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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毒牙

  袁笑盈遠來去匆匆,殷殷囑咐了一番,才依依不舍的離去,劉敬業與她并將通行,送她到村口去坐車。

  路上遇到很多鄰居,全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袁笑盈,曖昧又有些下流。

  劉敬業知道,昨晚無麻醉手術,‘殤’的叫喊聲地動山搖,很容易讓人誤會,鄰居們誤以為是袁笑盈了。

  袁笑盈神經大條,并沒有注意,而是不放心的告誡劉敬業:“你那個戰友我總覺得怪怪的,還有她那么大的胸,那得是被多少男人摸出來的呀,你還是和她保持一定距離的好。”

  劉敬業無奈,袁笑盈到底還是對大胸女不放心啊,他立刻表態道:“你放心,我肯定敬而遠之,她只是來養傷,不久就會離開的,而且你知道,我對大胸女根本不感興趣,我就喜歡你這種尺寸得到,我就想親手帶大她們!”

  “討厭!”袁笑盈嗔怪一聲,正好有出租車經過,她顯得有些依依不舍,但一咬牙,抱著劉敬業狠狠親了一口,然后頭也不回的鉆進車里。

  劉敬業目送車子遠去,唇上帶著香甜,心中淌著暖流,小妞看起來貌似是個傻大姐,但自己有事兒,她立刻放下一切趕回來,說明情真意切,讓劉敬業很是感動。

  就像袁笑盈曾經鼓勵自己,去做個黑暗判官,盡情釋放自己的才能,你贏,我陪你君臨天下,你輸,我陪你東山再起,這才是男人最想要的女人。

  劉敬業回來之后,‘殤’仍然在院子里活動筋骨,看到他回來,說道:“你女朋友挺漂亮啊。”

  劉敬業謙虛的說:“漂亮嗎?一般吧。她反倒覺得你挺好,童顏,可愛又性感!”

  ‘殤’頓時有些臉紅,這話哪有當著人家的面直接說出來的,尤其是劉敬業,簡直就是肆無忌憚的評頭論足,一雙眼睛緊盯著她的小妞巨峰,仿佛透視眼一樣。

  ‘殤’下意識的側過身,沒好氣的說道:“你這么好色,你女朋友知道嗎?”

  劉敬業微微一笑,露出緬懷的神色,嘆道:“曾經何時我也是個清純少年,人吶,就像一張白紙,時間久了就會慢慢泛黃。”

  “切…”‘殤’不屑的哼道:“我看你壓根就是一張黃紙。”

  說完,‘殤’轉身離開,打開電視機看新聞,如今亡命天涯,朝不保夕,可沒時間看劉敬業秀恩愛。

  早間新聞仍然在播放昨晚胡寶民離奇死亡的案子,警方已經成立了專案組,并且紀檢方面的人員也已經進入了,網上舉報胡寶民不法事件的帖子瞬間鋪天蓋地,民間的輿論已經形成,不管胡寶民是被殺還是自殺,都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兒。

  有了民眾的輿論,這件事兒很快就會有定論,胡寶民注定臭名遠揚,死不足惜,罪有應得。

  至于昨晚在大排檔斗毆,公路追逐戰,面包車司機中槍撞向隔離帶,一死三傷的事兒,根本就沒有提及,果然如劉敬業所料,完全被壓下去了。

  接下來的消息全都是人民安居樂業,百業興旺的清平盛世,‘殤’覺得無聊準備關掉電視的時候,忽然女主播說道:“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

  就在剛剛,在火車站附近的主干道上,一輛出租車突然失控沖上了公交車站臺,造成了一定傷亡,現場十分混亂,這一段是該路段視頻監控拍下的畫面…”

  畫面切換,一輛出租車原本平穩的行駛著,速度在六十邁左右,不遠處有一個公交車站臺,站著很多人,兩側是高樓大廈。

  忽然,出租車時空,由于狂暴的奔馬,搖搖晃晃,雖然時機極力控制,但還是沖上了公交站臺,當時有一個小學生和一個老人因為躲閃不及受到了沖撞,旁邊的人也因為猝不及防的躲閃而摔倒受傷。

  出租車狠狠的撞在了公交站臺的板上,這才勉強停下來,擋風玻璃粉碎,車下的人生死未卜,車內的司機滿頭鮮血,而后座還有一名乘客。

  “袁笑盈!!”劉敬業忽然大驚失色,指著那輛失控出租車后座,吃驚的喊道。

  沒想到這竟然是袁笑盈剛才做的出租車,她要去火車站趕車,竟然發生了這種意外。

  救護車很快趕到了現場,劉敬業緊張的看著,司機受傷比較重,被抬出來的時候已經血流滿面的陷入了昏迷,而后座的袁笑盈表面沒有明顯傷痕,但看起來暈乎乎的,估計也是輕微腦震蕩。

