具。

  隨著朱靜怡的一聲招呼,一個唐裝男人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瓶酒,連酒瓶都是青瓷的,一看就是高檔酒。

  劉敬業緊盯著他,現在酒還沒有拆封,又是眾目睽睽,好多羨慕嫉妒恨的眼光盯著,他根本就沒有下藥的機會。

  但他要裝,裝作倒酒的樣子朝擺放被子的桌子走去,就在這時,朱靜怡突然開口道:“等等,這是珍藏了一百多年的好久,瓊漿玉液,一打開蓋子就會瞬間會發不少,若是倒在玻璃杯中揮發得更快,所以,酒只能倒在瓷器中。”

  葡萄美酒夜光杯!喝好酒就要有好的酒杯相配。

  那倒酒的男人有些為難,周圍都是玻璃高腳杯,這時,酒店的老板主動上前說道:“朱老板,我們酒店有一套青花瓷碗,是我私人的收藏品,不過我可以奉獻出來。”

  朱靜怡看了他一眼,道:“怎么能讓你割愛呢,你多少錢買的,我出雙倍補償你。”

  老板誠惶誠恐,虛情假意的推諉一番最后還是默認了。

  這時,小胡子杜平對那拿酒的男人說道:“既然老板都割愛了,咱就不能再讓老板跑腿了,你去取一趟吧。”

  那拿著酒的男人立刻領命,跟著老板朝辦公室走去。

  “這他媽一唱一和,分明就是在制造下藥的機會嘛!”劉敬業心中泛起冷笑,不動聲色的從人群中消失了。

  他現在是一個清潔工,根本不會有人注意他,他悄悄跟在兩人身后,看著兩人走進了辦公室,他假裝清掃走廊,耐心的等著,同時也在暗想:“一會喝酒的最少有五個人,朱靜怡,杜平,總督大人,巡撫大人以及唐詩雅,他肯定不會在所有酒杯里都下藥,若是酒杯在同一個托盤中,他們如何確定唐詩雅拿的一定是下了藥的酒杯呢?

  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按照規矩,這五個人中,唐詩雅的地位最低,拿酒也要按照地位而分先后,不管順序怎么拍,唐詩雅都是最后一個。

  只要把酒杯擺成一個圈,中間放一個,人們總是會下意識去拿離自己最近的…”

  劉敬業正想著,那個家伙出來了,劉敬業一看,當即就效果,果然如自己所料,他拿著托盤,里面五杯酒,其中四倍在周圍,圍著中間的一個杯子。

  “哼…”劉敬業心中冷笑,自己還真高看了他們,原來也是如此小伎倆。

  當然,這并不是劉敬業高估了他們,而是他們壓根就沒把劉敬業和唐詩雅放在眼里,像朱靜怡和杜平這樣的公子小姐,想要干這種事兒,直接捏著鼻子給唐詩雅灌藥都敢做,耍手段都嫌多余。

  既然他們有小伎倆,劉敬業自然也有自己的小手段。

  他假裝掃地,那男人直接把他當空氣,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劉敬業從口袋里掏出二百塊錢大紅票子直接仍在地上,然后故作驚訝的說:“先生,你的錢掉了。”

  男人一愣,轉身一看,果然地上有兩張鈔票,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褲子口袋,對劉敬業點點頭,道:“謝謝啊。”

  說完,他蹲下身。

  這個計劃關鍵在于兩張鈔票的位置,一前一后,相距一步的距離,他撿起第一張,就要往前挪一挪去撿第二張,而這一挪動身體,主動會分神。

  劉敬業就抓住了他挪動身體,分神的瞬間,用極快又極輕盈的手法,將中間的杯子與外圍的一個杯子調換了。

  劉敬業這雙手,曾經拆過液壓炸彈,拆過引線如發絲的地雷,這點小事兒自然難不倒他。

  當男人站起身的時候,劉敬業已經在掃地了,并且距離他五米開外,男人看了看手中托盤上的酒杯,沒有異常就端走了,兩百塊錢當小費了。劉敬業也悄悄的跟了過去,站在大廳的角落里,看著那最矚目的幾個人,那男人端著托盤走了過去,一路上,酒香四溢,這等瓊漿玉液,猶如瑤池的蟠桃,人人都想品嘗。

  只不過,有資格品嘗的只有五個人而已。

  一切如劉敬業所料,朱靜怡和杜平都是目中無人的家伙,他們兩個先動手拿了酒杯,兩位大人也很有風度,隨手拿了邊上的酒杯,唐詩雅地位最低,最后一個,拿走了中間的酒杯。

  而此時,劉敬業已經樂瘋了,若不是極力控制,已經手舞足蹈了。

  “這可真是‘現世報’啊。”劉敬業暗想道:“自作自受。”

  原來被他調換的那杯酒,竟然被朱靜怡自己拿了起來,而且已經喝了一口。

  幸虧這次她沒有干杯,而且酒一入口,她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同,畢竟是她自己的酒,她又很能喝,平時肯定也喝過,自然能夠嘗出味道有變化。

  她立刻看向那個端酒的男人,男人呆呆愣愣的,表示一切順利。

  隨后,她又看向了唐詩雅,小妞優雅的喝著酒,只是酒有些烈,除了皺著眉頭之外,其他安然無恙。

  她立刻將犀利的目光轉到了小胡子杜平的身上,而小胡子并沒有看他,而是面上帶著陰陰的冷笑,癡迷的盯著唐詩雅。

  朱靜怡原本懷疑,這家伙真正的目標是自己,但現在看來應該不是,難道是倒酒的手下搞錯了?也不應該啊,剛剛他明明用眼神暗示最中間的杯子才是加料的,被唐詩雅拿走了。

  朱靜怡沒敢再多喝一口,因為她已經感受到了身體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可能并不是因為藥效,而是心理作用,總覺得身體不自在,而且,她的臉蛋是真的紅了。

  剛才霸氣的連干三杯烈酒都面不改色,此時之時淺嘗即止,臉蛋卻紅的通透,感覺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他連續做了幾次深呼吸,努力保持著冷靜,可越是這樣她越覺得心煩意亂,感覺好像身上有螞蟻在爬。

  她是一個非常果斷的人,為了避免當眾出丑,她簡單的對總督大人和杜平交代了兩句,又指派自己的手下照引全場,隨后直接沖出了酒店。

  就這樣穿著宮裝羅裙,直接跳上那輛超豪華的布加迪跑車,發動引擎,宛如獵豹在嘶鳴,車尾僅排氣筒就有四根,眨眼的功夫,超跑化作一條紅色閃電疾馳而去。

  大廳里所有人都不明所以,怎么喝得好好地朱老板突然走了,而且還是開著超跑走得,這分明就是酒駕嘛!

  劉敬業自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沒想到陰錯陽差朱靜怡竟然中招了,她和小胡子杜平狼狽為奸,配合賤男算計唐詩雅,始終是個禍患,最好的辦法就是拿住她的把柄。

  現在馬上又要到中午下班的高峰期了,即便是超級跑車也得窩著,那劉敬業也沒敢耽誤,趁著人們慌亂詫異之際,他來到陳雨欣身邊,低聲道:“我要出去一趟,你自己要小心,小胡子可能會對你不利,在我沒回來之前,你千萬別離開大堂,一定要呆在人多的地方,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叫你都不要離開。”

  唐詩雅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她絕對信任劉敬業,喝完酒,立刻轉身朝記者陣營走去,瞬間被記者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小胡子也無計可施。

  確保唐詩雅的安全,劉敬業沒有后顧之憂,悄悄退出酒店。

  出門一看,果然,那輛超級跑車就停在路口,前后左右全是車,劉敬業忍不住苦笑:“開這種車的人,都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少爺,根本不了解我天朝的基建設施,尤其是路況。”

  這不,那輛超跑正在路口堵著呢,而且全線限速六十公里,想跑都跑不起來,都對不起超強的發動機。

  劉敬業慢悠悠的溜達著,看著前面路口變成了綠燈,超跑再次發動,不過一百米處還有一個紅綠燈崗,目前綠燈正在倒計時,等她過去又變紅燈了,這路上的紅燈只要趕上一個就會趕上一串。

  車內的朱靜怡非常憤怒,直接在路口右轉,開進了一個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劉敬業連忙屁顛屁顛的跟上,看著那汽車搖搖晃晃的,感覺好像藥效發作了。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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