  汽車下面的老人和孩子傷勢也比較嚴重,索性都沒有生命危險,記者現場采訪勘察現場的交警,配合監控錄像畫面,得出的結論是,出租車的左前輪忽然爆胎,才會引發這起意外的。

  不過,劉敬業從畫面中看到,這兩出租車是新的,輪胎也都是嶄新的,怎么會無緣無故的爆胎呢,而且這么巧,還是袁笑盈所乘坐的出租車。

  他細致盯著畫面,發下了一些端倪,立刻打開電腦,果然已經有剛才車禍瞬間的視頻被傳到了網上,劉敬業立刻下載,反復的觀看。

  “怎么,你懷疑不是意外嗎?”‘殤’好奇的問。

  劉敬業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道:“當然不是意外,你看…”

  劉敬業暫停了畫面,伸手一指,并沒有指那輛車,而是出租車旁邊的一棟大樓,那棟大樓外面全是黑色的玻璃窗,就像一面面鏡子,反射著街道和對面的畫面。

  ‘殤’順著劉敬業指的地方看去,只見其中一面玻璃映照著對面大樓的情況,在大樓的樓頂,隱約好像有個人影。

  劉敬業重新播放了畫面,始終盯著那塊玻璃上的人影,忽然,那人影處好像爆出了一團微小的火花,由于有一定距離,又是鏡子的反射,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那一瞬間確實有異常,而隨后,出租車就爆胎了。

  “這是…狙擊手!?”‘殤’大驚失色。

  劉敬業瞇著眼睛,緊握著懷中的手槍,全身殺氣彌漫,冷聲說道:“沒錯,有人埋伏在對面的大樓上,對這兩出租車進行了狙擊,打爆了車胎,導致了這場交通意外。”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殤’詫異的問。

  劉敬業想了想,道:“首先,他的目標一定不是司機,因為從他的角度,完全可以將司機一槍斃命。而目標更不可能是車站的那些人,因為誰也不能確定,汽車爆胎后會朝哪里撞去,那完全是意外。”

  ‘殤’道:“這么說,他的目標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女朋友嘍!?”

  劉敬業咬牙切齒的點了點頭,道:“從那個狙擊點來看,他根本無法直接攻擊到袁笑盈,唯有制造車禍才能有效殺傷,不過,他如果真的要殺袁笑盈,為什么這么急著動手,他可以等袁笑盈下車,又或者在火車站提早埋伏,為什么會朝出租車開槍呢?”

  ‘殤’淡淡的說:“那原因就只有一個,說明他并不想殺了袁笑盈,只是想讓她受傷,或者只是警告,或者做給某人看!”

  劉敬業眉頭緊鎖,道:“這選擇性可就多了,袁笑盈目前在省城培訓,回來就是副局級的領導,入住警察局,肯定會擠走一位目前在職的領導,成為別人的眼中釘,這位領導有動機。

  第二,袁笑盈怎么說也是警察,又貪功冒進喜歡搶功勞出風頭,可能抓過一些大鱷級的人物,說不定是原來的仇家來復仇。

  至于第三,那就是在向我下戰書,故意狙擊我的女朋友,讓我知道,他隨時可以殺害我身邊的人!”

  劉敬業分析的頭頭是道,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但身上散發出的殺意連‘殤’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剛才袁笑盈臨走的時候告訴我,說有大勢力侵入了本市,其中有很多國際知名的高手,有一位狙擊手,更是遭到了全世界的通緝,是高手中的高手。”

  “是‘毒牙’!”‘殤’震驚的說道:“他原來是我們組織的人,后來聽說是叛逃了,前些天我才知道,原來他在為京城那位女霸主效力,聽說好像是依次執行任務,他身受重傷被女霸主所救,為了報恩才背叛組織的。”

  “毒牙!?”劉敬業不屑冷哼道:“匪號這么霸氣呀,不知道是不是空有虛名啊!?”

  “你別掉以輕心,他真的很厲害的。”‘殤’有些敬畏的說道:“他是世界上最頂尖的狙擊手,不僅僅是槍法準,還有他可怕的耐力和毅力,就像毒蛇的牙,咬住獵物就不會松口,但凡是他的目標,就算追到天涯海角,用以命換名的方法的方法,也一定會殺了目標的,為此他可以說是不擇手段。

  他更驚人的還是他的韌性,聽說有一次他為了狙擊一個目標,守在冰天雪地之中,七天七夜不吃不眠,只靠吃雪來維持生命,整個人都被冰雪覆蓋,成功擊殺了目標之后,自己也險些被凍死。

  我聽說,還有一次他去刺殺一位富商,富商身邊的安保工作很到位,始終躲在公司的大廈里,毒牙根本無法接近,后來,他為達目的,甚至不惜制造了一起可怕的炸彈襲擊,整棟大廈數百人死于非命,那位富商因為害怕而離開了安全的大廈,結果被毒牙狙擊而死。”

  “為達到目的竟然殘害無辜,真是畜生。”劉敬業冷冷的說:“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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